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淡雪霽被暴揍一頓後,他也想過逃跑,可是……跑不出去啊!


    鎮國王府簡直像個鐵桶一樣,不管你從那個犄角旮旯處想出去,總有人冒出來把你逮住,然後送交到碧波居。


    畏罪潛逃的結果可想而知,那就是一場非人的分筋錯骨手摺磨啊!


    也不知道這位王妃身邊怎麽會隱藏如此之多的高手,隨隨便便一個出手,都能把他折磨的死去活來。


    他有想過向西陵流清這個姐姐告狀,可是他找不到機會告狀啊!


    東方傲也不知道收受了顧相思什麽賄賂,每次西陵流清問她淡雪霽好不好,他就帶西陵流清來看一眼淡雪霽,然後就拉著西陵流清去騎馬了。


    嗯,鎮國王府真的很大,居然還有個小型的馬場,東方傲天天兒就帶著西陵流清在那裏邊溜達。


    唉!淡雪霽不止一次感嘆,萬惡的有錢人。


    被折磨了四五天後,他最終還是迫於這位鎮國王妃的淫威之下,答應幫他們製作裝神弄鬼的機關了。


    至於怎麽顯現神跡?他可沒本事搞出神光來,想玩他們自己琢磨去吧!


    他最多就是整個會飛過去,落在某一處會開花的神座。


    其它的,可就別指望他了。


    顧相思也沒打算指望淡雪霽多少,畢竟,發電這點小事,別說夜無月了,讓她也能給整得出來啊!


    不過也隻能發出一點電,大麵積,他們師徒倆就沒有這麽大的本事了。


    這也是她一直沒有讓電出現的原因之一,還有就是,一旦科普電,她就更得被當成妖精了。


    電的開發,也會破壞這個時代的生態環境。


    再者就是,套用真鏡仙人那套神道論,那就是不該出現的東西,提早被她整出來,這屬於泄露天機,會遭雷劈的。


    因為她總覺得,時空是有一定的法則的,一旦未來人到來改變了這個時空太多的東西,創造出這個時空不該發展到的科技,時空法則一定不會允許。


    如果是時空法則不允許,那麽逆天而為的人,便極有可能被抹殺掉。


    所以,她還是別作死,就這樣好好過完這輩子吧!


    「師父,你又在想什麽?擔心神光的事?」夜無月今日是自己來的鎮國王府,溫晏這位師娘在顧氏醫館看著小徒弟給人看病呢!


    「這個我不擔心,反正也就是那麽迴事,東西準備好,到時候讓皇姐顯個靈也就是了。」顧相思是不愁這件事,她愁的是生孩子的事,也就是典型的產前恐懼症了。


    「師父,你是不是在害怕什麽?」夜無月瞧著他師父眼下的淡淡青痕,這是多久沒睡好了?


    「哎呦!還能是什麽?我怕痛啊!」顧相思一手托臉頰,很煩惱的皺著眉頭說:「剖腹產,我怕自己危險,對孩子還不好。不剖腹產,我又不想再經歷一次痛得死去活來的生孩子歷程。所以我很痛苦糾結啊!該怎麽辦,這眼見著就不知道啥時候就要生了啊!」


    雙生子和一個孩子不一樣,沒有差不多頂著近十個月,或者十個多月才出生的。


    一般雙胞胎也就九個月零幾天,就是自然出生日期了。


    所以說,出了這個正月,她就隨時可能會生了啊!


    今天都二十二了,再有八天就出正月了。


    出了正月,她就更害怕的睡不著了。


    夜無月擔憂的看著他家師父,安慰她道:「實在不行,還是剖腹產吧?你兄弟姐妹多,供血足,不會有事的。」


    「別鬧了,上次為了救厲明景,咱們就這麽幹了,可那是情勢所迫,咱們實在沒辦法,才那麽幹的。其實,咱們其實都沒把握,很冒險的。」顧相思是真不想這麽再幹第二次了,這是古代,消毒流程一點不嚴謹,要是一不小心,給人輸血時感染了,這不要人命嗎?


    她還是老實待產吧!反正伸頭縮頭,總得挨這一刀的。


    夜無月也在想辦法改進輸液管,可是這個時代生產力不行,他也找不到很好的材料製作輸液管。


    就像師父說的,上次是厲明景命大,他們冒險用了技術不成熟的輸液管,厲明景也沒有出現感染之類的情況。


    而那時候也是真的沒辦法了,如果不給厲明景輸血,厲明景根本不可能撐過那場時間較久的心髒手術。


    危機時刻他們可以冒險一試,沒危機的時候,就像他師父說的,還是不冒這個險為好。


    「你先迴去鼓搗那些東西吧,我去睡會兒,真要好好養足精神備戰了。」顧相思有些倦色的抬手示意初晴和飛漱扶她起來,如今她月份兒大了,也就西陵灩在的時候,他一個人就能扶她起身,西陵灩不再的時候,那就得三四個丫環小心翼翼的照顧她起臥。


    夜無月起身送了他師父到東院月亮門前止步,之後,便皺著眉頭離開了。


    他還是要多做一手準備,師父能順產最好,如不能順產……他也要準備好為師父做手術了。


    無論如何,既然有他在,就勢必不能讓師父有任何危險。


    ……


    鎮國王府的消息一向是很嚴密,為了怕人泄露西陵流清未死之事,東方仙都不被允許踏出院門一步了。


    想打聽鎮國王府消息的人,也是一個個的註定失望而歸。


    邢莊接到雲泓的密信,他好好準備了幾日,便又找上了南宮澈,想讓南宮澈幫個忙。


    南宮澈再次見到邢莊,對於他的要求,她無比淡冷的拒絕道:「我已經答應二哥,我不會再做任何蠢事。至於你所說的西陵流清未死之事?無論是真是假,都與我南琰國無關,我也不想再摻和西賀國任何一件事。」


    「公主何必把話說的這麽絕?凡事,可都是有轉換餘地的。」邢莊之前就看上了南宮澈,隻不過因為有使命在身,為了避免一些麻煩,才沒有動南宮澈罷了。


    如今,南宮澈竟敢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就不要怪他不憐香惜玉了。


    南宮澈忽然覺得頭很暈,渾身沒了力氣,當她被邢莊抱在懷裏時,她的意識就開始模糊了,隻是內心恐懼的無助輕喚一聲:「二哥……」


    「不用白費心機了,是你自己心虛趕走了所有人,如今別說你這有氣無力,聲如蚊蠅的唿救聲了,就是你聲音再大一點,也是不會有人聽得到的。」邢莊今兒是打定了兩個主意,一是南宮澈幫他,他暫時不動南宮澈。


    二是南宮澈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他可就要劫走她這朵佛前聖蓮花,好好找個地方玷汙一番了。


    芍藥奉命在外頭帶人無聲息的放到這些暗衛,她知道這個男人要做什麽,哼!真是無恥。


    她這輩子,就沒見過比邢莊還噁心的男人了。


    隻要是他看上的女人,或偷或搶,總會強迫對方成為他的女人。


    等厭煩了這個女子,便會棄之如敝履,讓女子成為他的奴僕。


    南宮澈已經徹底昏過去了,邢莊抱著她,堂而皇之的出了門,飛身便要帶人離開。


    「本王的妹妹,其實爾能動的?」藍玨忽然出現,攔住了邢莊的去路。一雙藍眸湛湛如浩海,其中翻湧著一場即將來臨的狂嘯怒浪。藍衣清雅也清冷,他抬手衣袂翻飛,墨色長髮飛揚,手中一柄碧玉笛,化作了最厲害的武器。


    邢莊之前明明見到藍玨帶人離開鴻臚寺了,怎麽會……不過,這位南琰國巫王的本事,的確是不容小覷。


    藍玨的武功從來都不弱,隻不過是他為人隨和,總是一派溫文爾雅的溫和笑模樣,才會讓人覺得他是個武功平平的富貴閑王罷了。


    邢莊平生第一次看到如此美麗的眼眸,在與藍玨四目相對時,他也就一下子沉淪在這雙冰藍的眼眸中了。


    藍玨一路逼近邢莊,在近距離迷惑邢莊後,他便是一把從邢莊手裏奪迴了南宮澈,拔出南宮澈腰間掛著的寶石金彎刀,一個飛刀甩出,轉身帶著妹妹飛下了屋頂。


    「啊!」邢莊一聲慘叫,身下鮮血飛濺,無論藍玨這隨手一刀能不能一擊即中,邢莊都不可能再有本事糟蹋任何女子了。


    傷他護著的人者,他一個都不可能放過。


    這群畜生,害苦了西陵流清,如今又妄想來害他妹妹,他豈能輕饒了他們?


    南榮王藍玨是個溫潤如玉的君子,可巫王藍玨卻是個嗜血冷漠的惡魔。


    惹了惡魔的人,又怎麽可能會不得好死。


    芍藥撲過去抱住了受傷點邢莊,她也顧不得其他了,隻能讓那群人攔住藍玨的人,她先帶了邢莊逃走。


    這位南琰國的巫王太可怕了,瞧著他挺溫文爾雅的一個人,沒想到出手竟是如此的狠毒。


    藍玨抱著南宮澈迴了她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給她聞了一瓶香藥,她就醒了。


    南宮澈醒來後,入目的是藍玨這位哥哥,她便是鬆了口氣,幸好二哥來得及時,否則,她真要被自己的愚蠢給害苦了。


    「好好休息,我會加派人手保護你,不會再讓今日的事發生了。」藍玨還是那個溫和好性兒的哥哥,安慰了她一番,便起身走了。


    南宮澈望著她二哥離去的背影,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今日二哥身上散發著一股很森寒的殺氣。


    藍玨出了門,見到鴻臚寺卿湯偃帶人到來,他走過去與湯偃說了幾句話,便讓人送湯偃離開了。


    湯偃是真快嚇死了,這鴻臚寺四周已經是保護的像鐵桶一樣了,怎麽還會有刺客混進來刺殺佛蓮公主啊?


    幸好這位南榮王帶的人很厲害,他們都沒事,他這顆腦袋才算是保得住啊!


    藍玨讓人送走了湯偃,便安排人嚴密保護南宮澈,而他則隻帶著兩名巫族侍衛,乘車去了鎮國王府。


    ……


    鎮國王府


    西陵灩不在家,進宮去了。


    藍玨離開沒多久,又迴來了。


    沒辦法,顧相思隻能起身梳洗一下,讓人準備肩輿,出了明月苑,在碧波居一處水榭見了藍玨。


    藍玨一見到顧相思到來,便上前拱手道:「王妃,本王又來打擾,實屬有要事相告鳳翔王。」


    「啊?你要找表哥啊?」顧相思這剛走進來,聽了藍玨話,便是有些沒好氣瞪他一眼,扭頭吩咐飛漱道:「去把鳳翔王找來。」


    「是。」飛漱應一聲,便低頭退下去了。


    顧相思在初晴的攙扶下,走過去坐在了水榭北牆安置的紫檀木雕花羅漢床上,看向似是神色十分焦急的藍玨,淺笑問了句:「南榮王,不知你這是為何事煩憂啊?」


    藍玨落座後,哪有心情喝茶吃點心,對奉茶婢女輕頷首一下,便看向顧相思拱手道:「王妃,本王迴到鴻臚寺,便遇上一個絕頂高手,此人想抓走澈兒,本王想……他應該就是上次進鎮國王府,妄圖刺殺王爺之人。」


    「哦,就是你妹妹引狼入室,差點自食惡果咯?」顧相思素手捧茶盞,眸光微冷的看向藍玨,雖然這事與他無關,可他卻帶了南宮澈來鎮國王府,差點害西陵灩被人打傷,她如何能半點不遷怒於他?


    藍玨自知上次的事,他也有錯,顧相思為了自己夫君的安危遷怒於他,也屬人之常情。他起身拱手,又向顧相思行一大禮,賠禮道歉道:「本王在這裏向王妃致歉,之前之事,的確是本王思慮不周,差點害了王爺,王妃氣惱本王,也……」


    「南榮王,你不必多說了,我這個孕婦就是有點喜怒無常的,你別介意啊,請坐吧!」顧相思也不是有意遷怒藍玨的,就是有點心中意難平罷了。


    其實她也知道,藍玨是個不錯的人,那怕是心悅西陵流清,在西陵流清與東方傲兩情相悅後,他也不曾做過任何一件奪人所愛的惡事。


    就憑這一點,這人的人品就很端正,值得人給他幾分麵子。


    藍玨再次落座,對於顧相思這隨性不羈的性子,他也很欣賞。


    顧相思喝著果茶,吃著點心,與藍玨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藍玨一開始還隻是與顧相思說著他一路上見識過的西賀國風土人情,到了後頭又說了他們南琰國的一些風土人情。


    後來越往下說,他越發現顧相思的見識很廣,他無論說到什麽趣事,顧相思都能與他細緻聊下去。


    說實話,他從不曾見過這樣隨性不羈,又見識非常廣闊的女子。


    難怪她心胸會這樣廣闊,隻要人別真惹毛了她,她還是很寬容大度的。


    不過,她這人是真護短,對於身邊人,她極為袒護,可也不是蠻不講理的袒護。


    隻要身邊人沒做錯事,顧相思肯定會袒護到底,並且給受欺負的自己人出氣。


    這人是真性情,愛憎分明,倒是真讓人喜歡。


    顧相思望向藍玨麵具後那雙瀲灩藍湛的眸子,含著幾分欣賞的笑意,真是溫柔的能把人溺斃在這一汪水波瀲灩之中。


    咳咳!不會吧?難不成她這個大肚婆,還把人家這麽一個美人王爺,給撩撥的春心蕩漾了?


    噗!這可不行!她是有夫之婦,若是真撩撥了一個外國王爺,迴頭可是會闖大禍的。


    東方傲這時候恰好到了,無意間化解了一場曖昧尷尬。


    藍玨一見東方傲來了,便起身拱手一禮:「鳳翔王,本王叨擾了。」


    「南榮王,有事請坐下來慢慢說吧。」東方傲拱手還一禮,便走過去請了藍玨與他一同坐下。


    藍玨落座後,便是眼神凝重道:「鳳翔王,今日有人想擄劫澈兒,本王雖重傷了他,卻沒能將之留下來。本王怕他會拿……總之,為保萬全,你們的計劃還是盡快施行吧。」


    「多謝南榮王特地迴來告知我們此事,我們會盡快的。」東方傲也知藍玨對西陵流清的心思,可這人一向君子,在流清……總之,這些年來,藍玨都有讓人捎東西去東月國,對他可說是愛屋及烏的關心了。


    「如此便好!」藍玨淺笑點了點頭,起身拱手道:「既然你們有事要忙,本王便先告辭了。」


    「飛漱,送南榮王。」顧相思吩咐一聲飛漱,對藍玨淺笑頷首,心裏卻是很擔憂啊!


    藍玨對顧相思這樣的女子,的確是一向有好感,大概他喜歡的女子,都是這樣無拘無束,有點隨性不羈性子的吧?


    反正,無論是西陵流清,還是這位鎮國王妃,都讓他十分欣賞。


    可也僅限於欣賞,他不會做出奪人所愛的事,更不會做出覬覦別人妻子之事。


    大概因為他自己一生活的太過於束縛壓抑了,所以才會特別喜歡她們這些隨性不羈的女子吧?


    看著她們活的那樣隨性自在,不理世俗眼光,嬉笑怒罵皆由心,他真的挺羨慕的。


    送走了藍玨,顧相思揮手屏退左右,看向東方傲嘆氣道:「這事隻能盡快了,你迴頭去幫幫淡雪霽,盡快把東西做出來。至於阿月這邊?我幫他一起來吧!反正,還沒到生的時候,辛苦一點也沒事吧?」


    「你有沒有事我不知道,迴頭你家那口子,一定會天天怒瞪死我們這些人。」東方傲也學會開玩笑了,對於西陵灩這個表弟,他想吐槽的可是太多了。


    ------題外話------


    嗯,我弟是將近十二月出生,還趕上計劃生育,我爸媽當初都不想要他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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