“沒什麽!”


    聞淮還沒想好怎麽開口,他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稍微顯得很隨緣,他問:“你應該知道她叫什麽吧?”


    茶茶:!!!


    茶茶想都沒想:“我不知道。”


    聞淮扯了扯她的小馬尾,嘖了聲,“這麽小氣?”


    茶茶很不高興,“是的,我就是這麽小氣。”


    她板著臉,控訴道:“你不會看上她了吧?你這個隻看外表的膚淺男人!”


    聞淮沒有否認但也沒承認。


    他隻是覺得薑妙顏長得很對他的胃口,跳舞身姿勾人。


    他說:“我隨口一問。”


    茶茶沉思半晌,她有點小脾氣,於是很不悅地問:“你不是頂流嗎?你不是很紅嗎!?”


    聞淮臭不要臉道:“確實,頂流就是在下,我很紅。”


    茶茶盯著他的眼睛看,“你是不是不想當頂流了?!”


    “???何出此言?”


    “頂流都從來不談戀愛。”茶茶都想抓著他的胳膊,拿著大喇叭在他耳邊循環播放:“談戀愛都是會糊的!你就等著糊吧!”


    聞淮真的無語了。


    “你怎麽還當真了?我就問問。”聞淮還要拍戲,和她待不了多長時間,到點就得走,“我先走了,改天再見。”


    茶茶悶悶不樂迴院裏上課。


    陳心意告訴她,沈執已經等了她很久。


    茶茶根本不想見沈執,抱著書繞道從後門進教室。


    老師已經到堂,沈執竟然闖了進來,表露出罕見的強勢,用力拽著她的胳膊,眾目睽睽下把她帶了出去。


    沈執熬了一個晚上。


    噩夢接著噩夢。


    夢裏茶茶提著行李箱,和他揮揮手,連聲再見都沒有說。


    他跑過去想要抓住茶茶,卻被她用刀子捅進了心窩,她手上還染著他身體裏流出來的血,她對他笑笑:“沈執,我愛上別人了。”


    沈執清早被這個噩夢驚醒。


    眼淚混著汗水,悄然打濕他的臉頰。


    他茫然無措擦幹淨臉,一陣陣後怕鋪天蓋地湧來。


    沈執知道自己想和她複合。


    第24章


    茶茶真的不想和沈執再見麵。


    並不是分手了,她現在馬上就能不喜歡沈執。


    不是輕飄飄的一句我們分手,這些年所有的感情就能消失的幹幹淨淨。


    她需要時間,才能慢慢的走出來。


    茶茶現在看見沈執,想到的都是一些痛苦的記憶,看著他的側臉好像就迴到了那個孤立無援的雪夜。


    一遍遍重複當時的記憶,對她而言,太過痛苦。


    茶茶轉身要走,沈執卻不肯放她,表麵冷冷淡淡,眼睛浮現著血絲,他的動作從來沒有這麽蠻橫粗暴過,用力鉗著她的手腕。


    茶茶也很倔強,咬緊牙齒,麵無表情掙了掙手腕。


    她一動,沈執就更加用力,強勢把她的手腕扣在樓梯間的門板上,“我有話想跟你說。”


    茶茶始終低著臉,視線落向地麵,“我不想聽。”


    沈執安靜幾秒鍾,他長長吐了一口氣,“茶茶,你抬頭看著我。”


    茶茶當作沒有聽見。


    沈執被她徹底忽視。


    她其實不太明白,沈執為什麽還要來找她。


    “分手的事情,我不答應。”


    “茶茶,我不答應。”


    沈執還說了很多話。


    茶茶聽了之後情緒沒多大的變化,隻有鼻子微微發酸。


    她安安靜靜聽著沈執說話,她不迴答,也不給任何反應。


    好像她隻是一個事不關己的路人,在旁聽別人的事情。


    沈執是個性格冷淡但做事非常溫柔的男生,他幾乎從來沒有對茶茶做過這麽粗暴的動作,強迫她抬起臉,和他四目相對。


    茶茶實在忍無可忍,抬起手掌在他臉上打了一耳光,她眼中的憎惡,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她深愛過很多年的男孩,而是個窮兇惡極的歹徒。


    她吐字:“你滾。”


    沈執被她這一巴掌打的偏過頭,臉頰火辣辣的疼。


    更讓他感覺刺痛的是少女不加遮掩的眼神。


    是憎惡。


    濕漉漉的眸中夾雜著大部分的痛恨。


    她恨他?她言辭激烈讓他滾。


    沈執愣住了,她怎麽會恨他呢?


    少女的眼睛水潤潤的,她用力咬著齒根,保持表麵的平靜。


    鋒利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這點疼痛算不上什麽,遠不如心頭的傷疤被沈執一次次撕扯開。


    他什麽都不知道。


    他什麽都不懂。


    他理所當然。


    甚至在他看來,他還是無辜的。


    他沒有犯下什麽大錯。


    沒有出軌,沒有暴力,沒有任何值得被指責詬病的地方。


    他,隻是,不夠愛他,而已。


    茶茶顫抖著抬起眼皮,眼睛裏的水光被她逼退了迴去。


    一直以來都是她在委屈求全。


    因為喜歡他。


    因為太喜歡他了。


    什麽都能容忍。


    什麽都能退一步。


    隻有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就可以不在乎那些委屈。


    埋在他的懷抱中就可以感覺到很幸福。


    茶茶穩住聲線,很小聲地問:“沈執,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沈執沉默之後,真心地說:“我沒有。”


    他隻是想不通,一件小事,怎麽鬧成這樣。


    茶茶望向他的眼睛,她語氣淡淡地說:“那天晚上,我聽見你和他們說的話了。”


    沈執反應了很久,都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天的晚上?


    他想不起來。


    他完全不記得。


    茶茶不願迴憶,每提起一次,每每重新迴憶一遍,沈執那些冷漠理性論斷式的字眼都是刀子,割著她的心。


    茶茶需要深唿吸,才能平複不平靜的心情,才能讓她胸口那些急切洶湧的情緒緩緩降落。


    她又問:“你忘了嗎?就是你去接薑妙顏的那天晚上。”


    茶茶趁著他失神的片刻,輕輕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桎梏中掙脫,她的語調很輕柔,娓娓道來,聲音舒緩而又平靜,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你不知道吧,那晚我就站在離你不遠的地方。”


    天氣寒冷。


    大雪紛飛。


    她手腳冰涼,孤立無援站在雪中。


    “我一直都聯係不上你,急壞了,傻到去找保安,還差點去報警。”


    那麽冷的天。


    她哆哆嗦嗦一個人迴到學校,隻要能想到的人都去聯係了。


    她當時沒想過沈執是一走了之。


    更擔心他出了意外。


    如果可以,茶茶想把那天晚上的所有記憶都一鍵刪除,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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