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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程迴到王府後,雲知秋知道苗毅離開了一段時間迴來肯定要召人問事,正準備離去,走上台階的苗毅卻迴頭喊了她一聲,“秋姐兒,咱們聊聊?”


    雲知秋愕然,跟了過去。


    苗毅在正廳坐下後,才問道:“你這一路上好像有心事?”


    雲知秋在茶幾另一旁坐下了,貌似驚訝道:“有嗎?”有些事情她不想提,尤其是不想對苗毅提。


    “有!”苗毅頷首,很肯定,正色道:“很久沒見你這樣過你那樣子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流雲沙海風雲客棧見過。你娘家有什麽事還是怎麽了?有什麽事不能跟我說嗎?”


    雲知秋心中刹那一片溫柔,看向苗毅的眼神也透著溫情,心中暖暖的,原來這個男人一直記得她喜怒哀樂的樣子。


    默了默,她忽然歎了聲,“雙兒那丫頭我對不住她,委屈了她。”


    苗毅詫異道:“你一直挺疼她的,哪委屈她了,我真沒看出來,難道是因為把她摁在了煉獄之地?她的性格你知道的,在外麵非惹出什麽事來,在煉獄也是為她好,應該也不算委屈她吧?”


    雲知秋搖頭,一臉惆悵道:“不是你說的那迴事,雙兒性子野,從小就是個不願委屈活的人,我這次是真的委屈了她,大大委屈了她!”


    苗毅狐疑道:“究竟出什麽事了,對這婚事不滿,不至於吧?這可是她把楚原給迫害了!”


    “沒你想的那麽複雜,女人家的一點心事罷了,和你無關,你忙你的吧。”雲知秋伸手在苗毅湊來的腦袋上推了一把。


    她起身正準備離去,雪兒跑來通報,說楊慶求見他們兩個,她隻好又坐下了。


    不一會兒楊慶來到,也沒別的事,就是把他和蘇韻攤牌的事說了下。


    “”苗毅和雲知秋雙雙目瞪口呆,對楊慶真正是驚為天人,這種事真正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苗毅歪靠在茶幾上,手捂額頭笑的難受,他無法想象蘇韻當時是個什麽反應。


    雲知秋則哭笑不得道:“楊慶,沒你這樣做的,這般使詐,你讓蘇韻怎麽看你,你讓她情何以堪?”


    楊慶歎道:“我也是沒辦法,她和昊德芳那層窗戶紙總得有人去捅破,不然她自己總以為自己還是在昊德芳的世界裏,誰在外麵叫她都沒用,叫不出來的,隻能是行非常手段!她自己捅破了窗戶紙比誰去捅破都強。”


    雲知秋琢磨了一下,對苗毅道:“好像有那麽點道理,是吧?”


    苗毅擺手嗬嗬道:“別問我,這種事我搞不來,我不懂!”


    雲知秋再迴頭楊慶:“你把這事告訴我們是什麽意思?”


    楊慶:“是想請娘娘出麵代為周旋一下,讓她給我個賠禮道歉的機會。”


    雲知秋苦笑道:“這事我說她也不見得會給你機會,還是你自己去找她更合適。”


    楊慶:“最近天天去她宅院拜見,連門都進不去,所以才請娘娘代為周全。”


    雲知秋兩手一攤,“這事她未必給我麵子,我去說情人家也未必會見你,這事我總不能勉強吧?”


    楊慶頷首道:“我知道自己近期難見到她,才天天去她宅院拜見,也知道她這次未必會給娘娘麵子,不過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發誓下嫁的事娘娘知道了,她知道有其他人知道了這事。”


    “”雲知秋啞口無言。


    苗毅嘴角抽搐了一下,也明白了楊慶的意思,人家壓根就沒指望能見到氣怒之下的蘇韻,天天跑去見純粹是做樣子,故意讓蘇韻拒絕的,如此他才有借口請雲知秋出麵。


    說白了,就是楊慶想讓蘇韻知道發誓下嫁的事外人已經知道了,可楊慶又不想讓蘇韻覺得他楊慶在以此脅迫她蘇韻,免得被蘇韻厭惡了,於是故意連連登門被拒絕,然後一副被逼無奈才告知雲知秋的樣子請雲知秋幫忙,迴頭估計蘇韻得想用腦袋撞牆!


    這是典型的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苗毅心裏嘀咕一聲,蘇韻被這家夥給盯上了也是倒黴,求愛也這樣玩,誰吃得消?


    這事苗毅是不好出麵的,雲知秋被求上了,何況當初活捉夏侯拓時答應了幫忙撮合的,她也隻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次日,雲知秋便來到了蘇韻居住的小園,痛斥楊慶的魯莽,讓蘇韻給楊慶一個賠禮道歉的機會,當然不會說讓蘇韻答應楊慶遵守誓言的事。


    蘇韻一聽這事有其他人知道了,頓時抓狂,真正是情何以堪,火冒三丈立刻讓楊慶來見她。


    楊慶好說,也立刻趕到小園,當著雲知秋的麵對蘇韻賠禮道歉。


    誰知蘇韻也不是吃素的,冷笑一聲,“我不是言而無信的小人,既然發誓許諾了,自然會遵守,嫁你可以,可我並未說什麽時候嫁你,隻要你等的起,好說!”


    楊慶微微一笑,這種迴答早在他幾種腹稿盤算之中,當時蘇韻一發誓他就針對誓言內容中的漏洞做了各種推演,也做了各種後手準備,此並未超出他的預料,遂問:“不知要我等多久?”


    蘇韻斷然道:“三十萬年!若三十萬年後,你還喜歡,我就嫁給你!”


    坐一旁的雲知秋輕輕揉了一下太陽穴,暗暗苦笑,心道這兩人還真是棋逢對手了,沒一個吃素的,三十萬年?不說中間會不會出什麽變故,人都成老太婆了,楊慶娶你作甚?


    楊慶平靜道:“這要求有點苛刻。”


    蘇韻蔑視道:“怎麽,等不起嗎?你自己不願等可不能怪我不守誓言!”


    楊慶反問:“若三十萬年後你不嫁怎麽辦?”


    蘇韻:“你這是想讓我再發個誓嗎?”


    楊慶:“那倒不必,隻要你答應一件事,等上個三十萬又如何?”


    蘇韻:“卑鄙小人!我犯得著再答應你什麽嗎?”


    楊慶微笑著拿出了一塊玉牒,施法在其中寫下了一些東西,扔給了蘇韻,繼續說自己的,“一個很簡單的條件,答應死後與我同穴便可!”


    蘇韻一看,果然是份死後同穴的契約,抬頭冷笑道:“你自己慢慢做夢去吧!”玉牒直接扔了迴去。


    楊慶接到手中,搖頭歎道:“嫁給了我,死後同穴很過分嗎?這應該是人之常情吧?既然願意三十萬年後嫁給我,死後同穴有何不可?如果連這點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小小要求也不能答應,請問蘇先生您有遵守誓言的意思嗎?”走近,手中玉牒再次遞上。


    蘇韻沒接的意思,略蹙眉,盯著遞到跟前的玉牒,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楊慶說的有理,真要嫁給了對方,死後同穴很正常,咬牙道:“我不答應又如何?”


    楊慶平靜道:“先生若出爾反爾,我會把先生誓言的事公開,讓先生去自辯!”


    “你”蘇韻勃然大怒,這消息一旦傳出去,天下人都知道她和昊德芳的事,讓人家怎麽看她,冷冷道:“我答應了你,你能保證不說出去!”


    楊慶發誓道:“我若再說出去半個字,你可以殺了我,我絕無怨言,王妃娘娘在此可作證!”說著麵對雲知秋拱手道:“娘娘,還請做個見證,若我違背承諾,蘇韻殺我不用擔負任何責任,是我自願的,王府也不用追究蘇韻任何責任!”


    雲知秋摸著額頭,看這兩人鬥法,實在是有趣,也讓人頭疼,做這個見證合適嗎?


    在蘇韻飽含怒氣的目光注視下,雲知秋無奈道:“好吧,隨便你倆,隻要你們願意,我就做這個見證吧!”


    楊慶又示意了一下手中的玉牒,蘇韻一把奪到手中,怒氣衝衝地將這契約給簽了,打下了法印,甩迴了楊慶手中,喝道:“滾!”


    楊慶檢查過玉牒內容確認沒問題後收了,拱手道:“告辭!”


    雲知秋幹咳一聲,繼續呆著也尷尬,也起身道:“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她也想看看楊慶究竟在搞什麽鬼。


    兩人離去後,蘇韻火氣難消,抓了茶盞連續斟茶灌了幾杯下去消火。


    出了亭子轉身迴屋,剛走到台階上,蘇韻突然腳步一頓,“啊!”忽怪叫一聲,雙手捂麵蹲下了,發出幾乎快哭出來的聲音,“中了那混蛋的奸計”


    她如此文靜模樣的人加上她一貫的身份能出現如此無臉見人居然直接蹲在地上的失態情形幾乎從未有過,至少很罕見,這次真的快被楊慶給虐哭了。


    院子裏的丫鬟們見此情形都很驚訝。


    王府正廳內,雲知秋和楊慶迴來了,聽雲知秋把情況一講,苗毅也是忍俊不禁,問道:“生不能在一起,死後同穴,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你這樣折騰人家有意思嗎?”


    楊慶莞爾道:“死後同穴,夫妻應有之事,她簽下這個,和嫁給了我有區別嗎?有這個在手,誰還能否認她是我的女人?估計等她冷靜了下來,應該也能反應過來吧!”


    “”苗毅和雲知秋一起張大了嘴巴,鬧了半天在這等著,這也太陰險了吧!


    雲知秋算是服了他,唉聲歎氣地提醒道:“三十萬年呐!”


    楊慶拿出玉牒在手晃了晃,微笑道:“連名分都定下了,是她親手定下的,她已經知道自己成了我的人,若到了這個地步還要等三十萬年才能拿下她,那我楊慶不如自盡以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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