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那麽一天你說即將要離去,我會迷失我自己走入無邊人還裏。

    ——bobo組合《我隻在乎你》

    一個月後,基地的危機隨著蘇木良的訓練合同的生效而有了轉機,蘇夫人依照合同把款打到了基地賬上,同時蘇木良當初在記者會上承諾的那筆捐款也同時到賬,當然,理查也沒有再迴基地。

    基地接著蘇家的捐款又引進了許多設別,以及國外的犬種進行培訓。

    泰戈想,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哪怕那種極致的痛一到夜深人靜便深入骨髓讓她夜夜失眠,但是她仍感謝蘇夫人信守承諾。如果是當年邵琛的母親,也許結果就不一樣,蘇夫人用了嘴合理最不傷害她的方式讓她退出這場感情。

    一天臨下班前,王峰突然把她叫進辦公室,在她麵前放了一疊資料。她奇怪地拿過來翻了一下,立馬喜形於色,“主任……”

    王峰笑著點頭:“沒錯,這是基金會對我們的讚助活動,還有國外一家基地希望和我們建立合作互相學習的關係。”

    這對於基地來說無疑是很好的發展。

    “我們這邊要安排一個人過去進行學習交流,畢竟國外這項事業發展比較廣闊,能夠學習到的東西,我覺得也一定會非常寶貴。”

    “讓我去吧。”她說。

    王峰一愣,才說:“我叫你進來就是這個意思。”

    “謝謝主任,那我什麽事情去?”

    “下周一,機票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的工作暫時和秋涼交接一下。”

    “好。”她重重地點頭,她終於可以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了,她覺得很好,這段日子她一直在逼迫自己麵對現實,可是她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堅強,雖然時間有點倉促。

    在她出去的時候,王峰突然叫住她,認真地看著她說,“泰戈,你知道我當年為什麽要救你嗎?”

    泰戈一愣,沒說話。

    “沒有理由,隻是覺得你需要幫助。”王峰笑笑,站起來走到她麵前,“你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從來不會向別人開口,什麽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可是泰戈,這幾年我一直把你當自己的女兒看待,不希望你連自己的幸福都把握不了,有個肯對自己好肯相信自己的人,就沒有什麽是跨不過去的。”

    “主任,我知道怎麽做。”

    “你要是知道怎麽做,你就不會接這次的出差工作了。”王峰指指她手裏的

    文件,“你就是想逃,逃得遠遠的。你逃了這麽多年,你也該停下來休息休息了。”

    她的喉嚨堵得死死的,生怕一不小心哭出來。

    “這段時間就當是放你的長假,學習,工作不是你的全部。”王峰拍拍她的肩說道。

    出了主任辦公室,秋涼正在她作為等她,見她一出來,立馬湊過來說,“你下班有事嗎?”

    “幹嘛?”她邊收拾桌麵的文件邊瞅這小妮子一眼,知道她沒好心眼,便準備隨時開溜。

    “咱們一起去吃個飯吧。”

    她看著秋涼:“擬合林宇約會要我做什麽電燈泡?”

    她知道秋涼和林宇談戀愛了,而且異常火熱,哪怕天天見麵,電話短信也不斷。她開始比較擔心林宇對秋涼的感情,怕秋涼會有一天受傷害,可是在一次三人聚會吃飯的時候,看到林宇對秋涼溫柔又關心,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秋涼,兩人雖然常拌嘴,但感情卻越拌越深厚。她愛過人,因此懂得林宇那種眼神。

    她也真心希望秋涼能夠獲得幸福,隻是似乎這兩人還是不放棄她和蘇木良,老想讓她們兩個人破鏡重圓,所以經常借吃飯或是相親為由製造四人飯局,可他一次也沒有去過,不願意去,也不知道怎麽見。

    秋涼見她不依,就撒起嬌啦:“這次真沒有叫那位蘇大少爺,他最近出國了,一時半會兒還迴不來呢。”

    出國了?她心裏微微一沉,她這邊忙,他那裏也一定很忙。

    “怎麽樣?”

    她放下手裏的文件,想了想才說,“秋涼,主任剛剛叫我進去,是要安排我出國一段時間。我現在還得迴家收拾東西,真的沒有時間陪你吃飯。”

    秋涼一愣,下一秒就立馬暴跳起來起來要找王峰,被她一把拉住,“你幹什麽呀?”

    “主任這可是棒打鴛鴦,他這樣把你送出國,那可得什麽時候迴來啊?”

    “最短也要三個月。”

    秋涼豎起三個手指,“三個月!泰戈,我覺得你會不會想在哪裏待三年,甚至30年!”

    泰戈打開她的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我想待那麽長時間,人家還不讓我待呢。”

    “你走了,他怎麽辦?”

    她喝水的動作停了停,好半天才說,“不知道。”

    秋涼歎口氣,“我聽林宇說,蘇大少爺的情形可是真不好,他現在基本都成

    了工作狂了,對下屬嚴厲得很,現在全公司上下都不敢惹他,你再一走,他要是知道了,我估計他會發狂的。”

    “感情哪有你想的那麽激烈。”她笑笑,可是笑得很勉強。

    他身體現在還不太好,如果老是撲在工作上,一定會忘記吃飯,更有可鞥忘記吃藥吧?想著便恍惚出了神,知道秋涼叫自己。

    過了幾天,泰戈便上了飛機,林宇開車來送她,同去的還有秋涼。告別也沒有太多傷感,倒是秋涼哭得要命,抱著她死不鬆手,還是林宇拉開她把她抱在懷裏才哄住她。

    泰戈想,把秋涼交給林宇應該是放心的。

    她所出差的城市叫亞耳市,是一個民俗風很重的城市,但也十分都市化,這裏也有導盲犬的專門訓練基地,是美國在那邊的一個分部。

    她每天的工作除了參加學術會,就是去基地跟工作人員學習交流。她變得特別忙,有時候秋涼打電話來,她都隻能匆匆說幾句話,每次秋涼都會說到蘇木良的事情,她都下意識地帶過。

    那個名字隻要一提一想,便能帶動她全身骨血的疼,她受不了,也不能再體會,因為她好不容易用工作來麻木自己。

    一轉眼,她便在這裏待了三個月,秋涼說的對,她三個月後果然迴不去,這邊的東西她學之不盡,偶爾還會因為學術去美國,來迴四處飛,她累的,但充實。

    這天她為了準備一份報告材料到深夜才下班,收拾了東西剛走出公司大樓,出了門才發現起了風。

    她想忘記一些東西,哪怕覺得時間走得再慢,也發現已經秋天了,過了不久,冬天就來了。

    她裹緊大衣加緊腳步朝車站走。

    基地離車站有一段距離,要到馬路對麵去坐車,這一帶的馬路很寬,車少人也少,所以她想也沒想便踩著斑馬線朝馬路對麵走過去。

    一輛汽車忽然從右邊的道路衝了出來,那汽車好像合作般,歪歪扭扭地,以極快的速度向她衝過來!

    泰戈怔愣了一下,說時遲那時快,仿佛電光火石間,一個身影跑了上去,大力將她向一邊拉去,由於衝力太大了,那個身影抱著她撞上了旁邊的樹幹。

    意外來的太突然,她顯然沒有意識到,雖然此刻已經脫離危險,但大腦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她隻覺一顆心跳的厲害,撲通撲通的,知道背後的人悶哼了一聲,她這才迴過神來,馬上掙脫那個懷抱,迴頭,卻在煞那間看到一張久違的臉

    ,瞳孔慢慢收縮了起來……

    邵琛。

    周圍是雜亂的腳步聲,混合了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挑個低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眸子低垂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直到一個黑影覆蓋住了她,她這才從恍惚的狀態中迴過神來,“蹬”地站起來,看著眼前那張略顯蒼白的臉,穩定了一下情緒問道:“你怎樣?傷得嚴重嗎?”

    “隻是摩擦了點皮,不礙事的。”邵琛避重就輕地安慰她,其實剛才那一撞可撞得不輕。當時情況很緊急,他顧不得其他,條件反射地將她拉離危險,因此撞上了旁邊的樹幹,可沒想到那樹幹上竟然不知道被那些手欠的人釘上了釘子,這一撞,他剛好撞上那些生鏽的釘子!釘子刺進肉裏麵去,縫了五針,現在雖然已經清洗了傷口,但背部還是火辣辣的疼,鑽心的疼。

    她抿了抿唇,“可是你剛才流了不少血。”

    “沒事的。”邵琛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我聽說你出國了,沒想到也會在亞耳市,更沒有想到會遇到你。”

    她笑笑,說:“我也是。”

    邵琛看看四周的人,才說:“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你也不想我頂著傷口站著吧。”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好。

    現在麵對他,似乎所有都成了過往,沒有了之前的怨恨與不滿。她卻好似看開了許多。

    兩人一前一後找了個咖啡廳坐下來,各點了杯拿鐵。

    “剛才真是謝謝你了。”她無意識地攪動著咖啡,心裏卻在納悶著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泰戈,你我之間永遠也不需要那樣客套。”他坐在她對麵,眼神有些落寞。

    她微低下頭,不知該如何接話,好一會兒才問出心中的疑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現在是鳴風的副主席,有個生意要在這邊讀,所以過來了。”

    他“哦”了一聲,心裏卻沉得厲害,他居然進入了鳴風,如果他在這裏,那蘇木良……

    邵琛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開口說:“木良沒在這裏。”

    她心裏莫名地鬆口一口氣,如果他也在,她是不是又要逃迴國?但是邵琛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全身的血液都凝結了。

    “我來這裏是接木良沒有談完的生意,他在迴國時遇到了意外。”

    她瞳孔緊縮,雙手握緊,“意外?”

    “我也知道我

    早該來找你了,可是木良不讓,可我再不來找你,我就怕所有一切都晚了。他遇到了意外,理查為了救木良,在跟歹徒搏鬥的過程中,被打瘸了一條腿,而木良他……”

    心口好像被人拿針狠狠地紮了上去,疼得發緊,她隔著桌子拽緊他的手,“他怎麽樣了?”

    見她忽然間抓住自己的手,他嚇了一跳,定下神來,卻看到她的那雙烏黑的眼睛一下子就湧起了水霧,心忽然一軟,他忍不住放柔了聲音,“小戈,你不要激動。”

    她冷靜不了,心口依然慌得無以複加,連聲音都跟著顫抖了起來,“邵琛,請告訴我,他到底怎麽樣了?他是不是也受傷了?傷得很重嗎?”

    邵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快速閃過一道苦澀的光,“木良的確受傷了,他被歹徒的鐵棍擊中了後腦勺,雖然及時送到了醫院,可還是傷到了腦神經,他到現在還在昏迷狀態中,理查一直陪在他身邊,但拒絕進食……”

    她的唿吸忽然停止了,屏息著,然後突然站起來,衝出咖啡館,速度快得驚人,等邵琛追出去的時候,隻看到一輛出租車的尾燈。

    她連夜訂了一張迴國的機票,也隻能買到11點的機票,她什麽都來不及拿,幸好包裏帶了錢,而且剛好夠買一張機票。

    她渾身顫抖得厲害,眼淚擦了又流出來,她坐在座位上撥那個早就熟記於心的號碼,可是無論怎麽撥都是關機狀態,她又撥秋涼的號,還是沒人接,最後打到手機沒電了,她始終都沒能聯係上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

    她搖搖頭,張嘴想說話,卻隻覺得渾身無力,抬起頭,覺得麵前的人變成無數個,她伸出手,卻隻是徒勞,歪著身子便倒下來。

    林宇打開病房門,看到門前站的人時,並不意外,接過她手上的東西說道,“他就在裏麵,你進去吧。”

    泰戈朝林宇露出一個疲倦的微笑,她的臉色仍然有些蒼白,她的身後跟著同樣風塵仆仆的邵琛。

    她走了進去,身後林宇替她拉上門。

    蘇木良靜靜地躺在床中央,身上搭著一條米色的毯子,雙眼緊閉,他的臉還是那麽蒼白無力,她再挨近他一些,便能很輕易看到他下巴冒出了一些青色細小的胡渣。

    “蘇木良。”她在他窗前跪了下來,臉貼著他的臉,一絲也不覺得胡渣刺臉。

    意料中的,蘇木良並沒有醒過來迴答她,他的雙眼微微合著,唿吸有些弱。邵琛在飛機上已經跟她解釋

    過了,他現在還在昏迷中,而理查聽說已經在秋涼的幫助下,開始進食。

    這一次如果沒有邵琛,她根本不可能這麽快迴國的。她在機場暈倒,機場人員要送她會住處,因為她身體太虛弱,可是她無論如何都要迴國,如果不是邵琛及時出現,並向機場人員說明情況,亮出兩張機票,也許她現在還無法安全抵達他的身邊。

    她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他真的是瘦了好多,眼圈一紅,聲音啞得不像話,“蘇木良,你聽見我說話沒有?我是泰戈,我迴來了,你睜開眼睛看著我。”

    忽然被她握著的手輕輕動了一下,泰戈心一喜,忍不住一連串的唿喚,“蘇木良,蘇木良……”

    可是她再一次失望了,剛才或許隻是她的錯覺,她一連叫了好幾聲,他都沒有反應。

    他的嘴唇帶著淡淡的粉,微微抿著。

    她的眼淚便再也忍不住地掉下來,“對不起,我知道我太任性,我就是太膽小,我就是不敢相信你……隻要你醒了,我什麽都答應你,好不好?你不看看理查嗎?它雖然脫離的危險,可是見不到你,情緒一直不好……”

    “你要生氣,你要發脾氣,你要打我,你要罵,你就算要丟下我,都可以,可是你能不能醒一醒?”

    她說了那麽多,一直說,可是蘇木良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她的眼淚大滴地落下來,一隻手撫上她的腹部,“你不能這麽自私,你不能讓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爸爸……隻要你醒過來,我保證以後隻愛你一個人,我和我們的孩子一起生活,好不好?“

    是的,她懷孕了。

    她那麽後知後覺,離開才不過三四個月,直到最近才覺得身體不對勁,她從來不敢對這件事情有任何的奢望,上天奪走了她這種能力,她便不敢再有奢望,因此哪怕之前又那麽多的預兆,她都不敢去驗證。

    一直到在機場暈倒,然後便被醫生告知懷孕四個月。

    可是他連這個機會也不給她。

    她哭得正傷心,一雙手忽然搭上她的腰,將她緊緊摟住,她一驚,”啊“的一聲睜開眼睛,卻對上一雙沒有焦距的眼睛。

    “你醒了?”她一臉驚喜,以為自己的唿喚終於喚醒了身下那個昏迷了多天的人。

    “你剛才說什麽了?再說一遍。”他的聲音低低的,有些沙啞。

    她愣了一下,才重複道“你醒了?”看他神色有些奇怪,她掙紮

    著要起來去找林宇,讓林宇趕快給他做個檢查。

    可是他卻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完全不像一個才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病人,依然摟著她不鬆手,她掙紮了一下,竟然掙脫不了。

    “不是這一句,上麵一句。”他深邃的眼睛看不到底,看不出喜怒。

    啊?再上麵一句?“

    他終於有些不滿了,但仍然固執地堅持他的問題,”上麵那句,再說一遍。”

    泰戈心中愈加納悶了,這家夥莫非被砸壞了腦子?她現在一心隻想起來找林宇,可是她掙紮,他就越使勁,一個用力,他竟然將她壓倒了身下。

    她滿臉莫名其妙的詫異,心裏終於意識到哪裏有些不對勁,卻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心裏更擔心的還是他的身體,擔心他才剛蘇醒就這麽大動作會弄到傷口。

    遲遲等不到她的迴答,他更加不滿了,眉頭皺了起來,她心一驚,以為他哪裏痛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先放開我,我去叫林宇給你做個檢查,好不好?“

    ”不好!”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上一句!”

    啊?她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眼睛,越來越覺得有什麽東西不對勁,可看到他如此堅持,她隻好搜腸刮肚迴想她剛才說了什麽。

    “隻要你醒過來,我保證以後隻愛你一個人,我和我們的孩子一起生活,好不好?是不是這句?”

    “好!”他牛頭不對馬嘴地迴答道。

    “啊?”

    “我說好,我同意你隻愛我一個人,”他頓了頓,他的手撫上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微微勾起唇,低聲說,“和我們的孩子一起。”

    月光下,他的眼睛閃爍著點點細碎的光芒。

    “啊?”泰戈晃了晃神,忽然將前後的事情再細細想了一遍,終於再次“啊”的一聲,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她被人耍了!

    她的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憤憤地咬牙,誰知她還來不及反抗,下一刻,蘇木良手臂一緊,笑得像隻奸詐的狐狸,再下一刻,她脖子一癢,他的氣息就撫到臉上了,而她的抗議也再也沒有發作的餘地了。

    事後好久,她還經常為此憤憤不平,可是某人卻態度很流氓地笑得很痞,“泰戈,這可是你主動說的,我可沒有逼你啊。”

    她氣得撇嘴說,“那個不算!”

    某人可不管,嘴角由始至終噙著一絲微笑,“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啊……”

    原來她在國外那段時間,蘇木良就讀過了危險期並且醒了過來,隻是身子還是有點虛弱,需要依靠藥物的支持,那天其實也不算是他和林宇、邵琛的“合謀”,或者更準確地說,也是被林宇那老狐狸算計的一個,是林宇直接找到邵琛,讓邵琛把她的心結解開。

    解鈴還須係鈴人。

    那天他按照吃藥時間吃了藥,藥性不一會兒就發揮了作用,他早早上了床,卻在模模糊糊中感覺到有人進來了,當他的手被握進那隻冰冷的掌中時開通立刻就清醒了。

    冰涼如水,柔若無骨,那樣的觸覺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是她!

    鼻息間隱約傳來那股熟悉的香味,他怔愣地忘記了反應,闊別了一年,再次溫軟香玉在懷,他竟然有些不相信了,以為是在做夢。

    他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聽到她一直在說話,一直在說,讓他不得不一直聽下去……。

    再然後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其實就算不是林宇,他也打算在身體康複以後迴去找她的。在他頭部中了那一棒的時候,他想到的不是別人,而是她,他想如果他能夠活下來,就一定要迴去找她,她在哪裏,他就去哪裏,然後永遠也不放開她。

    她矮別人也罷,愛的不是他也好,隻要他愛她就好,他想他寧願做一輩子的傻瓜。

    絮白的雲層,初夏的陽光透過翠綠的樹葉灑下來,帶著斑斑點點的綠意,風兒輕柔地拂過,滿眼金黃的燦爛,肌膚上都似乎沾染了向日葵的味道,唿吸裏都是甜美的氣息。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茂盛的向日葵花海,那樣燦爛的金黃,猶如燃燒的火焰,在田園裏綻放著滿目的金黃,就這樣幹淨地舒展在藍天白雲下,黃得那麽燦爛,那麽單純,那麽蓬勃!

    如果,你看到了一朵四處流浪的向日葵,請你告訴他,隻要向著太陽的方向走,他就可以迴到家。

    微風拂過向日葵的葉子,向日葵花海頓時奏起了越長,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綻放著金黃,滿目的幸福正在慢慢地發芽。

    人生的初見,都在那陽光淺淺的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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