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很快的被反向綁在了背後,初七現在什麽都做不了,內心裏說不害怕是假的。


    隻聽其中一人聲色陰冷地低聲開口:“老實點, 別想著給誰信號。”


    初七嘴上的那塊布巾終於被拿了開來,“你們要做什麽?”


    “嘿嘿,到時你就知道了。”另一人說著又發出疑惑,“大哥, 這蒙汗藥怎麽還沒起作用?”


    蒙汗藥?


    她就說怎麽感覺越來越暈,原路是中了藥,她連忙看了眼係統提示。


    你中了mi藥,時效兩個小時。


    初七想爆句粗口,但下一刻她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大哥起作用了。”


    “少廢話,把人扛上走了。”


    月黑風高夜,距離人來人往的廣場不過二十幾步的地方,兩道黑影扛著個人形包裹悄無聲息沒入了黑暗中。


    -


    “把信送到齊鮮手中去了嗎?”帶著些陰鷙情緒的粗聲飄進初七的耳裏。


    她緩緩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片昏黃。


    那是柴火的光亮。


    初七順著光源看過去,說話的人端坐在一張椅子上,麵前是一堆燃燒著的柴火,下首有五六人正低頭站著。


    他們並沒有發現初七的醒來,仍就在自顧自地說話。


    聽了一會兒,初七也大致總結出了自己被綁的原由。


    這件事竟跟齊鮮有關,抓她的這幫人跟蹤齊鮮的時候,發現她多次與齊鮮接觸,還被帶去了他的倉庫。


    在這些人的眼裏,她就是對付齊鮮的一個突破口。


    於是她便被綁了來,可真是無妄之災。


    初七試著下線,卻被提示特殊狀態下無法下線,她隻好艱難地轉動著頭部打量四周,看能不能想出什麽辦法來。


    就在這時,有好友的私聊信息現了出來。


    【暮商:這麽晚了還沒下線?】


    初七從沒覺得哪一刻能比現在更加感謝暮商。


    這時候她慶幸那些綁匪沒有把她的嘴給堵了,也無比感謝夢迴江湖裏除了用寫的外,還可以直接發語音消息。


    見那些人正吃肉喝酒,說話聲也大,她用了最小的音量給暮商迴話。


    【初七:我被綁架了。】


    【暮商:怎麽迴事,你現在在哪裏?】


    【初七:我現在在一座破廟裏,具體的方位就不知道了。】


    【暮商:破廟?城外倒是有一座,我現在過去看一下,隨時保持聯係。】


    那些人說完話吃完東西後,留了兩人後,就都各自找了地方睡下。


    好在,這會沒人過來找初七的麻煩。


    斜躺在地上很是難受,她趁著火光微弱下來的時候,慢慢蹭起來靠坐在牆角。


    從沒被反手綁著過,隻這麽點動作,初七就覺得自己用盡了力氣。


    許是還殘留著些藥效,初七仍就是有些暈沉,她努力不讓自己睡過去。


    使勁地大睜著眼睛,望向那兩破爛不堪的木門。


    在期待著什麽,隻有她的心裏知道。


    -


    暮商接到初七的消息時,豐安城的城門已經關閉多時了,他想了辦法從城牆上越了下去,便朝著曾經經過一次的破廟趕去。


    他心裏焦急卻沒有表現在臉上,隻是越發地抿緊了薄唇,而後用了最快的速度奔跑。


    原本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愣是被他用二十多分鍾跑到了。


    看著那廟裏透出來的一點微弱光芒,暮商繃緊的心弦鬆了些,總算沒有找錯地方。


    他停下腳步,緩了緩有些急促的唿吸。


    破廟的門口處坐著兩人,不過俱都頭一點一點地在打著瞌睡。


    暮商放輕腳步,一手倒拿著長劍,一手拿一把鋒利的匕首,走到兩人跟前後,以極利落麻利的手法把手中武器同時從兩人的脖子處滑過。


    守夜的兩人還在睡夢中就被了結掉。


    等確定那兩人已經徹底死了後,暮商走到門前,先是傾身聽了聽裏麵的聲音。


    隻聽到此起彼伏的唿嚕聲。


    他收起匕首,伸手輕輕推開了其中一扇門扉。


    -


    初七一直盯著木門,盯得眼睛都酸了,不自覺地淌了些淚水下來。


    她低頭在膝蓋上蹭了幾下,心裏對這太過真實的全息感受有些怨念。


    這個時候,她寧願不要這麽真實的感覺啊……


    就在她低頭的時候,聽到了很輕微的推門聲音。


    初七心裏一緊,連忙抬頭看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逆著微弱的火光走了進來。


    是暮商。


    她剛想出聲,眼角看向那邊有點動靜的綁匪,硬生生把即將出口的話憋了迴去。


    暮商卻是已經看見了她。


    他腳下無聲地朝著她走了過來。


    初七使勁眨了眨眼睛,把鼻尖的一絲酸澀感壓了迴去。


    暮商三兩步走近,將她扶著站了起來,然後空出另一隻手拿劍割斷了綁著她手腕的繩子。


    “謝謝你來救我。”凍得有些冰涼的身體對比胳膊上傳來的溫熱特別明顯,初七一時忘了退開。


    暮商替她把繩子拿下來,沉聲安慰道:“別怕,已經沒事了。”


    初七一開始確實是有些害怕,這會被暮商這樣說,也沒有話反駁。


    因為這本就是事實。


    “喲,本事不小嘛,這麽快就有人來救了,可惜你們誰也別想出去。”


    那邊剩下的幾個綁匪全都醒了過來。


    暮商看著那些圍過來的綁匪,麵上一沉。


    其實剛才在他們睡著的時候動手是最佳機會,但看著蜷縮在牆角的人時,他根本就顧不得別的。


    他根本不與他們搭話,提劍就上。


    一時間,兵器相擊的聲音叮叮當當不絕於耳。


    初七揉了揉發麻的手腕,拿出了琵琶彈奏了起來。


    雖說暮商對著他們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但不親自動手的話,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暮商打著打著,發現自己氣血不暢起來,隻一眼便明了情況,連忙出聲,“初七,先組上隊,否則我也在你的攻擊範圍內。”


    樂聲戛然而止。


    要不是現在屋內暗的很,定能發現初七臉上已經紅得滴血了。


    她從沒想過關於非隊友會受到樂聲攻擊這個問題。


    經過這麽一打岔,初七也顧不得為自己出氣了,一時也不好組隊打擾暮商。


    暮商的戰力她昨天才在排名榜上見識到,隻見幾個綁匪在他的長劍揮舞下相繼倒地,最後隻留了那個頭頭一人。


    那綁匪頭子眼看著刺過來的長劍,在地上一個打滾,然後跪著匍匐在地,口中連連求饒:“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這位姑娘,求少俠饒命,求少俠饒命。”


    綁匪頭子連一點逃跑的心思都沒有,隻因他感覺到對方太厲害了,根本就不是對手,想要逃跑都無門。


    暮商將劍搭在他的脖子上停了下來,問向初七:“怎麽處理他?”


    初七拿起那根之前綁了她的斷繩,“聽著他們說的本是要對付齊鮮,我也是受了無妄之災,那就把他綁了給齊鮮送去吧。”


    “聽你的。”暮商點點頭,接過繩子給綁匪頭頭來了個五花大綁。


    地上的綁匪自聽到初七的話後就呈現一臉死灰狀,自知逃不過,被綁起也沒有興起一點反抗。


    綁好了人,暮商見初七精神不是很好的樣子,輕聲說道:“你先下線休息一會,這人我在這裏看著。”


    初七其實也還好,隻不過還沒從剛才竟然把暮商也攻擊到了的窘態下走出來。


    這種情況下還讓人幫忙看著綁匪,怎樣都說不過去。


    “不用了,反正要不了多久就天亮了,等把他交給齊鮮我再下線。”


    暮商沒有堅持,他把綁匪推到角落裏,然後又撿了些地上的爛木塊放裏火堆裏,“那你坐過來烤烤。”他還記得剛才給她解繩子時無意中碰到的冰冷手指。


    等初七坐了,他又問道:“齊鮮是誰?”


    “一個賣食材的商人。”初七想了想又補充道:“聽他說好像隻供給城主府。”


    暮商點點頭,不再多問。


    初七低頭假裝整理背包,實際上是不知道怎麽搭話。


    “上次有許多玩家晚上被搶,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夥人做的。”暮商拿劍撥弄著火堆,狀似無意開口。


    “應該不是,他們綁我的時候什麽都沒提,我也是在這裏醒來聽到他們說話才知道跟齊鮮有關。”初七輕輕搖頭,記起上次暮商還提醒她來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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