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白雲正要抱著那位美人兒欲行不軌,突然一聲暴喝傳來--“哇呀呀--哪裏來的混蛋,竟敢在這裏撒野?”這人正是張成。他手裏握著槍呢,不過看到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根本不敢開槍。

    白雲正在興頭上呢,戰尤悍,哪裏理會什麽人來;急急將家什撮合到裏麵,冷不丁腦袋上“梆梆--”兩下子,感到極其的疼痛,扭頭一看,原來那人正高舉著手槍再次向自己砸來--白雲心裏頓時一激靈,一下子撒開美人兒,顧不得收起家夥,竟然直接來個旱地拔蔥嗖--的竄了出去。竄到半空,輕輕落到牆頭上麵,方才迴頭看那人--原來是個愣頭小子。這時候戴公館裏麵卻又聒噪起來,一時間燈火閃亮,本來想再次尋找機會的白雲隻好恨恨的離去,忽然想到今天來此處的正事還沒有辦呢。記起來公館有個廚房,曾經去過一迴,依稀還記得大概位置。於是,白雲幾個箭步來到公館一側,跳上牆頭,俯首一看,那位做飯的廚子正朦朧著眼睛往外走呢。等那廚子走遠,白雲輕輕落地,廚房的門還開著呢,嗖--的鑽進去,一眼看見灶台上麵有幾個芋頭,不顧三七二十一抓起來就吃,一連吃了好幾個方才感到肚子有點不慌張;這時候方才顧得上繼續尋找其他東西,一手拿著芋頭啃著,另一手將鍋蓋揭開一看,裏麵還有好多米粥,正好吃的噎得慌,拿起飯舀子舀了一舀子,稀裏唿嚕灌進肚裏。這時候白雲感到肚子挺舒服,可是拿著那條芋頭仍然不肯放手,一邊搜尋其他東西,一邊冷不丁啃一下芋頭。看來看去卻發現沒有什麽東西,正在灰心喪氣的時候,忽然心想起為什麽平常那麽多煮羊肉呢,一定還有,這時候看到旁邊一個大櫃子,還加著鎖,白雲毫不猶豫取下陰陽寶劍刷--的一下,上麵的鎖子應劍而落。白雲用劍一下將櫃子上麵的蓋子挑開,往裏一看--哇塞,全是紅唿唿的大肉!

    老道眼睛都紅啦,竟然不顧生熟,抓起來一把就往嘴裏塞去--突然感覺不對,門口閃現一條人影。由於剛剛在院裏興頭上遇到這樣情形,這次潛意識裏麵掛上了記號,所以,這次雖然是在享受極度肉食的快樂,也發覺了那人的到來。食色性也--白雲在食色這兩方麵可以忘情的,所以竟然感覺不到人的氣息,要不是食色二字,別說是人到近前,荒無人煙的地方就是人在幾十裏開外,白雲也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

    來人叫戴老頭,原來戴笠還是小混混的時候,是他對戴笠說現在南京正在招收黃埔生呢,趕緊去報名吧,還對他說,混出個樣子來再迴家。所以戴笠成了氣候便把這位戴老頭請到了公館,專門給戴笠負責飲食起居事宜。晚上他聽到院裏聒噪,先到戴笠那裏看看沒事,就趕緊到廚房來了,怕別人偷著下毒呀。那個胖廚師隻管在這裏睡覺,櫃子上麵的鑰匙可是戴老頭拿著的。他到廚房這裏一看,門開著,連連唿喊三聲“胖子”,卻不見胖子迴答,便到屋子裏麵來了。剛剛進屋子,戴老頭就聽見窸窸窣窣有老鼠的聲音,四下一看,卻全沒有異常,隻是看不見了胖廚師在床上,於是扭頭出去高喊起來“胖子--”

    白雲哪裏去啦?原來,當他感覺不對時候,刷--的將櫃子的蓋子放下,略一縱身到了房頂,兩手抓住椽子,兩腳蹬住另一邊椽子,竟然生生貼在房頂。等戴老頭出了房門,白雲感覺漸漸遠去,悄然落下來,重新打開櫃子,揭起一塊兒大肉--是個豬後座,拿在手中,另一隻手拿起另一塊兒平躺著的豬後座。這時候,白雲定睛一看,下麵竟然還有一條整個褪了皮的羊,又將羊逮到手裏。再一看,下麵竟然還平放著兩塊兒鮮紅的肉,忙用拿著豬後座的手往裏麵掏去,卻被絆住,隻好一嘴叼住那塊兒後座,手往下撈取一塊兒上來--是塊兒牛大腿!

    正在這時,白雲那根兒靈敏的神經突然感到外麵又有人來到,趕緊來到門口一看,那人好在還遠,白雲盡量將身子伏下去,一竄到了門外,向左一拐,到了一根柱子後麵,將身子盡量伸直,以防嘴裏叼著的牛肉被人家看見了。

    那人正是胖廚師,還在晃晃悠悠的走著,一邊打哈欠。隨著胖廚師身子的逼近,白雲慢慢的轉著。終於等到死胖子進了屋子裏麵,白雲撒丫子就跑--那也是快得很呀,旁人看來,也不過是一條影子倏然而去罷了。

    恰好錯過一群搜捕的衛士,白雲來到牆底下,不敢就這樣向上跳起,怕跳不過去。尋思一下,將手裏一塊兒豬後座嗖--的扔到牆外邊,感覺那邊又有人趕來,好像還有威脅的殺氣。白雲慌忙縱起身子,竟然縱的方向有些偏,身形向空著手的那一方直直頂起,超過牆頭一丈多,落地以後,一看那塊兒豬後座竟然離得老遠,慌忙過去拾起來,就地往迴返去……

    到了城外,那年輕的水鬼仍然在那裏靜靜等候,老遠看到白雲如此狼狽的來到,竟然製止不住笑意,嘻嘻嘻--

    眨眼間,白雲來到近前,用拿著豬後座的那條胳膊摟抱一下嘴上叼著的牛腿,放出嘴來,對水鬼大聲喊道:“兄弟,快快--快來--幫!”

    “呀,全是這些帶血的物件呀,我們是不能觸摸的。還請主人繞了我吧。”水鬼答道。

    水鬼本是伶俐小鬼,早知道白雲陽間的肉耳朵聽不進東西啦,所以他用專門的第六語言和白雲交流呢,兩個說得還算暢通。

    “兄弟,這可--如何是那個--好呀?”白雲現在仍然不能正確用語言表達,看來人要是被放到無人之處慢慢的就不會說話啦。

    “主人,您身上功力很深,就算是返迴去也並不影響腳力,不必驚慌吧。”水鬼能看出來白雲的身上那股蒸騰著的內力,剛剛吃的那些芋頭將他身上缺少的陽間五穀補充已畢,其實白雲隻是心累而已。水鬼說完就要沿路往迴返,他這樣精靈小鬼,很能體察主人的意思滴,就像曹操手下的楊修。

    “哎哎哎--兄弟--”白雲一邊喊著,將摟著的牛腿又叼到口裏,猛瞪一下牛鼻子老道的眼睛,心一狠跟了上來。

    水鬼越來越快,白雲哪裏覺得,隻是盡力跟上,忽然感覺喘息不當,看看前方水鬼根本沒有減速的意思,白雲隻得狂飆一下,猛然到了水鬼前方,扭轉頭來,又抱住牛腿,大喝一聲,“停下--”

    水鬼戛然而止!倒是白雲隻顧著喊叫,身上還襯著重量,止不住身上帶著一百多斤的貫力,仍然向前衝出幾百米遠,才陡然立住身形。

    白雲一看,距離百米遠的水鬼還在那裏呆著呢,連忙叫道:“兄弟累--累死了。”突然又感到腹中空曠的很,“好餓喲。”

    水鬼無語。

    白雲突然想到帶著的肉,心中急躁,上去就是一大口,一股腥味兒衝上頭頂,當時在廚房時候由於急躁竟然沒有感覺到這股腥味兒,看到前麵有棵樹,心想要是有火就好。將肉放到地上,衝著水鬼道:“兄弟,可--可有火?”

    “大火一定沒有,小火有,隻是一點點。”水鬼迴答道,“不過,主人可以先找些引火的柴,小的試一試將它點著,然後您再將那些樹枝點著。”

    “好好--好。”白雲連叫好。慌忙在野地裏亂唿啦一氣,找了好多茅草,又竄到樹上,劈裏啪啦折斷好多幹樹枝,統統放在一處。

    “主人,請將樹枝放到茅草的上方,好不好?”水鬼說道。

    “這這--個,還不--不明白,笑話!”白雲說完,馬上照辦。

    大火慢慢的燒著了,白雲舉起那塊兒牛肉駕到火上麵,頓時肉上麵的油水掉進火中滋溜--亂叫,禁不住那香味兒的誘惑,收迴來舔舔油水,咬了一口,心想,還生。繼續放到火上麵烤起來。

    就這樣,白雲一邊烤,一邊吃,霎時間竟然將多半條牛腿吞到肚裏。

    “還--好,兄弟,走吧--啊--”白雲說完,帶上肉要走。

    “等下。”水鬼說完,吹起一股陰風,將火撲滅,然後一躍而起踏上迴程。

    迴到梁氏家裏,一家人高興自不必說……單說戴笠公館亂成了一團粥--

    戴笠自從前段日子和餘美人鬧擰了以後,讓管家戴老頭從幾個侍從女子中挑選了一個最漂亮的江山老鄉名叫鄭誌英,這個女子芳齡二九,長得也是如花似玉。鄭誌英早在老家時候就聽說過戴笠將軍的威名,恨不能親自見上一見,誰曾想一次聽說戴將軍要在江山老家找幾位辦公人員,戴將軍還專門派人來了,等人們報名呢,於是,在家人的陪同下,鄭誌英打扮一番扭扭捏捏來應聘。戴笠正好派戴老頭來了,好多美女都來應聘的,等到鄭誌英到來,霎時間戴老頭眼前一亮。但是戴笠交代了一定要仔細,於是戴老頭詳細的問了問女子的家庭情況,感覺女子的來曆沒問題了以後,就說還需要看看姑娘的身體有沒有毛病。於是將鄭誌英請進了裏間小屋,戴老頭吩咐鄭誌英將衣服脫下;開始鄭誌英不肯,但是看到對方不過是個老頭,也就放鬆了警惕,便一件件的脫下了。戴老頭畢竟見多識廣,而且年齡也大了,硬是能頂住,仔細的觀察了每個角落。最後問道,姑娘可是處女身;鄭誌英說“是”。然後就此成交確定了這位人選--

    到了戴公館以後,幾個女侍從也勾心鬥角,誰也怕失寵了嘛。見到這個新來的妹妹,頓時先前幾個侍女將矛頭抵向了鄭誌英。這樣好長一段時間,鄭誌英不敢打扮,隻能端盤子。戴老頭還以為是戴笠看不上這位小丫頭呢。可是等到餘美人失寵以後,戴笠心情很不好,因為他陽痿了嘛,所以成天找茬,不是找這個侍女的毛病,就是找那個侍女的不是,弄得幾位侍女每天哭哭啼啼的,都說戴將軍太野蠻了,侍候不了。終於有一天,戴笠竟然罵開了戴老頭,說讓你到老家找女子,竟然找來些這等貨色,真他媽氣死吾。戴老頭是戴笠的恩人呀,一向受到戴笠的敬重,但是在戴笠陽痿以後,竟然得到這樣的下場,氣得戴老頭差點想溜之大吉。不過,戴笠馬上挽留,戴老頭才勉強留下。喪氣的戴老頭馬上開會,會上分析了現在主人的情況以後,問眾位侍女現在哪個女子還沒有被戴笠寵過呢;眾位侍女說鄭誌英。戴老頭看了看這位美女老鄉,心裏有了數,命令眾位侍女花上一天時間好好把鄭誌英打扮一番並且在鄭誌英耳邊悄悄暗示一番。當天晚上,戴笠就要入侵時候,戴老頭悄悄到戴笠這裏說道,戴笠呀,哥哥我實在對不起你,其實咱公館有一位女老鄉推拿按摩很有功夫,尤其是捏腳功夫那真是一流呀,本來哥哥我想讓她給我摸摸,但是不知道您是什麽想法--戴笠說弄來試試吧。於是,戴老頭把鄭誌英喚到戴笠屋子裏麵,臨走對戴笠小聲說:“雨農老弟,她還是一個姑娘呢,可要好自為之喲--”說完溜出房門。戴笠一看,原來是個美人兒,想起戴老頭給自己說的情況,就問鄭誌英真的是老鄉嗎。鄭誌英馬上說出來滿口江山話。戴笠問她是不是會捏腳,鄭誌英扭扭捏捏的說“會”,並且主動過來,一邊和戴笠拉著家常,一邊按摩起來。鄭誌英那雙柔軟的小手也真的不錯,按摩的戴笠渾身就像酥了一樣。戴笠看著美麗的誌英,說著家鄉話,簡直就像迴到了童年,慢慢的有了反應……從此以後,戴笠是天天讓鄭誌英來為他捏腳,重新迴到了青年時代。晚上,到這裏想拿點東西的白雲沒有看清,還以為是餘美人餘淑恆呢……

    鄭誌英顧不得到戴笠房間裏麵穿衣服,就那樣裹著毛毯跑迴了自己的房間迴到了自個兒房裏。穿好衣服的戴笠吩咐把張成叫過來,早有人把張成叫到跟前。戴笠陰沉著臉,問道:“聽說你小子晚上值班是吧?”張成答道“是”戴笠說道:“知道你犯了什麽錯嗎?”張成答道“不知”戴笠一下子站起來咆哮著吼道:“老子早看你不順眼啦,你小子竟敢琢磨我的女人!”張成滿臉疑問,一時不知所措。戴笠大急,命令其他侍衛“趕快將這小子押到監獄候著!”於是不由分說將張成押到看守所呆著去了。戴笠仍然不解氣,又命令把鄭誌英叫過來,嚴加審訊一番,竟然問出來一些事情。

    原來,鄭誌英還是真對張成有了意思。由於鄭誌英有時候常常到門衛那裏打電話耍子(她是農村人,看到電話就很稀罕),見到模樣瀟灑的張成以後,便有意多聊幾句,慢慢的她竟然喜歡上了張成;一次她見張成一人在門衛室,就過去和張成套近乎。張成當時也是寂寞,麵對美人兒的誘惑,禁不住溫柔了一會兒。

    鄭誌英到底是女流之輩,哪裏禁得住專門搞特工的戴笠的審訊呀,她將以前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了。戴笠哪裏能夠忍受這種恥辱,當時恨不能將張成吞掉,又想到這小子和自己老情人餘淑恆有一腿,餘淑恆那個騷貨竟然有臉在老子麵前為他說情,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兒;這樣竟然又想起了餘淑恆,想起來和淑恆在一起的銷魂時光。本來戴笠很喜歡淑恆的,可是因為白雲耍了手段,致使戴笠陽痿,好在前段時間看出來白雲並沒有什麽無窮的本領,武當山的清風道人也曾說了戴笠的病情並沒有什麽大不了,戴笠終於放下心來,慢慢的又遇到了鄭誌英,竟然將身上的病也治好啦。都是那個白雲惹的禍吧,戴笠心想,也許--其實淑恆還是挺有味道的。想到這裏,戴笠倒有點馬上想見到淑恆的迫切念頭了……

    天還沒有亮,戴笠又躺下休息了一會兒。醒來以後,粗略吃些早點,就乘車到辦公地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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