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歐炎弘的住所單獨在一個僻靜的院子裏,四周靜悄悄的,連個服侍的侍女都沒有。


    琉影把她帶到地方,打開門,示意她進去。


    而他自己卻站在門外,順便把冬晴也攔了下來。


    曲尚歌這個時候也沒心思去顧及別的,一路走到他的床榻前,看到他臉色蒼白,原本緋紅的唇瓣被紫黑代替,眉頭深蹙,薄汗鋪麵,應該是極致痛苦難受。


    她從厚厚的被褥裏拿出他的手,剛要探上他的脈,床上的人驀地睜開了眼睛,大掌一扣,緊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猛地一摔,冷聲道:「出去!」


    曲尚歌被大力摔在地上,疼的哎喲一聲,這人!明明虛弱的不得了,怎麽還有這麽大的力氣!她連著趕了一個月的路,本就夠累的了,被他這一摔,真是整個骨頭都散了!


    聽到她的聲音,床上的人這才揉了揉額頭,撐著身子看過來,待看清楚地上的女人時,臉上不知是驚是喜,眸光複雜,嗓音是初醒般的沉喑,「怎麽是你?!」


    說著掀開錦被,身著中衣,下床走過來,扶著她正起身的細腰,兩手一托把她攬在懷裏,臉上滿是自責,「本王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侍婢,出手有點重,有沒有摔疼?」


    曲尚歌咬牙瞪他:「你摔一個試試!」


    「嗬嗬,」他低低一笑,猛然把她抱起,腳步毫不遲疑地向床榻走去,「本王可以在床榻上試試。」


    「喂!北歐炎……唔」剛開口就被他用力吻住。


    這個吻不同於以往的任何時候,他吻的很重可是又很溫柔。


    直到把她放在床榻上,兩人都有點氣喘籲籲。


    「王爺,你現在是病人,中這麽深的毒,還有心情風花雪月嗎?!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毒死你算了!」曲尚歌被他得逞,恨恨地詛咒。


    不過她來也不是為了他,讓他撿個便宜!


    北歐炎弘壓著她,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髮絲,耳垂以及纖嫩的脖頸,氣息炙熱,「你在擔心本王?曲尚歌,你心裏是不是也開始有本王了?」


    他撐著身子,眸光深沉地看著她,手指還時不時地撥弄著她落在床榻上的頭髮。


    「你別自作多……」情。


    情字還沒落下,北歐炎弘眸光一寒,低頭狠狠咬住她那張可惡的紅唇,手懲罰性地在她腰上掐了下。


    曲尚歌陡然瞪大眼睛,「王爺,你的身體……」


    「嗬,別擔心,雖然是有點虛弱,但不影響取悅你。」北歐炎弘低沉一笑,抱著她躺了下來。


    曲尚歌無語至極,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她是擔心他的身體。


    「王爺,先讓我看看你的情況!」


    「嗯。」北歐炎弘趴在她的身上,臉埋進她的頸窩裏,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躺著不動了。


    「王爺,你這個樣子我怎麽看?先下去!」曲尚歌用力推著他。


    北歐炎弘微闔著雙眼,舒服的不想起來,握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低喃道:「不急,你趕了這麽多天的路,肯定累了,先睡覺。」


    說完,把她不規矩的手一併壓在懷中,翻個身,真的睡了。


    曲尚歌掙紮不開,胸中憋著一股惡氣,鬱悶的不得了,可她確實也疲累至極,躺著躺著竟然就窩在他懷裏睡著了。


    一下午的時光,屋內傳來緩緩的沉眠聲,屋外卻有人滿臉焦心。


    刑北聽說曲尚歌來了沔城,就立馬趕迴來,知道她在給王爺診斷,他就沒打擾,迴了一趟自己的房間。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往返了,診斷要這麽久?


    「歌兒,開門!」這個時候,他也不管是不是會得罪北歐炎弘了,畢竟邪王對歌兒的心思,想必沒有人不知道。


    他拍的很用力,怒氣沖沖的。


    曲尚歌睡的極沉,但北歐炎弘卻被吵醒了,聽到門外的聒噪聲,他內心極度不爽!琉影呢?怎麽沒把他攔在院外?


    稍稍垂目看了眼懷中的女子,北歐炎弘滿足地笑了笑,「曲尚歌,不管你有著怎樣的身份,本王都不允許你離開。從遇上本王的那天起,你就非本王莫屬。」


    說完這句話,他輕輕起身,放下華貴的床幔,披著大袍向門口走去。


    刑北聽到聲音,抬頭望來。


    見到是他,眉目一冷,又看到他此刻隻披著外袍,一副慵懶剛醒的模樣,臉色頓時就黑了,「王爺,男女授受不親,你把歌兒留在自己房中,不怕有**份?!」


    北歐炎弘麵無表情地覷他一眼,歌兒?叫的可真夠親熱的!


    他嘴角一扯,慢慢道:「本王的女人睡在本王的房間,這有什麽可**份的,倒是你,沒本王的允許,擅自驚擾,可知罪?」


    刑北探著目光,往房間裏麵掃了一眼,沒有發現曲尚歌,心中有些惱恨。


    他說的對,他是王爺,他就算想闖進去也不能,哪怕他有那個膽,也不能冒犯皇族!


    「末將有事要找歌兒,不知道她在不在王爺房中?」他看著他問。


    「她正在睡覺,不方便。」北歐炎弘邪惡一笑,攏了攏外袍,「本王也要繼續睡覺,刑少將軍還是等明天再找她吧。」


    睡覺?


    刑北聽到這兩個詞,哪還能淡定下來,一把擋住他要關閉的門扉,臉上是繃不住的怒氣,「王爺如果真心待她,就不該這般視她名聲不顧!」


    他怎麽能這麽堂而皇之地……堂而皇之地與她一起睡覺!


    北歐炎弘睨著他,眼中的戾氣陡升,「本王說過的話,不喜歡重複第二遍!」說完,轉身,門砰的一聲關上。


    刑北對著緊閉的大門,強烈扼製住自己,才不會讓自己失控撞了它。


    北歐炎弘迴到房間,看到曲尚歌還在睡,就隨手丟開外袍,掀了床幔,從床尾輕輕上床,把她攬進懷裏。


    他此刻並無睡意,撐著頭側身看著她,手指時不時地把玩著她落在褥被上的秀髮,時而輕輕一吻,時而低下頭來,在她唇上廝磨一番。


    曲尚歌哪怕睡的再沉,也被他給生生折騰醒了,好好的睡眠被驚擾,她的火氣極大。


    刀鋒似的美眸剜他一眼,「把手拿開!」


    曲尚歌此刻腸子都悔青了。


    她就不該來看他,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每次見他,他都會無恥又可惡地對她做這種事!


    北歐炎弘懶懶斜過來,墨發順著她的肩頭落進衾被裏,紅冶削薄的嘴唇微勾,眸光似笑非笑,一副迷致妖孽的模樣,一本正經地問:「從哪裏拿開?」


    說完,大手故意又做亂。


    曲尚歌秀臉一紅,她究竟沒他無恥,恨恨道: 「北歐炎弘,你到底想怎樣!」


    他這個樣子,哪裏像是中毒了?!是根本入魔了!


    北歐炎弘抽出手指,看著她紅通通的臉蛋,寵溺地笑了笑,「想讓你開心。」


    「你不碰我我就會很開心!」曲尚歌別過臉,不想看他得意的樣子。


    北歐炎弘瞥她一眼,冷哼, 「口是心非的女人。」


    想讓他這樣對待的女人何其多,偏她一臉嫌棄!


    「明明舒服的要……」


    話未說完。


    曲尚歌憤恨地拿起床上的玉枕就向他砸了過去,北歐炎弘閃身避過,笑意涔涔地看著她,「謀殺親夫?」


    「我的未來夫君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少自戀了!」她也是瘋了,每次遇到他,她都難逃他的捉弄。


    北歐炎弘聽了這話,笑意一斂,眸光幽沉,鄭重其事地開口:「曲尚歌,你的夫君隻可能是本王,此生此世,你,非本王莫屬。」


    曲尚歌冷笑,快速穿好衣服,打開門就要走。


    北歐炎弘斜倚在貴妃榻上,輕抬眉光,「過來給本王醫診。」


    曲尚歌腳步停在離門五步之遠的地方,轉身,上下把他打量一番,最後得出結論:「臣女覺得王爺的氣色很好,根本不像中毒的樣子,所以,你還是請軍醫來看吧。」


    她今天就偏不給他看了!


    北歐炎弘在她麵前無恥起來,根本擋都擋不住,「本王氣色好是因為剛剛與你繾綣溫存了一番,隻有你能讓本王氣色好起來,所以,本王的身體你得負責。」


    這一語雙關的話,讓曲尚歌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臣女剛剛手上用力太多,現在沒力氣,王爺要醫診就等明天。」說完,抬步就走。


    北歐炎弘看著她狼狽逃開的身影,坐在那裏抑製不住地笑了起來。


    琉影因為剛剛有點緊急事情,所以離開了。


    這會兒,剛到門口,聽到自家王爺那愉快的笑聲,整個人就如雷劈了般,定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跟隨王爺這麽多年,還是頭一迴聽到王爺如此愉快地笑呢。


    果然啊!


    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以後可得把曲九小姐當佛一樣供起來。


    哪天王爺要是不舒服了,她可就是靈丹妙藥!


    曲尚歌從北歐炎弘那裏出來,直接去找她老爹去了。


    刑北此刻正在那裏。


    看到她來,眸光微閃,眼裏有什麽逸了出來,「歌兒,剛剛是怎麽迴事?」


    剛剛?


    咳,那個,她總不能說,她又被北歐炎弘給捉弄了!


    不過,刑哥哥的眼神怎麽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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