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祺像是早有預感似地擋在那黑衣男子的身前,有些諷刺看著眼前的男子,岱祺冷冷地說:“閣下難道很有信心能在我手中殺了景甫?本公子要殺了你,雖然要廢點功夫,但也不是不能。”


    “本公子不管你們為了什麽要非殺景甫不可,但是在本公子麵前,本公子絕不允許你動他一絲一毫,不然你可以試試。”


    黑衣男子看了看已經昏迷躺在地上的景甫,又看著眼前的岱祺,雙手抱拳,身形一閃,便隱在了夜色之中。


    岱祺看著那個黑衣人,黑色的眼眸在夜色中顯得異樣的惑人,不知在想些什麽。


    岱祺轉身抱起已經昏迷的景甫,抱迴了自己的房間,看著他腹部的傷口,歎了口氣,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傷口裂開了。


    他們兩夥人打了這麽久,客棧裏的人應該早知道了,現在沒事了,怎麽沒出現?岱祺下樓之後,看見小二趴在櫃台睡得正香。岱祺像是鬆了一口氣。


    雖說岱祺心狠手辣,但不是弑殺之人,如果因為自己而讓這些無辜之人受到無妄之災,岱祺心中還是會難受的。


    岱祺弄醒了小二,讓他先燒些熱水送到自己的房間。


    岱祺看著景甫肚子上的傷口,原來已經開始結痂了,哎……看著臉色蒼白,怎麽看怎麽順眼的臉上現在全是痛苦的表情。說不出自己心裏是什麽感覺,心疼?憤怒?


    沒等岱祺理好自己的心情,就聽到一聲尖叫,和東西掉在地上的咣當聲。岱祺心裏暗咒一聲,忘了交代小二了。


    小二跌坐在地上,看著屋內滿地的屍體,嚇得臉色白得都快和景甫的臉似的,岱祺很是煞風景的笑出了聲,小二迴頭看到了岱祺,一下子就哭了,“客…客官…這…這是?”


    岱祺一看這小二哭的樣子,感覺特別有趣,心裏就起了逗弄隻=之心,連忙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一下子就變成了愁雲慘淡的樣子,“小二哥,這事還要從我和那位的關係說起,我和那位是愛人關係。”


    一聽此話,小二也顧不得滿屋子的屍體了,有些詫異的問:“你們是一對兒?”


    “是啊,就因為我們是一對兒,家中不同意,所以逃了出來,被家族追殺,逃到此處,還是被找到了。我家那位拚死,擋住了。不過受傷了,我一怒之下殺了這些人。還望小二哥保密我們的行蹤,替我們解決了這些屍體,實在是我家那位受傷了。”


    岱祺說的有些難以啟齒,但是看著小二的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變成了滿臉驚歎,又變成了憤憤不平。岱祺心想,這個小二還是滿有意的的嘛。


    小二一聽這話,就立馬就腦補了一段不為世人所接受的禁斷之戀,兩人為了對方不惜逃出家族的虐心愛情故事。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不會說出去的,一定會處理好這些事的。


    岱祺給景甫包好傷口就對景甫的中的毒一籌莫展,看著景甫昏睡的表情應該是很痛苦的,可是自己沒有發現此毒給景甫造成了什麽影響。


    岱祺無奈,先把毒壓製住,去找謝隨風吧。


    岱祺剛把內力傳進景甫的體內,就發現景甫的身體原來比自己想象的更糟,多年的火寒毒讓他的身體不堪重負,已經有衰竭之勢了。岱祺一想到如果以後見不到景甫了,胸口居然有些發悶。


    在岱祺用內力巡查景甫的身體時,岱祺終於發現此次中的毒有什麽功效了。


    因為景甫的內力越來越少了。


    景甫之所以還能撐這麽多年,和他這一身深厚的內力無法分開,那幫刺客居然給景甫下這種毒,一定和獨影派滅門之案有關。看那幫刺客明顯是要景甫的性命,即使化了景甫的內力,不可能這麽輕鬆的殺了他。唯一說的通的就是這些人知道景甫所中何毒,對此下手。


    這背後之人一定掌握了我們的行蹤,看來和蜀地那幫人是一夥的。岱祺冷笑一聲,真是醜惡額嘴臉,為了那財富權力,真是什麽都不顧了。


    岱祺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景甫,做了個決定。


    等到第二日,岱祺看到景甫的狀態穩定了下來,微微轉醒,才真的放下心來。要了白米粥,一點一點地喂給景甫。


    景甫一醒來就看到岱祺陪在自己的床邊,心裏有一陣酸澀,多少年沒有人這麽照顧過自己了,自己記憶中的那次,就是母親。這時就有人要說乙弦呢?乙弦這個不靠譜的老頭,自己都照顧不過來,大大咧咧的樣子,還能關心到景甫是個小孩兒,需要人陪護?


    景甫在岱柒給自己檢查腹部傷口的時候,悄悄地檢查一下自己所中的毒,原本以為自己要壓製不住火寒毒,活不了多久了。可現實讓自己看不明白。


    難道岱祺解了我身上的毒?可是他怎麽解的?他恰好有解藥?看岱祺已經包紮好,抬頭看著自己,景甫笑了笑,“岱柒啊,你可是把握看光了,得負責啊。”


    岱祺想起那天自己調戲景甫,景甫那副小媳婦樣,岱祺就很煞風景地笑了出聲。景甫感覺很沒麵子,“喂,怎麽這麽好笑嗎?”


    “哈哈哈……”岱祺看到景甫的反應何不給麵子的真笑出聲了,笑得坐在椅子上,眼淚都笑了出來,“不,不是,景甫,你真是太好玩了。”


    岱祺笑了一會兒,發現景甫沒有說話,於是岱祺抬起頭,就看到了一臉嚴肅的景甫,“怎麽生氣了?”


    景甫依舊沒有反應,隻是心裏活動活躍的很,“為什麽看岱祺眼角泛紅,目光盈盈的很想欺負他?為什麽我家岱柒怎麽看都是那麽的合我眼緣?果然我還是喜歡他的。”


    岱祺收了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冷下了臉,景甫不知道怎麽了,岱祺一下子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像第一見到的那樣,邪魅無情,景甫的一下子就像被針紮了一下的疼。


    “景甫,你是認真的?”岱祺冷酷一笑,看著景甫。


    景甫一板一眼地迴答:“不知柒公子你怎麽看?”


    “可笑!”


    說完,岱祺起身毫不留情地轉身除了門,流留著景甫一個人躺在床上,孤零零地看著岱祺的身影獨自受傷。


    但是畫風不會是這樣的,景甫聽到岱祺這樣迴答,反正還有一絲放鬆的感覺,可能是自己還沒有準備好吧。還是自己依舊對岱祺是男子的身份而在意?不管自己在怎麽不承認,對此景甫心裏還是有個疙瘩的。


    對於這樣的自己,景甫心裏是唾棄的。


    一麵想要和岱祺在一起,一麵不接受他的身份,這樣在意別人的眼光,這樣沒有擔當的自己,讓景甫想起了小時候隻能眼睜睜地看見家中的人一個個地倒下,消失,自己卻因為害怕,一直捂著嘴哭。


    那是自己最厭惡的自己!


    這邊岱祺出了屋子,依舊是冷著臉,讓自我感覺有著天大秘密的小二也退避三舍。


    難道兩人吵架了?不會是……之前紅衣公子就好像把那位受傷的公子壓在身下,下得自己連水壺都沒放下,臉色通紅地就跑開了,連掌櫃的叫自己都沒有想到。不會這次紅衣公子想要這樣那樣,白衣公子沒有同意,就吵架了?


    景甫感覺有人來了,剛起身坐了起來,就有人跪在床前,“屬下來遲,害主子受罪,請主子責罰。”


    景甫一臉溫煦和風,但語氣一點溫柔的樣子都沒有,“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屬下得知孟小姐那晚沒有出過屋子,吃的東西也和主子一樣的。而且屬下看過孟小姐的屍體,結果和主子當時所查出的死因是一樣的,如果不是因為柒公子所傷致死,就是有人用了和柒公子一樣的武功路數在柒公子所傷的位置用內力震碎了孟小姐的心髒。”


    “同樣的武功路數?難道是藍明使?可是岱柒在之前一級鋼完全掌握了碧蒼教。難道藍明使還有心腹?看來現在隻有這樣的解釋了。”景甫自己半躺在床上,碎碎念。


    自己念爽了,可苦了下麵跪著的這位兄弟,主子這是怎麽了?怎麽半個月不見,變化這麽大?


    還在街上閑逛的岱祺,腦海裏不斷地閃現出景甫剛才認真的臉,全是兩人之間的相處時光,一起說笑,一起看日出月落,一起經曆生死,一切一切,自己這幾個月的時光,居然每一瞬間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是當自己聽到那句話時,自己心裏居然是失望的。


    恐怕自己潛意思裏已經接受景甫了吧,可是他為什麽要說在一起的話呢?這樣自己就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這樣自己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輕輕鬆鬆地和他相處了。


    一切都會消失的,隻要沾上愛情這種毒藥,不管多麽深厚的感情,羈絆,最後都會被腐蝕的一幹二淨。


    岱祺,你還在奢求什麽?你以為他是不一樣的,你以為可以和他走到最後,你以為可以不是愛人也可以相伴一生。現在呢?現實給了你一個大大的巴掌,你醒了嗎?


    自己不顧危險把他中的奇怪的毒引到了自己身上,換來的是什麽?難道傻的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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