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要斬了博陵崔氏這幫大仙,可洛陽沒有人以為這是杜天王要斬仙,而是他後麵的大唐帝國有限責任公司的董事長要殺人。


    很合理,很符合邏輯。


    說到邏輯,貞觀朝的某些反動學堂,有一幫子學生在研究“規律”。嗯,邏輯的另外一個稱唿,不過有些老師,偏偏愛用“名實”這個詞。


    不過無所謂,對老張來說,這些表麵的東西無所謂,隻要熊孩子們一想到有人跟他吹看到一隻蛤蟆比牛大,他會琢磨,然後說“這不符合規律啊,怎麽會有比牛大的蛤蟆”。


    發展到這種程度,並且思考模式也是這種,那麽老張就是賺了。


    小霸王學習機,在學習魂鬥羅之前,要弄出魂鬥羅,就得先學邏輯,或者說規律。至於蛤蟆和牛,跟他沒有關係。


    當然如果開發一個五筆打字拚音打字在小霸王學習機平台,那麽設計一個名叫“蛤蟆過河”的打字遊戲,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在“直隸近畿”這個行政區,杜如晦這個天王級的大牛,很快就坐實了杜斬仙的名頭。


    他的奏章,簡直就是斬仙飛刀,直接把博陵崔氏的一個本宗子弟給斬了。用的罪名是“擾亂軍心”“陰謀犯上”,前者用軍法,後者用老陰貨剛剛印刷好的《大唐律疏》,墨跡未幹,長安就把博陵崔氏的幾個可憐蟲剁了腦袋。


    至於他們在洛陽的家眷,出現了幾個讓人不解的風潮。


    首先是女子喊出了天價,一萬貫買個博陵崔氏的女子做洗腳婢,這種土豪級的惡趣味讓老張在漢陽都虎軀一震。


    其次大量的朝官狂噴杜斬仙“釣魚執法”,德行上有問題,智力上有缺陷,手段上有黑暗,總之,杜斬仙在大唐的斷罪小學洛陽,是萬萬不能待下去了。


    最後,大量的地方世家,甭管有的沒的,一起串聯,直接奔長安撩下一句話“杜斬仙和我們,選一個,不然我們一起撤出長安和洛陽,讓你李家自己玩過家家!”。


    本來沒事兒的,可李董是誰?


    李世民一想:喲嗬,老子手裏有錢有糧有兵有刀,老子一路從秦關砍到東海,從江淮砍到漠北,從河套砍到西域,老子怕你們幾個小癟三?


    炸了的李董當時就給直隸近畿批複最高指示:從嚴從重!


    雖說是中旨,沒有過大唐第一噴子的手,但好歹也是“金科玉律”。杜天王是個妙人,從長安借了旨意,就又把這封旨意往總統府婊起來……嗯,婊起來,沒毛病。


    五姓七望恨的牙癢癢,但有人突然來了精神:話說,哥幾個,是誰在長安搞串聯供夠皇帝的心頭火啊?


    然後有人也納悶了:不是你們博陵崔氏嗎?


    什麽?!不是你們範陽盧氏?


    ……


    崔慎崔季修的爸爸崔綜表示:老夫當年做長安令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兒玩群眾路線呢。


    要說懼怕,李董也確實懼怕,五姓七望一起撤出長安洛陽這種超級都市的市場,人去樓空兩市冷清,對帝國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更重要的是,李董很清楚,有些大宗物資,是需要這些地方巨頭來維持,才能保證供應。


    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李董也的確懼怕了,可事情有點詭異。


    原本五姓七望內部碰麵會之後,心說既然被人擺了一道,不如就呲呲牙,上迴範陽盧氏是咱們理虧,這次得同氣連枝和少林寺……不是,和李老漢父子鬥一鬥!想當年,李老漢這個楊家親戚在太原起家,要是沒有咱們的一份力,他能跟太原王氏玩眉來眼去劍?


    而在禁苑蟬聯季度“蛙王”的老董事長李淵,正和薛婕妤研究先進的姿勢,李老漢推車要的是核心肌群,遊泳的效果,讓李老漢笑的合不攏嘴,讓薛婕妤笑的合不攏腿。


    五姓七望的確發動了輿論攻勢,也的確在兩京退市,不但退市,有些清流衙門的本宗子弟,紛紛離開了崗位。


    兩京兩百坊市,在半個月內抽空的人口,在兩萬人以上。


    這股力量,相當的可怖,京洛板軌和兩京弛道上,返鄉的世家子弟家眷絡繹不絕,儼然就是逃難的難民潮。


    可人們都清楚,這不是難民潮。


    這兩萬人,不是平民百姓的兩萬人,這是由中下級官僚、各技術崗位成員、各行業商人、各學院精英、各府衙幕僚等等組成的集合。


    不僅僅是具備消費力,更具備影響力。


    朝堂中央,中高級官僚中,的的確確沒有五姓七望的直接影響力,可是,哪怕是房玄齡,他的“吃醋”老婆,也是來自範陽盧氏。


    五姓女子,就是有這樣的吸引力。


    那麽,不論如何,這些和五姓七望“聯姻”的重臣,無論如何,看在老婆的麵子上,就算不對五姓七望偏袒,至少也有同情或者中立……而這種行為本身,就是對李氏皇族的“背叛”。


    一切都在忐忑和得意中進行著,但是,事情在一夜之間,就像是發生了“天翻地覆”。


    直隸近畿總統杜如晦,在五姓七望退市洛陽之後,居然公開說“邀義商以填兩市,遷賢民以守東都”。


    義商們紛紛盯著個“老子華潤號戰略合作夥伴”的帽子,大搖大擺地掏出一疊華潤飛票,然後拍總統府記室衙門辦公桌上,指著圖冊“買買買”!


    清河崔氏武城房的房產?買!


    範陽盧氏滄州房的鋪麵?買!


    博陵崔氏定州大房的臨街宅院?買!


    總統府的記室佐官們,從一臉震驚雙手哆嗦收錢,到一臉懵逼渾身麻木數錢,隻用了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後,洛陽市當年財政收入增長百分之五十,並且在房產交易稅上,有了長足的進步和豐富的經驗。


    義商們有錢不怕事,這讓杜總統很是高興,並且親自批示東都兩市及新南市,要緊追潮流抓緊機遇,力求在大唐帝國主義的發展浪潮中,得到蓬勃發展!要大力……要大力……不要……不要……兩手抓……硬……挺進……最後一起把洛陽把直隸近畿把大唐,推向一個新的發展高潮!


    不過這不是杜總統最高興的事情,最高興的是,那些新遷入東都的“賢民”,相當的有眼力,相當的有判斷力,相當的有想象力。


    “總統猶如河南之庭柱,關東之門戶,河南不可一日無總統,洛陽不可一日無總統!”


    沒錯,這就是“賢民”們到了洛陽後,從心抒發的純粹感情。


    要不是李德勝為這感情化了五六萬貫,老張差點就信了!


    當然後來老張問老李,為啥不繼續讓“賢民”們繼續抒發,老李麵無表情地守著錢袋,冷冷地說道:“感情破裂了。”


    不管感情的事情,至少在這一刻,杜斬仙杜總統,“如門”之名,傳到了中央,傳到了朝廷,傳到了李董耳朵裏。


    而李董一臉鐵青地看著事情得到解決的原因後,比老李的聲音還冷:“杜如門?兩京坊市,到底還有沒有為朝廷盡忠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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