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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所料,司馬問天和高冠再次互相心領一個眼神,皇甫家果然是要遭殃了,動用影衛徹底解決隱患,這是要將皇甫家斬草除根的節奏。


    然而出乎兩人所料的是,上官青苦著一張臉,連連拱手求情道:“陛下,群英會涉及的人員實在是太廣也太過複雜,冒然換人,其中的難度不說,光和各方或明或暗的人員再次聯係上就是個巨大的麻煩,這個過程就要耗費不少的時間,而這次的事情也是老奴向群英會施壓太大才出了漏子,總的來說,這麽多年來皇甫家還是功大於過的,也是稱職的,對陛下也是忠心的,老奴懇請陛下再給皇甫家一次機會!”


    青主眯眼盯著上官青審視了一會兒,最終徐徐道:“這事你看著辦,再出差錯,唯你是問!”一聲冷哼,甩袖而去。


    司馬問天和高冠頗為詫異地相視一眼,沒想到上官青也並非是完全推脫責任,最後關頭居然還保了皇甫家一把。


    兩人出了東宮,並肩而行時,高冠淡然一聲,“看來上官還算有點良心,不至於過河拆橋。”


    司馬問天嘿嘿一聲,“怕是不見得,我倒是看出了點別的端倪。”


    “哦!”高冠斜睨,“莫非上官另有打算?”


    司馬問天:“皇甫家執掌群英會的時間可不短,已經坐大了,除非鐵了心硬來,否則也不是誰說動就能動的,手上怕是掌握了上官不少的秘密,皇甫煉空也不是吃素的,上官敢保證皇甫煉空手上沒留一點後手?畢竟關係身家性命,真要逼得人家走投無路了,嘿嘿……”多的話沒說。


    高冠目光微閃,意味深長地“哦”了聲。


    兩人還沒走出天宮,上官青就從後麵追上了兩人,連連拱手道:“讓二位見笑了,也不是我要往皇甫家頭上推責任。我也是沒辦法,若是連我自己都保不住,又如何能保住皇甫家?”


    貌似怕兩人多想,還特意跑來解釋了一下。


    高冠冷然。不置可否。司馬問天嗬嗬道:“理解,理解。”


    上官青歎道:“這次有勞兩位了,這個情我記下了。”


    兩人心裏好笑,你敢不記下嗎?你這等於是落了把柄在我們手上。


    然而話又說迴來,陪著弄了這出。這把柄自己還真不好亂動用,畢竟自己也搭進去了,同樣在蒙蔽陛下。


    不過司馬問天倒是客氣道:“說這個就見外了,咱們在下麵辦事有些苦處隻有咱們自己清楚,弄出這些事情對我們自己又沒任何好處,誰還盼著出事不成?說到底都是為陛下好。”


    “哎!誰說不是,苦處隻有咱們自己知道,不說這個了。”上官青對高冠拱手道:“高右使,陛下吩咐的事情還望上心,可不能再出什麽差錯了。務必把活的江一一帶迴來,不把事情給確認了,後麵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高冠微微點頭:“放心,牛有德那邊我已經施壓了,同時派了高手過去,一接到人立刻動用右部的秘密渠道轉移迴來,不會出什麽事。”


    “那就好,那就好。”上官青長吐出一口氣,算是過了一關。


    原本這事他也不想讓這兩人都知道,隻想找司馬問天一人。實在是高冠這人太冷了點,有些事情司馬問天能配合,高冠卻不見得會配合。奈何,他手上的力量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力量。無法直接對鬼市總鎮府施壓,司馬問天也同樣是如此,而高冠的監察右部卻可以名正言順地直接插手,這是不得已之下才求到了高冠頭上,幸好,高冠這次算是給足了他麵子幫了他這一迴。也陪著演了場戲。


    走出天宮後,三人都下意識迴頭看了眼,心中皆暗暗感慨,三人聯手搞出這事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怕是比江一一的事情更讓裏麵那位忌憚。


    裏麵那位的權力雖然至高無上,可這天下事也不是裏麵那位一雙耳朵和一雙眼睛能遍覽的,所以不管是世俗的君王還是裏麵那位最怕的就是有人蒙蔽聖聰。也正因為如此,裏麵那位才不讓各種監察機構的大權在一個人的手上,或明或暗的劃撥開了,左部讓司馬問天管,右部讓高冠管,群英會讓上官青管,算是一種製衡,就是為了防備一個渠道閉塞後還另有渠道能知情,否則所有眼睛和耳朵捏在一個人的手上那就太危險了。


    然而這次,這三隻本是互相製衡的眼睛和耳朵卻聯合起來蒙蔽聖聰,直接讓裏麵那位變成了聾子和瞎子,一旦讓裏麵那位知情了,後果很嚴重,這事想想都讓人有點後怕。


    司馬問天和高冠也算是深刻體會到了上官青為什麽不讓破軍介入,破軍不可能會陪著幹這種事情,隻要一開口,隻怕破軍立馬就能調動兵馬把上官青給抓了。


    “皇甫家那邊,可要讓嘴巴閉牢了。”臨別前,司馬問天淡淡叮囑了一聲。


    上官青心知肚明地點頭,“放心,我知道怎麽做,掉腦袋的事情,皇甫家也不是傻子。”


    鬼市,酒樓。


    “江一一真的落在了牛有德的手中?”


    “無風不起浪,誰知道呢,反正外麵都這樣說。”


    “嘖嘖,這牛有德還真是厲害,那淫賊天庭抓了這麽多年都沒抓到,竟然落在了他的手裏。”


    “什麽抓不上,無非是互相扯皮沒動真格的,牛有德如今是什麽背景?寇家要在背後扶持,要給他立功的機會,這不,淫賊就落網了。”


    “是啊!否則哪有這麽巧的事情,肯定是寇家送上門的功勞。”


    “哎!這有背景就是好啊,聽說原本是貶成了一節銀甲天兵的,一轉眼又莫名其妙連升六級成了一節黑甲天兵。一節黑甲天兵也就罷了,居然能坐總鎮的位置,換了別人怕是想都不敢想啊!你瞧瞧,這又有功勞送上門了,人比人氣死人呐。”


    “我倒是聽說江一一是在總鎮府外的一間客棧落網的,有可能還真是牛有德自己抓住的。”


    “嗬!江一一出現在總鎮府外?那就有意思了,江一一是幹什麽的?莫不是江一一本就是衝牛有德夫人去的?”


    “嘿嘿!若真是如此,那這江一一就沒活路了,也不看看牛有德在酉丁域為那女人鬧出多大的事,連堂堂一域都統都被他幹掉了,焉能容其褻瀆,必死無疑啊!”


    酒樓內,一群人在那嘀嘀咕咕議論,所談論之事幾乎皆是和淫賊江一一落網有關,都是不明真相在那各種聯想的人,真正知道真相的人卻不會吭聲。


    角落裏的一張桌位,一位戴著氈帽老嫗默默凝聽了一陣,聽到後麵目光急閃,有些坐不住了,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悄悄起身離去。


    出了酒樓,老嫗摸出了星鈴,直接聯係上了苗毅,問:大哥,你是不是抓了江一一?


    老嫗不是別人,正是喬裝改變後的月瑤,她原本就是要來看看苗毅的。


    那麽多年了,兄妹兩個一直沒碰頭,主要原因都在苗毅。在近衛軍的時候,月瑤不便前往,接著苗毅不是在禦園就是在荒古死地,後麵又出一串麻煩事,聞訊的月瑤也是嚇得心驚肉跳,一直想見都不太方便。這次聽說苗毅貶到了鬼市,倒是個方便見麵的地方,遂跑來一見,誰知一來就到處聽到有關江一一落網的事,令她吃驚不小,沒想到自己再也聯係不上的江一一竟然來了鬼市。


    尤其是聽說苗毅有可能殺江一一,更是令其心急如焚,還不到總鎮府就忍不住直接聯係了,怕遲之有失。


    苗毅有點奇怪:老三,你問這個幹嘛?


    月瑤:我隻問你是不是真的?


    苗毅:江一一是在我手上,怎麽了?


    月瑤:你是不是要殺他?


    苗毅:我殺不殺他關你什麽事?老三,你究竟什麽意思?


    月瑤:你不能殺他!我就在鬼市,馬上就到總鎮府。


    苗毅:不能殺他?老三,你不會告訴我說,這江一一是你們仙道的人吧?


    他壓根就沒做他想,壓根不認為老三能跟淫賊扯上什麽特殊關係,除非老三腦子有毛病還差不多。


    月瑤:見麵再說,總之你不能殺他,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大哥。


    中斷聯係後,苗毅招唿了楊召青去外麵接應,自己徘徊在堂內,有點納悶。他有點搞不懂月瑤是什麽意思,若這江一一真是仙道安插在群英會的人,那還真有點麻煩,之前高冠已經向他施壓了,人必須活著交到監察右部的手上。


    不一會兒,雲知秋進了堂內,見他愁眉不解,過來抱了他胳膊問道:“又怎麽了?”


    苗毅歎道:“老三來了鬼市,馬上就到,她再三叮囑我不能殺江一一。”


    雲知秋愕然:“什麽意思?”


    苗毅搖頭:“我也不懂,見麵再說吧。”


    沒多久,楊召青領著老嫗裝扮的月瑤來了。一見麵,苗毅和雲知秋上下打量了一下月瑤的裝扮。


    關於月瑤和自己的真實關係,苗毅不想太多人知道,包括一些心腹,揮手讓楊召青退下了。


    楊召青一走,還不等苗毅開口,月瑤已經激動道:“大哥,江一一呢?”


    苗毅皺眉道:“在地牢內!我說老三,究竟是怎麽迴事,你怎麽跟這淫賊扯上了關係?”


    月瑤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情緒不穩,“大哥,你沒把他怎麽樣吧?帶我去見他。”


    苗毅撥開她手,“老三,你先說清楚是怎麽迴事。”


    可月瑤卻是一刻都不想等的樣子,急於見人,“大哥,我要見他,帶我去。”又拉上了苗毅的胳膊拖著往外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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