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祺其實一直在看景甫,景甫之前的反映也看在眼裏。之所以沒有隱藏自己的哥哥的相處模式,就是怕景甫某天會發現,還不如一開始就這樣,虛虛實實,難辨真假,目的就達到了。


    反正我岱祺斷袖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有什麽好怕的。


    一想到自己可能真相了,景甫就不住地抖了抖。(作者忍不住掀桌,景甫!你丫的,說好的高貴冷豔呢?)


    “起念哥哥,快給我做點好吃的補補。這一路上可累死我了,我都感覺自己都憔悴了。”岱祺吃完糕點,就恢複了以往慵懶邪魅的姿態。


    “也好,不過景公子怎麽會和你一起?”雖說岱祺信上說與景甫結盟,但具體怎麽迴事還是不清楚。


    “我帶澤蘭去醫仙穀,在醫仙穀內遇到景甫的,經過一係列的‘友好’交流,我們就同意結盟了。”說到友好交流的時候,還看了一眼一直默默喝茶的景甫。


    景甫聽到岱祺的話,不由得想起穀內的生活,勾唇一笑,“在下與柒公子確實有好好交流過,互相交換了雙方所掌握的情報。”


    蘇起念聽著兩人的話,心中暗笑,搖搖頭,這友好交流,不一定友好成什麽樣子。


    “澤蘭怎麽樣?”


    “謝隨風還是很盡心的,我離開的時候已經可以下床了,隻不過左手廢了。”提到澤蘭,岱祺眼神一冷,那個老匹夫,一定讓他血債血償!


    聽到澤蘭無礙,蘇起念心中一鬆,對二人說道:“先去用午餐吧,其他事情先放一放。”


    午飯過後,岱祺說要到處走走,看看雲水閣的風景,就當作消食了。


    岱祺看到湖旁有座亭子,就讓兩人坐下,“有如此良辰美景,真是愜意的很啊。”


    他們剛坐下就有人端茶送水,擺放糕點,“起念哥哥,你這這麽好,我都不想走了。要不你娶了本少吧?本少這麽風流倜儻,武功又好,當你的夫人綽綽有餘了。”


    聽到岱祺的話,蘇起念喝到嘴裏的茶差點噴出來,“咳咳,柒公子,這玩笑開不得的。”


    景甫挑了挑眉,“柒公子不是有未婚妻嗎?而且身為男子,怎可嫁與蘇閣主?”


    蘇起念一聽,嚇了一跳,這又是怎麽迴事?“未婚妻?柒公子有未婚妻了?”


    “哦,你說那個病泱泱的少主啊,反正都要病死了,有沒有無所謂的。再說,有起念哥哥,還要她幹嘛。”說完,搖起玉扇,深情款款地看著蘇起念。


    景甫眉頭一皺,沉聲說道:“柒公子真是打的好算盤。”


    “本公子想怎樣是本公子的事情,景公子急什麽?你這個樣子,讓本公子覺得你在吃醋哦”


    蘇起念一聽岱祺的話,瞬間就明白怎麽迴事了,這個阿祺,那有那麽說自己的,無奈地笑了笑,端起麵前茶杯,喝起茶來。


    “在下隻是為少主抱不平而已。”


    “你為她?你憑什麽為她?你是她什麽人?”一聽景甫的話,岱祺心中冷笑,馬後炮,為時過晚。


    在說完話後,景甫就覺得自己說錯了,怎麽能這麽衝動就說了呢。


    明明已經和自己無關了,而且自己對她隻是感激而已,做到如此地步也算是夠了。


    “雖說在下與少主多年未見,還是感激少主當年的幫助,隻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替她說話而已。”


    岱祺隻是淡淡地看了景甫一眼,“既然隻是朋友,那景公子以後還是不要找她了,畢竟是本公子的人。不想有別人惦記。”


    冷場了,蘇起念不得不提醒兩位還有正事要辦,“咳咳,那個寶藏的事二位可有什麽發現?”


    “這事得問景大公子啊,在這裏他可是最有發言權呢。”岱祺眯起眼睛,調笑的說,仿佛剛才兩人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景甫沒有理岱祺的調笑,看向蘇起念,認真的說:“寶藏不在皇陵,而且獨影派我也派人搜查過,也沒什麽發現。”


    “反正現在大家手裏什麽訊息都沒有,那就先這樣吧,各迴各家,景甫再去一次獨影宮,起念哥哥呢就查查當年蘇老閣主的事,我呢就會教內問問少主,看她能想起什麽。”說完,岱祺率先起身離開,也不管兩人的反應。


    第二日,岱祺和景甫就離開了雲水閣,朝著不同方向前進。


    岱祺還是坐著來時的馬車,也沒換車夫,覺得這個車夫趕車還是挺穩的,現在常山不在,岱祺就厚著臉皮向景甫要來了。


    雲水閣離碧蒼教還是挺近的三日的距離,不知不覺又離開碧蒼教快一個月了,迴去之後又得麵對那個老匹夫,看他就是等著我迴去呢吧。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岱祺聽到有人打鬥的聲音,出去一看,心裏不住的罵娘,那個老匹夫,真是撕破臉皮了。


    隨即飛身加入了戰鬥,岱祺和那個車夫前後放了個信號,岱祺心中感歎,這景甫手下的人訓練的不錯嘛。


    隨手解決掉這幾個嘍囉,感覺有點不對,為何明知不可能成功還要刺殺?那老匹夫不會做這麽白癡的事。


    想著想著,動作就慢了下來,岱祺就感覺今天的風怎麽有點怪,不是吧,這老匹夫還會下毒了?這麽損!


    看到岱祺的身形滯怠,藏在一旁的死士瞬間現身,岱祺越覺得越不對勁,按理說老匹夫都要奪權了,在半路刺殺,沒理由啊。


    可是這些死士怎麽解釋?


    抽出腰間的赤血鞭,岱祺不敢用內力,這風中的毒越用內力,內力消耗的越快,眼看車夫就要死於非命,岱祺挺身去救,在刀砍中車夫前,用鞭子攔住了。


    本公子可不想欠混蛋爛桃花的人情。


    可惡,這都一柱香的時間了,人怎麽還沒到。


    就在車夫受傷,岱祺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持劍而來,抱住將要倒下的岱祺。


    緊張的心情瞬間放鬆了,嗬,那個爛桃花來了。然後岱祺就不知道後續的事情了。


    景甫還沒走遠,就看到手下的人發的消息,盡快趕來後就發現中毒的岱祺。


    等景甫解決完刺客之後,把車夫和岱祺弄進馬車後,親自趕車帶他們到附近的鎮子。


    等他們走後,一夥人匆匆出現,看到離開的馬車,手下的人問:“楚護法,這柒明使……要不要去追?”


    “不用了,把這收拾一下,就迴去吧。”


    手下領命後,沒有看到楚原風眼裏掙紮的神色。


    岱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動了動身體,感覺並沒有受傷,就是使不出力氣,看來隻是普通的迷藥。


    在她下床後就聽到有人敲門,應了一聲,來人就推門而入。


    看到依舊玉樹臨風的景甫,岱祺笑了笑,“多謝景公子的救命之恩,要不要本公子以身相許?”


    景甫絲毫沒有客氣的就坐在岱祺的對麵,自己到了杯茶,靜靜地看著岱祺,“柒公子在碧蒼教的處境也不是外麵傳言的那麽好,以你的能力解決不了嗎?”


    “哎呀,本公子可是我們教中炙手可熱的人物,畢竟本公子可是要迎娶少主,當教主的人。”岱祺邪魅風流一笑,那枚淚痣顯得格外魅惑,“對本公子熱情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


    “看來柒公子心裏已經有人選了,那在下就要告辭了。”說完景甫就離開了岱祺的房間。


    因為車夫受傷,岱祺一個人騎馬迴到了碧蒼教。


    迴到房間,澤蘭就進來看著岱祺,眼睛紅紅的,“公子,你沒事吧?”


    “這麽快就迴來了啊?身體恢複的怎麽樣?”看到澤蘭沒事,岱祺還是鬆了一口氣,雖然那謝隨風保證過,但是沒真正的好起來,岱祺還是有點不放心。


    “澤蘭一切都還好,是誰救了公子?楚護法在接到信號時就趕了過去,發現公子已經離開那了,他還在空氣中聞到了迷藥,所以很擔心公子。”說著說著澤蘭又有要哭的的架勢。


    岱祺揉了揉眉頭,澤蘭怎麽變得越來越感性了,“景甫救了我,我這不沒事嗎,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一聽到景甫,澤蘭瞬間就不哭了,眼睛亮亮的,看著岱祺,“原來是景公子救的公子啊,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低頭癡癡地笑了出聲,又迅速抬頭,“那景公子是不是抱公子走的?一定是的,公子,那景公子有沒有發現……”


    岱祺拿起手中的扇子敲了澤蘭的頭,“你這妮子成天都在想些什麽?難道你不應該擔心你家公子我有沒有被占便宜嗎?”


    澤蘭抬起右手揉了揉腦袋,看著有點惱羞成怒的岱祺,小聲說道:“景公子被公子占便宜還差不多。”


    岱祺威脅地瞪了一眼澤蘭,澤蘭縮了縮頭,吐了一下舌頭,就閉上了嘴。


    岱祺很滿意地看著澤蘭的反應。


    忽然感慨道:“景甫已經有未婚妻了啊。”


    看著突然間有點壓抑的岱祺,澤蘭張了張口,還是沒有把心裏的話說出來,景公子有承認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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