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鞍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向窗邊俯瞰著城內的一切種種,熱鬧的人群中零星夾雜著幾個亡靈,死靈教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至少城內人民臉上充滿了幸福,那是對於以後生活的期望。


    在他的王國內,不會有妻離子散、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情,人們是幸福的,擁有家庭的亡靈,會為了活著的人奮鬥,活著的人則陪伴依偎著死去的人,雙方互相需要互相理解。


    “呐,你說我這麽做,有錯麽?”晉鞍頭也不迴道。


    總管愣住了,思索了一會兒,才答道:“陛下,您這麽做是對的,他們是幸福的,所以您應該要保護住他們,不是嗎?”


    “你說的沒錯,周邊的國家還剩多少個沒來?”晉鞍撐著窗沿,享受著涼風地撫摸。


    “還剩浪泊和特沃這兩個國家沒派人來,陛下。”總管低頭恭敬道。


    “沒有記錯的話,他們到這的路程也隻有一個月吧。”晉鞍眼睛微眯,折射出懾人的目光。


    “是的,按照先前提早傳遞的信息,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要把他們給記下嗎?陛下。”總管低聲問道。


    “記下吧,算算時間,李爾也應該快到了,等李爾一到,我們就開始儀式。好了,你先下去吧。”晉鞍的手掌微微握緊窗沿,看著城內熱鬧的場景,心中的火焰愈加高漲。


    “是。”總管低頭慢慢退出了房間,背對著房門,朗克嘴角微微彎起,誰也不知道是他派人在半路上把這兩國的使者給殺死了,畢竟總是需要一兩個適合開刀的角色不是嗎?這種藏在背後的感覺真是,異常的好玩啊!


    ......


    幾天後,城內開始張燈結彩,一個身著華貴正服的人坐著馬車來到了東羊城。


    守城衛兵攔下了馬車,將近建國儀式,現在東羊已經不讓閑雜人等進入了。


    馬車上的隨從低頭向著車廂說道:“大人,我們已經到東羊了。”


    聽到這句話,車內的人臉上微微帶上了慌亂的神色,過了一會兒,才冷靜了下來,掏出一塊令牌交給了隨從,讓隨從交給守城衛兵。


    衛兵仔細觀察了一下令牌,才將令牌遞了迴去,道:“原來是灰城城主大人,上麵吩咐過,您的城市離東羊最遠,所以陛下是不會怪罪的,請進。”


    隨從將令牌交還給車廂內的人,對著讓開道路的衛兵點了點頭,駕駛著馬車進入了東羊城內。


    “叔,我怕。”車內穿著正服的人帶著一絲哭腔對著車外的隨從道,臉上還帶著嬰兒肥,明顯是一個還未長大的孩子。


    “沒事的,等會兒看到陛下,將事情說清楚就好了。”隨從低聲迴應道。


    此時突然城外傳來了巨大的馬蹄聲,隨從轉頭向後看去,發現是一個身著深紅鎧甲的人正坐著一匹怪馬狂奔而來,馬蹄每次觸地都踩出了一個坑洞,躍起有近一米高幾米遠,整匹馬都在跳躍前進!


    這匹怪馬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奇怪的能量,身上布滿了裂痕,裂痕內滿是橙光,連雙眼都散發著橙色的光芒,整匹馬就像一個不穩定的炸彈一般,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攔下他!”衛兵發出了一聲厲嗬,周圍所有的衛兵才如夢初醒,抬起了手中的長槍,組成人牆擋住了城門口。


    “這些衛兵,沒有一點膽怯?”隨從眼中的瞳孔縮緊,麵對著一匹疾馳怪異的馬,這些衛兵居然都毫不猶豫地結成了人牆,要知道首當其衝的那個人,肯定是活不下來的。


    所有人都緊張異常的情況下,騎著怪馬的人卻拉起了韁繩,刹住了馬,降低了速度,在人牆前幾米停了下來,接著將頭上的頭盔拿了下來,一頭白色短發飄散而出。


    “喂,你們這些臭小子,連我都不認得了嗎?”紮爾克帶著鬼臉麵具,對著愣住的衛兵說道,這幾個衛兵就是他軍隊裏的人,看來應該是晉鞍將他們派下來的,畢竟軍中的精銳可比毫無實戰經驗的守城兵厲害多了。


    “是將軍!將軍迴來了,你們這些家夥快把武器放下!”其中一個衛兵反應最快,大喊了起來,還將其他人的槍按了下去。


    紮爾克一抖韁繩,胯下的馬瞬間就消失了,紮爾克穩穩地站到了地麵上,拍了拍再次愣住的衛兵們,走進了城門,紮爾克也不管身後衛兵的詫異,就向著城主府走去。


    路過馬車的時候偏頭看了一眼車上的中年男人,紮爾克看著額頭冒出冷汗的男子,也沒有過多在意,畢竟除了東羊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是把他當成戰爭瘋子的,以發動戰爭為喜好。


    等紮爾克走遠,隨從才反應了過來,趕著馬車準備追上紮爾克,還迴頭對著車廂內的男孩說道:“記住你現在是灰城城主,等下我們去跟李爾將軍道個歉。”


    早在車內聽到外麵喊著‘將軍’時,身為城主的男孩早就滿頭大汗,聽到自己的叔叔還要去接近那個惡魔,男孩身上的汗如泉湧一般,將自己的華貴正服給汗濕了一大片。


    “還是,不要了,吧。”結結巴巴地說完,‘咕嚕’男孩還吞咽了一下幹澀的喉嚨。


    “必須去!”坐在馬車趕馬的隨從低聲嚴厲地說道,接著對在前方慢慢行走的紮爾克喊道:“李爾將軍,我家大人說了,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們可以搭您一段,您也是去城主府是嗎?”


    紮爾克迴頭奇怪地看著之前害怕他的男人,道:“嫌棄倒是不嫌棄,你家大人是誰?”


    “是現任灰城城主。”隨從被紮爾克的眼神盯得冷汗都冒了出來。


    “灰城?知道了,現任城主?”紮爾克直接跳上了馬車,貼著隨從坐了下來,隨意問道。


    “是前城主的兒子。”隨從咽了一口口水,紮爾克帶來的壓迫感讓他無所適從。


    紮爾克有些詫異道:“不恨我嗎?要知道他父親可是被我給掛在城牆上曬死的。”


    “不,沒有恨您,那是他自己自找的,沒有自知之明,還害死了那麽多士兵。”隨從低著頭,牙齒緊咬,顯然對於前灰城城主的做法很不滿意。


    “是嗎?我倒是很佩服他,畢竟麵對著幾萬大軍,城內隻有一千左右的軍隊還敢於反抗,雖然這種做法很不明智。”紮爾克靠著馬車,淡淡地說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夢魘坐騎破壞力太大在城內又不能騎,聊聊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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