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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十月,月票七千一加更奉上)


    “大師兄不必惋惜,此妖孽必有惡報!”一名女子柔聲勸了句。


    為首男子搖頭道:“固然惡有惡報,隻是你未曾見過她修煉,我親眼所見,那是拿無數條人命堆出來的,她多活一日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可惜始終拿她無可奈何。”


    唰唰!十支四處巡遊一陣的飛劍急速掠迴,十人各自揮袖一掃,收了飛劍。


    “諸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鍾離噲笑著嚷了聲,和苗毅一起飛了過來。


    浮空十人一個個轉身,皆是猶如金童玉女般的人物,男的個個俊俏,女的個個英姿颯爽。統一的淡藍色長衫,上身皆穿著晶紫煉製的馬甲,男男女女皆器宇軒昂,一看就不凡。


    為首的那位大師兄,身材修長,一根隨意捆紮的馬尾垂在後背,麵容俊雅,神態溫和從容,整個人天生給人一種和藹的親近感,眉心一朵九品金蓮光影,頗有大師兄的風範。


    苗毅盯著他多看了兩眼,估摸著這位就是那位柴郡師兄了。目光又看看其他人,皆是金蓮五品以上的修為,五六七**品都有。當中有個同樣隨意紮了根馬尾的女子,清麗動人,眼神清澈明亮,能給人溫暖的力量,和那位大師兄一樣,眉心顯示的也是九品金蓮。


    而那十人的目光也落在了苗毅的身上打量,苗毅還穿著那套天庭戰甲,至於鍾離噲的天庭戰甲已經被打沒了。


    十人目光中多少有些好奇,奇怪鍾離噲怎麽會和天庭中的人混在了一起。


    苗毅瞅瞅那些人,再上下瞅瞅身旁的大胡子,嘀咕道:“大胡子,你們真的是同門師兄弟?”


    眼前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俊男靚女,隻有大胡子長的實在是太過磕磣。


    鍾離噲知道他話裏的意思,翻了個白眼,“廢話!我隻是入門晚而已。入門的時候年紀已經偏大了,你當我天生長這樣?”


    這話讓他的同門有些忍俊不禁。


    苗毅目露鄙夷,入門晚頂多是年紀顯老好不好,長的磕磣和入門晚有什麽關係?


    這話放在心裏。當這麽多人的麵沒捅出來而已,若是兩人單獨在一起,他肯定要說出來。


    聽兩人的交談,似乎關係不一般,那十人更顯好奇。天行宮的人一向不願和天庭的人多來往,鍾離噲和這人關係似乎還挺親近的,而這人的修為也不高,才紫蓮九品而已。


    那位大師兄笑問道:“七師弟,這位天庭小將是你的朋友?”


    鍾離噲迴道:“大師兄,他不是天庭的人,他叫牛有德,是無相星正氣門的人,身上的天庭戰甲是天庭的人強行典當給他們商鋪的,隻是適才遇險。沒辦法才拿了出來充當防禦。”


    說到這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迴頭驚唿一聲,“完了,你給我的那三件全部毀在了血妖的手裏,你迴頭怎麽交差?”


    “小事,我迴頭自會應付。”苗毅敷衍一句,轉而向大師兄拱手笑道:“想必這位就是鍾大胡子經常提起的柴郡前輩。”


    “正是!”柴郡微微點頭,溫和笑道:“既是七師弟的朋友,前輩就不敢當了。剛聽師弟說到牛兄弟是無相星的人,不知是不是那個天庭靈島被劫的那個無相星?”


    苗毅心中咯噔。沒想到這麽遠的地方也聽說過,有點忐忑自己身上的戰甲是不是太明顯了,表麵上卻愕然道:“靈島被劫?”迴看鍾離噲問:“什麽靈島被劫?”


    鍾離噲道:“你問我,我問誰?”


    柴郡笑道:“我們也是後來聽說的。三百年前有一夥人打劫了天庭專門種植靈草的靈島,那個地方正是叫做無相星。”


    苗毅狐疑道:“我們正氣門所在的無相星倒是有個天庭種植靈草的靈島,就是不知是不是你說的那個無相星。三百年前的事情,我還真不知道,我已經三百多年沒迴去過了。”說著看向鍾離噲苦笑。


    鍾離噲亦是苦笑,“大師兄。我和他在血妖的血葫蘆裏困了三百多年,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這事你問他也是白問。”


    實在是無相星離這邊太遠了,消息在這邊傳播開,已經是多年以後的事情,那時的鍾離噲和苗毅早就被封在了血魔陣中,鍾離噲如何能知道。幾百年前的事情,又事不關己,柴郡他們也不會記什麽具體年份,有個幾年的誤差很正常。


    苗毅亦點頭道:“待我迴去後問問便知。”


    眾人聞言一驚,柴郡更是驚訝道:“你們在血魔陣困了三百多年?”他是經曆過血魔陣的人,相當吃驚兩人是如何扛過這麽多年的。


    鍾離噲拍拍苗毅的肩膀,“若不是有這倒黴蛋,我頂多隻能在血魔陣困一個月,這奇葩身上竟然儲存了五百多年的空氣,而他們正氣門的功法也不懼血煞。困了三百多年,終於被我們找到了機會,血葫蘆已經被我們給破掉了,師兄,你們看!”他指向下方給染得大麵積血紅的山林。


    隻見遍染群山的鮮紅正在陽光下化作陣陣黑煙,迅速化掉,經不得陽光的曝曬,大麵積的鮮紅正在以可見的速度快速縮小。


    “你們師兄弟多年沒見,慢聊!”苗毅朝諸人拱了拱手,迅速掠了下去,睜開法眼到處搜尋,上百顆五品結丹啊,豈能浪費。


    鍾離噲直搖頭,已經猜到了苗毅在找什麽。


    柴郡問:“你們真的破了血妖的血葫蘆?”


    鍾離噲點頭道:“是真的,不但破了血葫蘆,裏麵近百具血屍也被我們斬殺了,血妖的血丹也被我們給搶了,這次血妖可謂是損失巨大,再也無法輕易興風作浪了。”


    眾人麵麵相覷,似乎有點難以置信,柴郡亦頷首道:“怪不得血妖見了我們就跑,原來是少了倚仗。”


    “七師弟,你在那抖什麽,膚色怎麽越來越紅,你是不是受傷了?”那位金蓮九品的女子,也是諸人當中的二師姐,名叫夏南兒。


    幾人目光立刻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鍾離噲苦笑道:“二師姐,我中了血妖的血魔掌,得虧你們來的及時,不然我這條命怕是保不住了。”


    夏南兒迴頭道:“師兄,你的‘天星化邪珠’應該可以解血魔掌的血煞之毒吧?”


    柴郡頷首道:“可以,隻是血煞已經深入了七師弟的體內,一時半會兒怕是也難治愈,但此地不是靜養療傷的地方,先用‘天星化邪珠’壓製住他體內的血煞,我們把他送迴師門後再慢慢治愈也不遲。”


    眾人同意,這就要送鍾離噲迴天行宮。


    誰知鍾離噲卻擺手道:“不用這麽麻煩,這裏有個克製血煞的高手,他治這東西那是手到病除!”低頭朝下方四處掃視,瞅見了在山林中竄來竄去熱心找東西的苗毅,施法吼道:“牛有德,是你的東西重要,還是老子的命重要,老子中了血魔掌你不知道?”


    下麵的苗毅抬頭一看,頓時有點心虛,怎麽忘了這家夥剛才挨了一招,趕緊竄了上來。


    夏南兒問道:“他在找什麽?”


    鍾離噲歎道:“還能找什麽,那些斬殺的血屍內丹,破血魔陣他立了頭功,不是他也殺不了那些血屍,我答應了他拿七成的,你們幫忙找一下吧。”


    “既是如此,那也沒什麽好說的,大家幫忙找一下吧。”柴郡對眾人吩咐了一聲。


    除了他和夏南兒,其他八人皆陸續飛向了地麵。


    苗毅一臉抱歉的迴來了,貌似有些不好意思見大胡子的同門,二話不說,單掌拍在了鍾離噲的肩頭,迅速施展星火訣,清除他體內的血煞。


    片刻之後,鍾離噲已經變得通紅的膚色慢慢消淡下去,最後慢慢恢複了正常,苗毅也收功收手。


    做完這些,苗毅又要往下竄,結果被鍾離噲一把拉住了胳膊,“你小子急什麽,答應了你的不會少你的,我問你,血妖的血丹呢?”


    苗毅腦中瞬間閃過那蓮藕霞光閃閃的樣子,很自然道:“當然是毀掉了,那東西我根本弄不出來,那血丹其實是一朵血蓮上的蓮子,骨山裏麵有許多血蟒和血蛇守護,憑我的修為根本無法搶走,我隻好拚命毀掉了。”


    鍾離噲沉聲道:“真的毀了?我告訴你,那血丹可留不得,一旦被人誤食了會成魔的,搞不好會造就第二個血妖!”


    “我知道,那東西除了血妖沒人能用,我留它幹嘛,我…等等!”苗毅瞪著他,“你不會懷疑我私藏了血丹吧?”


    “血妖追著不放,我有點懷疑,你這家夥有點貪財!”鍾離噲不陰不陽道。


    “大胡子,你這是過河拆橋,我拚了命才毀了那東西,你竟然懷疑我!好!”苗毅一把拽下手上的儲物戒和儲物鐲,怒氣衝天道:“拿去檢查去,若是沒有的話,那些結丹全部歸我,若是有,結丹我一顆不要,全部歸你!”


    他剛才就擔心這邊會索要那東西,佯裝下去找東西的時候將一枚儲物戒給藏了起來。


    一旁的柴郡和夏南兒相視一眼,頗顯尷尬,也覺得師弟這樣做不恰當,但是事關重大,兩人也隻好保持了沉默。


    鍾離噲也不客氣,接了東西過來,儲物戒遞給了師姐,儲物鐲遞給了師兄,讓幫忙檢查。


    這還沒完,鍾離噲道:“卸甲,我得檢查一下你身上還有沒有藏私。”


    “大胡子,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算你狠!”苗毅氣得不行,施法卸了戰甲往他身上一扔,心裏卻在慶幸,幸好東西沒往身上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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