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將明顯小醜化的黑麵具帶到了蝙蝠洞中,暫且關押了起來。


    當然,黑麵具是全程昏迷的,並沒有讓他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裏。


    杜牧則並沒有直接跟迴去。


    蝙蝠俠是要開始研究黑麵具究竟出了什麽毛病,杜牧對這點十分支持,畢竟能越早搞出小醜疫苗越好。


    小醜病毒也不是無解的,至少在遊戲裏,蝙蝠俠就成功解決了小醜病毒對自己的影響。雖然有一部分是借助稻草人的恐懼毒氣,但反正這玩意現在的蝙蝠俠也有。


    杜牧則圍繞著黑麵具的地盤,開始散步……


    主要還是用自己的感官來收集信息,看能不能直接幫蝙蝠俠找到傑森的位置。


    剛剛還在哥譚的上空,現在來到了東區的小巷,頓時感覺光線都黏膩了起來。


    這很神奇,因為夜晚中發光的明明就是哥譚市本身,可它就是有辦法讓光芒隻向外綻放,沒有一絲屬於繁華的氣息滲透進來。


    在東區的小巷中,路燈早就碎完了,行人的照明幾乎全都依靠夜店和酒吧的霓虹燈招牌。原本明亮的色彩,經過混合後照在人身上,竟有種髒兮兮的感覺。


    杜牧是來探聽消息的,因此難得的換上了一套現代服飾,並未穿著一身古代長袍招搖過市。


    今晚的東區有些安靜,哥譚的路人也不習慣走路的時候開口說話,明明是公共場所,也有足夠多的行人,卻有種詭異的靜謐。


    但那也隻是街頭,看似安靜的街道,每一麵牆後麵都有著一段複雜的故事和爭吵。


    幾乎隻要有兩個人以上就在吵架,獨自一人的,要麽在打針,要麽在酗酒。


    看來短短一年的時間,即便是蝙蝠俠,也難以改變這個城市的本質。


    但至少治安是好多了,起碼杜牧作為一個陌生人在散步,居然這麽久都沒遇到搶劫。


    杜牧看似隨意的走在街上,卻將路過的每條街道內的情況一一收入耳中。


    這時候,杜牧忽然有種自己和前世大不一樣的感覺。


    雖然能夠騰雲駕霧已經很久了,但那是前世從未有過的體驗,因此對比並不明顯。


    可是散步這種事,前世也經常做。當時杜牧就很喜歡觀察路人,觀察街邊房屋內的擺設,想象他們的生活,他們的經曆。


    現在的自己不需要想象了,隻要稍稍傾耳垂聽,就能獲知那些普通人的生活。


    聽著聽著,杜牧微微眯起眼睛。


    蝙蝠俠這一年多的成果,報紙是不會報道的,隻有從這些真正深處泥潭之人所透露出的隻言片語才能知曉。


    比方說,就有不少毒蟲和拉皮條的都在抱怨和咒罵蝙蝠俠。


    蝙蝠俠的行動也是有優先級的,像是販毒和人口販賣,是他最重點打擊的對象,對這些人的生活影響倒確實很大。


    其次是放高利貸,強買強賣等等,其實這些都是有組織的黑幫集團才能做的事情,所以打擊的基本上都是同一批人。


    現在東區幾乎沒有明麵上的違法犯罪活動了……但也隻是明麵上沒有。


    隻要避開攝像頭,保證沒人報警,蝙蝠俠又不是超人,沒有信息來源的情況下,依舊不知道哪裏有罪惡在滋生。


    但杜牧還是點點頭,認可了蝙蝠俠的功績。他不是完美主義者,隻要罪犯在犯罪的時候知道怕,其實無形中就降低了很多犯罪率。


    就在這時,杜牧抬起頭,看著一棟樓的樓頂,露出了微笑,點點頭。


    頓時,樓頂上的瞭望員立刻將身子縮迴了屋內。


    他驚疑不定的按響了boss的對講機,開口道:“boss,我在東區看到當初出現在韋恩收養宴會的那個東方人了,我應該怎麽做?”


    電話那頭有些詫異,顯然對聽到的消息有些意外。


    “那個東方人?居然隔了這麽久才出現,算了,韋恩家族的事兒最近很邪門,你就當沒看到。”


    那瞭望員剛想點頭稱是,身後已經伸出來一隻手,將電話拿走了。


    而這個瞭望員身體僵硬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杜牧看著手中的對講機,好奇的詢問道:“韋恩家族最近有些邪門?邪門在哪裏?”


    對講機那頭發現事情不對勁,低聲暗罵一句,瞬間掛斷了對講機。


    隻剩瞭望員驚懼的看著杜牧。


    杜牧隨意掃了對方一眼,看出對方手裏並沒有血腥,顯然就是個幫派內打雜的小嘍囉,也就沒有理會他。


    他感受著無線電內信號傳來的方向,看向了東城區的北麵。


    當杜牧的注意力集中在一個方向後,他的感官更是能夠成倍的延伸出去。


    再輔以法力,杜牧頓時接受到了數條街之外的一家門店。


    冰山俱樂部?


    這個招牌杜牧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卻能通過上麵流動的電流來確認招牌上的字母。


    那無線電另一頭所謂的boss,毫無疑問,應該就是企鵝人了。


    杜牧的身影在屋內直接消失,那瞭望員鬆了口氣。


    但他還是驚疑不定的看了看杜牧消失的位置,又探出窗戶,看了看之前和杜牧視線對視時,對方的位置。


    將近百多米的距離,他是會瞬移嗎?到底是怎麽忽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


    ————


    冰山俱樂部雖然是個夜總會,但分了兩層,一層表麵提供給普通客戶,賣賣酒跳跳舞什麽的。


    另一層隻提供給vip客戶,服務什麽的尚在其次,當然也並不差,有著80年代資本情調的企鵝人將這裏裝潢的富麗堂皇。但最重要的,還是vip客戶的隱私,能讓他們放心的將這裏當作談生意的地方。


    換而言之,地下的vip層,被修葺的像是個堡壘一樣嚴密,隻為了保證客戶的一切隱私。


    而在vip層的最深處,被字麵意義上的冰山所隔絕的房間內,企鵝人科波特在奢華的房間內來迴踱步。


    科波特是個矮小的胖子,為了遮掩這一點,他喜歡戴著高高的禮帽。但在私底下,這頂帽子也確實不那麽讓人舒服,畢竟太重了,所以還是會放下來,露出他的禿額頭。


    沒一會,他似是走累了,重新坐迴寬大的老板椅上,摸著自己的腦殼,心煩意亂的抽著煙。


    “該死的蝙蝠俠,該死的小醜,一群馬戲團的瘋子,就不能老老實實做生意嗎?非要把哥譚給搞得烏煙瘴氣。”


    科波特歎息一聲,自從蝙蝠俠出現後,他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


    那個大蝙蝠和怪物一樣,無論多少人,多少把槍,多麽周密的謀劃,全都不是他的對手,留不下對方的一根毫毛就會被統統解決。


    那個混蛋就仿佛賭桌上的老千,隻要是他參與的牌局,就是百分百的勝利,而且他還最喜歡強行插入別人的牌局當中,想拋開對方單獨做生意都不成。


    科波特還是很懷念過去,他們這些黑幫老大,任何一個人都能能在哥譚作威作福,就算強行闖入警局,那幫警察也屁都不敢放一個。


    現在呢?監獄幾乎人滿為患,那些警察也越來越傲慢,絲毫不將他們這些老大放在眼裏了。


    “你說小醜?蝙蝠俠都不知道他越獄後去了哪兒,而你顯然知道他最近在做些什麽咯?”


    杜牧的聲音從科波特身後響起。


    科波特渾身一個激靈,聽出這就是之前從對講機內傳來的聲音,頓時駭然的直接從老板椅上跳了起來。


    他一把抄起身邊的雨傘,轉過身來對準了杜牧,神情驚悚道:“伱……你你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為什麽我的監控沒有發出任何警報,它們應該沒有死角才對!”


    杜牧看著後方滿牆的監控屏幕,確實沒有任何視線死角,不愧是犯罪天才,這樣規劃監控的本事,就算去銀行應聘應該都能拿到不低的工資。


    杜牧感受著科波特身上傳來的情緒,挑眉道:“看來你還真知道?能告訴我具體的情況嗎?科波特先生。”


    科波特很想扭動雨傘上的機關來開槍,但也實在驚懼對方究竟是如何從瞭望員來到冰山俱樂部最深處的,這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聽到杜牧的問題,科波特尷尬的笑笑,轉移話題道:“不好意思,但是您為何要打探小醜的消息?據我所知,您似乎是布魯斯韋恩的師長什麽的,那種小人物也能入得您的法眼?”


    杜牧看著科波特,微笑道:“科波特先生,我很驚訝你居然一次都沒有被蝙蝠俠關進過監獄。”


    在杜牧看過的大部分作品當中,企鵝人的犯罪行為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在蝙蝠俠出道後也沒什麽收斂,怎麽在這個世界,卻這麽懂見風使舵?


    剛剛杜牧簡單的探聽了一下冰山俱樂部的現狀,就發現在蝙蝠俠剛出道後不久,對方就立刻收斂起了自己的業務。


    當然,也可能是這個蝙蝠俠成熟的更快,也不將自己的精力浪費在超級罪犯身上,隻要超級罪犯越獄一次就立刻打斷脊椎讓其變成癱瘓。從而能有更多的時間,來處理流毒更廣的黑幫分子。


    什麽法爾科內,馬羅尼這樣的角色,杜牧不知道為什麽其他世界的蝙蝠俠會讓他們安安穩穩的當老大。


    總之自己的大弟子,幾乎是第一年就把這些黑道明星給送進了監獄。聽說今年他們就被保釋出來了,結果在剛剛重操舊業後,就被蝙蝠俠以麵對超級罪犯的態度,同樣折斷了脊椎,打成了半身不遂。


    什麽脊椎毀滅者。


    大概就是這樣雷厲風行的態度,嚇到了科波特吧。以至於他真的老老實實遊走在法律的邊緣,卻不敢越雷池一步……半步的洗洗錢,賣賣假古董,走私一下珍惜動物什麽的還是在做的,但這些在蝙蝠俠那邊的優先級就很低了。


    “你的見風使舵……或者說明哲保身,說明你是個聰明人,那還請不要跟我兜圈子了。”


    “既然你知道小醜的事情,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告訴我比較好。”


    杜牧一邊詢問,一邊緩緩收斂了笑容。


    他看著科波特,並未使用任何特殊能力。


    但僅僅是精神層麵的直接注視,就讓科波特的心神動搖。


    他有種自己在白天直視太陽的感覺,刺眼的陽光在視網膜上灼燒出閉上眼就都難以消除的烙印。心中不斷迴蕩著杜牧的問話,仿佛那就是人生最重要的議題,不得不迴答。


    科波特驚覺,對方正如同他自己剛剛恭維的那樣,完全不是屬於自己這個世界的人。


    就好像癩蛤蟆不能用下水道的規則,去和天上灼熱的太陽鬥智鬥勇一樣。


    或許蝙蝠俠還會按照一點規矩來,但眼前這個人,刺眼的仿佛要把自己的靈魂都刨開,照耀出裏麵的所有秘密。


    科波特咽了口口水,手中的雨傘無力的垂落地麵,隻能當作支撐身體的拐杖。


    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從一個人身上,感受到所謂的‘威壓’。


    該死的,這種虛無縹緲的‘氣勢’,不是應該來自一個人的身份和體型嗎?


    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和普通人一樣平平無奇,但科波特總覺得就算美國總統站在自己麵前,他都不會像麵對這個男人一樣狼狽和驚悚。


    這就是精神力強度的直接碾壓了,當杜牧認真的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精神力之間的碰撞,不亞於開著泥頭車直接朝著對方身體撞過去。


    沒有一點特殊訓練,是絕難承受這種精神衝擊的。


    科波特艱難道:“我……我是見過小醜,他曾經來我的冰山俱樂部租了個包間,和黑麵具見麵。”


    “結果剛進門,他就用胸口的一朵小花,直接朝著黑麵具噴了一團綠色的毒氣,然後黑麵具就開始狂笑起來。”


    “之後他們用詭異的笑聲和和莫名其妙的笑話進行了溝通,我完全聽不懂,他們卻像是商量好了什麽一樣就分開行動了。”


    顯然,在所謂最安全最尊重隱私的冰山俱樂部,身為老板的科波特,還是對每個包間都進行了監控。


    杜牧挑眉:“沒有錄像嗎?”


    科波特連連搖頭:“冰山俱樂部的包廂內沒有任何電子儀器,我觀察室內情況的方法,是潛望鏡和聲道,哪裏有錄像給您看。”


    不過科波特唯恐杜牧找他麻煩,還是絞盡腦汁迴憶道:“我唯一記得的幾句,還算有條理的話就是……把小鳥染成綠色的,看蝙蝠會不會發狂。這句話因為有蝙蝠這個詞,我才能想起來。”


    “還有就是‘如果真不讓我們表演了,就把觀眾丟到海裏送上天堂,讓女保安把惡意闖入劇場的家夥殺掉。’這句話他們說的時候沒有笑,很陰沉,所以我印象也比較深刻……”


    讀者老爺們父親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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