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傷不會大出血,而且圖釘的傷口密密的,棍子有的時候收急了,還會劃出一道道深深的血口。


    二十分鍾,丁子格的血把衣服都浸透了。


    他掙紮著在地上往前爬,想爬到玻璃門前麵去。


    雷霆順勢又把趴一邊的三個隨從打了幾棍子,打到他們不得不閉眼裝死了,再過來蹲下來看丁子格攖。


    “丁子格,你現在很想報警是不是?那我要不要弄死你?這樣沒有後顧之憂。”雷霆問。


    “你他


    媽的……到底是什麽人?”丁子格的眼裏有驚恐,有憤怒,有絕望,渾身直抖。


    雷霆笑笑,小聲說:“崔彤是我的,別和我搶,知道不?”


    “那個小女表子,誰和你搶她?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丁子格顫著手指指他,“你為了那個小女表子來招惹我,你會後悔的。償”


    “反正她說是誰,我就找誰。我還是弄死你吧。”雷霆揮起了桌球棍,猛地往他的腦袋上砸去……


    丁子格抱著腦袋,發出長長地一聲痛嚎,“不要啊……”


    雷霆的桌球棍打在他的手背上,哢嚓一聲,已經征戰了三十分鍾的桌球棍終於斷掉了。


    雷霆失望地把棍子丟開,撿起了灑落在地上的圖釘,摁進了丁子格的屁


    股上。


    “哎,沒得玩了。”他挑了挑眉,雙手在衣服上擦,腳踩在他的頭上,冷冷地說:“我要迴去找崔彤了,我告訴你,我晚上八點就在長歌行b樓裏等你,你有種就來。我會在那裏向崔彤求婚。她是我的,知道嗎?”


    “你的、你的,她肯定是你的,她從頭到尾都是你的……我絕不和你搶!你大爺的、贏了!”丁子格狂叫道。


    雷霆笑笑,在他的腿上輕輕踢了踢,轉身就走。


    丁子格趴在地上狂嚎,讓人來救他。


    但是3區裏靜靜的,隻有他的聲音在迴響。


    直到雷霆走了,才有幾個人跑過來查看他的傷勢,人人臉上都紅紅的,像是頭破血流的樣子。


    “哎呀,那個人打傷我們好多人啊。”黃尚也趕到了,臉上脖子上都抹了兩大片新鮮豬血,還瘸著一條月退,顫著雙手指蒼天,對著丁子格哭訴,“丁總,你一定要替我們報仇啊,你一定要替我們出頭啊!你看我被打成這樣了,被打成豬頭了!”


    丁子格睜著紅眼睛,看了他一會兒,暈了過去。


    黃尚轉了轉脖子,掏手帕擦臉,“行了,丟上救護車,打掃一下這裏。真晦氣,還要營業呢。”


    一群服務員覺得出了口惡氣,丟丁子格和那三個隨從的時候特別用力,還有人撿起圖釘往他們的身上摁。


    摁一下,嚎一聲……


    ————————————————分界線——————————————————


    黎水的名媛會,崔彤是名媛會的組織者之一,今晚內定的舞會公主。


    紀翎和她的朋友不喜歡這種場合,和崔彤這樣的貨色玩不到一起,所以基本不來。來的人,除了是崔彤這一夥的,其餘的要麽是新發家的富豪家裏的女兒,要麽是無所謂來湊湊熱鬧的閑人,反正奉承拍馬不花力氣嘛。


    她穿著香檳色的魚尾禮服,笑容滿麵的在人群裏行走。


    “崔小姐,有些沒有請柬,也不是會員的男士要進來。”一名工作人員匆匆過來,俯到她耳邊小聲說道:“帶著他們來的人是丁子格。”


    “他怎麽來了?”崔彤擰了擰眉,扭頭看向大門,輕聲說:“這個人得罪不起,請他進來吧。”


    雖然她心裏直犯嘀咕,但平常兩個人確實來往不少,兩家大人曾有意聯姻,但因為兩個人性格都太過張狂,就沒成事。事後兩個人也會見麵,偶爾也會去酒店過一晚,都是隻玩,不談感情。


    大門打開,一群男子簇擁著丁子格進來了,但是,丁子格坐著輪椅,臉上手上,月退上全纏著紗布,像個木乃伊。


    “怎麽弄成這樣?”崔彤訝然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丁子格陰冷地笑道。


    “問我?我怎麽知道?你受傷了應該在醫院裏治病,怎麽跑這裏來了?”崔彤看他笑得很怪,心裏打起了鼓。


    “嗬嗬……崔彤你那個相好呢?”丁子格往四周看,冷冷地問:“人呢,爺來了,滾出來!”


    “到底什麽事啊?”崔彤懵了,她的床


    伴不少,丁子格問哪一個?


    “把燈都打開。”丁子格盯了她一眼,咬著牙揮手。


    他快痛死了,身上取出了三十多個圖釘,劃開了一百多道大大小小的傷口,光是塗上的那些消毒水,就讓他痛到想殺人。


    崔彤了解他,見他滿眼殺氣,知道這事不好,悄悄後退,想溜之大吉。


    “給我捉住她。”丁子格指著她,兇狠地說道。


    丁子格的手下攔住了崔彤,把她圍在中間。


    “丁子格,你別胡鬧了,到底什麽事?”崔彤急了。


    “好好站著,把人給我交出來。”丁子格盯著她,冷冷地笑,“我給五分鍾,趕緊的。”


    “到底是誰啊?你總得告訴我是誰,叫什麽名字,出了什麽事吧?”崔彤繞過擋著他的人,想往丁子格麵前走。


    “站好,你這小女表子,你還和我玩陰的?”丁子格指指她,轉頭看四周。


    原本熱鬧的場麵,現在冷了下來。大家都看著他們,沒人敢輕易出聲。


    丁子格有多壞,無人不曉。


    “人呢?老子來了,你趕緊出來啊。不是說在這裏等我嗎?”丁子格拍著輪椅欄杆咆哮,“我告訴你,今晚我就要活


    剝了你的皮,挖了你們家的祖墳。”


    崔彤不敢呆下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推開了擋在她前麵的人,想往外衝。


    “崔彤,你還敢跑?”丁子格指著她罵,“你跑得出去嗎?我告訴你,今晚不交出人來,我讓你活不成。”


    “丁子格,你不要太過份了!”崔彤扭頭看他,按捺著怒火說道:“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我倒希望是誤會,你看看我身上……這是誤會嗎?給我把人叫出來。”丁子格已經極不耐煩了,讓人把他推到了崔彤的麵前,抓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往下拽。


    “那你說個名字,我從這裏麵把人找出來。”崔彤被他扯得胳膊都快斷了,隻好賠著笑臉,小聲撒嬌,“真的別鬧了,這麽多人看著呢,咱們兩個又不是一般的關係。”


    “咱們兩個還有什麽關係啊?你不過就是我騎過的一個爛貨。”丁子格往她臉上吐了口唾沫。


    崔彤勃然大怒,她也是從小寵到大的,哪裏容得了丁子格在這麽多人麵前侮辱她。她擦了把臉,揮手就往丁子格臉上甩去。


    “你太過份了!”她尖聲罵道。


    “和我動手是吧?”丁子格咬牙,朝手下人遞了個眼色。


    幾個男人走過來,把崔彤給摁住了。


    “扒!”丁子格從齒縫裏擠出一個字。


    他可不管今天打他的人來了沒有,他現在要出氣!出了這口惡氣!


    手下人互相看了看,沒敢馬上動。


    “快啊!”丁子格大吼。


    幾個人趕緊動手,幾把就將崔彤身上的晚禮服給扯開了。


    她裏麵穿的是t字褲和汝貼,晚禮服沒了,這和光


    著沒什麽區別!她一聲尖叫,捂著臉蹲了下去。


    “十分鍾不來,我就讓一個人上


    你。二十分鍾就兩個人,三十分鍾三個人。你們爭氣點,十分鍾給我做足了。”丁子格冷笑道。


    崔彤驚駭地看向他,她萬萬沒想到丁子格敢這樣對她!


    “丁子格,你是不是瘋了?到底是什麽事情,你要這樣對我?”她哇地一聲哭了,扭頭看向那些看熱鬧的人,“你們都傻了嗎?趕緊叫人啊,趕緊把他趕出去……”


    “還敢哭?”丁子格抓起身邊桌上的酒杯,往崔彤臉上潑,完了之後,指著那些圍在四周的人說:“誰敢和我作對的,明天就輪到你。信不信,我要讓你過得比今天還刺激!”


    寶石一樣豔紅的酒從她的臉上往下淌,嚇得她一個激靈。


    “我可不怕你們家那個臭不要臉的老頭兒,他建的那些破房子,若不是我家老子給他擦屁


    股,他早被逮進去槍


    斃幾百次了。崔彤,我告訴你,今天要麽把他找來,要麽你就陪我這些手下玩一整晚上。”


    崔彤顫抖著,越哭越大聲,“他


    媽


    的,到底是誰啊?自己出來!”


    當然沒人動!


    眾人又害怕,又覺得戲好看,而且也沒有人敢出去叫人。


    崔彤哭了會兒,見沒人出來,往地上一癱,尖叫道:“到底是誰幹的好事,自己做的事自己承認,不要連累我。”


    “快別哭了,你會不知道是誰?人家說了,今晚上要找你求婚。”丁子格話音才落,大廳的音響突然響了。


    “彤彤,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了,我說過會替你教訓丁子格,我今天狠狠揍了他。為了你,我什麽事都會做。我希望你兌現對我的承諾,答應嫁給我。如果你願意,請你現在到天台上來,我帶著鮮花,香檳,還有戒指在這裏等你。”


    男子的聲音落下,丁子格立刻就瘋了,猛地拽住了崔彤的頭發嚷道:“你這個爛女人,還說和你沒關係!他到底是誰?”


    崔彤也懵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是陷害,我絕對沒有讓人去打你。這就是陷害!”崔彤哭哭啼啼地說道。


    “我陷你媽!”丁子格扯著她的頭發,揮手就是幾個巴掌,扇得她嘴角都破了。


    “崔彤,我要讓你永遠忘不了這一天。誰敢和我作對,我就讓誰生不如死。留三個人給我上,弄她。其餘人跟我去天台,今天若不把他從天台丟下去,我跟他姓。”丁子格暴跳如雷,帶著人往大廳外奔去。


    三個男的把崔彤摁到地上,那t字


    褲就小小的一點,手指頭一拔就掉了。


    崔彤掙紮尖叫,不肯救範,越叫聲音越慘。


    那些圍觀的人怕出大事,逃不開責任,終於有人悄悄報警了。


    電


    話出去不過兩三分鍾,十多個警察從天而降,從外麵衝了進來,把三個正在行兇的男人控製住了。


    崔彤完全崩潰了,縮成一團,嚎啕大哭。


    “天台還有人,就是他們幹的。”有個服務員指著天台,大聲說道。


    警察又分了幾個人去天台看情況,大廳裏就如同炸開了鍋,對剛剛發生的事議論紛紛。


    服務員走到餐台前,慢吞吞地拿了隻大鍋,裝那些糕點。這麽精致,這麽新鮮,不能浪費了。裝好之後,他又用大袋子裝了好多大蝦。送餐車推起,最後順了兩瓶好香檳,慢步往外走。


    眾人都沉浸在各類幻想中不可自拔,沒有人在意他的舉動。而且服務員不就是收拾這些的嗎?


    他推著餐車,直接到了地下員工停車場區,開著車快速駛離了酒店。


    手機在響,他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著上麵顯示的號碼微笑,“好啦,小翎不要生氣,出來辦事了,馬上就迴來,我給你帶了禮物,真的是禮物。”


    “還讓我不生氣,你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你說過要陪我的,你說的!”紀翎在手機那邊氣唿唿地發脾氣。


    “二十分鍾,馬上到。”他把手機放開,全力加速前進。


    ————————————————分界線——————————————————


    紀翎已經生了一天的悶氣了,都不知道雷霆在忙些什麽,一走就是一整天。


    她身上的紅斑好了一些,但還是有點癢。


    這時手機響了,雷霆讓她下樓。


    “你出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又幹什麽去?神神叨叨,你要成神婆了。”紀翎氣悶地發脾氣,但還是很快地穿上鞋,下樓見他。


    “咦,不是黑色的車嗎,怎麽換成銀色的了?”看到他的新車,紀翎楞了一下。


    “哦,那個車質量有點問題。”雷霆笑笑,替她綁上了安全帶。


    “什麽東西,好香啊。”紀翎問。


    “朋友的酒店開宴會,很多食物都沒開動,讓我去拿了迴來。我們現在去福利院,送給那些孩子們吃。”雷霆緩聲說道。


    “你還記得孩子們,不記得我。”紀翎撲到他懷裏,一個勁地亂蹭。


    “我想了你一天了。”雷霆扣著她的下巴,低頭就吻,“真的好想。”


    “那你怎麽一出去就是一整天,這都到十點了。”紀翎圓圓的眼睛瞪著,一臉怒意。


    “明天不出門了,今天事辦完了。”雷霆笑笑。


    “什麽事,這麽重要?是不是醫院要辦辭職,女護士們不舍得你走,纏了你一整天啊?”


    紀翎想像力開始奔放了,腦子裏竄過了好多人的麵孔。在那些漂亮的小護士們心裏,雷霆就是男神。


    “哦,是這麽迴事,我好不容易才擺月兌了他們。”雷霆樂嗬嗬地說道。


    “騙人,你看你的手腕,都淤青了,還有血印子,你到底幹什麽去了?”紀翎抓著他的手,把他的衣袖往上卷。


    手臂上有好幾處淤青,分明是被人打的。


    “是有人欺負你嗎?”她焦急地問道。


    “誰敢欺負我啊?現在誰不知道我是紀家的乘龍快婿?”雷霆笑著發動了車,低聲說:“這是下午打掃醫院辦公室的時候,被架子砸到的。我在那裏工作了這麽多年,很有感情,連辦公桌和架子、椅子都舍不得我,想挽留我。”


    “才不是……”紀翎湊到他的臉頰邊,輕聲說:“騙子,一定有事。”


    雷霆低笑,把車調成了自動駕駛模式,把她攬進了懷裏,輕聲哄道:“真沒哄你,我哄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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