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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主微微一笑,這話倒是讓他頗為自得,事情雖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大局是他一手撥出來的。


    事實上他對苗毅出頭也感到有些奇怪,知道苗毅遲早要被天牝宮卷入是非,卻沒想到苗毅居然在這事上第一個出頭了,“夏侯拓一死,夏侯家那邊的脈象倒是讓人有些摸不準了,夏侯令在搞什麽名堂,難道對夏侯家的掌控弱到了如此地步?夏侯拓那老狐狸生前不至於一點安排都不做吧,否則夏侯令接掌這個家主的位置有何意義?”


    上官青也顯得有些狐疑,“是有些摸不透,會不會是夏侯令另有謀劃?”


    “哦!那倒是要拭目以待。”青主冷哼一聲,又緩緩閉上了雙眼,“琴妃那邊,你想辦法給個交代吧。”


    “是!”上官青應下。


    庚子域都統府山門外,日頭漸漸高升,苗毅已經從門口站到了一旁的樹蔭底下,沒道理硬邦邦站太陽底下曬。


    青月和閻修跟隨左右。


    三人愣是在都統府山門外等了足足半個時辰,都統府的理由是正在核實確認他們的身份,隻是核實的時間未免拖的太久了一點,星鈴傳訊聯係需要這麽久麽?


    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苗毅就納悶了,這個王卓究竟在搞什麽鬼,他想起了自己初到近衛軍赴任時的情形,也是進不了門,難道王卓也在對他搞下馬威?不至於吧,雙方平級,自己又是前來賀喜的,大喜的日子為難客人,有這道理嗎?王卓的心眼不至於這麽小吧?難道是仗著女兒是天帝妃子,在擺架子?媽的,天帝妃子算個屁啊!


    到了一方諸侯這個級別的人都是實權人物,對那些沒任何實權的妃子根本不會放在眼裏,就算放在眼裏也是看這個妃子背後的娘家勢力有多大,否則天帝的妃子實在是太多了,也意味著天帝妃子的娘家人遍布天下,一個個當祖宗供著的話,各路諸侯也別玩了,幹脆讓天帝妃子的娘家人幫天帝治理天下好了,大家都努力生漂亮女兒送進宮好了,所以涉及到自身利益的事情,沒人會客氣,該打壓的照樣打壓,除非那妃子真能在天帝跟前得寵,能讓天帝幫她出頭。


    琴妃的娘家勢力,王卓不也就是個都統嗎?她琴妃無論是在宮裏還是宮外,也管不到他苗毅頭上來,苗毅能怕她才怪了!


    當然,隻要不是傻子,對於天帝妃子,表麵上都得恭敬客氣著,沒人會傻到明著去掃天帝的麵子。


    亂七八糟的想法先放一邊,他苗毅此來賀喜也隻是個借口,跑來一探虛實才是真,他發動的消息渠道實在是無法摸到王卓的老巢內部情況,偏偏夏侯承宇那邊三天一小催,五天一大催,都是催他盡快動手的,苗毅實在是不知道該說那女人什麽好,真當幹這種事情是偷桃子啊,說動手就能動手的?


    然而夏侯承宇對他抱有這麽大的期望,以後還想得到夏侯承宇信任的話,他不有所動作也不行,但事情還是不能亂來的,按猜測嬴家搞不好在王卓這邊有所布置,無論是要暗殺還是要來硬的,他都要摸摸這邊的情況才行,萬一這邊十分兇險,他總不能撞上來送死吧?死也不能死個稀裏糊塗啊!


    當然,他也做了幾手準備,幽冥大軍他的確是秘密調動了,他得做防備啊,他畢竟和嬴家結怨頗深,萬一這邊趁機找茬搞他,他不可能坐以待斃,若誰敢亂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他手上的人馬也不是吃素的!


    當然,這次明著跑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希望能引起相關方麵的注意對夏侯承宇施壓,隻要逼得夏侯承宇鬆口了讓他罷手,那他自然沒必要招惹這個麻煩,繼續迴去韜光養晦。


    他現在的情況實在是沒必要惹事,手握兵權,財源充足,不缺修煉資源,正是安心修煉暗中積蓄實力的時候。


    然而有一點隻怕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低估了他自己對這邊的威懾力!


    當局者迷不是沒有道理的,他還沒自戀到沒事就琢磨自己能嚇唬到誰的地步,在他自己看來,大家都是天庭官員,誰沒事敢對別人亂來?何況他和王卓還是平級,論人馬人家比他的多,論地盤人家比他的大,論勢力人家背後是整個東軍,而他幽冥都統府隻是一支孤軍所以要韜光養晦積蓄實力。


    他潛隱又不是避世,平常偶爾和某些都統見麵時,也沒見人家有怕他的意思,人家都平常心與之交談。


    這就是站的角度不同看問題的想法也不同,他自己恐怕都沒意識到,他的威懾力是在他要鬧事的時候,是在他主動找上門的時候,這和他當年一係列的所作所為有關。


    “怎麽迴事?”站在樹蔭下背個手的苗毅有些不耐煩了,心裏漸漸有些冒火,那姓王的是在羞辱老子嗎?看來是低調太久有人把老子當病貓了!


    青月一直在遠遠觀察著都統府山頭上的動靜,“大人怕是要小心點,山上似乎有人馬調動的跡象。”


    “哦!”苗毅兩眼驟然一眯盯向山上。


    青月看了看他,“大人,你此來不會是衝琴妃一家子來的吧?”


    苗毅迴頭,“何出此言?”


    青月:“大人和王卓有沒有交情卑職不知道,不過卑職卻聽到了一些傳言,說天子被貶和琴妃有關。大人是天牝宮的人,卻突然來訪,換了卑職也會多想,恐怕這才是大人遲遲不得入內的原因。”


    苗毅沒否認她的猜測,再次看向山頭,麵無表情道:“也就是說,王卓有先下手為強的可能?”


    青月:“難說。”


    苗毅靜默了一會兒,忽淡然道:“閻修,去問問何故如此怠慢客人,問問王卓是不是死了?”


    青月斜睨,發現這家夥的蠻勁又有爆發的跡象。


    閻修也不管這樣問合適不合適,就要去一字不漏地向門衛轉達。


    恰好此時有幾人從天而降,落在了山門外,苗毅“嗯”了聲,暫時阻止了閻修挪步。


    來了五人,為首者倒也器宇軒昂,後麵四人明顯是隨從,落地霎那隱去眉心法相的瞬間都顯示出五人皆乃彩蓮修士。


    那幾人又不是瞎子,自然也看到了邊上樹下的三人。


    起先掃了眼,看到三人被冷落在樹下打野的樣子,幾人並未放在心上,不過目光掠過青月眉心的青蛇狀法相後,幾人轉過去的腦袋又硬生生自己掰了迴來,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目光齊刷刷集中在了青月的臉上。


    什麽情況?顯聖修士?幾人頓時驚疑不定,這是被晾在了山門外還是有事在等人?


    青月冷眼含煞,任誰被人這樣肆意盯著都不會太舒服,尤其是她這種心中自有一股傲氣的人。


    為首之人定了定神,一瞅中間的苗毅,發現苗毅才像是這三人中為尊的,能用顯聖高手做隨從的怕是哪家權貴的子弟,於是為首之人趕緊快步走了過來,拱手見禮道:“在下乙申域都統方傲林,不知尊駕是何方高人?”


    禮多人不怪嘛,萬一是東軍的什麽高層子弟,自己見麵不行禮豈不是得罪人?所以這個方傲林的態度很恭敬、很客氣,眼睛餘光還不時瞥上一眼青月,又瞄瞄板著死人臉的閻修,後者一看也不是一般人呐。


    乙申域都統?苗毅稍微一愣,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原來天元侯所管轄的地盤,雖然都在東軍轄區內,但是離這裏挺遠的,怎麽也跑來了?難道是王卓的朋友?


    苗毅淡淡一笑,拱手道:“幽冥都統牛有德!”


    幽冥都統?方傲林愣怔,天下都統轄區大多是以天幹地支來命名,能掛另外顯著名號的不多,屈指可數,不容易猜錯,方傲林眼睛瞪大了幾分,驚訝道:“你就是牛有德?”


    苗毅樂嗬嗬道:“這還有假不成?如假包換!”


    “……”方傲林凝噎無語,又迅速看了眼青月,大概猜到了是什麽人,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能用顯聖高手做隨從,原來是這家夥,不由驚奇道:“牛都統為何站在這裏,莫非…”話說一半,突然眼皮一跳,似乎意識到了點什麽,天子被貶和琴妃有關的傳聞他也風聞了一些。


    苗毅朝山門方向努了努嘴,“自然是等王都統接見,不知方都統為何來此?”


    方傲林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了,他雖然也是東軍境內的都統,但是轄區離這裏太遠,東軍人馬調動的風聲他還不知道,否則不會在這個時候一頭撞來。


    至於他為何來這裏,原因也很簡單,他就是那個弄死了嚴素丈夫又將嚴素據為禁臠的人,庚子域上一任都統是他的朋友,加上如今四軍整頓的厲害,他自己不便把嚴素留在身邊關照,所以他把嚴素弄到了這邊,現在朋友調走了,嚴素還在,他要關照嚴素的話自然要和王卓走動一下關係,順便來享受一下嚴素的風情。


    誰想啊,居然撞上了牛有德,王卓這邊不清楚嚴素和牛有德的恩怨,他方傲林在乙申域那邊卻是風聞過一些的,知道當年的嚴素一夥人曾狠狠羞辱過牛有德,甚至差點將牛有德置於死地,因為他早年一直關注著嚴素,至於牛有德後來已經出了氣的事他卻不知道,當時在場的一些人幾乎都受辱了,沒人會對外宣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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