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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婦二人把大的方向商定下來後,苗毅本還想安慰一下雲知秋,千兒、雪兒也覺得月瑤做得有點太過分了,已經向他密報了月瑤當眾羞辱雲知秋的事,所以他已經知道了。


    不過想了想還是沒說,那般羞辱哪能輕易安慰一下就能過去,月瑤實在是不教訓一下不行了,那種話連他聽了都火冒三丈,準備迴頭再給雲知秋一個交代。


    鬼市,信義閣內,曹滿負手站在窗前,皺著眉頭凝視著遠處的鬼市燈火,沉聲道:“你確認每家損失的兩個據點都差不多是其五分之一的實力?”


    站在後麵的青衣老者恭敬迴道:“不能確認,但是從我們掌握的六道在外麵的實力來說,稍作計算應該差不多是那個損失。”


    曹滿眯眼道:“老七,你覺得可能是誰幹的?”


    青衣老者道:“襲擊者的行動幹淨利落,沒留下任何線索,很難判斷是誰幹的,但是天下有這實力的人不多,天庭和極樂界那邊的可能性最大。”


    曹滿徐徐搖頭:“不可能是青主和佛主那邊幹的,這明顯是全盤掌握經過篩選後的定點襲擊,真要是青主和佛主幹的肯定會一網打盡,徹底斬斷六道的外援,令被困的那些餘孽內部自亂,哪還會有放過,六道主力都困在煉獄,難不成還能玩引蛇出洞?”


    青衣老者遲疑道:“六道隻有五家遇襲,會不會是無量一道幹的?”


    曹滿冷哼道:“無量一道外麵的勢力有這實力嗎?一對一還差不多,一對十根本不可能。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居然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勢力能將六道外部勢力給摸的這麽清楚,這才是最可怕的,究竟會是誰?”


    他轉過身來,盯著青衣老者道:“這次的襲擊更像是一種警告,去查,看看六道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青衣老者,“東家。已經在查了,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線索。”


    曹滿:“事發現場難道連一個目擊證人都沒用?當地的山神、門神和土地之類的呢?”


    青衣老者無奈道:“東家,六道的秘密據點本就心裏有鬼,所在之地都有意避開了這類。就算有這類的地方,襲擊者也在動手時刻意做了掩飾,而普通的凡人隻看到天翻地覆,根本看不清是什麽狀況。我們的人已經查過了,根本沒任何線索。襲擊者做了精心準備,該考慮的都考慮了進去。”


    曹滿:“那就越發證明對方的情況掌握之詳細非同小可,這事要嚴查,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還有,我不信除了天庭和極樂界外還有什麽勢力能有這能量,如果有的話,肯定是好幾股勢力聯手幹的,單獨一家是做不到的!我不管他隱藏的多深,一定要給我揪出來,吩咐下去。所有有參與實力的門派和勢力都給我詳查,一個都不許放過,有任何異常都要給我瞪大了眼睛看著!”


    “是!”青衣老者應下,又摸出了一塊玉牒來,“東家,這是您上次吩咐查的那個牛有德。”


    “哦!”曹滿饒有興趣地接到了手中,邊查看邊問:“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


    青衣老者嗬嗬笑道:“他來曆背景不詳,不過還真查出了一些不正常來,牛有德還在天元星天街做大統領的時候,曾和一家叫‘雲容館’的鋪子的老板娘傳出了一些緋聞。這個老板娘名叫雲知秋,據說是個有夫之婦,後查到她的夫家結果發現其夫家和娘家的人早年都遭了橫禍,線索本該就此斷了。然而有意思的是,這個雲知秋居然出現在了另一處天街,所經營的鋪子居然是魔道暗中的產業。”


    曹滿霍然抬頭,“魔道的?”


    “是!”青衣老者點頭,“這隻是其一,查出這女人的異常後。立刻又從頭再將這女人的來往關係給梳理了一便,發現了她當初在天元星常有來往的幾個女人,本也是幾家天街商鋪的老板娘,結果如今都換了另一處天街經營商鋪,而那些換行經營的商鋪居然全部是六道的產業。另外就是牛有德的不少手下來曆都無法查詳實。”


    曹滿問:“也就是說,這牛有德的確和六道有牽連?”


    青衣老者道:“十有**是脫不了幹係,不過奇怪的是,那幾個女人所經營的鋪子有魔道的、佛道的、鬼道的、妖道的、仙道的,唯獨就是沒有無量道的,六缺其一,而上次在鬼市卻是無量道派了個小人物去刺殺他,而這次六道遇襲卻又偏偏缺了無量道,不知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關聯?”


    曹滿沉吟良久,最終緩緩搖頭,似乎想不通其中的蹊蹺,不過卻抬起了手中的玉牒,嘖嘖有聲道:“在禦園打了嬴九光的臉,衝撞了青主,還能活下來,又破天荒地被罰去了荒古死地,背後還和六道有牽連,什麽情況呢…有點意思,的確有點意思,嗬嗬!”


    天翁府邸,一名灰衣老漢獨自進入了夏侯家的禁地,園外守衛並未阻攔,反而畢恭畢敬行禮,因為他是夏侯家主身邊的老仆,名叫衛樞。


    輕車熟路地走到一間坐落於靜謐中的大殿外,衛樞輕輕敲了敲門框,然後不經通報就推門走了進去。


    殿內,夏侯拓盤膝靜坐,顯得有些孤零零。


    關上門的衛樞慢慢走到了他身邊,在夏侯拓斜側跪坐了下來,拿出一塊玉牒雙手奉上,“老爺,三爺那邊來的消息。”


    夏侯拓兩眼不睜開,慢慢問道:“有什麽要緊事嗎?”


    衛樞道:“三爺那邊查出了一些有意思的事,說老爺一定會感興趣,是有關那個牛有德的。”


    緩緩睜開雙眼的夏侯拓轉目看來,沒急著將玉牒接到手中,問:“怎麽個有趣法?”


    衛樞嗬嗬笑道:“說起來還挺複雜的,不過的確有趣,老爺看看便知。”


    夏侯拓伸手拿了玉牒到手中,一番細細查看,看著看著,慢慢抬手捋起了長須,看完之後又靜思了一會兒,“還真是有趣,來曆背景不詳,是真的來曆不詳還是我們沒查出來呢?”


    衛樞道:“這天下如果說我們都查不到的事情,隻怕沒有第二家還能查到。”


    夏侯拓撚須沉吟:“那就奇怪了,來曆背景不詳,居然能通過調查,且得到青主的青睞調進左督衛,為什麽呢?”


    衛樞:“無非三個原因,要麽是青主刻意為之,要麽就是有人搞鬼,要麽就是下麵調查的人走過場不認真。然而能得到青主青睞的人必然是監察右部親自派人去查的,走過場的可能性不大,最後一個可能應該可以排除。可若說有人搞鬼的話,監察左部又安插了個眼線在牛有德身邊,所以青主刻意為之的可能性比較大。”


    夏侯拓搖頭:“若知道了他的底細刻意為之,就不會往他身邊安插眼線了。這小子早先不好女色,突然公開搶個戲子,你不覺得奇怪嗎?如果放在以前還解釋的通,可現在…他可是和六道餘孽有牽連,身邊哪敢隨便收外人,是女人重要還是自己的性命重要?”意味深長地晃了晃手中玉牒。


    衛樞怔了一下後,兩眼瞪大了幾分,“他發現了天庭要往他身邊安插眼線,所以順水推舟?”


    夏侯拓道:“他能拒絕嗎?沒辦法拒絕,也不敢拒絕,隻能是順水推舟,應該是這樣了。嗬嗬,知道身邊睡了個奸細的滋味怕是不好受啊!這家夥這些年估計睡覺都是睜著一隻眼的,還得配合著演戲,去了禦園都甩不脫,有夠辛苦的,這美人恩實在是難以消受啊!去了荒古死地說不定反倒是一種解脫。”


    衛樞上身微傾,“老爺的意思是說,這牛有德的來曆背景有人在搞鬼,監察右部在糊弄青主?”


    夏侯拓拿了身旁的拐杖,衛樞忙伸手扶了下,看著他拄拐在殿內慢慢來迴走動,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走了一會兒,夏侯拓突然站定,抬頭看著屋頂,喃喃自語道:“難道是高冠…”


    衛樞大吃一驚,快步上前,“老爺的意思是說高冠在糊弄青主?難道高冠和六道餘孽有牽連?不過高冠倒真的和那牛有德接觸過。”


    夏侯拓又緩緩搖頭否決了自己的猜測,“不可能,不可能…誰都有可能背叛青主,唯獨上官青、破軍、武曲、司馬問天和高冠不可能,高冠的來曆你我都清楚,不可能和六道有牽連,也不可能是六道的臥底,高冠又不傻,就算六道能反撲成功,就憑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六道嬴了也不可能放過他高冠,否則六道沒辦法給下麵人交代。而且高冠這幾個家夥已經綁死在了青主的身上,離開了青主不管哪方勢力都不會放過他們,而且牛有德這次能躲過一劫又把破軍給牽扯了進來,說起來破軍也有可疑之處。我現在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誰提議將牛有德送到荒古死地去的,難道是青主自己?弄到荒古死地去又有什麽意圖呢,難道真的就是為了給破軍和嬴九光一個交代而已?”


    衛樞苦笑:“這件事怕是沒辦法查,當時殿內就剩青主、上官青、司馬問天和高冠幾個人。”


    夏侯拓歎道:“是啊!這幾個家夥的嘴巴牢靠的很,在青主麵前問答的任何事情那是隻字都不會向外對任何人透露的,除了青主沒人能撬開他們的嘴巴,的確是無從查探。嘿嘿,碰上謎了,這牛有德有意思,的確有意思。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我們還是繼續隔岸觀火吧,有興趣的時候可以添把柴,隻要不把我們自己燒進去,遲早能看清真相的,不急於一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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