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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情況?


    前麵聽著還沒什麽,聽到後麵程傲芳及兩位行走突然聽得心驚肉跳,可謂有點懵,明明是水行宮要遭受滅頂之災,這裏正商量著摘果子的事情,怎麽突然變成了木行宮要倒黴?


    “你們當本宮這裏是什麽地方,由得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啪!程傲芳突然拍案而起,喝了聲。


    話都沒講清楚,哪能讓人給走了,奈何她是不可能自降身份求苗毅兩人留下來的,隻能以這種方式來。


    走向門口的二人腳步一停,齊齊偏頭相視一眼。兩人自然不是真要走,人家既然給了台階,那就順著台階下吧。


    雙雙轉過身來,苗毅淡然道:“程宮主莫非有什麽指教?”


    他之所以一開始不提把日行宮當大禮的事,是不想讓人家一見麵就知道自己的底盤,否則讓人家直麵底盤就會處處堵你的後路得寸進尺,自己這邊本就沒什麽退路。隻有想辦法盡量抬平雙方的地位,在氣勢上避免被人家壓著打,由自己這邊引導著走向才有得談。


    程傲芳自然也順台階下,直接喊打喊殺是容易,殺了這兩人也容易,可事情就沒辦法談了。踱步走來,“敢在本宮麵前放肆,本欲將你二人正法,看在月行宮宮主張天笑的麵子上,本宮今天就放你們一馬。本宮隻是想讓你們知道,不是本宮看不起你們水行宮的人馬,水行宮人馬是否能堪一戰你們心裏比誰都清楚,一群烏合之眾還想攻打我木行宮,你們捫心自問,有那個膽子嗎?”


    苗毅身體筆直,鏗鏘迴道:“是!我承認程宮主說的有理,可此一時彼一時,若隻有一方打我們水行宮的主意,水行宮人馬隻怕現在已經投降了,根本不勞你們動手!可是你們欺人太甚。木行宮竟然要和日行宮聯手置我們水行宮於死地!敢問諸位,可知水行宮之地利!”


    尚留歡和莊友文也站了起來,後者淡然道:“你們水行宮還有地利?籠中鳥獸罷了。”


    “不錯!但莊行走可知籠中鳥獸也是一種地利?”苗毅大步從門口走迴,在三人麵前伸手比劃著。揮斥方遒道:“水行宮如今局勢三麵受困,仙國和無量國毗鄰而在,雙方早有協議,相互間不容對方國內逃亡修士,此一麵已經斷了我等一條生路。另兩麵遭日行宮和木行宮所堵。可謂是三條生路齊斷!莊行走隻知籠中鳥獸,可知破釜沉舟,可知魚死網破否?”


    尚留歡故意譏諷打擊道:“說得再好聽還不是死路一條。”


    苗毅不理會他打壓自己氣勢的話,在這種話題上糾纏,自己這邊沒什麽底氣,隻揚自己氣勢,“諸位可知我水行宮如今的士氣?”


    莊友文繼續譏諷道:“有士氣嗎?怕是人心惶惶吧!”


    “不錯!的確是人心惶惶!”苗毅大聲道:“按照常理,水行宮人馬隻怕早已投降,但局勢到了如今地步諸位可見水行宮有一個投降的?為什麽沒有?因為大家都知道自己沒有了退路,都知道兩宮人馬殺來不會給他們活路。兩宮人馬隻有殺得越多空出來的位置才越多,沒人會手下留情,投降亦是死路一條,既然左右是死,也隻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水行宮如今的確是人心惶惶,可此乃麵對生死存亡之際人之常情,誰不想好好活著?可大家已經沒了選擇,兔子急了還咬人!水行宮的人馬的確是不如你們的人馬,可哪怕是十三萬頭豬衝出來殊死一搏,也能讓你們亂上一亂!”


    他也不知道水行宮那邊有沒有投降的。反正來的時候沒聽說,但他知道水行宮那邊的人馬遲遲不投降的真正原因肯定和殊死一搏、搞什麽破釜沉舟一戰無關,而是都知道自己沒用,怕投降了人家也不願收自己。而且現在情況不明也不知道該投降哪家好。


    外人不知道,身在水行宮呆了這麽多年的苗毅豈能不知道那些人馬是些什麽樣的人馬,可家醜不好外揚啊!醜的也要粉飾得光鮮亮麗拿出來給大家看啊,就跟女人化妝似的。


    走投無路殊死一搏是人之常情啊!三人心中都是認可這一點的,都被說動了。


    可這邊哪能氣短,程傲芳冷笑道:“嘴上說的漂亮。一套一套煞有其事的樣子,行不行也得交過手後才知道。”


    “並非嘴上說的漂亮!”苗毅當場一拍胸脯,激昂道:“水行宮十路殿主中隻有我修為最低,隻有我一人連紅蓮境界都沒有達到。可一旦對木行宮開戰,苗毅不才!願向陶宮主主動請纓為先鋒,願領鎮甲殿人馬率先殺入木行宮境內,倒要看看木行宮人才濟濟的殿主當中有幾人能擋本先鋒背水一戰之師!隻要程宮主敢放我等離去,定讓程宮主拭目以待!”


    “好啦!別說這些沒用的。”程傲芳轉身而行,坐迴了主位上,一抖裙子端坐,不動聲色地繞過了剛才的不愉快,讓大家都有台階下,問道:“陶青離為何不讓你先去找日行宮那邊,而是先來找本宮投降?”


    此話仿佛沒有聽見苗毅剛才說要去找日行宮聯手攻打她木行宮似的,又將話題扯到了水行宮向她木行宮俯首稱臣上,而不是向日行宮俯首稱臣。


    不愧是能做到宮主位置上的人,這女人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苗毅心中嘀咕,卻是吃了定心丸,知道自己費盡口舌已經說動了對方。


    趙非也看出十有**差不多了,心中亦是暗暗驚歎,可謂對苗毅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事換了水行宮其他人來肯定沒這麽順利。


    隻見苗毅順勢而為拱手道:“程宮主可能有所不知,首先是老宮主生前和程宮主來往較多,在陶宮主的印象中對程宮主頗有好感,而且大家都是女人,她心理上也能接受一點。”


    程傲芳嘴角勾起一抹戲謔,“陶婆婆生前和我的確有來往,這個理由本宮接受了,後麵的理由倒是頭次聽說,就因為大家都是女人就更容易接受?既然想和本宮聯盟,不說實話可不行,本宮可不想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苗毅一陣猶豫,沉吟道:“不是我不想說實話,隻是怕實話說出來會令程宮主不高興。”


    程傲芳端了一旁的茶杯,揭開杯蓋撇著漂浮的茶葉,道:“本宮讓你說就恕你無罪,本宮隻想聽實話。”


    苗毅拱手道:“那就恕苗毅鬥膽了,的確是因為陶宮主和程宮主都是女人,而且陶宮主和程宮主一樣,陶宮主也找了個手下做自己男人,如今水行宮鎮丙殿殿主司空無畏就是陶宮主的男人,向程宮主俯首稱臣心理上自然是比較能接受一點!大家以後在一起聊天也能找到共同話題!”


    “噗…咳咳…”這話差點沒把程傲芳給嗆死,茶杯趕緊放迴了茶幾,接了侍女遞來的手絹偏頭一旁,捂嘴又咳嗽了幾聲。


    尚留歡和莊友文的表情頓時很精彩,在那緊咬著牙關,強忍不笑。


    司空無畏啊司空無畏,你幸好沒來,不然你一定會喊苗毅大爺!趙非心中長歎一聲,目光看向苗毅徹底無語了,發現這廝為了結盟還真是什麽話都能信手拈來。


    程傲芳自己都感覺好氣又好笑,別沒戰死反倒被一杯茶給嗆死了,平複了氣息後,多少有些詫異道:“陶青離也找了自己手下的殿主做自己男人?”


    苗毅假裝沒看見她剛才被茶水給嗆得花容失色、狼狽不堪的樣子,兩手一攤,“這事沒法隱瞞,程宮主事後自然會知道,在下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說謊。當然了,願向程宮主俯首稱臣還有一個原因,也算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吧。”


    程傲芳已經恢複了平靜,淡淡一句,“說!”


    苗毅迴道:“這事牽涉到老宮主當年做的一件事情,如今日行宮的一位行走名叫朱耀顯,原本是水行宮的一位行走,後被老宮主給趕了出去,朱耀顯可謂恨極了老宮主。陶宮主怕事情多舛,遂決定將大禮優先送於程宮主。當然,如果程宮主看不上,我們隻好再找日行宮談。想必朱耀顯再怎麽恨陶老宮主也無法令日行宮放棄這麽大的利益!”


    日行宮那邊的重要人物什麽來曆,木行宮這邊不會不知道,朱耀顯的事情自然是清楚的,這的確在情理之中。


    程傲芳淡淡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兩邊聯手,一起拿下日行宮,日行宮的地盤全部歸我,你們水行宮每年再上繳一半的利益給我,以此來換自治權?”


    苗毅抱拳道:“程宮主英明,正是此意!”


    莊友文出聲指責道:“計劃看起來倒是誘人,可我們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心懷鬼胎?”


    苗毅立刻迴頭毫不客氣地頂了迴去,道:“莊行走莫非以為我水行宮破釜沉舟一戰的決心是假的?”迴頭再次向程傲芳拱手,大聲道:“為表聯盟之誠意,水行宮將集結十三萬人馬率先向日行宮發起進攻,我們先動手分散日行宮的實力,程宮主再集中最強力量以多打少圍攻,一舉拿下日行宮宮主施嘯天等人,再與我水行宮合兵徹底平定日行宮,定可畢其功於一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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