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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高,風寒,豔陽在上,皚皚白雪覆蓋山巒。


    一頂黑色高帽,一襲黑色裹肩披風在寒風中翻飛,麵無表情的高冠獨自靜立在覆雪山崖邊。


    一條人影悄然從山間繞來,看到山崖上的孤立身影後,神情一肅,迅速飛身而上,落在高冠身旁恭敬行禮,“卑職蕭林滿參見右使大人。”


    高冠頭也不迴,無動於衷地眺望著遠方,淡淡一聲,“不必多禮。”


    蕭林滿拱著的雙手不放,“是卑職來晚了,讓大人久等了。”


    高冠:“是本使來早了,和你沒關係。”


    蕭林滿汗顏道:“本該親自去麵稟大人,沒想到驚擾了大人親自前來。”


    高冠:“事關重大,恰好經過這邊,順便來一趟而已。說吧,消息是否可靠?”


    蕭林滿迴道:“消息談不上可靠不可靠,隻是屬下察覺到了一些不對,覺得有狀況。”


    高冠淡然道:“說!”


    蕭林滿沉吟道:“據安插在十行宮那邊的人手迴報,十行宮幾乎是在同一天有了異常,雖然十行宮那邊都做的隱蔽,但屬下還是發現了一些不尋常。通過匯總十行宮那邊的情況,一些侍候十行宮重要人物的弟子都和平日裏有了些不一樣的反應,有的不再取山間清泉煮茶,有的突然安心修煉,有的不再每天例行出來行走,都是些細微的異常反應。若是隻有一宮如此,那也許沒什麽,卑職也不敢因此驚擾大人,偏偏十大行宮都略微出現了一些異常,這恐怕不是巧合,卑職覺得有必要報知大人知曉。”


    高冠:“做了細報沒有?”


    蕭林滿立刻摸出一塊玉牒,恭恭敬敬雙手奉上,“詳細情況奏報卑職都在裏麵一一例了出來。”


    高冠側伸出手來,蕭林滿輕輕將玉牒放在了他的手上。玉牒拿來,高冠施法查看良久。顯然看得比較仔細。


    蕭林滿暗暗察言觀色,心中可謂既期待又緊張,他這個位置不是經常能有機會見到監察右使高冠大人的,實在是十行宮那邊太安靜了。幾乎讓他沒有任何表現的機會,沒有表現的機會就意味著沒有立功的機會,也就意味著沒什麽厚賞,光靠一些俸祿又能幹什麽?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在右使大人麵前表現的機會,他想抓住。不想錯過。


    好一會兒後,高冠微微頷首道:“你幹的不錯,竟能從這些細枝末節中發現異常,讓你這麽多年空守十行宮這邊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蕭林滿心中一喜,能得這位天帝心腹誇獎一句實在是難得,當即謙虛道:“這都是卑職份內之事。”


    高冠清冷道:“用不著謙虛,做的好就是做的好,本使從不說那客套話。”


    蕭林滿:“是!謝大人誇讚。”


    披風在寒風中搖擺不定,高冠稍作靜默,徐徐道:“從這件事情上本使也看出了你的能力。把你放在這邊的確有些大材小用了。最近右部這邊諸事繁多,有些事情正找不到合適的人手,有些更複雜的事情本使想交給你去做,不知你可願意接受?”


    蕭林滿心情激動,這是要重用自己嗎?用力抱拳道:“卑職願赴湯蹈火。”


    高冠:“該有的功勞也不會少你的,六司那邊還缺一個副手,迴頭你就去六司上任,其他的一應賞賜事後會一起到位。不過有些事情你要知道,你在這邊的任務是絕密,突然封賞你怕會引起別人懷疑。去了六司暫不會提拔你,稍微過渡一下會安排個立功的機會給你,也好掩人耳目,希望你能理解。暫時委屈一下。”


    蕭林滿眼中閃過狂喜神色,任六司副手那是連升兩級了,其他賞賜想必也不會輕,趕緊迴道:“卑職謹遵大人安排。”


    高冠:“迴頭會安排人去接手你現在的位置,至於是誰接手你的位置你就不用管了,也沒必要讓接手的人知道上一任是誰。有關十行宮的所有事情必須爛在肚子裏不得再向任何人說起,直接去六司報到,明白嗎?”


    蕭林滿當然明白,既然是絕密任務就不能讓消息擴散,除非自己活得不耐煩了,肅穆迴道:“卑職明白。”


    “去吧!”高冠偏頭看向他。


    “是!”蕭林滿拱手後退遠了,方轉身掠空而去,依然抑製不住滿心的激動。


    目送消失,高冠神情無任何異常,手中的玉牒細報卻是嘎嘣一聲,化作了齏粉隨風散去。


    一段時日後,蕭林滿終於來到了滿心期待的監察右部六司。


    而上麵也沒有食言,來了沒多久果然就給他創造了立功的機會,與六司掌令單獨去執行一件任務,蕭林滿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這是特殊照顧。


    一場牛刀小試的打鬥結束,幾名目標落網成擒,得了幾句誇讚的蕭林滿正拱手謝過,頭還沒抬起來,毫無防備的身形忽然一緊,一條捆仙繩已經將其給捆緊了,胸口劇烈一疼。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猛然捅進自己心窩的寶劍,緩緩抬頭,瞪大了眼睛看著剛才還滿口誇讚自己的六司掌令裴默。


    裴默冷眼瞅著他,平靜道:“安心去吧,你因執行任務殉職,家眷會得到妥善安排。”


    “為什麽…”蕭林滿眼中滿是不甘,喉嚨裏咕嚕出血來,體內髒腑已經被寶劍在體內釋放出的法力給攪爛。


    “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為什麽!”裴默劍一拔,揮出一道寒光,一顆腦袋應勢飛走……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潺潺溪水環山經穀,碧波潭水旁,幽蘭相伴的一塊磐石上,坐著一名素衣老者垂釣。


    山中有異響,垂釣老者偏頭看了眼,原來是一名老樵夫挑著一擔柴慢慢下山,頗為艱辛。


    見無異常,垂釣老者繼續安心垂釣。


    老樵夫挑著柴順小徑一路下山,經過溪潭邊時,挑在左邊的一捆柴中猛然刺出一道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正中垂釣老者的後背。


    然垂釣老者反應速度之快也非尋常,盡管是毫無防備,震驚之下亦是驟然出手抓住了從胸口貫穿而出的劍鋒,施法壓製住了這一劍的攻擊威力擴大,霍然一掌反拍而出。


    柴捆爆開,持劍人現身,悍然一掌迎去,雙掌對上,轟隆震響,澎湃法力瞬間令這片山川崩塌。


    持劍人震退,垂釣老者已然脫險,浮空怒視,一臉激憤,怒喝:“什麽人?”


    迴答他的是一支飛劍如雷霆之勢從另一邊的柴捆中爆射而出,怒斬而去,又一人崩開柴捆現身,連同之前震退的一人聯手殺去,和已經負傷的垂釣老者怒戰。


    老樵夫肩頭依然扛著扁擔,在彌漫狂湧的煙塵中平靜注視著眼前的打鬥一幕。


    見二人一時半會兒竟然戰不下已經身負重傷的垂釣老者,老樵夫周身氣流急劇湧動,瞬間凝固成肅殺劍罡,劍罡銀白刺眼,整個人驟然化作一支利劍射去,氣勢如虹。


    纏鬥垂釣老者的二人迅速抽身閃開,巨型劍影從兩人之間一閃而過。


    轟!空中猶如響起一聲悶雷,垂釣老者手掐法訣,左右手各出三指,六指虛合在胸前,竟然將銀白劍鋒的鋒利劍芒陷在胸前不得寸進,眼中卻滿是震驚神色地瞅著身裹在劍罡中的人,似乎想看清對方偽裝下的真麵目究竟是什麽人。


    劍中人冷眼以對,指引劍罡刺出的雙指再次用力一頂,劍罡分裂,驟然化作十二支小劍罡射出。


    “天行宮…”垂釣老者瞪大了眼睛悶出一聲,緊隨而出的是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墜落的身軀上插著被他施法死死抵禦住的十二支劍罡,十二支劍罡漸漸消淡,化為無形消散於虛空。


    老樵夫浮空冷眼以對,一人閃去,一劍將那墜落的垂釣老者給徹底斬殺,返迴後與老樵夫二人迅速朝另一個方向趕去。三人所去之地是離此十幾裏外的一個山莊,山莊裏的人已經被遠處劇烈的打鬥聲給驚動,冒出的人還沒弄清是怎麽迴事,已有上百人從四麵八方圍殺而來,整個山莊須臾間天翻地覆陷入泥土中。


    農田裏勞作的農人都被這天神大戰的一幕給驚呆了,有人嚇得瑟瑟發抖,有人跪地叩頭拜個不停……


    巍峨宏偉的皇宮中,大群的侍衛護衛著驚恐萬分的皇帝陛下飛快奔跑,卻趕不上如波瀾翻滾而來坍塌的地麵,皇宮大殿摧枯拉朽般崩塌,轉眼被掀翻的泥土掩埋。


    打鬥從宮內的禦用道觀裏開始,開始波及整個皇宮,不知從哪冒出的人和宮內的道士如同天神交戰般打了起來,四周到處是驚叫聲。很快,大群侍衛和護衛著的皇帝陛下驚恐抬頭,從天上飛下一座掀飛的宮殿,直接將他們拍入地下。


    打鬥很快,不到片刻,襲擊方便以絕對優勢平息了廝殺,一群體態纖婀的黑衣人衝天而去,迅速消失在蒼穹之上……


    江邊的碼頭上…


    平靜的鄉村中…


    浩瀚星空的一顆顆星球上,一處處凡夫俗子所居之地,看似不起眼,卻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劇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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