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眾人又說:“所以這次孟老莊主的壽宴可謂群雄匯聚,畢竟和這樣一個有威望的門派之主交好,走在江湖上誰都得給幾分薄麵的。”


    “是啊是啊,白白浪費了一次這麽好的機會。”同桌的刀客說道。


    “澤蘭,話不能這麽說,萬一人家真是想念他的美嬌妾呢,你說呢常山?”岱祺看向從一開始就站在他身後沒有出過聲高個男子,男子眼睛都沒抬一下,隻是冷冷的迴了一句,“恩。”


    如果不是他出聲,在場的人幾乎都沒人發現他,可見這黑衣男子的武功有多高,人們心底都浮現了‘危險’兩個字。


    “水喝過了,我們也該啟程了,別遲到了,孟老莊主會不開心的。”柒公子眉毛輕挑一下,嘴角暗暗笑著。


    起身走出茶棚,進了馬車。茶棚裏的人隻見車簾中紅影浮動,似是可以看到岱柒懶懶地躺在車內又無法看清,隻見朦朦朧朧的一道影兒,分外的引人。


    車外陽光正好,車內我們的柒公子毫無形象的把腦袋枕在澤蘭的腿上,散開的墨發鋪滿澤蘭的腿,慵懶的像一隻高貴的貓王,在等著自己的‘臣子’給它順毛。


    澤蘭拿著梳子溫柔的梳著岱柒的那頭墨發,有點試探地問:“小姐,您一定要繼續承擔這分桃斷袖之名嗎?雖然我們碧蒼教是魔教,但對小姐你的名聲也不好啊。”


    “我的親親蘭蘭啊,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嘛,避免了很多麻煩,還有剛才那個大漢的反映多有趣啊!看他那想抖還強裝鎮定地樣子我就想笑。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麽樣子,真以為本公子那麽饑不擇食,會對他動手?”


    “可是小姐,那你將來怎麽嫁人啊?”澤蘭一急,本隱藏在心底的話脫口而出,說完就後悔了,小心翼翼的看著‘柒公子’陡然變冷的臉,不再說話。


    良久,柒公子突然來一句:“嫁人?那麽無用的事做來幹什麽?”


    她看著澤蘭欲言又止的表情,歎息了下說:“即使嫁人那也是岱祺,不是現在的岱柒。”


    “嘭!”


    “公子,到了。”趕車的常山停住馬車,下車說道。


    岱祺一下車逐月山莊門口的各路人馬目光都不由得被她吸引過去,一身紅衣,熱情如火,明眸幽波,唇齒含笑,玉扇輕搖,好一副絕世容貌。


    岱祺順著剛才聽到的聲音方向看,離她的馬車三丈前趟一個穿著華服的女子,不過仔細一看是個男子。


    岱柒眼角一挑,嘴角含笑走過去距離一丈遠的時候停了下來。聽旁邊的眾人討論,原來那男子剛才意欲攔車,被常山一掌打開。


    那男子看見岱柒下車並向自己走過來,立馬就要抱住她柔聲喊道:“我終於找到你了。”還沒撲到就聽一聲嘭,那華服男子就飛了出去。


    “常山幹的好!你是何人,我家公子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碰的嗎?”澤蘭擋在岱柒之前,嬌聲嗬斥。


    “公子,您不記得奴家了?難道您要違背當初與我許下的誓言嗎?你不是說迴家取了銀兩就會贖奴家的嗎?您這麽快就把奴家忘了嗎?”那男子看到岱祺,就急急忙忙地說。邊說邊看著岱祺,說著說著男子柔美的臉上就躺滿了淚水。


    岱祺心中暗想原來是個小倌,誰這麽想讓本少在天下人麵前出醜,除了和那個人有關的人,還能有誰,這和他還沒扯上什麽關係就這樣了,要真如江湖上傳言那樣本公子還不得煩死,一株爛桃花。


    岱祺心中氣得牙癢癢,麵上卻依舊那副樣子,沒有說話。


    “你莫要血口噴人,我家公子何時見過你。”澤蘭氣的臉色通紅,立馬說道。


    “罷了罷了,就當我許錯了人,念錯了情。”小倌仿佛真的很傷心,帶著哭音說完,那小倌就準備往逐月山莊門口的石獅子撞。


    眾人看岱祺隻是玩味的看著,並沒有阻止的意思。旁邊有人看不過去了,把人攔了下來,有些初出江湖的少年想替這小倌打抱不平,眼中還帶著黑白分明的光亮,一看就是天真的娃。


    小倌看到有人站在自己這邊,心裏底氣更足了,哭哭啼啼的說:“你既然這麽絕情絕義,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說完小倌雙眼含秋地看著岱祺,配上他那清秀臉上的淚痕,真是我見猶憐。


    “你……”澤蘭還未說完就被岱祺攔住,緩緩的走向小倌,在他麵前站定,那雙眼睛專注地看著他,仿佛在注視著自己一生所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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