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早就胎教?”丁夏茗轉過頭,一臉訝然地看他們兩人,“你們兩個是不是太猴急了?”


    陸淺淺幹咳,紀深爵的胎教能有什麽好事!


    耿家媽媽很熱情,立刻接過了話。


    “胎教啊,我很懂這些的。我做了一輩子教育,從胎教到幼教,我都寫了不少論文。你看我家耿陽,他讀書就很好,雖然不是紀先生這樣的經商天才,但我覺得術業有專攻,他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並且出了一點成績,我感覺這樣就行了。所以,陸小姐對胎教有什麽不懂的地方,隨時可以問我。”


    “好啊,那太好了。”陸淺淺微笑著點頭醢。


    “頭三個月要仔細一點,吃東西要注意,中期穩定了之後,再開始做一些適當的運動。”耿家媽媽很健談,尤其是說到教育這種事上,滔滔不絕。


    陸淺淺也想聽,和她一來二去地就聊開了。她是個做事認真的人,明明是聊天,她還是拿出了紙筆,把耿家媽媽說的事都記了下來。


    紀深爵在一邊慢吞吞地吃飯,丁夏茗在一邊幫他夾菜,不時和他低語幾句緹。


    “吃一點。”紀深爵突然把勺子喂到了陸淺淺的嘴邊。


    陸淺淺下意識地張嘴,吞了他喂的牛肉。


    “紀先生看不到,這還找得挺準的嘛。”耿媽媽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聞得到,她嘴上有股香味。”紀深爵低笑。


    “這樣啊……”耿媽媽狐疑地看向陸淺淺的嘴巴。


    薄薄的兩片嘴唇,染著湯汁,微微抿著,唇型很漂亮,帶著些許倔強的曲線。


    “三哥是狗啊,還能聞到別人嘴上的香味。”丁夏茗嘟了嘟嘴,放下了筷子,“讓你老婆伺候你吧。”


    紀深爵笑了半天,把筷子放下,拿起餐巾擦手,慢吞吞地說道:“婧妃的婚事,你們長輩挑日子,婚宴的事他們兩個自己決定。我和淺淺就先失陪了。”


    “我沒吃飽……”陸淺淺坐著不肯動,麵前的飯菜正香,她還沒吃多少。


    “你多能吃?”紀深爵拉緊她的手,往前推,“帶路。”


    陸淺淺扭頭看他,這怎麽像鬼|子抓到了小村民,讓她給帶路……


    丁夏茗的情緒明顯低落了許多,擺弄了會兒手機,借口拍戲,也提前走了。她來這裏,也無非是想見見紀深爵而已。紀媽媽很明白,所以沒有留她。


    “紀太太,你們家那小兩口真恩愛啊。”耿家媽媽感歎地說道:“以前常看娛樂八卦新聞,哪個女孩子嫁進豪門怎麽怎麽不幸福,富人在外麵花天酒地……紀先生完全不一樣呢,我看他對陸小姐是真心的好。”


    “這你也知道?”耿家爸爸樂嗬嗬地問道。


    “我會看啊,看人的眼睛。紀先生眼睛雖然看不到,但是他很專注,總是跟著聲音去找陸小姐的方向,看上去很依賴她呢。”耿家媽媽笑著說道。


    “是嗎……”趙婧妃低下頭,攪拌起了杯子裏的冰淇淋。


    “婧妃身體沒好,冰淇淋要少吃。”耿家媽媽看向她,小聲說道。


    趙婧妃笑了笑,把杯子推開,托著腮看向窗外,輕聲說道:“我沒事。”


    “時間不早了,我看,早點休息吧。明天我讓深爵安排車和人,我帶耿先生,耿太太好好在黎水玩一玩。這裏風景還是不錯的,尤其是美食,很出名。”紀媽媽熱情地說道。


    “那太麻煩了,我們自己走一走就好了。”耿家媽媽擺擺手,笑著說道。


    “我可以陪伯父伯母。”趙婧妃轉過頭,溫柔地說道:“幹媽,你不用操心了,我能安排好。”


    “你身體還沒好呢,明天還要打針,讓耿陽陪你。我來陪你公公婆婆。”紀媽媽拍拍她的手,憐惜地說道:“婧妃乖,好好養身體,別的事我會幫你安排。爺爺不在了,我就是你的親人。”


    “謝謝幹媽。”趙婧妃抿唇笑,把腦袋靠到了她肩上,輕聲說:“如果不是幹媽,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來,我給幹媽添麻煩了。”


    耿家媽媽感動地說:“紀太太真是好人,對婧妃這麽好,我看把這幹字去掉吧,以後就是一家人。耿陽,以後要好好孝敬紀太太。”


    “我知道的。”耿陽憨厚地點頭。


    “那我們先去休息吧,婧妃也累了,我看她臉色不太好。”耿家媽媽站起來,心痛地看著趙婧妃,“耿陽,你送她迴家吧。”


    “的。”耿陽起身,幫趙婧拿起了包,扶了她一把。


    “伯父伯母,媽媽,我們先走了。”趙婧妃溫柔地向三位長輩道別,挽著耿陽的手臂,和他一起往外走。


    “婧妃這孩子,一點架子也沒有,很親近人。我們真有福氣,能找到這樣的兒媳婦。”耿家媽媽滿臉喜悅的笑容,看著小兩口連連點頭。


    “對啊,我以前是想她當我家兒媳婦的,是我家深爵沒有福氣,婧妃她喜歡你們家的耿陽,你們撿到寶啦。”紀媽媽笑著說道。


    “陸小姐很好,很不錯。又聰明又能幹,馬上就要給你添孫子了。”耿家媽媽連忙說道。


    “還行,還行。”紀媽媽點頭,笑眯眯地說道。


    “很好,很好。兒子英俊,媳婦漂亮,您有福氣。”耿家媽媽豎大拇指。


    “謝謝,謝謝。”紀媽媽這時笑得就有些驕傲了。


    趙婧妃扭頭看了看,唇角揚了揚,抓住了門把手,用力拉開,扇起的風讓耿陽楞了一下。


    “怎麽了?”耿陽小聲問道。


    “沒事,有點熱。”趙婧妃鬆開了他的手,快步往電梯走。


    耿陽跟過來,摁開了電梯門,有些擔憂地看了她一眼。


    “你累了,不必送我,讓我自己迴去吧。”趙婧妃看了看他,溫柔地說道。


    “我不放心你,我送你迴去。”耿陽笑笑,撫了撫她的額頭,輕聲說:“妃妃,有你在,我不會累的。”


    趙婧妃笑笑,轉開了頭。


    從酒店迴趙婧妃的公寓隻要十幾分鍾,和酒店一樣,同在黎水最繁華的地段。車停到小區門口,趙婧妃看向耿陽,小聲說:“好了,我到了,你在這裏下吧。路上小心哦。”


    “我……”耿陽看了看前麵燈火輝煌的大樓,猶豫了一下,衝她一笑,“我想照顧你,我能照顧你的吧?我們都要結婚了。”


    趙婧妃楞住。


    “妃妃,我真的很高興,你能答應我的求婚。”耿陽拉住她的手,放到唇前親吻了一下,溫柔地說道:“讓我照顧你。”


    “我知道。”趙婧妃勉強笑笑,用力把手縮了迴去。


    耿陽楞了一下,愕然問道,“怎麽了?”


    “我累了,你迴去吧。”趙婧妃撫了撫頭發,小聲說道。


    “可是……”耿陽費解地看著她,好半天才說:“難道,你真的是不……”


    他沒問完,趙婧妃撲了過來,主動吻住了他的嘴唇,輕聲說:“吻我。”


    耿陽眼睛瞪大,兩秒之後反應過來,立刻吻住了她。


    他的吻很笨拙,也很熱情。


    趙婧妃摟著他的肩,一直努力迎合他。


    “耿陽,我不想我這麽醜的樣子總讓你看見,給我幾天時間休息,等我恢複好一點,我會給你的。我是你的人,永遠都是你的人。”趙婧妃捧著臉,羞澀地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照顧你……”耿陽的臉也紅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別誤會。”


    “我沒誤會……我們要結婚的,你怎麽想都應該。”趙婧妃扭過頭,一手掩著唇,小聲說:“你快迴去休息,我要羞死了。”


    “好。”耿陽的臉紅透了,連忙推開了車門,小聲說:“你好好休息。”


    “知道了,你也是。”她頭也不抬地揮了揮手,踩動油門,把車開進了小區。


    耿陽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轉身走向路邊去攔車。


    這時一直停在小區裏麵的一輛小車也駛動了,往前跟上了趙婧妃的車。


    趙婧妃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擰緊了眉,趕緊把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自己的私人停車房裏,埋頭就往電梯裏衝。後麵的車也跟上來了,剛剛停穩,上麵就跳下了一個男人,在她上電梯之前,把她拖到了電梯旁邊的解落裏。


    “商問澤,你幹什麽?”趙婧妃惱火地問道。


    “你還挺熱情的……那傻子能滿足你嗎?”商問澤湊過來,噴著酒氣的嘴唇印到了她的額上。


    “走開,你喝多了。”趙婧妃一巴掌拍開了他,憤怒地罵道:“誰許你碰我的,臭男人。”


    “得了吧?臭男人?”商問澤笑著把雙手撐在牆上,把她鎖在懷中,“如果我讓紀深爵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你看到底誰會做你的臭男人。”


    “滾……”趙婧妃罵道。


    “行了,我不是來睡|你的。剛剛吻過別的男人的嘴,我也不想要……這才是臭的,懂不懂?下迴我來的時候,我要你洗幹淨了等我,我會弄得你要死要活的。”商問澤嘎嘎地怪笑起來。


    “不要臉的東西。”趙婧妃氣得臉發白,用力推打起他,“滾開,離我遠一點。”


    “我就是不要臉啊,婧妃,你打得真舒服。”商問澤揉著被她打過的肩,死皮賴臉地說道:“婧妃,不然我們去你家,我讓你好好打一打?”


    趙婧妃抬起一腳,重重地踩到了他的腳背上。


    商問澤痛得一聲低唿,鬆開了她,彎著腰,抱著腳跳了會兒,小聲說:“我好心來告訴你,我找到辦法得到那十億了,你居然這樣對我,太沒良心了。”


    趙婧妃楞了一下,匆匆過去扶住他,急聲問:“你有什麽辦法?”


    “想聽?親一下。”商問澤偏著臉說道。


    “快說。”趙婧妃惱火地往他的背上打了一捶。


    “這麽兇,我還真是喜歡啊。”商問澤嬉皮笑臉地看著她說道。


    “我不喜歡,你快說。”趙婧妃大聲說道。


    “具體辦法等我通知。”商問澤的手指勾過了她的下巴,歪著嘴巴笑,“婧妃,我對你這麽好,你看,我絞盡腦汁要幫你。可比這個什麽植物人強多了,你別嫁給他了,嫁給我吧。還有,千萬別真的和他睡|了,不然我會廢掉他的。”


    “你別碰他啊,不然我和你沒完。”趙婧妃立刻警惕地說道。


    “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哈哈,你乖一點,我喜歡你。”商問澤笑著擰擰她的臉,湊到她耳邊說道:“多吃點,養胖一點點,我喜歡豐|滿一點的女人,做起來有勁。”


    趙婧妃閉緊眼睛,緊緊握著拳頭。


    “乖,我先走了,還有事要辦。”商問澤揮起手,往她的臀上用力拍了一下。


    趙婧妃轉開頭,小聲說:“快滾,真是討厭。”


    “兇吧,有你到時候給我叫得歡的時候。”商問澤不以為然地笑笑,轉身就走。


    趙婧妃抱著雙臂,看著他上了車,突然就捂住了臉,小聲哭了起來。


    “我怎麽會落到這種境地……屬於我的一切都沒了,哥哥也不愛我……全部都是陸淺淺,為什麽要出現,為什麽要奪走我的深爵哥!我不要錢,我可以一毛都不要,我要深爵哥迴我身邊來……”


    她嗚嗚地哭著,順著牆慢慢蹲下去,越哭越傷心。停車場幽暗的光落在她縮成一團的身子上,遠遠地看,她就像一隻躲在暗光裏的鴕鳥,直不起腰。


    愛情本沒有錯,錯的不被愛的那個人選了錯誤的路。但是陷進愛情裏的人,又往往容易著魔,


    ————————————————分界線——————————————————


    紀深爵在雲凰的房間沒退。


    相較於沉默大宅,陸淺淺更喜歡這裏。站在陽台上,黎水最美的街道,最美的燈全都落入了眼中。


    她喜歡這種感覺,能看到世間一美景的美妙感覺。


    “過來。”紀深爵在後麵叫她。


    陸淺淺扭頭看他,小聲問:“怎麽了?”


    “我們上上課。”他倒了杯紅酒,晃了晃,緩聲說道。


    陸淺淺馬上就抱起了雙臂,警惕地說道:“不許胡來,你都聽到了,前三個月特別重要。”


    “你想得美,你以為我今天有心思伺候你,讓你勾我一身的火,你腳一蹬去睡覺?”他盯她一眼,衝她打了個響指,“快過來。”


    “斯佳妮跟你告狀了?那臭丫頭,她還敢告狀?你為什麽不趕走她?把她關黑屋子裏是小事,我沒把她丟進糞坑都是對她仁慈了。”陸淺淺冷著小臉,劈哩啪啦地一陣控訴。


    “斯佳妮?”紀深爵眉頭慢慢鎖緊,烏眸裏閃動著危險的的光,手指了指她,冷聲說道:“說明白。”


    “說得很明白了啊,你聽不懂嗎?你理解能力這麽差,還是故意護著她?那臭丫頭想暗算我,就她那智力,還想一次又一次地暗算我?她還叫你小叔呢,你的威嚴去哪裏了?”


    陸淺淺氣衝衝地控訴完了,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她暗算你,所以你就將計就計?”紀深爵突然笑了,抿了口酒,隔著酒杯子看她。


    陸淺淺看不到他的眼睛,就看不見他的心事,琢磨他這意思,好像不是表揚呢……


    “你肚子裏裝著小子,你就這麽和她鬥智鬥勇去了?”他把酒杯放到酒櫃上,慢步走向陸淺淺。


    “對啊,我有小子。你別罵我,你一罵,我就會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就會肚子疼。前三個月很重要,不能肚子疼。”陸淺淺撫著小腹,硬著頭皮說道。


    “我怎麽舍得罵你呢?我的小乖乖。”紀深爵唇角一揚,手指在她的額上輕敲。


    他這個表情,這個語氣,更讓人心裏發怵啊!


    陸淺淺往後躲了兩步,壯足膽子說道:“那就乖了,你一邊去,我累了,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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