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思打量這位冰雪聰明的美人兒一眼,舉步走下鋪子前的台階,來到她麵前勾唇笑贊道:「好一個冰雪聰明的姑娘,你能這般的觀察入微,心細如髮,當真該去戴月郡主身邊當值。如此,才不會埋沒了人才嘛。」


    紫沐幽抬頭不解的看向顧相思,她剛來西蘭城不久,也就向姑母打聽了二表哥一些事。


    至於無關緊要的一些人,她就沒去打聽了。


    北宮瑧是個說話很直擊人內心的姑娘,她見紫沐幽一臉的疑惑不解,真的是一片好心的為她解疑道:「戴月郡主在京兆尹幹仵作,需要很細心如發,觀察入微,這樣才能從死者身上,找到一些證據,抓住那些兇手的。」


    「仵作?」紫沐幽聞言先是眉心一蹙,最後便是似受驚般白了小臉,微低頭輕聲細語道:「王妃說笑了,沐幽隻是一個鮮少出門的閨閣女兒家,針織女紅倒是得心應手,驗……驗屍破案,沐幽膽子小,可無法比得上戴月郡主的。」


    顧相思眉眼含笑望著嬌弱柔婉的紫沐幽,一派輕鬆隨意一笑說:「紫姑娘說得對,比起戴月郡主,咱們這些個深宅大院裏隻知道擦脂抹粉的女人,可是柔弱無能多了。」


    「王妃姐姐,你才不是無能呢!你可能幹了,又是會種地,又是會做美食,還會醫術,比我都要厲害多了。」北宮瑧就是個直率可愛的姑娘,她哪裏懂得顧相思與紫沐幽之間的明人暗話?一聽顧相思自謙,她便出來一個勁兒的細數出了顧相思好多的本事。


    顧相思笑著抬手捏捏這傻姑娘的臉頰,真是個得罪人不自知的傻丫頭。


    瞧瞧,紫沐幽可都快把她手中的羅帕捏碎了。


    厲明景也是兩邊為難,一邊是自家表妹,母親還一向疼愛這個端莊淑婉的娘家侄女兒。


    一邊是自己未婚妻兼好友之妻,兩個女人加在一起,比兩頭老虎都要厲害。


    所以,幫誰?幫誰到了最後,倒黴的都隻能是他。唉!


    「明景哥哥,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啊?」北宮瑧聽到厲明景的嘆氣聲,便轉過身去,關心的挽住他手臂,很親密的與他站在一起。


    顧相思但笑不語,這位天悅公主絕對是那種不知不覺之中,稀裏糊塗就氣死心機女的好姑娘。


    紫沐幽看到北宮瑧這般大庭廣眾之下挽住她二表哥的手臂,二表哥還是一副習以為常的自然而然模樣,更是……很溫柔寵溺的偏頭與她說著悄悄話。


    望著笑得羞澀又甜蜜的北宮瑧,她內心真是嫉妒的快發瘋了。


    之前,她也是與母親在八月份去了一趟外婆家,等迴到家裏都十月中旬了。


    本來她是想來西蘭城看看姑母的,畢竟她也十四了,今年六月也就是十五歲生辰了。


    到時候行了及笄禮,可就不是她任性說不嫁,就能一直拖著婚事得了。


    可誰曾知,不過是短短兩三個月,她隻是過了年才準備與母親一道來看看姑母,結果……二表哥卻早已和這個北俱國天悅公主是一對兒了。


    如今她也是來晚了,聽姑母說,皇上已決定要封二表哥為異姓王,讓他於今年四月底迎娶北宮瑧了。


    母親對此也很生氣,可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她來遲了呢?


    如今,母親也不打算就這樣離開西蘭城,而是打上了大表哥好友夙九昭的主意了。


    北宮瑧已經拉著厲明景進鋪子挑玉飾了,這迴拿厲明景本人對比,可是看出好效果了。


    北宮靂又被他妹妹一個嫌棄的眼神給起的火大,索性不進去了,看向走過來的顧相思,他低聲問一句:「你總這樣笑,是不是又看出什麽來了?」


    「雷霆王,誰說你就是一個大老粗的?就你這一點細心勁兒,都可比女人的直覺了。」顧相思站在北宮靂對麵,保持開一定的距離。雙手抱臂,站在屋簷下的她,抬頭也隻能看見一片天空。她就這樣望著藍天白雲,問北宮靂道:「雷霆王,你看那雲白的多像一堆雪。你說,如果有人飛上雲端,落在白雲上俯瞰人間,會是什麽感覺呢?」


    「雲者,山川之氣,地氣上為雲也。」北宮靂雖然不明白顧相思忽然問他這句話是何意?可他還是認真迴答道:「既然雲為氣所化,人那怕能飛上青天,也是無法立於雲端之上的。」


    「嗯,雷霆王你說得對。天上的雲再白如雪,可它也始終隻是水氣上升遇冷凝聚成微小的水珠,成團地在空中飄浮的虛無縹緲之物罷了。」顧相思話隻說到此處,便收迴望天的目光,轉身對北宮瑧他們笑說一句:「我出來太久了,該迴去了,你們慢慢逛街。厲大人,保重。」


    「哎,王妃姐姐,你這就迴去了啊?」北宮瑧正在挑選成套的玉釵,見顧相思就這樣走了,她就喊了一聲,不明白王妃姐姐看上的東西都沒帶走,怎麽就這樣說走就走了啊?


    厲明景望了一眼顧相思離去的背影,轉頭看向掌櫃的問道:「鎮國王妃都看中了什麽東西?」


    掌櫃的把之前顧相思挑選的東西整理一下,放在鋪著紅色綢布的托盤裏,微笑對厲明景道:「這些便是鎮國王妃挑選的東西,都是一些男子和女子的配飾,還有孩子戴的項圈和金鎖片。」


    「王妃姐姐是想給府裏眾人都買件禮物的,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忽然急匆匆的走了。」北宮瑧心思比較單純,還沒她二哥看出的事多,更不要說,能明白顧相思對紫沐幽那些隱晦的告誡之言了。


    厲明景是明白顧相思為何如此之快的離開的,因為她今兒去了恭王府,想必是遇上了不少糟心的事。


    後頭又去了趟鴻臚寺,想必心裏又積壓了不少心事吧?


    如今又遇上紫沐幽這個有些心機算計的女子,一向是喜歡直爽豪放的鎮國王妃,如何還能在此待的下去?


    「明景哥哥,你是要付了帳,把這些送去鎮國王府嗎?」北宮瑧是對別人的心思多有不懂,可她卻很了解厲明景,這對於北宮靂,可是又紮心了。


    一個不懂得察言觀色的人,卻忽然間懂了一個人的心思,這說明什麽?說明她在乎這個人,無時無刻不再仔細看著這個人一言一行,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如此才能對這個人了解至深啊。


    「嗯,王妃既然喜歡,咱們就當再給他們家送一迴禮好了。」厲明景把帳結了,讓掌櫃的把東西包好,他牽著北宮瑧的手,又去到另一邊,帶著她挑了一些首飾。


    「明景哥哥,你好有錢啊!」北宮瑧隻看到東西買的好多,她是很高興了,可又有點擔心厲明景的荷包了。


    厲明景荷包裏就幾十輛銀子,身上也沒什麽錢,就是記帳,迴頭讓掌管的去府裏結帳吧。


    紫沐幽已經走進來,望著為博美人一笑,千金一揮,也不心疼。


    厲明景陪著北宮瑧逛了一圈,該買的也都買了。


    北宮瑧逛累了,就抱著厲明景撒嬌要去吃一家路邊攤的餛飩,現在就要去吃。


    厲明景對掌管的交代幾句,出門又對阿影交代一聲:「你送表小姐迴去,不必跟著伺候了。」


    「是。」阿影應一聲,便躬身止步了。


    紫沐幽緊攥手中羅帕,倒是沒有喊住厲明景這位表哥,更是一個眼神,阻止了身邊丫鬟多嘴。


    北宮靂自然是跟上去了,他可不敢讓他妹妹和厲明景單獨相處,要是再醉酒喝多了,來個酒後亂性什麽的,他……他非活宰了厲明景這頭豬不可。


    阿影在眾人都走了後,便進去行一禮道:「表小姐,您是繼續逛,還是迴府?」


    「迴府吧。」紫沐幽哪裏還有心情逛街,她能忍住不發火打人,就已經是她認功了得了。


    阿影恭敬的請了她出鋪子,又一路送她出了這條街,上了馬車。


    紫沐幽坐上馬車後,狠瞪又要張口多嘴的丫鬟一眼,沒眼力勁兒的東西,沒瞧見表哥身邊的人在外頭跟著嗎?


    丫鬟低下頭不敢吭聲了,她也就是有點為她家小姐不值罷了。


    夫人都說了,讓小姐多看看夙九昭公子,不要總盯著二表少爺了。


    畢竟,二表少爺娶的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那可是和親公主,還是北俱國君主一個娘親的親妹子,嫡公主哎!一般和親公主可比不上她尊貴。


    就這樣一位公主殿下在,莫說是二表少爺封異姓王納個側妃了,就是敢養個外室,這位公主殿下若是鬧到皇上跟前去,倒黴的不還是這個和二表少爺好的女人嗎?


    畢竟,二表少爺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皇上怎麽可能會重罰他啊?


    鬧來鬧去,倒黴可不是那個勾引二表少爺的女人嗎?


    小姐就是想不通這個理兒,怎麽都放不下二表少爺,甚至是還糊塗的想著……想著給二表少爺做姨娘呢!傻不傻啊?


    紫沐幽打小就喜歡厲明景,在她十二歲那年,母親也向姑母私下提過這事兒,可是當時厲明景一心為國效力,根本就不想提自身親事。


    也是因此,這件事就拖到了現在。


    結果,卻是這樣的讓人傷心。


    ……


    顧相思迴到鎮國王府,便去看了顧晨曦,連騰蛟也叫去一塊兒去了。


    因為,趙晟說了,柳月白代她侄兒來看望顧晨曦,所以,她總得藉機讓騰蛟見一見一個不一樣的戴月郡主吧?


    騰蛟一向是心思比北宮瑧還單純,他哪裏知道他這位姐姐打著給他撮合姻緣的主意啊?


    顧晨曦暫居的地方叫玉竹園,這裏栽滿了紫竹,據說是上一迴四國聚會,東月國來朝送上的國禮之一。


    當時西陵灩說他府中缺一景兒,西陵楚便把所有紫竹都賞給了鎮國王府。


    西陵灩命人尋此清幽的小園子,在此種滿了紫竹,正是為了當個閑雅之處,偶爾來此悠閑品茗,竹下對弈,可是別有一番雅趣。


    之所以把顧晨曦安排在此處,一是清靜,二是這裏也清雅,適合養病。


    再者說了,顧相思也有點私心,想讓顧晨曦借著養病,好好靜靜心,想清楚一些事罷了。


    騰蛟再次見到柳月白,還真是多看了幾眼,實在是有點眼熟?


    「戴月見過十六嬸。」柳月白今兒穿了一身若竹色的蘭草大袖衫,梳著一個垂鬟分髾髻,多了幾分淑女的溫柔氣質。


    「快快免禮!」顧相思上前扶起了柳月白,迴頭看向一副目瞪口呆吃驚不已的騰蛟,抿唇一笑,輕咳聲道:「蛟兒,來見過戴月郡主。戴月啊,這是我那個傻乎乎的義弟,叫騰蛟,你可以叫他阿蛟。」


    柳月白聽著顧相思說什麽阿蛟,她強忍住沒笑出來,上前端莊秀雅的行一禮道:「戴月見過蛟叔叔,上迴多有得罪,還請您莫要記仇。」


    「什麽蛟叔叔?我和你不熟。」騰蛟眉頭一皺,看了柳月白一眼,便握劍拱手向顧相思道:「姐姐,沒什麽沒事,我就先迴百味居了。」


    「哎……」顧相思伸手想叫住騰蛟,可是這人走得也忒快了,好似有狼在他屁股後邊追一樣。


    「十六嬸,騰蛟公子是不是……怪我把他叫老了啊?」柳月白瞧這位騰蛟公子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她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這樣叫人家叔叔,可不得惹人家生氣了嗎?


    「沒事,他就這樣兒,其實誰的氣也沒生,就是不愛與人交流罷了。」顧相思一擺手,笑著請了柳月白進屋去看了顧晨曦,這丫頭,這迴可是遭大罪了。


    顧晨曦還在睡著,這也是服了湯藥後,起的效果。


    柳月白望著臉色蒼白如紙的顧晨曦,心疼的嘆氣道:「都怪我不好,要是昨日沒拉她出去,她也就不會遇上西陵妍雅,更不會……唉!可憐的丫頭,平白無故被人推下去,當時一定嚇壞了吧?」


    「這也是她的劫,經此一劫,她才能幡然醒悟許多事吧。」顧相思走到床邊坐下來,為顧晨曦拉了拉被子,笑嘆聲道:「戴月你應該知道,二妹她曾經犯過一個大錯,說來也是罪孽。如今,她經歷了此一場生死,應該也會明白,生命是多脆弱,又是多麽的可貴。誰也沒有權利去輕易結束他人的生命,也不能任性妄為,因為一點小事就放肆無忌的去殺人。」


    柳月白一旁聽著,她明白她十六嬸指的是顧晨曦火燒顧曦月之事,這的確是一樁大罪孽,顧晨曦經此一劫,也屬天道輪迴,種因得果。


    顧相思坐在床邊看了顧晨曦一會兒,便起身與柳月白一起離開了。


    柳月白也就是來看望下顧晨曦,迴去和她傻侄兒說一聲,安下那傻小子的心,省得他養個病還都躺不住,整日惹她和母親擔心


    ……


    顧相思讓人送走了柳月白,她便迴了碧波居。


    這一出去大半天,眼見著都要到午飯點兒了。


    西陵灩果真一直在明月苑帶孩子,把孩子放在床上,他就坐在床邊,一會兒逗一下醒著的兒子,一會兒又靠著床柱發呆看兒子。


    反正,這麽無聊的事,他已經坐這兒大半天了。


    孩子餓了,奶娘要餵孩子時,他才迴避到外間廳堂去。


    孩子換尿布,換屎包,他都站在一旁看著,這迴他也不嫌髒了。


    顧相思進屋後,走進裏屋,就看到西陵灩坐在床邊,伸手捏著小傢夥的小手,小傢夥也不睡了,就那樣睜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著他們的父親瞧。


    西陵灩聽到腳步聲迴頭看去,見是她迴來,便是揚唇一笑,鳳眸瀲灩如波,嗓音清潤溫柔:「你迴來了,事辦的還順利嗎?」


    「順利,順利極了。」顧相思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來,也逗起了兩個小傢夥來了。


    「皇姐動用龍鳳令了?」西陵灩學著她的姿態,一手支頭,斜臥在床上,逗起了孩子玩兒了。


    「嗬!挺聰明的嘛!這也能猜的中?」顧相思抬眼笑望著他,與她說起了她出門發生的這事。


    除了蕙嘉大長公主在恭王府動用了龍鳳令,把西陵妍雅帶走教規矩的事以外,還有就是她去鴻臚寺,東方仙與北宮靂打架的事。


    當然,最後她還提了厲明景和那個表妹的事,這就屬於八卦了。


    「皇姐的龍鳳令一出,十三哥除非是想挨板子,否則,他就沒那個膽子敢攔著皇姐帶人走。」西陵灩也不是半點不擔心她這一趟會出事,紫鸞皇姐是個視孫如命的,蕙嘉皇姐也是個最疼愛顧晨曦這外孫女的。


    顧晨曦和柳宜風出了這樣的事,她們不去把恭王府鬧個天翻地覆,那倒是會奇怪了。


    顧相思聽他這麽一說,便不由得好奇問道:「元懿皇後為何把龍鳳令給了蕙嘉大長公主,她就不怕她這個女兒仗著令牌在手,會囂張跋扈的闖出天大的禍事來嗎?」


    「天下就沒有不疼孩子的母親,元懿皇後也就隻有一兒一女,兒子本就是太子,早晚會當皇帝,自是一生無人敢欺。而女兒隻是個公主,那怕與她兒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將來誰又敢說治罪她女兒的人,就不會是她的兒子了?」西陵灩輕拍著老大,哄著他睡覺,對顧相思淡笑緩語道:「也是因為這個憂慮,元懿皇後將龍鳳令給蕙嘉皇姐做了嫁妝,希望用龍鳳令,護她女兒一世周全。」


    「慈母之心,可以理解。」顧相思也是當母親的人了,她也明白西陵灩說的這些了。


    元懿皇後是個慈母,為了自己的兒女,算計了多少?


    那怕是自己死了,也是要護自己女兒一生無憂的。


    可惜!蕙嘉大長公主也是個命薄的,一生尊貴無比,可以說,她比李太後和趙皇後都要尊貴無比。


    可是,她卻是個可憐人,生下一女後,便傷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了。


    她是堂堂的嫡出大長公主啊!從她出生開始,誰敢給過她氣受?


    可因為自己生不了兒子,她卻要如此委屈的為她的駙馬納妾,幫別人養兒子,自己的女兒還不爭氣,偏自甘下賤與人做妾,這不是要活活氣死她嗎?


    如此想來,蕙嘉大長公主也夠可憐的,將自己真是委屈的讓人都想替她哭了。


    「皇姐之所以不能生育,是因為分娩時被人做了手腳,傷了身子,留下了難以醫治好的病根兒。」西陵灩提及此時,眸光變得尤為冰寒,聲音也是極為的冰冷:「可到底是誰做的,我卻至今都沒有查清楚。」


    「當年的人,是都死了嗎?」顧相思眉頭緊皺,心裏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李太後。


    西陵灩一瞧就知道她心裏是在想什麽,輕搖頭說道:「這事不是李太後做的,當時她還沒進宮,不可能是她做的。」


    「那會不會是皇姐的駙馬做的?」在顧相思看來,一些男人狼心狗肺起來,絕對幹的出殺妻害子的事來。


    西陵灩已經哄睡小傢夥了,起身拿了小被子給他們兄弟蓋上,這才坐在床邊,望著她搖了搖頭道:「皇姐十分像元懿皇後,元懿皇後可是當年的西賀國第一美人。而年輕時候的皇姐,也就是有些嬌氣,並不是個刁蠻任性的公主,別說是王子章了,就是再清高自傲的男人,也不可能在新婚不過一年多,就能嫌棄那樣一個身份貴重的美人兒。」


    顧相思也是對此點了點頭,蕙嘉大長公主那怕是如今年紀大了,可依然能瞧得出來,她是個可與她母親比擬的美人兒。


    這樣尊貴的公主美人兒,成親不過一年多,小夫妻正甜蜜,又是頭胎孩子,王子章的確沒有理由去謀害他的妻兒。


    「這事暫時無頭緒,時間過得也太久了,想查出來也是難了,且慢慢的查吧!早晚會找出真兇的。」西陵灩將這事暫擱,又與她說起了北宮瑧的婚事,這場和親,可是不能出半點差錯的。


    顧相思覺得他就是杞人憂天了,就厲明景和北宮瑧那黏糊勁兒,是有人能隨意插足得進去的嗎?


    其實,她不擔心那個紫沐幽,紫沐幽再對厲明景有情,厲明景對她無意,她一個柔弱女子,還能強了厲明景這個身邊暗衛明衛圍繞的男人不成?


    她擔心的,反而是銷聲匿跡許久的香冷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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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貧苦的漁家,厚道的爹娘,年幼早熟的兄姐,壯誌未酬的爺爺,大齡未娶的小叔,住不開的破敗漁船,迫切需要改變的境況,且看顏竹君如何帶著一家子努力奮鬥,一步一步破開窘境,將漁家改換門庭,覓得如意郎君,待暮色歸來,塵囂落定,笑看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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