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賺錢啊。”阿古低聲說。


    “快點變強啊,功力對我用處不大。”白昂之很期待美好的將來。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孟嫼和柳如是一樣感歎了,柳如是還做了個擠肌肉的動作,阿古咽了口唾沫...胸肌很大....


    白昂之覺得:等阿古成為修士了,他們肯定要弄提升修為的丹藥。雖然隻來了地仙界兩天,但他很有土豹子來了大觀園的感覺,他在專門的店鋪裏發現很多修士需要的東西,很貴,買不起。


    “要賺錢!”咬牙舉起拳頭,忽然深深地注視柳如是。


    “看我幹嘛?”柳如是抱緊了胳膊。


    “那個...你當秦淮八豔的時候...很掙錢吧?”


    一句話下去,兩個人的戰鬥力差距完全消失掉了,柳如是把白昂之攆得上天下地無處可逃,阿古才知道女人瘋起來這麽可怕,那是戰鬥力直炸十倍百倍的超級buff。孟嫼幫著圍追堵截,喵帝在一邊拍爪子叫好,阿古丟給白昂之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自顧自的去了。


    身後傳來兩人爭吵的聲音,當然,柳如是是爭,白昂之不敢吵。


    “你竟然想老娘去勾欄掙錢!”


    “你是秦淮八豔啊,八豔不算勾欄。”


    “一個大男人讓女人出去掙錢,你也好意思說?”


    “這不是窮嘛....”


    阿古搖了搖頭,要是林紫霞也在....別‘要是’了,那樣的話白昂之怕是要掛掉了。看孟嫼的樣子就知道——招惹一個女人可以,千萬別招惹女人心裏的那根刺,柳如是隻是一個700多年功力的旱魃,孟嫼和林紫霞可不是了,她們兩個加起來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那種,神仙來著,總有點凡人比不上的地方。


    他計算了下戰鬥力,一對一白昂之可以完虐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但是二對一....“好像我手底下能湊出兩個修士出來。”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實力還不錯?


    後院小徑幽幽,兩隻黑色的大老虎賊眉鼠眼地溜了過去,阿古看見胡文在修剪花草,兩隻老虎避著他,四肢趴在地上慢慢挪走。“它們是胡文的兒子吧,為什麽這樣子?”心裏想著,阿古下意識地就跟了上去。


    兩隻黑色的大老虎離開胡文的視線就奔跑起來,沒多時就到了井龍王的修煉室的旁邊,它們在地上拍了拍爪子,這個空蕩蕩的房間就出現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兩隻老虎跳下去,卻沒發現有人跟著它們進去,就在它們的身後,不過半米。


    下麵是一個密室,一隻青色中帶點紅色的巨狼躺在角落。阿古走近了一看,才發現紅色隻是斑斑的血跡,兩條鎖鏈恰好穿過青狼的琵琶骨,把它死死地鎖在了密室更加逼仄的角落,它的活動半徑絕不超過半米。


    “咬它一口?”


    “狼肉很酸的,還是拿火把燙它!”


    “哥哥我不敢,火很可怕的。”


    兩隻老虎悄悄議論著,阿古的手掌抬起來又放下——他大致明白了這是怎麽一迴事。井龍王需要一個性情敦厚的徒弟,但絕不需要兩個心慈手軟的徒孫。他把狼宗理抓了過來,就是讓兩個徒孫記得報仇的念想,省得被胡文帶‘壞’了。不過看情況,遺傳的力量還是比較巨大。


    “它害死了三兒。”


    “那拿火把燙它。”


    “嗚嗚我不敢...”


    情況陷入了僵局,阿古‘唿’了一口氣,一巴掌拍死了狼宗理。


    “死了?”


    “死了。”


    兩隻大老虎好像放下了心裏的大石頭一樣,它們才不管是誰殺的,隻要死了就好。它們互相對視一眼,又對突然出現的阿古點了點頭,叫了聲‘叔父’,搖著尾巴往外走。


    外麵站著一個老者,兩隻大老虎在老者腿上摩擦著撒嬌,被人輕輕踢了一腳,笑嗬嗬地跑遠了。阿古走出去也遇見了這個老者,點點頭,笑了。


    “你不該這樣的。”


    “它們還是小孩子,逼迫不來,你要覺得它們這樣下去不好過活就交給喵帝吧。”


    “那隻猞猁?也好...”敖元甲想起喵帝貪吃的性子點了點頭。都說貪吃是一種原罪,但有時候也是好的。有‘吃’的就有‘被吃’的,要是它們沾上了貪吃的性子,想來也不會這麽心慈手軟了。


    阿古上下打量敖元甲,兩天不見,敖元甲好像更蒼老了些,他的手裏拿著寫著半截陋室銘的宣紙,抓的很緊,好像隨時都有人迴來搶奪一樣。等等,難道真的有人搶?他的眼睛亮了。


    “見笑了。”敖元甲注意到他的表情,苦笑說:“涇河龍王聽說了陋室銘的事情,非要把它要走,我舍不得。”


    “那就不給啊。”


    “可以嗎?”井龍王有點呆。


    阿古翻了個白眼,“論級別涇河龍王是你的上級吧?他能殺你?揍你?還是能給你穿小鞋?仙人永隔那麽久了,天庭的那一套應該行不通了吧....我看大唐的人安居樂業,應該是比較清廉的,你們現在不是大唐管著?”


    “還真是大唐管著。”


    “那他能給你穿小鞋?”


    “管轄範圍不一樣,他沒這本事,可是臉麵上...”


    “厚黑學沒看過?陋室銘不想給,臉皮也能接著要,你這麽大年紀了,還不知道圓滑是怎麽一迴事?”阿古低聲吟哦:“上天生人,給我們一張臉,而厚即在其中,給我們一顆心,而黑即在其中。從表麵上看去,廣不數寸,大不盈掬,好象了無奇異,但若精密的考察,就知道它的厚是無限的,它的黑是無比的,凡人世的功名富貴、宮室妻妾、衣服車馬,無一不從這區區之地.....”


    敖元甲越聽眼睛越亮,地仙界也有這類的文章,但都顧及著一張臉麵,全都寫得似是而非讓人猶如霧裏看花看不明白。隻是短短的幾句話,好像就能把他上千年的人生閱曆連接起來,變成一種道理。這是不下於陋室銘的絕世好文!


    “後麵的呢。”眼巴巴地看阿古。


    “以後再寫。”阿古擺了擺手說。


    敖元甲深深地看著他,好像在看一個絕世的寶貝一樣,“好文采!好閱曆!”他大聲讚歎,前有陋室銘,後有厚黑學,他忽然覺得,哪怕當朝大儒都比不上阿古的萬一。


    “這是我全部的收藏了。”他遞上兩張宣紙,“一個是提升功力的丹方,可以提升功力90年,一個是提升頓悟幾率的丹方,這是更加珍貴稀少的。”然後繼續盯著阿古。


    “行吧,寫完了我讓柳如是給你送去。”


    柳如是那邊打鬧完了,她和孟嫼氣唿唿地坐在大椅子上,白昂之好像受訓的犯人,黑著個煙圈坐在對麵。等阿古把兩張丹方拿出來,全都驚訝的看著他。這兩張丹方價值數千塊靈石,阿古從哪裏得來的?


    “敖元甲給的。”


    胡文很驚訝地拿過丹方猛看,苦笑說:“我以為那兩張已經是全部了。”


    “人家要留著防老啊,可以理解。”


    “你怎麽到手的?”


    “哦,拿厚黑學換的。”


    阿古笑容滿麵,“丹方說白了也是一張紙,一種文化,文化就有互相傳播的道理。”他吩咐柳如是,“把厚黑學抄出來,也看看別的有什麽能拿出來換的,一起抄。”


    “抄?”胡文瞪大了眼睛。


    “都是我以前寫的,抄出來就行。”阿古決定不要臉到底了。


    柳如是一雙美眸死盯著他,那表情好像看一個人渣,但是想起落到的好處,還是氣唿唿的跑去抄了。不對,是默寫,柳如是可是個大才女,上下五千年所有讓她入眼的書籍,全都在她的腦子裏。


    阿古拿過杯子抿了口茶水,讓他一個現代人喝了兩天茶真是難為他了,想想包裏有飲料,隨手抓了個就開了易拉蓋。啪。胡文的眼神被吸引了過去。


    “要喝嗎?”阿古丟了一瓶給他。


    胡文研究著一拉環,啪的一下打開,“巧奪天工,巧奪天工啊!”他大聲讚歎,小小地抿了一口,眼睛立馬發亮,“好喝!”再喝一口,腦袋有點發暈地往後倒,隨即猛的站直了,“精神!”他大聲笑。


    阿古很懷疑地盯著自己的那瓶,沒錯,隻是一瓶紅牛啊...他猛地一拍腦袋,這裏是地仙界!


    “這一瓶起碼價值800兩銀子!”胡文一口氣喝幹淨,伸展了下腰肢,再晃晃腦袋,“最近修煉太累人了,隻是這一瓶就讓我特別精神,很久的疲勞感一掃而空...效果在減退,差不多能保持兩個時辰的勁頭...這已經很好了。”他閉著眼感覺效果,“不隻是怯除疲勞,頭腦上也更加活躍——這對戰鬥同樣有用,我剛說錯了,不是800兩銀子,就算一塊靈石也值當了。”


    阿古張大了嘴巴,白昂之嚇掉了下巴,孟嫼正看著柳如是抄寫文章,一個把毛筆捏斷了,一個被甩了一臉墨跡,她們都沒反應過來,隻能呆呆地看胡文這個‘土老帽’。


    一瓶紅牛...一塊靈石...所有人的腦袋都飛著金色的小星星....


    買買買!


    他們跟瘋了一樣,迴到人間界就開始大采購,隻要是人形的妖怪也全征集起來,硬生生搬空了好幾個超市。胡文看著把後院堆滿的紅牛、雀巢咖啡,還有那些含有牛磺銨和咖啡因的所有飲料,嚇得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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