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姐你要跟他私奔啊?”


    秦芙一口吐沫差點沒噎死,上去一把捂住她妹妹的嘴,紅著臉斥道:“胡說八道什麽呢,隻是暫時去那邊待一陣子,過段時間再迴來。??? ?”


    小姑娘掙紮著把她姐的手掌挪開,急赤白臉的說到:“那不還是私奔。”


    不等秦芙反駁,秦莎莎便苦口婆心道:“姐啊,你可千萬別被那個小白臉給騙了。我知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正是愁嫁的時候,但你也不能上杆子倒貼啊!咱們女人一定要矜持,一定要……嗚嗚嗚……”


    還要繼續往下說的秦莎莎,再次被捂住了嘴巴。


    “喂,你行了啊,還越說越來勁了。有些事情姐不方便跟你講,但咱們這迴確實要出去避避風頭了。”


    “嗚嗚……”使勁扒開秦芙的手掌,秦莎莎急道:“可是姐,我上學怎麽辦啊。還有吳媽、桃子、小江、李哥他們該怎麽辦?武館、俱樂部、會所、公司又該怎麽辦?”


    秦芙看來早已經想好了,說道:“上學的事情顧前輩會幫你聯係的;吳媽她們也不用你擔心,我自有安排。至於公司嘛,隻能等以後再說了。”


    兩姐妹在這裏說著體己話,顧元歎那邊又出了幺蛾子。


    一直被【誘惑之光】控製著的晏鴻天,突然從幻境中掙脫了出來,隨後一言不便奪路狂奔。


    留下沙昱在這裏守著,顧元歎一個人追了出去。


    這種先天高手,遇到一個已經很不容易了,僥幸控製住更是難得,他又怎麽能輕易舍棄?


    兩道殘影在斜陽下的山路上一追一逃。


    “你不要欺人太甚,再逼我…我……我就自殺了。”可能是剛剛從幻境裏出來,晏鴻天思維還有點脫線,說話有點不利索。


    但語氣裏的驚恐卻一點不加掩飾。堂堂一個先天高手,居然被逼的要自殺,可想而知他心裏現在該有多害怕?


    後麵的顧元歎,此刻心裏也一直在糾結。其實兩人間的距離已經夠他再次施展【誘惑之光】了,但他一直忍著沒用。


    一直用誘惑之光控製也不是長久之計,中間不能出一點岔子,要不然隨時可能被反噬。但就這麽放手他又實在不甘心。


    看著前麵沒命狂奔的晏鴻天,考慮了一下喊道:“你先停下來,咱們聊聊吧!”


    “沒……沒什麽好聊的。你放我走,以後……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你可能還不知道生什麽事情了吧?我告訴你,璃瓏山死了很多人,裏麵包括三個家族的長老,以及大大小小數十個門派的高手,這些人全部是你殺的。”


    “不可能,我根本就沒殺過人。你休想栽贓陷害我!”聽到他的話,前麵晏鴻天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在地。


    “你說沒殺就沒殺啊?璃瓏山唯一一個先天就是你,不是你殺的又是誰?”頓了一下顧元歎又威脅道:“隻要我把消息傳出去,從此天下之大,將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知道你是先天,不怕幾大家族的追殺。但你就沒有朋友嗎?沒有親人、沒有妻兒老小?難道他們個個都是先天?”


    前麵晏鴻天一個鷂子翻身,僵立在樹幹上,遙遙看著樹下的顧元歎,悲憤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顧元歎一臉誠懇道:“合則兩利,分則破之。那些家族做事毫無底線,被逼急了什麽手段都能用出來,所以咱們還是抱團為好。”


    聽到他的話,晏鴻天掩藏在帽簷下的眼睛裏布滿了深深的不信任。


    就在二十分鍾之前,這個滿口仁義,說別人做事毫無底線的年輕人,還用極其惡毒、陰險的術法控製了他的思維,他又怎麽能輕易的再信任他?


    見到他熠熠的目光,顧元歎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麽,幹笑道:“當然了,之前我也是沒辦法,你都要殺我了,我總不可能不反抗吧?”


    樹上的晏鴻天差點一頭栽下樹。自己想殺他?要不是他當初偷襲自己,他能跟他拚命嗎?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咳咳……”


    咳嗽了兩聲,顧元歎一本正經道:“我承認,你實力很強悍。但你也看到了,我一個區區後天大圓滿就能靠著各種術法殺得你毫無招架之力,你還認為自己很厲害嗎?”


    “你一個以武入道的先天,居然不會術法,沒有護身法器,沒有練功的丹藥、晶石,甚至就連一把趁手的兵器都沒有,你不覺得害臊嗎?”


    顧元歎字字誅心,直戳晏鴻天的心窩,把他說的麵紅耳熱,羞愧欲死,要不是“先天”這塊最後的遮羞布給他留了點尊嚴,搞不好真的自殺了。


    見他站在樹上沉默著,顧元歎心裏暗喜。


    威脅、貶損、羞辱都用過了,接下來自然是利誘了。


    “當然了,晏前輩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人,能靠著卓絕的天賦以武入道,這點還是令晚輩萬分欽佩的。要是有那些家族的龐大資源,說不定現在已經是陰神境、甚至是元嬰大修士了。”


    頓了一下,顧元歎惋惜道:“哎,一想到那些愚笨蠢材卻能竊據豐富的修煉資源,每每令晚輩萬分痛心,痛心晏前輩生不逢時啊!”


    “你到底想說什麽?”


    顧元歎目光直直看著晏鴻天,認真道:“那個吧,晚輩是這麽想的。雖然咱們華夏地大物博,但修煉資源卻極其有限,再加上天地間靈氣匱乏,像咱們這些散修,以後的日子恐怕會更加艱難。與其讓那些蠢材浪費了好東西,不如咱們取而代之,前輩您說呢?”


    一口氣說完,顧元歎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晏鴻天。


    樹上驚慌初定的晏鴻天,聽懂了他的意思,但卻搖頭道:“你是不是覺得打敗我了,就能去挑戰那些家族了。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


    不等顧元歎說話,晏鴻天聲音低沉道:“先天和先天之間、差距不可以道裏計。而且一旦掌握術法後,兩者間更是沒有什麽可比性。我勸你最好死了那條心。”


    見他肯認真考慮他的建議了,顧元歎心裏再次一喜。


    不怕你辯駁,就怕你不說話。


    “晏前輩,你覺得我的手段如何?”


    這話一下把晏鴻天給問住了。他忘了件事,這個小年輕可是比他們這些先天還恐怖的存在。各種手段、術法層出不窮,甚至連控製人靈魂的邪門術法居然都會,實在是可怕了。


    而且不要忘了,對方才弱冠之年已經是後天大圓滿了,這種人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成長,早晚會淩駕到他們頭上,成為與天試比高的絕世大能。


    沒容他一個人在那裏多想,顧元歎挺直腰杆,眸光45°斜視天邊最後一絲橘光,語氣深沉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個天下不是誰的天下,有能者居之。如果晏前輩連試一下的心都沒有,那和鹹魚有什麽區別?”


    晏鴻天那雙警惕的目光,隨著顧元歎的蠱惑,慢慢變得迷茫了起來,真的開始考慮起他的建議來。


    顧元歎眼睛裏閃過一絲笑意,“話說迴來了,咱們也不是現在就去挖那些家族的牆角,總是要等到時機成熟後再動手的。”


    “噢,什麽時候?”


    “等我衝破桎梏時!”


    晏鴻天楞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衝破先天。


    想到這點,他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這種絕代天驕,一旦讓他衝破先天那還得了?恐怕真的要變天了。


    看著樹下凜然傲立的身姿,不知為什麽,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待到來年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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