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裏,王書玲癱倒到床上,說頭疼得厲害,叫韓紅星從櫥裏找件幹淨襯衣,然後出去關好房門讓她換。韓紅星關起房門卻不出去,迴過頭來要替她脫髒衣服,王書玲急得慌,想喊又沒法喊,隻能用手抵擋,可還是被脫了襯衣,露出穿著胸罩的上身,羞得雙手護著胸脯蜷縮在床裏。韓紅星爬上床想解胸罩,可摸了好久也找不到方法,情急之下將她仰麵躺床上,她仍用雙手緊護在胸前。


    “隻求看一眼!”韓紅星知道來硬的不行,想協商。


    “你趁人之危!”王書玲沒意料到會是這種局麵,緊張之下身上多了點力氣。韓紅星見協商不成,移雙膝將她跨在身下,將頭抵在她護著胸口的臂上,雙手撫她赤裸的肩頭,臉貼她身體,去觸它細滑的肌膚,聽她咚咚的心跳。


    “快去開門!被人看到成什麽樣!”


    “你這樣光著身我怎開門!”韓紅星找不開門的理由。


    “那你讓我穿衣服!”王書玲急於改變這種局麵,也開始協商。


    見她仍緊護著身體,還有那被暈船折騰的模樣,韓紅星便退一步提出要求:我隻替你穿襯衣。


    王書玲癱在床上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也急著將房門打開,見提的要求不過分,就許他快點穿。


    得到許可的韓紅星忙扶她坐起,用手托住她細滑的項背,先過足眼癮:紮在頭頂的皮筋滑在發間,正好將一頭秀發蓬鬆地攏在腦後,散亂的劉海襯著她失神而無助的臉龐,讓人看得又憐又愛;白皙的脖頸合著鎖骨立在肩上,將骨感與性感完美融合,看得人心旌神搖。雙手仍死死護著胸,隻得跳過那裏再往下看,在平滑柔細的腰腹和臀部尋求美感,看到肚臍眼,便將目光盯上去探求神秘。


    發現漏洞的她急忙騰出一隻手來將腹部也遮住。肉體和心理的雙重刺激讓韓紅星攢足了欲望,猛將繞在她肩頭的細帶順著胳膊扯到腰間,並牢牢按她雙手,覬覦已久的胸部終於呈現在眼前:白得耀眼,挺得豐滿,繃得緊湊!乳峰像圓規劃過般規整,隻在重力的作用下使得上邊比下邊舒展,棕紅色**豆粒般大小嵌在頂上,雙乳間溝壑分明,真沒想到小小的乳罩能罩住這麽大的胸懷!韓紅星忍不住伸手去捏,羞得王書玲生出力氣,她掙開對方,套上胸罩,捏緊拳頭向他胡亂敲打,接著又以臂擋胸,雙手捂臉,幹聲嗚咽。見她可憐,韓紅星忙賠不是,並替她穿上衣服。


    對於女人的胸脯,韓紅星充滿著神秘感,也一直有獵奇的欲望,但卻隻在初中的<<生理衛生>>書上捕捉過這方麵的知識。書裏有介紹男女生理差異的課程,可學到這個章節時,老師篤定每個同學都已將這段書自習了無數遍,所以不需要講,說得全班同學臉紅。今天,用不擇的手段第一次看到,竟如此曼妙!滿足心底欲望的同時也湧出一份負罪感。不過看她神情並沒氣惱,驚澀之餘隻嬌聲喝令趕快下床去打開房門。


    以前有過一次眼福看見女人胸脯,是在梁二媽家擲骰子那次,隻一瞬間就留下極深的記憶:碩大的胸脯隱露青筋顫在麵前,褐黑色的頭有花生米那麽大,周邊還帶著五分錢大小同樣顏色的圈,並不覺得好看,卻能產生強烈的生理刺激,雖羞得落荒而逃,可心底裏仍想再看,現在見到王書玲那地方的樣兒,再想梁二媽的模樣實在是蠢。


    梁二媽人長得不蠢,二十四、五的年紀,圓圓的臉上紅潤光澤,穿著夏天的衣服身形更顯豐滿,腰胯部位也曲線分明,看上去渾身都透著成熟女人的味道,絕不相信她已是二個孩子的母親。她家天天下午熱鬧,賭錢人到時間就會聚過來,看閑的人也多,來遲了要站凳子上才能看到賭桌上的骰子。


    梁二媽上了賭桌就沒了女人味,常規造型是一手抱小孩,一手擲著骰子,還大聲吆喝,那高音聽得人發悚。有時抱著的小孩哭鬧,她會大聲嗬斥,如果用氣勢震不住,才會請人幫著哄,她自己則繼續賭。


    梁二爺長年出船在外,一年裏難得迴家幾趟,留梁二媽一個人在家拉扯兩個小孩的確很不容易。好在大的小孩已經四歲,能和周圍小朋友跟上趟,除了肚子餓了要吃,一般不在擲骰子的時間擾她媽。梁二媽不缺錢,每年梁二爺會將在船上掙的兩、三萬塊錢全部交給她,她擲骰子不為輸贏,主要是打發時間。


    村婦女主任最近常上門來做梁二媽結紮工作,說上麵有政策,二胎家庭的絕育率必須達到百分之百,計劃生育是一票否決,你梁二媽不做絕育手術,會影響到村裏所有的評先評優。


    梁二媽心裏還想著生兒子,托詞說男人又不在家,結紮和不結紮也沒區別,再說村裏評不評到優也不關我事,再怎麽說也得等男人迴家商量下,到底誰去做手術。見梁二媽說得有理,況且她也沒計劃外懷孕,村裏隻得由著她將結紮的時間往後拖。


    到二十歲生日了,韓紅星攜著王書玲迴家,有人情往來的親戚們中午到家裏做客,每家出5元份子錢。晚上,韓紅星用剩下的酒菜請幾位同學,就是上次在李愛民家吃飯的那些人,加上袁鴻華和王書玲正好一桌。


    畢業一年時間,同學們的處境天翻地覆,袁鴻華是建築公司的學徒工,每天在工地上紮鋼筋籠,對於有知識有力氣的他來說,做這種事的確是無奈之舉,但肯定比他在家裏種田強。同學當中數他混得最差,受比之下他本不肯來吃這頓晚飯,但因為欠著韓紅星幫他介紹工作的人情,才硬著頭皮出席,搶先坐到最次的席位,話幾乎沒有,也基本上被桌上人忽略。


    與穿著褐了色的背心、渾身曬黑的袁鴻華相比,王義軍的書香氣愈發顯現,風度、氣質與一年前相比更脫胎換骨。嚴冠軍不停向他打聽新生入學的注意事項,為九月份上學做準備。


    嚴冠軍放棄招幹,通過複讀終於心隨所願考上大學。高校擴招讓複習班文、理科130多號人考上了100人以上,教育局從中嚐到升學率的甜頭,決定大力開辦複習班,為黃海人民培養更多的大學生。


    李愛民已在食品公司過了試用期轉為正式工,不知道是因為肉吃的多還是日子好過,比以前更壯實了。劉向陽也不出意料地通過內招得到了工商局的編製,不過有點後悔,如果像韓紅星這樣通過招幹的方式考上,每月工資能多拿二十多,而現在工資總共才拿三十多。


    王書玲與兩個女大學生坐在一起明顯受比,一是她和大家不熟顯得拘謹,二是初中文化程度的她無論語言能力、行為能力,都隻能望兩位大學生的項背。兩個女大學生一個相貌出眾,一個思維敏捷,在桌上各領一半風騷,旁邊的王書玲隻在韓紅星的要求下才站起來,陪著端一下酒杯露一下笑,不過韓紅星認為自己的女朋友任何人比不了,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桌上最風光的是章勁鬆,經常打斷王義軍與張紅倩的對話,講許多縣裏、市裏的新鮮事,特別是物資係統的新聞。徐冬梅和王書玲坐一起偶爾說兩句話,禮節性地誇王書玲漂亮。


    同學間的感情說起來是一樣重,其實肯定不一樣,就韓紅星自己來說,因為想請章勁鬆幫忙轉王書玲戶口,對他在酒桌上的每句話,不管感不感興趣,都表現出最大的關注並認同。也不時迎合著探聽新聞,著重和他提上次洗澡時相約打鳥的事,鄭重邀請他如果感興趣可以到灘裏去打,那裏鳥多。


    談起打鳥,章勁鬆想起氣槍,又提起物資局車隊的劉隊長:劉隊長現在已被父親破格提拔為辦公室主任,不過隻要父親出車,他還親自開;那杆氣槍劉主任早送給他,放家裏都幾個月沒動了,也不知道生鏽了沒?晚上就迴家準備,明天一起去灘裏打獵。


    送走客人天已很晚,收拾完桌子上樓休息。韓紅星喝了酒亢奮,一下子將王書玲從樓梯口抱進房間:在你家時怕被人看到,今天沒人看到了,總該陪我睡,還是冬天時鑽過一個被窩。


    王書玲脫不開身,隻得推說身上出汗多,先得去洗澡。韓紅星以為她鬆口,連忙放開她,催她洗澡。


    澡的確要洗,可早上來時沒打算晚上不迴去,就沒帶換身的衣服,現在不洗澡渾身難受,這邊韓紅星急著催她去洗,不由地嗔道:


    “你給我衣服換?”


    韓紅星以為真叫拿自己的衣服給她,就將疊好的衣服都放她麵前:


    “換什麽衣服自己拿!”


    王書玲根本不好意思穿他衣服,便坐那不動,韓紅星認為她是拖延時間,又要將她往床邊拽,被逼得沒辦法,王書玲隻得拿了件襯衫和短褲,叫韓紅星跟她一起下樓去。


    剛燒好開水準備好澡桶,韓紅星就被趕了出去,等她出來時,已將換下的衣服洗好。襯衫穿身上又肥又長,一直遮到大腿,關了廚房的燈叫韓紅星偵查過周圍沒人後一溜煙跑上樓。


    韓紅星早將她守牢,走到房間門口又將她拽進來,不讓她到西邊房間去。洗過澡的她顯得放鬆自在,男人的衣服穿在身上更讓人看了刺激。她將洗好的內衣、連衣裙表演般慢慢用晾衣架展開、擺平,晾到椅背上,燈光下,分明可見那隔著薄衫的雙乳驕傲地挺在胸間,韓紅星不能自已,關了燈,伸手去摸它們。


    “先去洗澡,身上的汗味怎好意思靠人!”王書玲任由對方動作,卻發出命令。


    “那你在這等我。”被人家嫌邋遢,韓紅星很自覺地下樓去洗澡,完了才發現上當,她已關了門並反鎖,韓紅星敲了幾下,外麵聲音很響,裏麵卻沒動靜,再敲怕被父母鄰居們聽見沒麵子,隻得怏怏地到隔壁去睡。


    第二天醒來時已近八點,到隔壁房間見王書玲已穿上昨晚洗的衣服,摸上去沒有潮氣,屋裏的熱氣竟能將衣服蒸幹,韓紅星假裝為昨晚的事生氣,冷臉不理她,逼得她主動承諾:下次絕不這樣做。


    一陣親熱後開始出發,人民路過了朝陽街往東隻有幾百米的的柏油路,再往東的路正在修,修路的盡頭就是和章勁鬆碰頭的地方。


    八點半準時到約定地點,章勁鬆已挎著賽車等在那裏,頭戴太陽帽,身穿運動服、腳踏運動鞋,一身白顏色。他將汽槍背在身後,胸前掛著個方盒子,說裏麵裝的是人家送的傻瓜相機,裝一卷膠卷能拍三十多張照片。


    三個人一路往東,路的兩邊多是莊稼地,聽到鳥叫便停下來找,找不到目標就對著樹幹射擊,打得不過癮就往路南人家的後窗上打,聽到打中玻璃的聲音就蹬起自行車猛溜。


    不知不覺到了魚塘邊,見閨女帶人來打鳥,母親說灘裏滿是比人還高的蘆葦,鳥沒在其中根本沒法打,打獵的人都在冬天收割了蘆葦以後來,躲在暗堡一樣的土墩底下,用土銃候著野雞野鴨打,有時一銃下去能打幾十隻。不過現在灘裏已不允許打獵,邊防派出所的巡邏人員看到獵槍會沒收。


    記得上次來灘裏看到各種鳥滿天飛,可現在季節不對,請客人來打鳥卻跑了空腿,韓紅星趕忙招唿連連。好在章勁鬆能理解,並說他騎的是人家新送的賽車,看起來不起眼,其實是高檔貨,有十種速度可供調節,趕起路來快而省勁。


    沒法打鳥,王書玲帶兩個人到魚塘裏下細網。上了塘口小船後,她拿根竹篙將船往河心裏撐,另外兩個人將細長的網往水裏放,放完了再迴過頭來收網,將撞到網上的魚摘下來。捕到的魚白條居多。


    吃過午飯再到魚塘打旋網,站在船頭將一張網拋入水中後拉網收頭,動作要領是要將網拋得遠、拋得圓。韓紅星與章勁鬆站在船頭尚不能穩,根本沒本事將網旋起來,拋了半天沒能網到一條魚,很快就過足了玩癮,精疲力盡上岸。


    父親見大家口手而歸,不聲不響地叼著煙上船,將竹篙隻在水中輕點兩下,船便悠悠駛向河心,放下篙,提起網輕鬆拋出去,隻幾下就網到數條青魚。那邊,母親已逮了兩隻童子雞,等魚上岸後挑兩條大的青魚,用袋子裝了往章勁鬆的車上扣。可章勁鬆對這些東西並不賞光,韓紅星好說歹說請他給個麵子,才勉強肯帶走。


    本想約章勁鬆出來打鳥,等玩得盡興再將請他幫忙轉戶口的事提出來,現在人家興匆匆地從大老遠將槍背來,卻連個鳥毛都沒見著,換成自己也會掃興,又隻塞了兩隻雞兩條魚給他,是給足了麵子才肯收,緊接著就提出請他幫忙,弄不好還讓他以為是拿這些不值錢的東西做籌碼,所以更不宜在這個時候提這種事,隻能等下次有適合的機會再說。


    人的心態真的很奇怪,剛做出這個決定,對章勁鬆沒能打到鳥的虧欠感霎時就沒有了,也不再認為送他的東西不值錢。


    農轉非是每個農村人的夢想,以前這種事想都不敢想,後來才聽到傳言說有人家花錢將戶口轉成了,不過得花好多錢。


    一直不知道得找什麽樣的人才能辦成農轉非的事,直到上次聽章勁鬆說他的父親幫親戚轉戶口,才讓韓紅星找到努力的方向,總想開口請章勁鬆幫忙,卻一直沒尋得機會。知道轉戶口得花錢,王書玲說錢不是問題,這幾年她在家織席編網加上賺父母給的生活費,已攢下了三、四千私房錢,隻要真的能將戶口買到手,就是再花幾千元家裏也肯定支持,關鍵是找不到肯收這個錢的人。


    出了灘送走章勁鬆,韓紅星的心思又集中到怎樣能跟王書玲親近上來,最想實現的目標是晚上能睡到一起。她家共三個房間,弟弟睡東邊,自已睡西邊,她睡後邊,以前不敢提睡一起這件事,現在工作定下來了敢跟她說時,可她妹妹暑假也住家裏,姊妹兩個後邊房間睡在一起,讓韓紅星這個賊隻有惦記的份,卻尋不到下手的機會。


    晚上,石板橋村在村部門前放露天電影,很多人早早到村部那等,王書娟帶著弟弟搬張凳也去了,家裏隻剩兩個人。韓紅星趁著機會又想將她往房間裏拽,王書玲說家裏又熱又沒電,正好放電影地方也不遠,無論如何陪她去看。韓紅星知道她是找借口不讓自己得寸進尺,也不敢過分違抗,隻得匆忙一陣親熱後不情願地陪她去。


    到了地兒電影還沒放映,一堵牆上掛著影幕,對著它的場地中間豎著台一人高的電影機,邊上亮著燈,放映員正忙著往上裝片。電影機周圍坐著早己等候的附近村民,老、幼、婦居多,外圍的多是小青年,三五成群地打鬧逗樂,碰到年輕姑娘搶著上前搭訕。姑娘們一般是結夥來看電影,遇到湊過來套近乎的男青年也敢打情罵俏,偶爾有惡作劇的小夥子會冷不丁地將夥伴往姑娘堆裏推,撞到哪位姑娘了,會引來一片哄笑聲和姑娘的臭罵聲。


    終於等到擴音器裏傳出聲音,是告訴大家村裏好不容易跟供電站協商才通上電,並請鎮上放映隊來豐富大家的文化活動,所以一定要遵紀守法、文明觀看,如有不文明現象發生,村部裏有治保主任值班,隨時處理突發事件,講完話開始放電影。王書玲說剛才喇叭裏講話的就是隔壁薑師娘的老公,在石板橋村當治保主任。


    放的電影老掉牙,大家能邊看邊背出下麵的台詞,不過都很享受,享受這熱鬧的氛圍。剛才薑主任宣布今晚要放兩部電影,可沒過多久韓紅星就想走,好在王書玲看了一會兒也沒了沒趣,於是又迴家去。兩個人都嫌家裏熱,轉到屋後僻靜處納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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