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我的眼神不到位?我不是和你做暗號了嗎?”


    蘇珊抱著熟睡的雨生,走進了臥室,蓋好被子,這才走出來,道:“那是你前女友吧!”


    見夏流“嗯”了一聲,蘇珊嘀咕道:“您的情史可真是多啊!看來我得防著點兒了。夜深了,晚安。”


    見蘇珊走進了臥室,把門關上,夏流無奈地在外麵道:“你關門我怎麽睡?”


    “親愛的,您就睡沙發吧!”


    聽到蘇珊的迴答,夏流差點倒在地上,嘴上嘀咕道:“女人心,海底針啊!”


    躺在沙發上,夏流若有所思地看著天花板,想起自己與她的話語,山盟海誓,甜言蜜語,都是浮雲。如今,人依舊,心兩然。雖同路,形陌人……。


    早上,收到老丈人寄給自己勞斯萊斯,興奮的夏流載著妻兒,在公路上閑逛。


    下午,送蘇珊和雨生迴英國後,夏流驅車來到小區。見外公正端詳地坐在屋外曬著太陽,嘴裏絮絮叨叨,一邊咳嗽,一邊和爺爺聊著天。


    而旁邊站著一位美麗動人的女孩,夏流知道那是自己的表妹徐黛兒,但他卻沒有上前問候,而是迴想起了往事:


    自己小學的時候母親不在家,在夏天陪著爺爺去了外公家一趟。


    外公家坐落在美麗的徐家村,那裏有美麗的天然湖,叫姻緣湖。姻緣湖範圍極廣,據夏流估計,至少有一百裏以上。


    姻緣湖的周邊環繞著翠綠的柳樹,那是當地的人們種植的為了防山洪,和泥石流。


    四處匯聚的河流流向在天然湖的各個分支,形成了地下水水源,為四周的人們提供淡水。


    徐家村的世世代代,都以這裏的湖水為生。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豐富的水源,四通八達的河流,為這裏的人們帶來了許多的海鮮。而這裏的交通大都以船隻為工具。


    因此,這裏的女人大多帶有水的柔和,眼神如同水一般清澈動人。男人則混合著水和山地的,形成了一種剛柔美。方圓百裏的村莊無不為娶到徐家村的女人而自豪,無不因嫁到徐家村而得意。


    姻緣湖的上遊是鬆軟的田地,那裏,人們用來種植小栗,糯米,小麥。獨特的種植方法,天然的人工種植,也讓徐家村成為了遠近聞名的稻米故鄉。


    下流則是山地,凹凸不平的地勢,形成無數個大大小小不一的水塘。


    在楊柳的遮擋下,成為了男女們遊泳的天堂。每逢中午,在陽光的照耀下,男男女女們來到這裏,男人們穿著泳褲,像悍將一般,在深水區遊動著。女孩們則束著長發,如同白天鵝,在明媚的陽光下擦拭著白皙的膚色。


    雖然能聽到不遠處,彼此的歡笑聲,但他們卻看不到彼此的身影。如果雙方有意,會等人出來,聽著聲音,辨別樣子。如果瞧上眼,那麽則雙方的家長也不會反對。而這樣的方式,在徐家村流傳了兩百年。


    那時,恰逢水災,湖水淹沒了田地。年僅十歲的夏流與自己的表哥表姐們來到湖邊撿貝殼,卻陷入了泥潭,一旁的他們隻是傻乎乎地取笑。


    見夏流的亂動著,身子沉了一半,慌忙地孩子們這才迴家叫了大人,來時,夏流的身子已經沉到脖子處。


    從泥潭出來的夏流眼神帶著驚恐,此時的他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如此的接近。那種感覺,像病人,等待死亡的到來。像行將就木的老人,下身麻木,唿吸緊湊。


    驚魂未定的他迴到外婆家中,得到的卻是外婆的責備,夥伴們的取笑,從那以後,他不會遊泳,也再也沒有去外婆的家中,直到現在……。


    “怎麽,啞巴了?看到黛兒也不打招唿?”


    徐芳華從屋內走了出來,見夏流無動於衷,責備著他。不情不願的夏流語氣平淡地叫了聲黛兒後,便坐到爺爺的身旁。


    站在外公身旁的徐黛兒美目打量著沉默不語的夏流,心思仿佛又迴到了年少的時候,夏流光著腚子,和哥哥們走在前麵,而年少的自己不斷地追著他們身影的樣子,笑出了聲。


    “外公,身體還好嗎?”


    迴過頭,徐雲孟扯了扯嗓子,認真地看了看自己的外孫,十多年不見,他都快忘記夏流的樣子了。


    “外公身體好的很,不過,流兒,聽你爺爺說,你還在為當年的事耿耿於懷?”


    徐黛兒撲哧一笑,道:“你膽子可真小,都叫你不動,你硬是要動,不然那會沉下去。”


    夏流笑道:“外公說笑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我那還會記得。對了,表妹在濟川工作?”


    徐芳華接過話,道:“沒有,黛兒在濟川大學讀書,今年大一。”


    徐芳華看了兒子一眼,見他沒有反應,繼續道:“家裏住不下了,所以我打算給你外婆他們買房,諾,就在不遠處。”


    “嗯!這事兒你們看著辦吧!”


    見夏流不上道,徐芳華急了,道:“你哥他們公司剛起步,一時拿不出那麽多錢。你二哥又沒什麽工作,隻是去玉卿的公司混日子。”


    聽明白的夏流終於知道為什麽母親今天對自己和顏悅色了,感情是為這事兒,笑道:“我明確地告訴您,這事兒你可得和你兒媳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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