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什麽人?”岱祺漫不經心地問著。


    “這時候重點不是應該關注那個地方嗎?”乙弦有些看不懂岱祺這個小丫頭了。


    “你之前已經說過,你發現了疑似寶藏地址,你剛才說的那個難道不是嗎?”


    看著岱祺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乙弦甚是鬱悶怎麽能這麽不尊老愛幼呢!


    揉了揉鼻子,看向在一邊看戲的孽徒,心裏默默地給他記上一筆,看你以後要追媳婦的時候求到你師父我的。


    “這些人普遍長得鼻型較闊,唇較厚,突頜程度較大,麵部較短,身材較矮,皮膚很是白皙。”


    “蜀地人?他們怎麽可以隨意進入中原地區?”景甫皺眉問道,貌似這種人他好像在哪見過。


    “景甫,你父母的死也和蜀地有關。”


    景甫立馬轉頭看向和往常說鬧不一樣的師父,景甫就知道他沒有騙自己。這麽多年都沒有告訴自己,是因為現在我時日無多了嗎?


    景甫譏諷地笑了一下。


    岱祺不明所以地看著和往日不同的景甫,感覺有些好奇,也有些心疼。等等,心疼?不是吧,本少爺居然還會心疼他?應該是如果他出什麽事,自己尋找寶藏可是很麻煩的。


    嗯,對,就是這樣。


    “你身體一直不大好,我當時知道的事太少了,就沒有告訴你。這幾年我一直在查這件事,而且蘇兄的失蹤也和這有關。”乙弦歎了口氣,發現這一會歎的氣比這幾年都多。


    “沒事,你自己說。”景甫收拾好情緒。


    “他們一定會有中原人接應的。畢竟蜀地不屬於中原,中原皇帝因當年蜀地想歸順,卻實行暗殺,想要造反後,就禁止蜀地人進入中原。”岱祺一下一下閃著扇子,這夜晚的林子,就是蚊子多,這一會都拍死好幾個了,怎麽沒把我家親親澤蘭帶來,她一定有熏香的。


    “根據蘇起念的說法,當時蘇老閣主貌似在浩渺宮附近失蹤的。”景甫說完就看著乙弦。


    “看來這背後之人手段了得啊,竟然可以在浩渺宮附近下手。會不會是朝廷的人?”乙弦仿佛沒有感覺到景甫的目光,依舊是靠著樹,翹著二郎腿,悠閑地一下一下悠著那隻翹起的腳。


    “不可能是朝廷的人,現在的皇帝十分痛惡蜀地人,他的兄弟在奪嫡時都被他解決掉了,這些年手段很是狠厲,不可能有人會觸皇帝的黴頭。”岱祺有些煩躁,該死的蚊子。


    一陣微風吹來,岱祺聞到了一絲絲藥味,不是景甫身上常年吃藥的藥香,好像是驅蚊香。


    “好小子,早知道你有香,就早拿出來啊,害得你師父我被咬了這麽多口。”


    景甫沒有說話,坐在他旁邊的岱祺看不到他的臉色,也就錯過了景甫臉上的一絲不自然。


    “什麽時候帶我去?”景甫拿起樹枝,隨手撥弄著火堆。


    “喂喂喂,是我們!別忘了,你我之間可是互惠互利的。”岱祺踢了一腳景甫,還是以往被景甫躲了過去。


    “這個不著急,我好不容易迴來一趟,怎麽的也得迴去露個臉啊。”乙弦一臉的不情願,“又要被嘮叨了。”


    “正好迴去幹活。”景甫涼涼地說。


    “幹活?浩渺宮有什麽事非我不可?”


    “孟璃死了。”岱祺接話。


    “孟璃是誰?”乙弦一臉懵懂的看著這兩個人。


    岱祺景甫同時心裏一陣惡寒,你一個這麽大歲數的人露出這種表情,忒不要臉了。


    “逐月山莊孟老莊主的獨女。”景甫看自己師父一臉關我什麽事的表情,無奈之下隻好把之前發生的事交代了一邊。


    聽完後,乙弦一臉嚴肅,“柒小子,這是是衝你來的啊,你得罪誰了?”


    岱祺一臉嘲諷,“嗬~江湖上看我不順眼的確實很多,不過能這麽明目張膽的,還拿逐月山莊來對付我本少爺,能下這麽大盤棋的人,可不是什麽無名小卒。”


    “你有目標了?”乙弦一臉感興趣的問,嚴肅的表情支持續了那麽一瞬間。


    “你們那個宮主很在乎自己的女兒吧,在孟老莊主壽宴時,誰不知到孟璃看上景甫了。這次卻那麽要求景甫帶孟璃來,難道他不顧及他的寶貝女兒的感受了?”岱祺的語氣很是冰冷。


    “也許宮主和逐月山莊達成什麽協議呢?”乙弦插嘴道。


    “協議?能有什麽協議?不就是先打著對付碧蒼教的旗幟,然後找到找寶藏。但是可能連孟老莊主都沒有想到,連自己的寶貝女兒都送了出去。浩渺宮宮主真是好手段啊。”


    岱祺譏諷地看著景甫,心中在想景甫有沒有參與這件事。按以往自己處理是事情的風格,首先想到的就應該是景甫,可是為何這次自己竟是有些不忍這麽想?


    就是因為小時候的那些記憶?他就是特別的?真是可笑!不過是是去過的東西往往是美好的,得不到的都是念念不忘的。


    “我沒有參與這件事。”景甫突然轉過身,定定的看著岱祺。


    岱祺被這堅定清澈的目光一下子治愈了,心裏又鄙視自己,就這一句話,你就毫無原則地認為他和此事無關?浩渺宮可是養育他的地方,他幫著師門才是對他有利的吧。


    可是為何心裏還是有些慶幸的?


    “宮主還有個兒子,你們知道嗎?”乙弦突然出聲,打斷兩人的對視。


    “師伯還有兒子?為何沒在身邊?”景甫看著他的師父,他感覺師父有好多事都在瞞著自己,也知道他應該有自己的苦衷,一夕之間不僅是我和蘇起念失去了親人,師父也失去了兩位誌同道合的至交好友。


    “當初在楚瑤出生之前,我師兄曾經偷偷地抱迴來個小男孩,說是外室所生,不好讓自己的妻子知道,可是之後這個孩子哪去了我就不知道了。這件事當時隻有我和師兄知道。”乙弦看了一眼岱祺,就收迴了目光,吊兒郎當哼起了曲。


    岱祺的目光閃了閃,“你這迴是必須得迴去了,本少爺可是還想走個後門的。”


    “難得還有岱祺你害怕的事。”景甫揶揄地看著岱祺。


    岱祺玉扇一搖,很是風流倜儻地笑了一下,晃得景甫一陣心動,岱祺用扇子勾起景甫的下巴是,景甫也沒有反抗,“怕?到現在本公子還沒有怕的東西。”


    乙弦一下子捂住了眼睛,還有些忍不住好奇心,偷偷地看,看來自己的傻徒兒是被這丫頭吃的死死了的。看著沒出息的樣,就對你笑一下,魂兒都被勾走了,沒出息的樣。


    看著景甫呆呆的樣,岱祺心裏一陣開心,本公子的魅力是無窮的。


    翌日,三人並分兩路,乙弦迴浩渺宮‘報道’,景甫岱祺則是要去乙弦所說的地方看看。


    奔波了四日,兩人終於到了乙弦所說的那個鎮子。那幫人每次行動前都會在這個鎮子休整,時間不定,但最少一個月。


    兩人在客棧要好房間,換了件衣服。這兩天抓緊趕路,兩人都沒怎麽關注自己的形象。


    收拾好自己,到大廳內吃飯,岱祺選了一個偏一點的座位,兩人的氣質形象實在是十分出挑,怕麻煩。


    岱祺看了一眼眼前很是養眼的景甫,心裏暗歎,如果要行動,還得把這個混蛋爛桃花招風的臉給擋住!嗯,就這麽幹。


    兩人吃著小二上來的小菜,看著大廳內的迎送往來,聽著人們分享著江湖‘秘聞’。


    例如一個尖嘴猴腮之人對著他旁邊一位看著很是正派的年輕男子說:“你聽說了嗎,逐月山莊的大小姐孟璃死了。”


    此話一出,大廳瞬間一靜,所有人都在不動聲色地等那個人的下文。


    岱祺聽到挑了挑眉,邪而魅惑地笑看向對麵,問景甫,“你猜他們怎麽說?”


    景甫很是無語地看著岱祺,“等著聽就知道了。”


    岱祺撇了撇嘴,“沒意思。”


    “話說那一日柒公子帶著自己的手下在執行什麽任務,在途中一個鎮子上休息。這柒公子剛選好吃飯的地兒,就看到景公子進到客棧內。”那講話之人才剛開頭,就有人插話,“是那個景公子和柒公子嗎?”


    旁邊有人看不過去了,“你白癡嗎?江湖上能稱得上是景公子和柒公子的還有別人嗎?”


    那人縮了縮脖子,“我這不是有點激動嗎。”


    尖嘴猴腮的那個人看這兩個人說完了,就繼續說:“景公子是柒公子的人,這大家都知道吧。”這人向大家賣了個關子。


    岱祺則是很是開心,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景公子,作為本公子的人,可是要服侍好本公子啊。”


    景甫淡淡地看了一眼岱祺,用自己的筷子,給岱祺夾了一塊排骨,“公子慢吃”聲音溫潤有磁性,一下子酥了岱祺半邊身子。


    “看到那景公子和自己相遇,柒公子還是和開心的,可是偏偏跟著逐月山莊的大小姐孟璃。兩人神態很是親密,這孟大小姐喜歡景公子的事在孟老莊主的壽宴後可謂是人盡皆知。當初在壽宴上,孟大小姐就屢次和柒公子在做對,這次和景公子出來,居然又遇見了他,這孟大小姐當然忍不住要為難一番。”講話的人停下來喝了口茶。


    旁邊就有忍不住了的人問;“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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