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景教司鐸出身,阿羅本身上揣著《福音書》也是很合理很符合邏輯的事情。原本想著走上層路線,好傳播一下“阿摩訶(耶和華)”的光輝,結果唐朝皇帝那邊沒出岔子,偏偏武漢這裏簡直是妖風凜冽。


    人梁豐縣子、江漢觀察使老大人張德張操之說了:我特麽早皈依了“紅燒肉賊特麽好吃”神教。


    當然了,張大人也沒說自己是不是教主,反正左右護法阿羅本大神父是認識的。


    一個是左護法“西域溜肥腸”程處弼,一個是右護法“河中九轉大腸”長孫衝。兩大護法各有修持,程護法是體修,能打不**;長孫護法也是體修,後宮報國榻上馳騁從來動嘴不動手……


    聽了老張的介紹,原本琢磨過來走上層路線的阿羅本老番僧頓時就悟了,我特麽傳個卵的教,何不如抱緊大腿,將來以期唐朝發兵,一路幹到波斯去,光複巴格達,複我敘利亞,人擋殺人神擋殺神,豈不美哉?


    然後老張就糾結了,要不要告訴阿羅本大神父,其實河中有個名叫蘇拉的司鐸,其實早跪舔了長孫大表哥呢?


    可一想,人蘇拉年紀輕輕有眼力,給唐軍帶路不累,給表哥做媒不賠,比起身揣經文五百卷的敘利亞老漢強了不知道多少。


    水平不知道高到哪裏去!


    緩過來的阿羅本在武漢轉了轉,算是悟了點東西出來。武漢“迷途的羔羊”是多,可都是上了流水線待宰待殺的,不歸天主管。


    再一個,老張也是頭一迴知道,你個阿羅本原來在新羅馬也是“異端”啊,那你憑什麽跑老子這裏來裝逼?


    被老張幾次精神傷害外加心靈汙染之後,阿羅本大神父也算是認命了,隻求張大人給個麵子,指條明路。


    景教也算是命途多舛,自從祖師爺被打成“異端”之後,思想傳播都是在相當苦逼的地方,而整個景教成員,也頗有點“苦行僧”的意味。


    “甘於清苦”這個行為,在國朝還是很有“逼格”的,士大夫們衝這一點,就算不喜歡,也不會討厭。


    想要讓士大夫們不討厭,很多人做不到,比如“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彼可取而代之”“大丈夫當如是”等等等等,一搞就是個大新聞,然後帶著農民兄弟以及不明真相的群眾跑的比誰都快。


    這也是為什麽一旦苗頭不對,有豪強帶著泥腿子猛地拍桌子,說要搞個大錢,朝廷都沒說什麽呢,士大夫們自己先“聽風就是雨”,然後很憤怒地把豪強抓起來,怒吼“將來出了事你也有責任”,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阿羅本一開始以為皇帝貴族們都是因為他“高尚的品德”,於是才特別青睞有加呢,哪裏曉得李董及各部門經理,琢磨的是公司在河中地區目前業務前途不明朗,別說開拓市場,就是了解當地市場環境,還卻不少翻譯。


    恰好阿羅本來的時候,自稱是“波斯”大法師,拍馬屁說老衲在波斯聽說東土有“赫赫人皇,道冠前王”,於是不遠萬裏,前來叩拜。


    大概意思就是“貧僧自西土波斯而來,前往東天拜皇求道”……


    雖說波斯破落戶日子不好過,但從來在大馬士革吃瓜是不給錢的,有波斯胡商聽說阿羅本在長安裝逼成功,紛紛表示不爽:你特麽一個大馬士革老漢,也配姓趙……不是,也配是波斯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大馬士革廣大人民群眾心說特麽誰要當你們波斯的狗,於是就給異教徒開了大門。


    要不是西突厥發了瘋一樣“西征”,原本大馬士革廣大人民群眾也就是改個信仰,然後“依法納稅”。


    萬萬沒想到的是,突厥歹徒衝過來就一把拍在大馬士革這個二逼老年的腦袋上,還問他:你為什麽戴帽子?!


    然後大馬士革廣大人民群眾噙著眼淚,默默地把帽子摘了下來,結果之前的異教徒又殺了迴來,也給大馬士革腦袋來了一下,還問:你為什麽不戴帽子?!


    繼續噙著眼淚,把帽子帶迴去,結果西突厥又來了……


    啪!


    大馬士革的廣大人民群眾,自己給自己腦袋一板磚,一邊拍一邊衝突厥人傻樂:嘿,你看我戴帽子了,嘿,我又不戴了,嘿,我又戴迴去了,嘿,你他媽打我啊!


    麵對唐朝,突厥自然是螳臂當車的歹徒。但麵對敘利亞、波斯、新羅馬等等,西突厥各部表示老子特麽是麒麟臂的歹徒!


    男左女右都他媽站好,打劫呐!


    令人蛋疼的是,大馬士革鋼雖好,可惜產量低。突厥歹徒有的不僅僅是麒麟臂,手中的吃飯家夥砍人好像也不差大馬士革鋼多少,最重要的是,哪有動不動就幾十把刀一起砍過來的?


    這是作弊!


    離開西域謀求生存空間的西突厥各部並非瞎幹,他們搶劫歸搶劫,生意也是要做的。大量的物資集中在了河中,“可薩”部更是為了保證至河中的商道,也放棄了“非暴力不合作”的宗旨。


    畢竟,李思摩郡王捧著論語過來說了:“子曰: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貞婦愛色,納之以禮。”


    郡王殿下是很照顧“族人”“鄉黨”的,駝隊到了西域就噓寒問暖,還時常深入基層,了解牧民所需所急,並親切地遞上了長安特產鋼刀,說這就是“道”,然後笑眯眯問老鄉:你們想不想發財啊?


    誰不想發財?可發財也要講基本……道理嘛。


    講了幾次道理,雖說小有受挫,但還是兩次從大馬士革化了緣借了錢,並且有大馬士革的姐們兒表示自己“愛色”,聽說“河中耿恭”就是顏值擔當,正要湊錢去為“愛豆”加油。


    而為了對抗進入瘋狗狀態的西突厥歹徒集團,曾經闊過的胡紮爾部落被逼迫著送出了自己的“公主”前往河中。


    因為在巴格達同樣出現過突厥部隊,雖然奇怪為什麽突厥人寧肯兩次偷襲搶劫大馬士革,也沒有攻打巴格達,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選擇了海路,然後從波斯故地穿越沙原,進入河中地區。


    跟隨胡紮爾人前往河中的女子極多,不僅僅是年輕貌美的女子,同樣有皮膚絲滑的小男孩。畢竟,誰也不知道“河中耿恭”到底愛好如何。


    盡管一開始找到景教司鐸蘇拉時候,當地的唐人更多對“蘇武”這個詞比較敏感,但很顯然,當團隊用“耿恭”來吹捧的時候,河中最著名最有能量的男人,很滿意。


    而不管是“河中耿恭”還是“榻上蘇武”,其之所以扇扇翅膀就能讓大馬士革欲仙欲死,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後盾,真是阿羅本老法師現在想要求著“指點迷津”的張德老大人。


    此時此刻的阿羅本老法師,已經徹底入了魔,別說老張叫阿羅本老法師,就是叫埃羅芒老師都沒有一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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