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原來我是禍水命[快穿] 作者：三分流火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羅涵個人感覺還是十分敏銳的, 在一場匯聚了聯邦的宴會馬上要到來的時候, 就感覺到了一陣陣的不祥, 空氣中粘稠力量似乎讓她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都冒出來了。
她有種要倒頭迴去的衝動。
可是想到不久後的宴會, 會有多少名流到場，就極為不舍, 她深唿吸一口氣，富貴險中求，隻有認識更多的人才能讓她擺脫現在的困境。
她忍住了那一陣陣升起的不安。
臨陣退縮不是她的性格。
夢見則依舊是處之泰然，或者說, 她依舊是許多人都要習慣的表情, 時間久了, 羅涵都要覺得這隻是一張戴在她臉上的麵具，麵具下的情緒無人知曉。
隻是這個想法太過危險，她從來沒有讓這個情緒多停留。
在宴會開始之前，有些心神不寧的她忽然又被夢見問了那個問題——問她有什麽想要的。
羅涵依舊覺得古怪，按捺住那絲古怪後，她依舊做出了同樣的迴答。
夢見輕輕的歎了口氣，“時限到底為止。”
——雖然羅涵一心往上爬，可她一向覺得擁有功利心很正常，除了暗藏的心思外，羅涵並沒有做出損害她的事情，就算是她自己走到這個位置的，可是想想她對她的安排，想給她點補償理所當然，可是她拒絕了。
她給了她兩次機會。
夢見檢查好衣物，確定無誤後，“走吧。”
夢見今天難得穿了件湛藍色的亮片禮服，蜷曲的長發一半垂在了肩膀的一邊，另一半用鑽石發卡固定在了頭上，妝容也難得的隆重，藍色的眼影讓她更添了一份神秘。
可以說，就算她現在已經是聯邦眾所周知的美人，經過了無數八卦的報道，大概沒有一個人不認識她的臉，關於她的桃色新聞每年隻多不少。在她讓諾蘭接連動了上層的蛋糕後，關於她的描述更是變本加厲，幾乎要把寫成一個人盡可夫的□□。在上層社會，名聲更是奇差無比，無論是自家利益受損的貴婦人還是丈夫/兒子/親戚給她傳緋聞的地位尊貴的名門夫人都對她恨的牙癢癢的。
她大概已經拉足了整個上流社會貴婦大小姐圈的所有仇恨值。
可是當她出現在場中的時候，無數的目光還是凝聚到了她身上，出現了片刻寂靜——這真的是無論看多少遍都讓人目瞪口呆的美貌。
一些貴婦下意識的用力，差點把高腳杯直接掰斷，無論什麽時候都保持優雅的貴婦們臉不由陰沉了一瞬。
——似乎每次見到這個妖女，她都更美貌一些！真的蒼天不公！
明明那該是第一夫人的位置，她卻霸占的理所當然！
夢見仿佛感覺到了那些陰暗的視線，拿著高腳杯嫣然一笑，粲然生輝，滿堂生輝。
而在隱秘角落觀察的幾個人，也差點神魂不保——這還是女性。
其中一個人不由倒抽了口涼氣，“真的太可怕了……”真的是完全可以當做強力武器的美貌啊。
真的太特麽的犯規了。
她們確定性取向正常，同時意誌堅定——這也是她們被派來做任務的原因，可仍舊不由的呆愣了下。
這確實太過犯規了。
不過這也和她們之前的驗證完全吻合，她們雖然在一瞬間仿佛被迷惑——她們分不清到底是美貌還是其他的，可她們的思想還是自己的，也並沒有沉迷的症狀。
確定後她們就站在角落裏，等待下一步指令。
——她們是被安排在關鍵時候帶走夢見的人，不管諾蘭同不同意。
這既是可能被迷惑的諾蘭有清醒的可能，再就是給他一個震懾。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們總覺得夢見似乎朝著她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她們做了偽裝，有的穿著禮服，有的是侍者服，也並沒有站在一起，表情得當，確定自己並沒有多朝她那裏看，按理說不應該。
因為根據他們的分析，就算她可能真的有超能力，那更多的應該是無意識的，而且隻能模糊的改變的人在某個時間的想法，並不能長時間的影響，她的成長履曆十分清晰，沒有任何線索顯示她有偵查的能力。
幸好這隻是一瞬，仿佛之前隻是恰巧，之後夢見的眼神再沒有落到過這個角落。
在她身邊的羅涵則是疑惑道，“諾蘭先生呢？”
在剛剛入場後，就再不見諾蘭的蹤影。
夢見輕輕抿了抿唇，“大概是被誰絆住了吧。”哎，居然連直麵她都不敢嗎？在之前還不忘把諾蘭絆住。
也是，沒了諾蘭在身邊，想要抓她，確實簡單了許久。
至於為什麽偏偏在人來人往的宴會上發難，而不是在僻靜之處，一是因為，人越多，多她和諾蘭的震懾力越大，既然決定發難，對手還是總統，那就必須露出最鐵血強硬的一麵，不能又半點軟弱。軍部一旦插手，就沒多少後退的餘地了。
二是他們大概是覺得這種場合被抓捕，如果她真的擁有超能力，大概會忍不住的使用，人數一多，單方麵針對會下降，而且如果失控影響到別人更好了，這麽多恨她恨的不行的人，大概很樂意在方麵咬死她。
能把諾蘭絆住的是誰？就在羅涵不受控製想時，就聽夢見忽然又問了句，“今天大部分的議員都到了吧？”
這方麵她從來都是做足了功課的，下意識的就道，“是，除了大部分的議員和其夫人，還有許多受邀而來的客人。”包括地位尊崇的藝術家，上財富榜的富商等等。
夢見道，“很好。”
很好？好什麽？
不等她想清楚，就見門砰的一聲被推開，這讓宴會廳內的音樂都不由一停，下意識的看向了大開的門，看清楚的瞬間，神色微微一變。
門口站著一列穿著軍裝全副武裝的軍官，他們身上還帶著一股讓人身體發寒，和這裏格格不入的氣質，許多人神色當即微微一變，不知曉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正待有人要問話，就看為首的人目不斜視的朝著夢見走去，在距離她差不多一米遠的地方站定，拿出電子逮捕令，“夢見女士，你涉及一件軍事情報泄露案，請你現在跟我們走一趟。”
“你有任何話都可以在抵達目的地後說。”
“你的任何過激舉動都可能導致我們采用非必要手段。”
他說完，宴會廳鴉雀無聲。
每個人的表情都是掩蓋不住的驚悚怪異，他們實在想不到這次居然是衝著夢見來的，而且軍事泄密案？她什麽時候和這些扯上關係了？還是說……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這讓他們的表情更怪異。
夢見手裏還拿著水晶杯，燈光傾瀉她身上，靜止不動的模樣仿佛一座藝術品雕像，那仿佛茫然的神色讓人憐惜，可惜站在她麵前的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沒有一點觸動。
夢見把水晶杯遞給羅涵，看著他微微偏了偏頭，早就得了吩咐的人下意識的就按緊了武器，如臨大敵的看著她。
就看她禮貌的道，“我可以問幾個問題嗎？”
為首的那個人麵無表情又重複了一遍，有什麽話她都可以等到了地方再說，有什麽問題可以到那個時候再問。
聞言夢見輕笑一聲，在他的注視下，微微退後了一步，眼睛準確無誤的看向了某個攝像頭，“他不同意，那你們同意嗎？”
那一刻，無論是在現場的人，還是隔著屏幕看這裏發展的人都有一瞬間的毛骨悚然。
尤其是那隔著攝像頭緊張看這裏發展的人。
這一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在他們設想中，此刻的夢見應該是驚慌的，憤怒的，也許還有惶恐，驚怒，獨獨不應該是現在的平靜，仿佛早就知道一切。
不可能！他們做的很隱秘，她怎麽可能知道？
看著神秘如海妖的夢見，他們心中的某個念頭在緩緩崩塌。
——能鎮定自若的說出這般話的夢見，怎麽可能真的隻會無意識運用能力的小白花？
如果之前都是她為偽裝，那——
其中一個人眼疾手快的立刻下了馬上抓捕的命令。
他們一點都不怕她跑了，不光抓捕她用了三層人手，現在外麵也圍滿了士兵。
就算她真的有迷惑人的能力，而且能成功迷惑他們，他們之前也下了指令，一旦他們改主意，外麵的那些人強製抓捕。
她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離開深藍星，哪怕這次還是沒有抓到她，她暴露的行跡也是成功。
大概知道他們的決定，夢見歎了口氣，“——你們大概不知道，現在播放的這首曲子，是我彈奏的。”
什、什麽？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股沉沉的睡意忽然侵襲了在場除了夢見和羅涵之外的所有人，連攝像頭外的人都不例外。
第109章 109
這一瞬間仿佛幾天未睡, 疲憊終於像山一樣朝著他們壓過來了, 他們全無還手之力。
趁著現在還有意識，鏡頭外的幾人迅速的按下了緊急按鈕, 眼裏帶著驚駭之意。
——這一刻, 之前顯得有的驚世駭人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不說，更帶著低估了她能力的驚愕驚慌。
她的能力居然這麽強！隔著攝像頭都能影響他們！
他們的猜測是她這種能力是有極大限製的，其中一個限製就是距離不能過遠。
如果知道她能力比想象中要厲害許多，他們必定會做更萬全的準備！不過現在也覺得自己沒有輸，就算是讓他們都陷入了昏睡, 她也跑不了！而且，這麽奇異強大的能力讓他們仿佛看到了進化的方向。
比這更讓他們驚駭的是，她似乎根本不是他們分析報告中的無害之人，而且似乎猜到了他們的行動，或者是提前得到了一點風聲？
比他們驚訝更過的是宴會廳的人。
自這些軍官進來，在場的人都仿佛陷入了一場怎麽都清醒不了的夢當中, 一切都顯得那麽離奇古怪, 充滿了荒誕色彩。
再感覺到那忽然襲來的疲憊感後，更顯得光怪陸離, 自己不知道什麽什麽時候進入了電影拍攝現場的錯位感。
那些之前還在說夢見身上八卦的貴婦人，此刻的表情絕對是值得留影紀念，聰明的已經意識到了點什麽, 眼底帶上了深深的恐懼。
而意誌力有差的, 噗通一聲, 栽倒在地, 人事不知，那些苦苦支撐的眼中的恐懼更深，企圖張口哀求一下夢見——誰也不知道真的抵抗不了會發生什麽事，可是剛剛一開口，那已經如山一樣的疲憊感再次加深了。
就算是現場唯二不受影響的羅涵，此刻也已經傻掉了，不用說軍官忽然來時，她震驚的是軍部居然這麽不要臉的從夢見身上動手，他們不怕求救算賬嗎？而等夢見開口後，她都陷入了恍惚當中。
——親眼看著一朵小白花忽的變身大魔王，對自己過去幾年的經曆都產生了懷疑。
她真的跟了她幾年嗎？為什麽從來沒有發現過？這才是她真實一麵嗎？她就這麽在所有人眼前偽裝了這麽長時間，在今天前，幾乎從未有人懷疑過她，包括她。這是對她自負的極大挑戰，有一瞬間強烈的羞恥感，如果、如果她真的不像是平日表現出來的無害，是不是她做的那些，其實她都清楚？隻是微笑著看她表演？
想到這，她在羞恥憤怒中還產生了強烈的懼怕，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在看到有人栽倒在地後，羅涵連這些拋到了腦後了，就剩下一個念頭——
而且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就是再傻羅涵也能想到，現在全場人的不對勁和夢見有莫大的關係，更不用說這件事還是她和夢見一起去辦的。
——不管那些媒體怎麽詆毀她，都不能否認，她在白宮擁有莫大的權利，她想把宴會上的曲子換成自己彈奏的版本，這隻是小事中的小事，根本不會有人因為這點小事難為她。
隻是羅涵和那位負責人十分奇怪，平時沒有見過/聽過她演奏啊，為什麽會提出這個要求？負責人還當場確認了下，確定沒有問題後，她們就離開了。
夢見對羅涵的迴答是，一個驚喜。
羅涵以為她是想給諾蘭一個驚喜，也就沒有深究，這畢竟確實就是件小事。
可現在——
羅涵看著那已經抵擋不住昏睡過去的人，還有現在還在苦苦支撐的，眼皮子直跳，難得的頭腦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出來，隻剩下了被現實劈頭蓋臉砸了一通的懵。
她有種要倒頭迴去的衝動。
可是想到不久後的宴會, 會有多少名流到場，就極為不舍, 她深唿吸一口氣，富貴險中求，隻有認識更多的人才能讓她擺脫現在的困境。
她忍住了那一陣陣升起的不安。
臨陣退縮不是她的性格。
夢見則依舊是處之泰然，或者說, 她依舊是許多人都要習慣的表情, 時間久了, 羅涵都要覺得這隻是一張戴在她臉上的麵具，麵具下的情緒無人知曉。
隻是這個想法太過危險，她從來沒有讓這個情緒多停留。
在宴會開始之前，有些心神不寧的她忽然又被夢見問了那個問題——問她有什麽想要的。
羅涵依舊覺得古怪，按捺住那絲古怪後，她依舊做出了同樣的迴答。
夢見輕輕的歎了口氣，“時限到底為止。”
——雖然羅涵一心往上爬，可她一向覺得擁有功利心很正常，除了暗藏的心思外，羅涵並沒有做出損害她的事情，就算是她自己走到這個位置的，可是想想她對她的安排，想給她點補償理所當然，可是她拒絕了。
她給了她兩次機會。
夢見檢查好衣物，確定無誤後，“走吧。”
夢見今天難得穿了件湛藍色的亮片禮服，蜷曲的長發一半垂在了肩膀的一邊，另一半用鑽石發卡固定在了頭上，妝容也難得的隆重，藍色的眼影讓她更添了一份神秘。
可以說，就算她現在已經是聯邦眾所周知的美人，經過了無數八卦的報道，大概沒有一個人不認識她的臉，關於她的桃色新聞每年隻多不少。在她讓諾蘭接連動了上層的蛋糕後，關於她的描述更是變本加厲，幾乎要把寫成一個人盡可夫的□□。在上層社會，名聲更是奇差無比，無論是自家利益受損的貴婦人還是丈夫/兒子/親戚給她傳緋聞的地位尊貴的名門夫人都對她恨的牙癢癢的。
她大概已經拉足了整個上流社會貴婦大小姐圈的所有仇恨值。
可是當她出現在場中的時候，無數的目光還是凝聚到了她身上，出現了片刻寂靜——這真的是無論看多少遍都讓人目瞪口呆的美貌。
一些貴婦下意識的用力，差點把高腳杯直接掰斷，無論什麽時候都保持優雅的貴婦們臉不由陰沉了一瞬。
——似乎每次見到這個妖女，她都更美貌一些！真的蒼天不公！
明明那該是第一夫人的位置，她卻霸占的理所當然！
夢見仿佛感覺到了那些陰暗的視線，拿著高腳杯嫣然一笑，粲然生輝，滿堂生輝。
而在隱秘角落觀察的幾個人，也差點神魂不保——這還是女性。
其中一個人不由倒抽了口涼氣，“真的太可怕了……”真的是完全可以當做強力武器的美貌啊。
真的太特麽的犯規了。
她們確定性取向正常，同時意誌堅定——這也是她們被派來做任務的原因，可仍舊不由的呆愣了下。
這確實太過犯規了。
不過這也和她們之前的驗證完全吻合，她們雖然在一瞬間仿佛被迷惑——她們分不清到底是美貌還是其他的，可她們的思想還是自己的，也並沒有沉迷的症狀。
確定後她們就站在角落裏，等待下一步指令。
——她們是被安排在關鍵時候帶走夢見的人，不管諾蘭同不同意。
這既是可能被迷惑的諾蘭有清醒的可能，再就是給他一個震懾。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們總覺得夢見似乎朝著她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她們做了偽裝，有的穿著禮服，有的是侍者服，也並沒有站在一起，表情得當，確定自己並沒有多朝她那裏看，按理說不應該。
因為根據他們的分析，就算她可能真的有超能力，那更多的應該是無意識的，而且隻能模糊的改變的人在某個時間的想法，並不能長時間的影響，她的成長履曆十分清晰，沒有任何線索顯示她有偵查的能力。
幸好這隻是一瞬，仿佛之前隻是恰巧，之後夢見的眼神再沒有落到過這個角落。
在她身邊的羅涵則是疑惑道，“諾蘭先生呢？”
在剛剛入場後，就再不見諾蘭的蹤影。
夢見輕輕抿了抿唇，“大概是被誰絆住了吧。”哎，居然連直麵她都不敢嗎？在之前還不忘把諾蘭絆住。
也是，沒了諾蘭在身邊，想要抓她，確實簡單了許久。
至於為什麽偏偏在人來人往的宴會上發難，而不是在僻靜之處，一是因為，人越多，多她和諾蘭的震懾力越大，既然決定發難，對手還是總統，那就必須露出最鐵血強硬的一麵，不能又半點軟弱。軍部一旦插手，就沒多少後退的餘地了。
二是他們大概是覺得這種場合被抓捕，如果她真的擁有超能力，大概會忍不住的使用，人數一多，單方麵針對會下降，而且如果失控影響到別人更好了，這麽多恨她恨的不行的人，大概很樂意在方麵咬死她。
能把諾蘭絆住的是誰？就在羅涵不受控製想時，就聽夢見忽然又問了句，“今天大部分的議員都到了吧？”
這方麵她從來都是做足了功課的，下意識的就道，“是，除了大部分的議員和其夫人，還有許多受邀而來的客人。”包括地位尊崇的藝術家，上財富榜的富商等等。
夢見道，“很好。”
很好？好什麽？
不等她想清楚，就見門砰的一聲被推開，這讓宴會廳內的音樂都不由一停，下意識的看向了大開的門，看清楚的瞬間，神色微微一變。
門口站著一列穿著軍裝全副武裝的軍官，他們身上還帶著一股讓人身體發寒，和這裏格格不入的氣質，許多人神色當即微微一變，不知曉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正待有人要問話，就看為首的人目不斜視的朝著夢見走去，在距離她差不多一米遠的地方站定，拿出電子逮捕令，“夢見女士，你涉及一件軍事情報泄露案，請你現在跟我們走一趟。”
“你有任何話都可以在抵達目的地後說。”
“你的任何過激舉動都可能導致我們采用非必要手段。”
他說完，宴會廳鴉雀無聲。
每個人的表情都是掩蓋不住的驚悚怪異，他們實在想不到這次居然是衝著夢見來的，而且軍事泄密案？她什麽時候和這些扯上關係了？還是說……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這讓他們的表情更怪異。
夢見手裏還拿著水晶杯，燈光傾瀉她身上，靜止不動的模樣仿佛一座藝術品雕像，那仿佛茫然的神色讓人憐惜，可惜站在她麵前的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沒有一點觸動。
夢見把水晶杯遞給羅涵，看著他微微偏了偏頭，早就得了吩咐的人下意識的就按緊了武器，如臨大敵的看著她。
就看她禮貌的道，“我可以問幾個問題嗎？”
為首的那個人麵無表情又重複了一遍，有什麽話她都可以等到了地方再說，有什麽問題可以到那個時候再問。
聞言夢見輕笑一聲，在他的注視下，微微退後了一步，眼睛準確無誤的看向了某個攝像頭，“他不同意，那你們同意嗎？”
那一刻，無論是在現場的人，還是隔著屏幕看這裏發展的人都有一瞬間的毛骨悚然。
尤其是那隔著攝像頭緊張看這裏發展的人。
這一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在他們設想中，此刻的夢見應該是驚慌的，憤怒的，也許還有惶恐，驚怒，獨獨不應該是現在的平靜，仿佛早就知道一切。
不可能！他們做的很隱秘，她怎麽可能知道？
看著神秘如海妖的夢見，他們心中的某個念頭在緩緩崩塌。
——能鎮定自若的說出這般話的夢見，怎麽可能真的隻會無意識運用能力的小白花？
如果之前都是她為偽裝，那——
其中一個人眼疾手快的立刻下了馬上抓捕的命令。
他們一點都不怕她跑了，不光抓捕她用了三層人手，現在外麵也圍滿了士兵。
就算她真的有迷惑人的能力，而且能成功迷惑他們，他們之前也下了指令，一旦他們改主意，外麵的那些人強製抓捕。
她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離開深藍星，哪怕這次還是沒有抓到她，她暴露的行跡也是成功。
大概知道他們的決定，夢見歎了口氣，“——你們大概不知道，現在播放的這首曲子，是我彈奏的。”
什、什麽？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股沉沉的睡意忽然侵襲了在場除了夢見和羅涵之外的所有人，連攝像頭外的人都不例外。
第109章 109
這一瞬間仿佛幾天未睡, 疲憊終於像山一樣朝著他們壓過來了, 他們全無還手之力。
趁著現在還有意識，鏡頭外的幾人迅速的按下了緊急按鈕, 眼裏帶著驚駭之意。
——這一刻, 之前顯得有的驚世駭人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不說，更帶著低估了她能力的驚愕驚慌。
她的能力居然這麽強！隔著攝像頭都能影響他們！
他們的猜測是她這種能力是有極大限製的，其中一個限製就是距離不能過遠。
如果知道她能力比想象中要厲害許多，他們必定會做更萬全的準備！不過現在也覺得自己沒有輸，就算是讓他們都陷入了昏睡, 她也跑不了！而且，這麽奇異強大的能力讓他們仿佛看到了進化的方向。
比這更讓他們驚駭的是，她似乎根本不是他們分析報告中的無害之人，而且似乎猜到了他們的行動，或者是提前得到了一點風聲？
比他們驚訝更過的是宴會廳的人。
自這些軍官進來，在場的人都仿佛陷入了一場怎麽都清醒不了的夢當中, 一切都顯得那麽離奇古怪, 充滿了荒誕色彩。
再感覺到那忽然襲來的疲憊感後，更顯得光怪陸離, 自己不知道什麽什麽時候進入了電影拍攝現場的錯位感。
那些之前還在說夢見身上八卦的貴婦人，此刻的表情絕對是值得留影紀念，聰明的已經意識到了點什麽, 眼底帶上了深深的恐懼。
而意誌力有差的, 噗通一聲, 栽倒在地, 人事不知，那些苦苦支撐的眼中的恐懼更深，企圖張口哀求一下夢見——誰也不知道真的抵抗不了會發生什麽事，可是剛剛一開口，那已經如山一樣的疲憊感再次加深了。
就算是現場唯二不受影響的羅涵，此刻也已經傻掉了，不用說軍官忽然來時，她震驚的是軍部居然這麽不要臉的從夢見身上動手，他們不怕求救算賬嗎？而等夢見開口後，她都陷入了恍惚當中。
——親眼看著一朵小白花忽的變身大魔王，對自己過去幾年的經曆都產生了懷疑。
她真的跟了她幾年嗎？為什麽從來沒有發現過？這才是她真實一麵嗎？她就這麽在所有人眼前偽裝了這麽長時間，在今天前，幾乎從未有人懷疑過她，包括她。這是對她自負的極大挑戰，有一瞬間強烈的羞恥感，如果、如果她真的不像是平日表現出來的無害，是不是她做的那些，其實她都清楚？隻是微笑著看她表演？
想到這，她在羞恥憤怒中還產生了強烈的懼怕，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在看到有人栽倒在地後，羅涵連這些拋到了腦後了，就剩下一個念頭——
而且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就是再傻羅涵也能想到，現在全場人的不對勁和夢見有莫大的關係，更不用說這件事還是她和夢見一起去辦的。
——不管那些媒體怎麽詆毀她，都不能否認，她在白宮擁有莫大的權利，她想把宴會上的曲子換成自己彈奏的版本，這隻是小事中的小事，根本不會有人因為這點小事難為她。
隻是羅涵和那位負責人十分奇怪，平時沒有見過/聽過她演奏啊，為什麽會提出這個要求？負責人還當場確認了下，確定沒有問題後，她們就離開了。
夢見對羅涵的迴答是，一個驚喜。
羅涵以為她是想給諾蘭一個驚喜，也就沒有深究，這畢竟確實就是件小事。
可現在——
羅涵看著那已經抵擋不住昏睡過去的人，還有現在還在苦苦支撐的，眼皮子直跳，難得的頭腦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出來，隻剩下了被現實劈頭蓋臉砸了一通的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