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平靜說道:“沒有必要,有你我足矣。”


    這是一種無形的承認,承認了覺醒後的呂青槐有資格跟他許慎站在一起。


    那個雄壯的漢子站起來就像一頭人立而起的棕熊,聽到這句話卻開心地笑了:“行,那跟我走,裝備車輛通行證,我都有!”


    許慎早就料到對方會有這些,不是基於猜測,而是根據他看到的這個人。


    呂青槐這人直來直往、脾氣暴躁,但卻人望極高,許慎就判斷出對方肯定是個熱血沸騰的漢子,在軍隊之中,隻有兩種人能夠真正得到別人的敬佩。


    一種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的領袖,例如眼光長遠、沉穩持重的沈嘯虎。


    另一種就是血勇過人、戰績彪炳的強者。


    呂青槐顯然屬於後者,像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整個小隊覆滅隻有自己活下來的時候還能閑得住?


    他告訴過許慎,如果心裏過意不去,那就去殺光敵人。


    這聽起來就像廢話,但卻是他發自肺腑的認知,因為以往他就是這樣做的。


    曾經有一次執行特種任務,他們班組麵對境外勢力,被對方打了埋伏,幾乎全軍覆沒,隻有呂青槐一個人負傷活了下來。


    這件事情其實是情報有誤,不是他們的責任。


    所以沈嘯虎根本就沒有怪他,相反,出於愛惜之心,還勒令不允許他出院,必須在醫院裏養好傷再說。


    那一次,呂青槐就忍不住從醫院逃走了,他迴憶著對方的手法、習性,靠著部隊裏幾個老夥計幫忙和遮掩,逃過了追查,直接摸到了敵人的老巢裏。


    那一役,他單憑自己一個人,將敵人總共38人全殲在老巢之中,直接來了個連鍋端,震驚了整個團部,甚至震驚了軍區。


    這件事,按照性質來說屬於私自未經授權行動,肯定是要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的。


    但沈嘯虎二話沒說,力保呂青槐,為了他軍職甘願被降了一級,生生依靠自己的人脈,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所以沈嘯虎在這件事之前,其實是一名中校來著,以中校的身份做團長的位置,其實無可厚非。


    至於司徒所說沈嘯虎犯過的錯誤,那是更加久遠之前的事情了。


    所以抗命行動,其實呂青槐堪稱經驗豐富。


    他剛才在病房裏的時候,看起來像是在看著戰況發呆,其實腦子裏就在計劃一會兒自己如何單獨行動,隻是沒料到,這件事裏多了一個許慎。


    許慎有多強,呂青槐算是深有體會了,想到有這樣一個強手能跟自己聯手,他就感覺到異常興奮。


    兩個人直接出了病房,經過醫務垃圾處理電梯,來到了停車場。


    呂青槐從兜裏掏出一枚碩大的車鑰匙,輕輕一按,就看到遠處有一輛大小直逼重型裝甲車的軍用越野車亮起了車燈。


    許慎想到對方早有準備,看著那輛隻比重型裝甲車更加結實的越野車問道:“這玩意兒抗揍嗎?”


    呂青槐嘿嘿一笑:“這玩意是用坦克底盤改的,輪胎被打爆了我們下麵還有藏起來的履帶能用,你說它抗不抗揍?”


    少年挑起一個大拇指:“老鐵,沒毛病!”


    呂青槐暢快大笑:“必須必啊!”


    兩個人走到越野車旁邊,許慎這才發現,這玩意根本就沒有車門,四周都是厚重的裝甲,車窗也是厚達數厘米的多層防彈玻璃構成。


    呂青槐手腳麻利地爬到車頂,擰開液壓艙蓋:“還愣著幹什麽?跟你說了這玩意是坦克改的,出入口當然在上麵了!”


    許慎一愣,心說這還真是硬核啊!


    他跟著跳進了車內,這玩意除了頭頂上缺一門主炮,內部結構完全就是一輛密閉的裝甲戰車。


    呂青槐坐在駕駛位上,啟動引擎、打開換氣空調說道:“享受一下吧!好久不開這輛老夥計了,費點油也值得,畢竟可能這次出去咱哥倆就迴不來了。”


    許慎點點頭,默默坐在副駕駛位上,係好安全帶,戴上安全頭盔,說道:“下輩子記得,沒事少跟人打賭比賽,容易當眾覺醒。”


    呂青槐剛掛上一檔,離合差點沒踩禿嚕了,有些牙疼地說:“我特麽記住了,下輩子碰見你繞著走,你特麽有神經病!正經人誰特麽扛著摩托車折返跑啊?”


    鬥嘴聲中,這輛超大的越野車發動,果然引擎聲跟正常的車輛完全不同,如同一隻蓄勢待發咆哮的猛虎。


    呂青槐開車的技術非常穩健,他一路開著車,經過了複雜的地下通道,直接開進了一條兩邊亮著黃色燈泡的通道之中。


    “從這裏開到盡頭,就能離開避難所,你準備好去後麵的重機槍位坐好,雖然你可能也沒摸過那玩意,但是也無所謂了,子彈你不用省,胡亂掃射就行了,這種密度的蟲潮,隨便打都能命中目標!”呂青槐一邊開車一邊吩咐著。


    但許慎卻動都沒動,反而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麵多了一把造型極其誇張但卻又分外內斂的巨大手槍。


    這種張揚與內斂同時體現在一把槍上帶來的張力,會讓每一個愛槍之人為之心跳加速。


    “不用了,槍我自備,如果有點45的子彈,不放都留給我就好。”許慎淡淡地拒絕了對方的安排。


    呂青槐迴頭掃了一眼,目光立刻就被這把大槍吸引過去。


    僅僅隻看外形,他就知道這把槍一定非常強力,隨即,他就想起了與複興會有關的一個傳說。


    “……你是複興會鬧事那晚……”呂青槐馬上想到了那一夜不但攪了複興會的局,而且還讓青雲吃了癟的那對男女。


    男的是個黑色如影子般的存在,女的是個帶著貓臉麵具留著馬尾辮的女孩。


    據說那一晚,複興會的不可知物,最終就落在了黑影的手中。


    而黑影的標誌,就是他那把超強的大槍!


    當然,還有他出人意表、劍氣四射的行事風格。


    但是後麵的問題顯然直接被呂青槐忽略了,他震驚低吼道:“你就是那晚攪了複興會局的那個黑影?”


    實在那一天許慎的事跡太出名了,以至於青雲都兜不住這件事,被搞得廣為流傳。


    當初沈嘯虎還開玩笑似的說過:“如果此人能夠為我所用,司徒危矣。”


    沒想到當時一語成讖,那個人今天就在避難所,就在身邊,就在覺醒者作戰小組裏!


    此刻已經沒有必要隱瞞,許慎平靜道:“對,就是我。”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你聽過一個哈士奇麵具,那個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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