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高高掛起,白雲醒來了,感覺渾身舒暢。突然心血來潮,竟然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來-穿起衣服提起寶劍,來到院子裏那個水池旁邊,深深吸一口氣,練起了陰陽劍法。

    上午是練陽氣的時候,陽氣有上升之勢。瘦瘦的白雲練到中間,竟然雙腳離地三尺,不自覺的飄起來。腳踩地氣,全憑第六感覺舞劍,竟更加流暢。劍尖嗚嗚-震顫出一絲劍氣;被震掉的落葉竟在劍尖幾尺外被劍氣震碎。

    練到最後,旁邊的小樹被劍氣逼得向外歪了許多,又猛地一顫,落下許多還年輕的樹葉。白雲停下來,嗚嗚-劍聲仍在院裏迴蕩——

    “好哦-”不知何時站在旁邊觀看的戴笠叫起好來。

    白雲站在那裏,等戴笠走過來,對他說:“你是局長大人嘛,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看見了戴笠,白雲就心煩。那樣好的一個美人呀,老到心裏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心在滴血。

    不冷不熱的話讓戴笠有些難看,“師傅,可不要這麽說,您老人家有什麽要求盡管說才是。”低下頭,又說:“委員長今天想親自來請您,奈何公務繁忙,吩咐學生一定要親自將你帶到他那裏吃午飯。您看現在您是不是先稍吃些早點,一會兒咱們一起去。”

    "承蒙你們看得起貧道,就依你所言吧。”

    吃完飯,白雲還沒見餘美人的人影呢,心裏空蕩蕩的;沒辦法,隻得和戴笠驅車駛向蔣介石府邸。

    一路上,白雲一大半腦子還駛被餘美人霸占著,望著向自己無限靠近的戴笠心裏頭惡心極了;隻要一想到那麽美的姑娘竟然和眼前這個讓人惡心的家夥幹自己同樣幹的事,也許幹的比自己多得多,上下頭子就“嗡嗡”-隻叫。怎麽才能?怎才能和美人長相思守呢?老道發瘋死的想著,功夫不負有些人,突然,老道想起了《玩法歸宗》中間有那麽一條,用中指血互相攙和,兩人可以心心相印,隻要其中任何一方想和另一方幹什麽,另一方會自動送上門來---心心相印嘛!當然,得選擇時間地點、方式方法,掐訣念咒倒不必了,但最好是一邊互相攙血,一邊幹兩者之間最想幹的。老道不由得不好意思的笑了……

    老蔣見了白雲,臉上立即顯出笑容,“老道長可來了呀,在下等你多時了,快這邊請-”老蔣身後還跟著那位那天難倒白雲的老者,仍是那副陰陰的表情。

    來到院中一個亭子裏,中間桌子上擺好了茶水,四人分頭坐下。

    “師傅,吃茶——”戴笠說。

    “可不能這麽說喲,白雲道長是我的貴客,你怎麽讓人家喝茶-走人呢?真是越學越糊塗了吧。”老蔣即便是對自己的親信,也時刻吹毛求疵。

    “學生糊塗,委員長教訓的極是-”

    “喬居士,鄙人看來,你和白雲道長一樣都是黨國的人才,你們可以互相切磋一下嗎!都是為了黨國,蔣某人在這裏先謝謝你倆。”

    “鄙人才疏學淺,重任還得靠白雲大師呀!不過本人定當竭盡全力,不辜負委員長知遇之恩。”

    老蔣聽的還是比較入耳,“對了,昨天,鄙人給你留了一道題,不知居士是否有了結果?”

    “委座,是那道關於黨國命運的事情吧?”

    “恩,還有嘛-”

    “哦,委座?白雲大師在此,要有個先來後到呀,應該先讓白雲大師算。”

    “也好,白雲道長,還是你先算一下黨國的命運如何吧?”其實這才是老蔣的本意,喬半仙早已領會,順坡下驢,讓委員長道出了自己的心聲。要不說嘛,一個好下級必須能心神領會領導的意思,領導就是放個屁,下級也要馬上明白---此時此刻領導麵對別人的不服肯定是有些尷尬,我現在必須為他解脫,等等好多情況。

    “這個-不好算呀,待貧道拿迴家好好為委員長算來。不過,還是喬居士算算嘛。喬居士是算卦界的高手嘛。”白雲的奇門遁甲術還未學精,而且國家大事常常是變化莫測的;一點狗咬刺蝟無處下嘴感覺堵住白雲的心。

    “道長可是會《玩法歸宗》和《奇門遁甲》的呀,怎麽可能被難住呢?道長就不要謙虛了。讓人笑話。”---喬半仙的激將法。

    “是呀,道長不必謙虛-”老將符合著,狼狽為奸。

    “這個~~~”

    見老道是在為難,老蔣又說了,“這樣吧,你倆都是本座的軍師,你們應該一人替鄙人解決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嘛,既然白雲道長說難,那就留給喬居士算吧。不過,那天本人還給兩人留了一道題目,白雲道長就莫要推辭啦!”那意思很堅決,幾乎不容更改。連白雲老道也聽出來其中的味道。

    “啊-也好,也好。”白雲勉強答道。

    “那道題目是共軍那裏可有像你這樣的人才嘛?”喬半仙提醒楞楞的白雲。

    “這個問題靠給貧道啦-這是個小問題,剛才那個問題太大,不過,讓喬居士費心吧。”他竟然分不出難易。

    “好-既然兩位軍師如此爽快,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看你們的了。”蔣委員長迫不及待,其實他與喬半仙私下已經談過。

    “也好,咱們在吃午飯以前將委員長交給的問題解決了,好吃委員長為我們準備的豐盛酒宴。”喬半仙不但將白雲逼到絕路,而且還用酒肉誘惑老道;他可是能看出老道如狼似虎的食欲,畢竟在一起吃過飯嘛,可他怎麽沒算出來老道還很好色呢,也許大人物不計較小節吧。當然許多事有時是不屑於算的,算命重關鍵問題嘛。

    老道看看天色已近中午,竟憋不住食欲,喊道:“還是一邊吃飯一邊算吧,再喝些酒,保準算的快又準。”說得哈拉水都下來了。

    他人都沉默了。最後還是老蔣說話了,“道長,我這裏有的是多年儲存的茅台酒,隻是怕道長喝多了。鄙人留給你的問題難倒了你。”

    “哪裏會?”老道簡直急了,“貧道一向是越醉功力越深,請委員長放一百個心吧——”哈拉水沿著花白胡子流到麵前的桌子上了,老道趕緊端起茶杯喝口水。

    老蔣不由得有種可憐叫花子的感覺,吩咐馬上就地上酒上菜。

    又是茅台!老道簡直急了,倒上酒,剛剛-的喝了起來。那感覺別提多美了!酒香氣爽到了每個汗毛眼裏。老道喝酒很少就菜,而且最喜歡空腹喝酒,這樣才能讓酒最大程度的麻醉自己。飄渺-飄飄渺渺-如在雲裏霧裏,許多大話正是這種狀態下創造的(還能激發潛意識呢,道家最講究潛意識的開發)。

    “不就是那個什麽嘛?”舒服了一些的老道開始了。

    “共軍那裏有沒有像你這樣的高人呢?最好是將那個本領最高的除掉,當然能拉到我們這裏來最好。”喬半仙根據委員長的意思開始給老道暗示了。

    “恩-這個問題好解決,待貧道掐訣念咒看看——”

    好個白雲!口中念念有詞,借助今天的酒力和昨天采來的陰氣(從餘美人身上采的,以至直到現在餘美人還臥床休息呢-陰精狂瀉之由),掐訣念咒-“天靈靈,地靈靈,四方神聖掩我形,玉皇大帝助我力,看看那方有何聖。急急如玉皇大帝律令!”

    天眼刷——的開了,卻見那方紫氣騰騰,在紫氣中並不能見有極其閃耀發光的靈動人物。原來老道主要是看氣,氣之盛處自然有高人,那方紫氣騰騰成上升之勢---卻是眾誌成城的緣由,並不能見有特殊氣盛之人在。剛要停下,斜刺裏一道白光遙指那方紫氣,老道禁不住一個愣怔!

    那道白光好比一把利劍,強勁的讓老道不敢直視。白光的另端通向東南,卻很微弱,漸漸隱形於深深地下。雖然老道看不見光亮,但仍能感覺到白光曾經散發過的餘暈。老道有點頭暈,不得不停下來。

    “厲害、厲害!”老道連聲驚歎,一邊抹抹額頭 的汗。

    “怎麽?”見老道從雲霧中醒來,老蔣急忙問起,“有否?”

    “啊-沒有!看不見有那麽大功力的高手,隻是有點奇怪-”老道還在納悶呢,不過他肯定那裏還沒有高手。

    “奇怪?”喬半仙馬上警覺,他可是能看出來老道的天眼開了的呀,“又有什麽呀?”

    老道不答,還在愣怔。

    “哈嘍-”老蔣用起了洋文。誰知道還真管了用。

    “我知道了,那道白光白天向北---北方為陰者也;正所謂陽氣向陰呀!陰陽的道理是陰陽互補,陰陽互相吸引呀也。由是,夜晚,陰氣向陽也---”老道突然以手擊額,:“啊-明白啦,待到夜晚可以探求那股強氣流動的方向——定是一個大秘密!”

    徹底醒過來的白雲給他們講起來剛才的所見所聞,其餘三人聽得雲裏霧裏。不過最終,還得看老道今晚的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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