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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鳳池一落網,鬼市附近埋伏的人馬並未對信義閣輕舉妄動。』天『籟小』說.2


    隻因信義閣是夏侯家擺在明麵上的勢力,太多眼睛盯著,一旦公然動了信義閣,怕驚動夏侯家其他勢力,隻要控製住了曹鳳池就行,拔除夏侯家的勢力,信義閣必然要放在最後動。


    拿下曹滿和曹鳳池後,秘密奔赴各地的大軍立刻直撲夏侯家各處早已鎖定的秘密網絡,約定好了時間,幾乎是同時一起出手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夏侯家的骨幹勢力一舉連根拔起。


    而依附於夏侯家受夏侯家控製的人員數量實在太過繁雜,全部抓捕不現實,而是將主要骨幹進行抓捕控製,而掌握了骨幹後將所有受夏侯家控製的人員逐級全部查清並不難。苗毅也沒有打算全部抓捕,隻要將那些網絡連接的骨幹給控製了,那些分散的依附人員沒有夏侯家龐大聯網的情報支撐就是聾子和瞎子,成不了氣候,苗毅對這些複雜的成員構成隻要求一點,掌握全部名單,也沒打算將這些人全部暴露出來。


    經此之後,盤踞天下幕後多年,曆經幾朝的夏侯家族徹底終結,沒有任何波瀾地悄悄終結了,幾乎不為人察覺就悄然成為了過去,以至於多年後許多人想起夏侯家怎麽悄然隱沒了都覺得奇怪。


    原因很簡單,許多參與了對夏侯家動手的人並不知道自己對付的是夏侯家,還以為自己清剿的是青、佛餘孽,真正知情的又保持了緘默。


    而清剿青、佛餘孽的行動也的確在同時進行中。


    十萬人馬從天而降,降落在了一處人跡罕至的荒漠中,為將領四處打量。


    不一會兒,遠處沙丘後麵鑽出了一個男子,閃身飛來,小心著拱手稟報道:“紫霄門弟子關盟拜見大人。”


    將領上下打量他一眼,問道:“紫霄門的人在哪?”


    關盟轉身指向一個方向,“離此八百裏外的荒漠中有一片方圓一裏左右的綠洲,地下百丈深處有開辟的地下空間,紫霄門的人就躲在下麵,入口在湖底。”


    將領沉聲道:“帶路!”


    “請!”有些緊張的關盟畢恭畢敬。


    一群人掠空而去,臨近目標地點後,十萬人馬迅散開布陣,圍向目標地點。


    如關盟所說,果然有一片方圓一裏左右的沙漠綠洲,碧湖如鏡,四周長著沙漠綠植。


    幾道流光從沙丘後麵射出,躲藏在綠洲中觀察的幾名紫霄門暗哨飛起逃竄,卻被流光給射翻,可見修為都不高。


    轟隆震響聲估計已經驚動了地底隱藏的人,主將一揮手,上萬人直接衝入了湖泊中,尋到入口殺了進去。


    而綠洲四周,大軍包圍,聽著地底傳來的打鬥動靜。


    打鬥動靜也隻是響了一會兒,沒多久,湖中大群人馬出現,紫霄門以掌門田衝為的上下弟子已經全部投降,不投降不行,知道不是對手,抵抗下去非得全部被殺光不可。


    湖畔,紫霄門弟子連同家眷之類的一起,男女老幼皆在,將近三千號人,全部被控製住了擠在一起,一個個驚慌模樣,小孩子嚇得啼哭,被大人死死捂住了嘴巴,怕惹怒眼前的大軍。


    主將站在了掌門田衝麵前,冷冷道:“好大的膽子,小小紫霄門竟敢協助昏君對抗天軍,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田衝一臉慘然,早先牛有德是叛軍,青主才是天軍,如今青主成了昏君,牛有德成了天軍,再解釋什麽都沒用,他噗通跪地,無奈道:“小人不識天時,罪該萬死,有什麽錯都是小人的錯,求大人高抬貴手饒其他人一命!”


    這邊也是聽了進攻人馬的話,說投降免死,這才投降的。


    “大人饒命!”紫霄門上下求饒聲一片,男女老幼全部跪下了。


    田衝淡然道:“逆賊關盟的家人何在,交出來!”


    “大人…”田衝猛抬頭。


    “嗯?”主將瞪眼質疑一聲,周圍嘩啦一聲,圍住的人馬立刻抬起了破法弓,鋒利箭芒對準了一群下跪的人。


    最終,田衝無奈地低下了頭,為了保全更多的人,或者說是為了保全自己,無人為關盟的家人求情。


    “你們這群畜生,定不得好死……”


    一個婦人驚恐無比,指著紫霄門上下怒罵,罵的沒人敢抬頭。


    還有一個少女,連同那婦人一起,被拖出了人群,正是關盟的妻子和女兒。


    主將一揮手,人馬一擁而上,將紫霄門的人全部收入了囊中。


    至於驚恐哭泣中的母女二人,主將擺了擺手,抓住她們的人卻放開了她們。


    “你們先去天外等我!”主將對隨行人馬吩咐了一聲,大軍立刻騰空而去。


    綠洲之畔,隻剩下母女二人和主將後,不遠處的沙丘後麵出現了一個人,母女二人瞪大了淚眼看著,不是關盟還能是誰。


    關盟閃身而來,對主將拱手道:“謝大人!”


    主將摸出了一塊玉牒,寫了份通行手諭,遞給他道:“這是通行手諭,上麵交代了,關兄若能順利完成任務,即刻持手諭去報到,至於去哪報到,我也不清楚,上麵說關兄自己知道。總之大家從此以後都是自己人,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望海涵,以後還請多多關照。”他也不知道關盟真實身份是什麽人,以後會是個什麽角色,總之說點好聽話是沒錯的。


    關盟接了玉牒在手,牽強笑道:“大人客氣了。”


    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他是實實在在的紫霄門叛徒,隻因早年做了點出格的事,被神秘人抓住了把柄,這迴又被逼得出賣紫霄門。去哪報到他也不清楚,隻知從此以後要成為天庭的人,不是青主的天庭,是牛有德的天庭。


    “告辭!”主將拱手後退一步,旋即快閃身飛天而去。


    關盟拱手目送。


    一旁的母女二人臉上淚痕還未幹,一起走近,婦人驚疑不定地問道:“夫君,這是怎麽迴事?”


    有些事情關盟自己也不好意思提,隻歎道:“剛才紫霄門是怎麽對你們的,你們也看到了。”


    說到這個,想起剛才的情形,母女二人好恨,婦人咬牙切齒道:“為紫霄門效命多年,居然把我們當成了棄子,我恨不得紫霄門滅門才好!”


    少女心有餘悸道:“爹,你是牛有德的人?”


    關盟滿嘴苦澀,抬手摸了摸女兒的腦袋,歎道:“不要問太多,紫霄門已經過去了,青、佛的時代也過去了,如今是牛有德的天下,做天庭的人沒什麽不好,隻是以後咱們一家三口怕都要換個名字,現在的名字不好再用了,以後對外人也不要再提自己紫霄門的出身,明白了嗎?”


    盡管搞不清怎麽迴事,婦人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而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做紫霄門的弟子未必有做天庭的人好,也是一份前途。婦人抬袖抹幹臉上淚痕,對女兒交代道:“聽你爹的,你隻需知道你爹這樣做也是為我們好就行。”


    少女嗯聲點了點頭,剛才被紫霄門給放棄掉,還以為自己要死了,真的嚇壞了,現在獲悉平安了,有了父親做安穩依靠,心中滿是安全感,臉上又露出了燦爛笑容,她哪裏知道這天下大勢之下的雲波詭譎,不知多少人風光,不知多少人落寞,更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生離死別。


    無數人起起落落的命運盡在其中。


    見女兒笑的開心,關盟又抬手摸了摸女兒腦袋,心中的內疚感消淡不少,能保妻女平安,他覺得一切都值了。


    倒是那婦人有了輕鬆閑心後,忍不住問了句,“夫君,你這是要去天庭當官嗎?能當多大的官?”眼中有期待神色,沒想到自己男人不聲不響就辦了大事,以前倒是自己小看了,原來自己男人城府這麽深,自己是不是要跟著成為貴婦人?


    隻因她見剛才統領那麽多人馬的將領都對自己男人客客氣氣的。


    “你想多了!”關盟白了她一眼……


    實際上類似關盟這樣的例子此時此刻不知道有多少,苗毅大軍不但在清剿青、佛餘孽,那些之前站隊錯誤幫助青、佛大軍對抗苗毅大軍的各門各派和各方勢力都在清算範圍內,苗毅也沒那大量精力一家一家的查明原因,沒精力一家一家查明是否無辜、是否是被逼無奈,那麽多手下因為這些人戰死,不清算的話,也不好給下麵戰死的和活著的弟兄交代。


    還有一點,苗毅也需要一場大清洗來震懾和立威,要抹去青、佛對這天下的影響力。


    和自己人馬交過手的勢力和門派,下麵已經上報,已經整理出了名單,拿著名單逐一算賬就行。


    至於其中會不會有某些門派趁機陷害原本有過結的門派,這種落井下石的事情怕是免不了,苗毅現在不會去追究這個,某些門派當時冒險站在他這邊為他拚命且犧牲了不少門中弟子,所以有些結果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是給某些門派的獎勵。會不會以此算賬,看以後的情況而定,不代表苗毅永遠不會追究。


    為此,苗毅動用了各方麵渠道,包括夏侯家在各方勢力和各門各派中所控製的人,將那些站隊失誤幫助過青、佛大軍後躲起來的勢力和門派逐一挖出清算。關盟就是其中的例子,隻是關盟這類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夏侯家控製的,稀裏糊塗轉變成為了現今天庭的人。


    至於這些人的去處,徐堂然是最清楚的,他已經接到了苗毅的法旨,重建類似天庭‘監察左部’的組織,而這些人都將成為徐堂然的手下密探,這些人出賣了自己的師門就是最大的汙點,便於控製。


    當然,天下這麽大,想完全清算幹淨也不太可能,有漏網之魚免不了。不過沒關係,要麽自,要麽以後列入通緝名單,一直緝拿下去,直到落網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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