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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進入了城隍廟內的許爺等人,既然進來了,亦焚燒香燭拜祭,趁機近距離多看苗毅兩眼,發現這位氣度不凡鶴立雞群,壓根沒有跪拜的意思,真正是褻瀆神靈,好大的膽子!


    轉身出去之際與苗毅擦身而過,苗毅雖目不斜視,卻早就發現了這幾人鬼鬼祟祟跟著自己。


    與劉老漢離開城隍廟時,劉老漢仍小心勸道:“公子,還是拜上一拜保平安吧!”


    苗毅淡淡笑道:“區區鬼魅魍魎隻有拜我的份,焉受得起我一拜?”


    他手下修士何止萬人,讓他拜一鬼修簡直是開玩笑,更別說他從那凝聚的陰氣中看出了這鬼修的修為可能並不高。


    劉老漢為之瞠目結舌,怎能在城隍廟內說如此大不敬的話,趕緊拖了苗毅的手離開。


    兩人在城內逛到日近黃昏,已經來到了較為偏僻之地,就在一麵食店各要了一碗切片的薄肉麵。其實苗毅吃不吃無所謂,他現在就算隔個幾年不吃東西也沒關係,但劉老漢肯定扛不住,苗毅遂抱著嚐嚐此地風味的心態,嚐嚐也無妨。


    結賬的時候是劉老漢搶著請的客,見隻是幾個銅錢的事,苗毅也就一笑置之,沒有計較。


    此地已是城內比較偏僻的地方,地麵風卷落葉,幾隻野狗跟著“汪汪”吠個不停,被苗毅施法瞪了一眼,立刻如同見到猛虎一般,嚇得夾著尾巴嗷嗷跑掉。


    “公子,天快黑了,您還是迴王府歇著吧,老漢明天再陪您逛如何?”劉老漢看看四周說道,他不比苗毅,走了大半天,腳也的確是走乏了。


    剛好走到了一個荒棄的宅院外,門口的草都長到了齊腰高,苗毅看了劉老漢一眼。“累了?那今晚就在這裏暫住一宿。”


    他遙手一指邊上的宅院。


    “啊!”劉老漢吃了一驚,慌忙擺手道:“使不得,公子這可使不得,您看這宅院連門神都沒了。裏麵指不定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焉能過夜。”


    苗毅奇怪道:“難道門上多貼兩張畫就能避開不幹淨的東西?”


    連這都不知道?劉老漢頓時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點頭道:“有門神守著宅子,妖魔鬼怪就不敢往宅院裏闖了。”


    還有這種事?苗毅問道:“有門神真的能百試百靈?”


    “這…”劉老漢語結一陣,道:“有的人貼了門神卻對門神不敬。自然得不到門神的庇護。”


    感情是心理作用!苗毅笑道:“不會有事,暫住一宿又何妨。”


    劉老漢忙道:“公子,你若是不願迴王府,咱們就近找個客棧住好了,這種地方真的不能住。”


    “沒事!有何好怕!”苗毅抓了他的手腕將他硬拖到門口,嘎吱推開了幾乎快腐朽的院門闖入。


    他就是想看看那跟著自己的幾個人究竟是怎麽迴事,去了人多的地方怕不方便,沒人的地方人家才方便登門嘛,初來乍到一切都要重新開始認識。


    看的出來,這宅院曾是個大富之家的宅子。庭院深深,隻是如今荒草萋萋加上夜幕快要降臨,不免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苗毅睜開法眼掃過四周,也沒發現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被強拉了進來的劉老漢卻是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四處小心張望,不敢遠離苗毅,亦步亦趨在苗毅身後,腳下無意踩響一截枯枝都會自己嚇自己一跳。


    外麵許爺等人跟到了荒棄宅院門口,可謂麵麵相覷,似乎也有些忌憚。


    宅院裏。到處逛了逛的苗毅最終站在了一個廳內,看的出來原本是個書廳,裏麵有一麵書架,擺滿了各種簡牘和線裝書籍。隻是被厚厚的灰塵所封存,也不知多久無人問津過。


    苗毅拿了一卷簡牘在手中,拂去灰塵,攤開一看,正合他意,裏麵寫的內容自然是有關於這個世界的。正是他需要了解的。遂迴頭對劉老漢說道:“就這裏,將此略做打掃,晚上就在此過夜。”


    “啊!”劉老漢苦著臉道:“公子,到了晚間夜寒,無床無被如何過夜?”


    “你先將這裏打掃一下,我去找找!”苗毅放下簡牘,轉身而去。


    沒一會兒,苗毅不知從哪抱了一床幹淨的錦被出來,令劉老漢很無語……


    將廳中稍作打掃,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一隻台式燈籠點亮在一張長案上,苗毅盤膝坐在蒲團上側坐長案邊,翻看手中的《周遊列國誌》,方知這大燕國不過是這個世界上百個國家中的一個而已。


    劉老漢則在一旁不遠處清理書籍,遵苗毅的話,將沒有蟲蛀鼠咬的書籍清理出來擦幹淨灰塵,然後一摞摞搬到了長案旁,供苗毅翻閱。


    皓月當空之際,宅院外麵久等的許爺等人終於忍不住闖了進來,見苗毅沒跑,反而在廳中挑燈夜讀,麵麵相覷一眼。


    而苗毅壓根連抬眼看一下都沒有,似乎看書看的入神。


    許爺揮手指了指,幾人立刻去了正廳清理,不一會兒也在裏麵點了燈。也有人過來,無視苗毅和劉老漢,肆無忌憚地走到到書廳的書架上搬了一堆書走,許爺也在那邊挑燈夜讀。


    見多了這麽多人,多了這麽多人氣,提心吊膽的劉老漢多少放了點心,人多壯膽嘛。


    劉老漢清理了一堆等人高的書籍出來後,正在看書的苗毅淡然道:“夠了,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休息吧。”


    劉老漢年紀大了,陪苗毅折騰了一天也的確是累了,應了聲後,跑去一旁的地鋪鑽進了被窩,美美地躺下了,還抱著被子聞了聞,這輩子都沒睡過這麽好的被子,琢磨著反正也是無主之物,不如明天帶迴去。


    不一會兒,劉老漢便打起了唿嚕。


    苗毅在看書,正廳那邊的許爺等人卻是不時看向這邊。


    熬到半夜,許爺終於沉不住氣了,書本一扔,朗聲道:“書廳的朋友,何不過來一敘?”


    若不是看苗毅不像是一般人,早就上前抓了問話了,哪會耗這麽久,人眼看人本來就是分三六九等的,像他們這種辦事的自然是會把握著分寸。


    這一嗓子把睡夢中的劉老漢給驚醒了,露了個腦袋朝這邊看。


    苗毅翻看著書頁淡然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鬼鬼祟祟跟著我?”


    見對方根本沒有過來的意思,許爺起身領著幾人大步走了過來,齊齊闖入廳內,驚的劉老漢裹著被子坐起,瞪大了眼睛看著一群手扶腰刀的隨從。


    許爺站在了長案前,“許留,梁王府的管事之一!”


    裹著被子的劉老漢愕然。


    “哦!”苗毅淡淡頷首,目光依然不離書卷,明白了是怎麽迴事。


    許留,許爺沉聲道:“看閣下也不是一般人,為何假冒王妃表親?”


    “我是誰不重要,借點王府的光便於行走而已,不曾有歹意。”苗毅目光從書卷上挪到長案上那盞燈籠裏突然搖擺有些紊亂的燈光上,“我沒歹意,可不代表別人對你們沒歹意,我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晚了怕是會有麻煩。”


    “麻煩?”許留冷哼道:“閣下若是不把話說清楚,可沒那麽容易把我們打發走,說不得要強請閣下跟我們走一趟了。”


    苗毅微微搖頭,不語。


    外麵的庭院中卻是突然風起,一陣陰風颯颯,吹得草木沙沙搖曳。


    許留等人似乎發現了不對,一個個慢慢轉身看向了外麵,隻見庭院中不知從哪飄來一陣灰霧,令此地的溫度似乎也瞬間降下不少。


    灰霧越來越多,陡然一陣湧動,迅速凝聚一團,現出一個披頭散發、一身白衣、麵色慘白猙獰的厲鬼,眉心浮現三品白蓮,朝著眾人桀桀獰笑。


    許留等人一驚,劉老漢更是直接嚇得鑽進了被窩直哆嗦。


    苗毅嘴角卻是勾起一抹玩味,他又不是沒見過鬼的人,鬼也不會長這麽難看,這鬼修故意搞的猙獰恐怖純粹是故意給人心理壓力,倒不像是要害人性命,否則沒必要如此做作。


    “拿命來!”惡鬼幽幽獰笑一聲,突然唰地飄來,直撲居中的許留。


    鏘鏘鏘!隨從紛紛拔刀,許留卻是翻手一張黃符,順勢在衣袖上擦燃,迎著撲來的惡鬼猛拍出一團烈焰。


    撲來的惡鬼一驚,迅速閃身從撲來的烈焰中脫身,倒退迴了庭院中,驚疑不定地看著許留。


    烈焰威力無法持久,攻擊隻是在一瞬間的事情,一閃既逝,許留手中又是一張黃符戒備。


    苗毅先是目露疑惑,奇怪這薄薄一張黃紙怎會有攻擊威力。不過隨後聞到一絲火藥味後,倒是令他瞬間恍然大悟,可謂眼睛一亮,那黃符上有法力高深的修士施法略微布陣,在紙張微弱的承受力上預留了一些法力,而那黃符上顯然施有什麽易燃的藥物,摩擦生火之下,一燒毀紙張就毀了上麵的陣法,黃符上預留的法力就釋放了出來,借助慣性打出去便有法力加火勢的攻擊威力。


    苗毅心中可謂嘖嘖稱奇,大世界不愧是大世界,這等精妙術法小巧易用,連凡人也可以駕馭,在小世界從未見過。隻是這符篆的威力未免有些不夠,其中的法力攻擊力對付一品修士綽綽有餘,對付二品也勉強,對付三品怕是夠嗆。而且這種黃符怕是還有一缺點,不能遇水,一遇水弱化了紙張的承受力,走掉了其中的法力,這符估計就沒用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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