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魔教的審問,誰能受的了,一時間眾人沒了言語。


    岱祺端起酒杯緩緩的看向景甫,發現他從剛開始說完那句話,就沒有參合寶藏的話題,隻是在靜靜的喝酒,仿佛所有人都不存在。


    眾人在得知沒有寶藏的消息後都開始享受這場壽宴,也是,那麽大手筆的宴席,不吃都對不起自己。


    直到戌時宴席結束,酒濃意盡,賓主皆歡。


    入夜,岱祺帶著澤蘭在逐月山莊留宿,並沒有著急迴碧蒼教。因大部分的來客都已經迴去了。


    澤蘭不解地問:“公子,咱們為什麽不走啊?”


    “因為看戲要給別人準備的時間啊,笨。”岱祺說罷就拿起扇子敲澤蘭的頭,轉身準備迴房。


    常山依舊無話,跟在岱祺身旁。到了門口常山感覺到屋裏有人,剛準備要踢開門。


    岱祺轉身阻止道:“你們在門口守著,別讓別人進來。”說完轉身進屋,隨手帶上了門。


    一進屋就看到蘇起念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岱祺笑道:“你也不怕我殺了你?”


    “要殺你早就殺了。”蘇起念睜開那雙秋水無波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岱祺瞬間了柔和了目光問道:“你和景甫是怎麽迴事?”


    “他是小時候的那個人,我把護身符拿了迴來,這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念想了。”提到了娘親,岱祺就不在是那個人人避諱的柒公子了,渾身透露出思念的柔,哀傷的沉,憤怒的爆。


    她隻是岱祺,一個沒了娘親的孩子。


    “原來他還活著,那他知不知道我父親的消息?”蘇起念急急地問道。


    “這個我不知,我那天遇到他時他身受重傷,引發體內的毒性,昏迷不醒,旁邊並沒有什麽人。”岱祺搖頭道:“而且景甫的武功在當今武林已經算頂尖那類的了,能傷了他的人武功也不會差哪去。”


    說完岱祺柒低頭沉思,舅舅當年因舅母死在那場屠殺中,獨自去尋找兇手,這一走就是十三年。看著起念哥哥緊鎖的眉頭,無力地搖頭,難道舅舅不要他唯一的兒子了嗎?還是……


    岱祺立馬搖頭,不會的,舅舅那麽厲害,不會的。


    蘇起念看到沉思的岱祺,起來走向前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嗯,會的,我隻有你這個親人了,答應我,無論有什麽事都不要獨自行動,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岱祺握住蘇起念的手,定定地看著蘇起念的眼睛,不錯過其中的一絲一毫。


    “行,有什麽消息我都告訴你。”


    蘇起念笑了笑,像是有想起什麽似的,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姑父他還是那樣嗎?”


    岱祺身子一僵,摸著戴在脖子上的護身符無所謂地說:“還能怎樣,我娘死後他就沒從密室裏出來過,天天陪著我娘的屍體,他以為這樣就可以贖罪嗎?”


    岱祺突然間激動了起來,渾身爆發著狂虐的氣息。


    蘇起念看岱祺情緒不對,一下子抱住了她,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輕輕地一下一下地安撫地摸著她的頭溫柔地說:“沒事了,沒事了,我們不想他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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