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赫連西容沒錯,但也不僅僅限指赫連西容。


    還有,刑北。


    比起赫連西容,其實,刑北才是最有威脅的那一個,他與曲尚歌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刑北一直沒娶妻,想必,就是在等著機會。


    北歐炎弘眯了眯眼,「刑少將軍也老大不小了,他從小是被曲將軍帶大的,尊你如父,這婚姻之事,曲將軍可別給忽視了,本王跟皇上都覺得,蘇大學士府的蘇三小姐,很適合他。」


    曲譚一聽,嘴角,跟著一抽。


    王爺這是……


    「下官改日就問問小北的意思。」


    「嗯。」


    北歐炎弘離開。


    他一走,曲譚就去找自己夫人了,把北歐炎弘的話,傳達給了他的夫人,「邪王說的沒錯,小北也不小了,該成親了。」


    「可是。」定國公夫人說,「小北的親事,我跟他談過很多次,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也不應話,我看,他不想成親。」


    「話是這樣說,夫人。」曲譚說,「王爺今天放話了,說是蘇大學士府的三小姐很適合小北,這話,是王爺說的,大概,也是皇上的意思,要不,你改天去蘇府走一趟,探探這位三小姐的口風?」


    定國公府人聽後,思索了一會兒,點頭道,「好吧,小北也是我看著長大的,總不能委屈了他。」


    「嗯。」


    這事商量罷,定國公夫人又問,「歌兒又被邪王叫去了?」


    「叫去了,昨天都沒迴來。」


    「這……」


    「不必操心,歌兒的未來,她自己能決定。」


    定國公夫人一聽,立馬就怒了,「她若能自己決定,還能,還能被那個西域的百裏王爺擄走那麽多年?這次,我斷不會再讓她由著性子來了!」


    「你能管得住嗎?」


    「我……」


    「這次是王爺,不是西域的那個人。」曲譚提醒她。


    定國公夫人擰著帕子,愁都愁死了,「你說王爺幹嘛非要娶歌兒呢,北歐國這麽多名門貴女,他想娶誰不行?歌兒受了這麽多苦,我是真不想看她往後再受一丁點罪了。還是呆在我身邊,我比較放心。」


    曲譚瞪她一眼,「她若能安分呆在你身邊,會惹這麽多事?」


    這倒也是。


    定國公夫人撇撇嘴,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還是,順其自然吧。


    隔天,她就去了蘇府。


    但在去蘇府前,她還是拐去了邪王府一趟。


    她覺得,探口風這種事,還是年輕人之間聊著比較妥當,而且,蘇清婉跟她家歌兒也玩的不錯,叫上歌兒,應該比較好說話,而且,借著這事,也能把歌兒從邪王府裏頭帶出來。


    她去邪王府。


    琉影守門,一看到她,那是幾百個尊敬,也是幾百個疑問號。這位夫人來這裏,做什麽?找曲九小姐還是找王爺?


    雖然疑問,還是將她請了進來,恭恭敬敬,客客氣氣地道,「夫人,您稍等,我去叫王爺。」


    定國公夫人笑道,「不用,我就是來找歌兒的,你把她叫出來就行,不要打擾王爺。」


    「好。」


    琉影讓邪王府的丫環給她奉了茶,然後,快速地去冷霄殿。


    昨天晚上,北歐炎弘睡在冷霄殿,因為曲尚歌睡到晚上才醒,而醒來,腿還疼,沒法走路,所以,就被他強行留在了這裏。


    昨天晚上,沒做。


    不是他不想,而是,曲尚歌的身體不行。


    前天晚上,做了一夜,他是一點兒都沒睡的,昨夜,他倒睡的很好,懷裏抱個女人,睡覺就是不一樣。


    他醒來後,沒有馬上起,而是撐著額頭,看著躺在懷裏的女子。


    看著看著,嘴角就輕輕地揚了起來。


    正想伸手去捏捏她睡的發紅的臉,門外,琉影的聲音傳了過來,「王爺,定國公夫人來了。」


    定國公,夫人?


    北歐炎弘一愣,又看了曲尚歌一眼,小聲地起床,穿戴好,走出來,看到琉影,就問,「定國公夫人?」


    「是,王爺。」


    「可有說什麽事?」


    「有,說是找九小姐。」


    北歐炎弘想了想,返身迴屋,將曲尚歌叫醒,「穿起來吧。」


    曲尚歌揉眼,「王爺是讓我迴去了?」


    「嗯。」


    曲尚歌立馬起身,一分一秒都不耽擱,看她那個急切勁,北歐炎弘心裏不舒坦了,但也隻是不舒坦,他卻沒有阻止她。


    定國公夫人來邪王府找人,肯定是有事,不然,她斷不會來的。


    曲尚歌起床之後,也不喚周嬤嬤,就自己穿衣,穿罷衣服,梳頭,也就隻簡簡單單地梳了一下,別了一個髮簪,黑髮就那般,自然垂落。


    收拾好,她轉頭,沖北歐炎弘說,「王爺,那小女就走了。」


    北歐炎弘看著她,沒應聲。


    他垂眸,看向她的腿。


    似乎,她能站得直了,也能走得動了。


    一夜的休息,倒讓她又恢復了活力。


    他點頭,「去吧。」


    曲尚歌轉身,很快就離開。


    她來到前廳,看到她娘,笑著奔上去,「娘!」


    「這都幾時了,看你樣子,是剛醒?」定國公夫人打量她幾眼,笑著問。


    曲尚歌模稜兩可地點了點頭,岔開話題道,「娘來找我,是有事?」


    「是有點事,想讓你陪娘去趟蘇府。」


    「蘇府?」


    「嗯。」


    「娘怎麽突然想去蘇府了?」


    「好久沒走動了,就去躥躥門子,你無事的話,就走吧。」


    「好。」


    定國公夫人便對琉影告辭,這才拉著曲尚歌,走出王府,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她臉上的笑就立馬收了起來,左右看著自己的女兒,擔憂地問,「王爺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沒有。」


    「娘若不來,你大概就走不出邪王府了。」


    「所以,我要謝謝娘啊。」


    定國公夫人瞪她一眼,「叫你老是惹事,這次又惹上邪王,你想不嫁,怕是難了!」


    曲尚歌撇嘴,「女兒有辦法。」


    定國公夫人伸手敲她一記腦袋瓜,「你素來聰明,做事也有分寸,爹跟娘很少管你,也覺得你自己能解決,可是,你看你把自己弄成什麽樣了?」


    曲尚歌頓了頓,「我這樣,挺好。」


    定國公夫人又瞪她一眼,「不想跟你說了,說多了,我自己會氣著。」


    「娘別氣,以後我都聽你的就是了。」


    「聽娘的?」


    「嗯!」


    「那你等會兒幫娘一個忙。」


    曲尚歌額頭微抽,所以,她倒底是不是在真正關心女兒啊?她撇嘴,「娘要我幫你什麽忙?」


    「你刑北哥哥也老大不小了,娘跟爹都想給他說門親事,但又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好,聽說,蘇三小姐性子不錯,娘想去探探她的口風。」


    「哦,那你找對人了。」


    定國公夫人一聽,眼眸跟著一亮,「歌兒這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我老早幫娘問過了。」


    「問過了?」


    「嗯!「


    「那她對你刑北哥哥有沒有意思?」


    曲尚歌調皮地眨眨眼,「娘猜猜看。」


    「我猜著啊,肯定是有意思的。」


    曲尚歌笑道,「那我們還去蘇府嗎?」


    定國公夫人想了想,問,「既然你探過蘇三小姐的口風了,那你刑北哥哥呢?」


    「我沒問。」


    「那就去問問,今天得把這事弄清楚了。」說著,對車夫吩咐,「不去蘇府了,拐到刑府。」


    刑府。


    刑北剛下朝迴來,正在脫官袍,管家匆匆進來,向他報,「少爺,定國公夫人和曲九小姐來了。」


    歌兒?


    刑北立馬將官袍脫掉,交待一聲,「你好生招待,我換件衣服就過去。」


    「是,少爺。」


    管家又出去,好茶好水地招待。


    刑北換了一件素青的錦衣,長發,玉帶,風度翩翩,他來到前廳,看到定國公夫人就連忙上前,喊了一聲,「夫人。」


    定國公夫人瞅著他這一身俊俏的模樣,笑道,「小北是越長越俊了,我如果記得沒錯,你也二十有三了吧。」


    刑北一聽這話,眉峰微微一冷,「嗯。」


    嗯罷,轉頭看曲尚歌。


    曲尚歌說,「你別看我,我娘是想給你說門親事,你有喜歡的姑娘就開口。」


    刑北將視線收迴來,重新看向定國公夫人,「夫人,我還沒成親的打算。」


    「你都二十三了呀!」


    「我知道。」


    「還不成親?」


    「暫時不想。」


    「都沒有看得上的?」


    刑北抿了抿唇,沒應話,隻是臉,又冷了一下,眼睛,默默地垂了下來。


    定國公夫人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今天又沒指望了,她起身道,「算了,你不想成親,我也不能逼你,但你確實老大不小了,也該想想這事了。」


    「嗯,我會考慮。」


    「那就好。」


    定國公夫人站起來,也不多留,提步就往外走,經過曲尚歌身邊的時候,給她使了個眼色。


    那一眼的意思,曲尚歌懂。


    無非就是,讓她來套刑北哥哥的話。


    等到定國公夫人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曲尚歌說,「娘,我好久沒跟刑北哥哥一起玩了,今天就暫時不迴了。」


    定國公夫人頓了頓,想了想,瞪她一眼,「別玩太晚。」


    「知道了。」


    定國公夫人又看她一眼,上了馬車,迴了定國公府。


    曲尚歌留下來,刑北當然很高興。


    他看著她,問,「這幾天,你都在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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