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該從很久以前說起……”


    戰海霆靠著船舷,將往事娓娓道來。


    “自很久以前,玄門就分為東西兩大門派,東方以華夏昆侖為中心,西方以埃及和中亞為起源,並行數千年,期間有過無數次的摩擦和紛爭,但最終都以東方的技高一籌作為結束。”


    “也就是說,東方玄門一直都是壓倒性的強大?”葉伊問。


    “古埃及時代,埃及的玄門高手或許曾經擁有勝過華夏的實力,可惜他們那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東方玄門的存在,更關心中亞的玄門,或者說巫女祭司們,因此,直到亞曆山大大帝東征以前,東西方兩大玄門都沒有任何直接接觸。”


    “那亞曆山大大帝的東征又給世界玄門的格局帶來了怎樣的變化?”


    葉伊感覺自己要重新認識世界了。


    “沒有任何的改變。”


    戰海霆指著地圖,說:“亞曆山大是一個偉大的君主,他將小小的馬其頓王國變成了橫跨亞非歐的大帝國,並且也獲得埃及祭司、中亞祭司的支持,然而,當他進軍印度的時候,他遇上了前所未有的抵抗。最終,他和他的敵人達成了和解,而他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導致東西方玄門在即將碰撞的那一刻突然斷了聯係。”


    “……亞曆山大東征印度是……”


    葉伊數了下時間,說:“那不是我國的商鞅變法時期嗎?商鞅變法讓秦國從弱小走到強盛,亞曆山大大帝即使能夠穿過印度,也未必能打敗當時正欣欣向榮的秦國!”


    “不僅如此,春秋戰國時期也是東方玄門發展最迅猛的時間,當時正值百家爭鳴,諸子百家們鬥得不可開交,思想的火花甚至比現代還要激烈。”


    李一劍抽著煙鬥走過來,說:“咱們這個門派的老祖宗歐冶子和鬼穀子都是那時代的人。”


    “是啊,那是一個真正的群雄爭鋒群星璀璨的時代。”


    葉伊露出對前人的向往,雖然那是一個遙遠得已經模糊了真實和傳說的時代。


    李一劍卻說:“其實那個時代的強者比我們要厲害多了,那時還沒有秦始皇焚書坑儒,諸子百家的創意層出不窮……”


    “玄門最光輝的時代是封神之戰,”戰海霆說,“封神之後,洪荒沒落,玄門崛起。”


    “是啊,封神的時候不知道死了多少個洪荒高手。”


    騰蛇深表懷念,說:“我生前就是封神時代的一個高手,可惜啊……”


    “呸!你明明是封神時代留下的一個騰蛇蛋孵化出來的!”


    葉伊一點也不給騰蛇麵子。


    騰蛇有點不舒服,歪著腦袋爬迴自己的小窩。


    戰海霆繼續往下說。


    “亞曆山大東征失敗之後,西方的國家開始分裂,玄學也隨之出現幾次斷流和複興。而在東方,玄學因為國家的大統一受到一定的打擊,但是發展潛力卻是遠勝過去。”


    “為什麽?”


    葉伊不懂。


    國家的大統一竟然會造成玄學的打擊。


    “因為從秦朝開始,國師就成為了一個固定的職位,”李一劍說,“其實,最早的國師是在西周就設立了,在封神之戰以前,這個職位由洪荒強者擔任。”


    “哇!”


    葉伊驚得嘴巴都長大了。


    她原以為國師是封建社會的產物,沒想到——


    “國師統管天下玄門,是維持國家和玄門平衡的重要樞紐,這個職位從出生開始就注定了尊貴不凡,可惜——每逢亂世,國師的傳承也會出現混亂,於是漸漸地,很多高人強者都消失了,但是每逢國家存亡時刻,就會有他們的後人出現,為百姓尋求安康!”


    李一劍充滿敬佩地說著。


    葉伊的心頭卻是飛過了無數的名字。


    張良、範蠡、諸葛亮、麻衣老祖、劉伯溫……全都是赫赫有名的玄門高人,也都是鬼穀子一脈的前輩。


    “東方玄門因為一直以來的大統一,雖然收到限製,但是發展也算穩定。而在西方,戰亂讓正統玄門無法平穩發展,加上宗教勢力的興起,漸漸走向黑暗係,也就是所謂的黑魔法。”


    戰海霆繼續往下說:“黑魔法也是玄門的一種,隻是它走的是喪門的路子,所以也就成為了黑暗邪惡的代名詞,其實,黑魔法本源在埃及,是正統的玄門手段。”


    “師叔的意思是——”


    葉伊吸了口氣,說:“攻擊我們的人其實是黑魔法的傳人?”


    “不,是黑魔法和現代科技的結合。”


    戰海霆說:“黑魔法是個生命力很頑強的玄門分支,在幾千年的打壓中扭曲生長,依靠權貴對長生不死的欲望,總是能找到發展的機會。而現代科技的無所顧忌,也給了黑魔法新的成長土壤。二戰期間的很多血腥殺戮……”


    說到這裏,戰海霆頓了一下。


    李一劍笑著說:“有啥想說的就直說吧,我不在乎!反正是過去的事情。”


    “那我就直說了。”


    戰海霆說:“二戰的時候,我國也卷入了戰火,來到我國的除了有侵略者、冒險家、投機資本家,也有趁亂想要奪取東方玄門修煉手段的黑魔法的後代。這些人在東方幹了太多的齷蹉事情,並且用東方血統做他們的長生不老的研究……”


    “太可惡了!”


    葉伊感覺憤怒難忍。


    戰海霆說:“國家虛弱的時候,難免如此。”


    “那剛才的那個東西……”


    “嗯,研究成果。”


    戰海霆直言不諱。


    葉伊感覺後背好像爬過毒蛇一樣難受。


    李一劍安慰著說:“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別難受。”


    “我不會覺得難受,我隻會感覺憤怒,為我們的國家曾經如此多災多難,為那些侵略者直到今天還如此厚顏無恥感到憤怒!”


    葉伊咬著嘴唇。


    李一劍說:“無所謂啦,反正國家和國家的關係都是這樣,你強大的時候人人攀附你,你弱小的時候人人欺壓你。沒有人會因為你的善良美德就尊重你敬愛你,隻有弱肉強食是永恆不變的。”


    “嗯,弱肉強食。”


    葉伊重複了一遍,問戰海霆:“這些人又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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