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是巧奪天工的,男人的手是鬼斧神工的。


    詩夢瑤剛一碰,有些黏手,就果斷放棄在一旁樂滋滋地看著夏流。芝麻糊散到手心裏,宋慧連忙把手上未完成的藝術品扔到垃圾桶裏,快速地跑到衛生間洗手。而千尋仔細地看著手上的湯圓,沒有控製好力道,將芝麻糊灑到裙子上,也衝進了自己的房間。納蘭燕則在雕刻燕子的時候,芝麻糊從燕子的胸膛擠了出來,灑到了臉上,捂著臉衝到了洗手間,與正在出來的宋慧來了個對對碰,惹得幾人歡笑不已。


    而看著上手極快的溫氏姐妹,已經快包好一對兔子。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難得一笑的姐妹倆會心地微笑著,仿佛又迴到兩人無憂無慮的童年一般。


    溫候:“二叔,你說她們怎麽還不過來呀?”


    溫玉華吹胡子瞪眼地望著溫候,一副我哪裏知道的樣子,可來迴走動的腳步卻出賣了他。


    溫候:“要不,咱過去看看?”


    溫玉華連忙走進臥室,穿上外套,對外邊發愣的溫候吼道:“還等什麽,快換衣服啊!”


    溫候一臉鄙視:“得,還以為你年紀大,屁股穩呢!原來比我還急。”


    “趕緊走啊!愣著幹什麽?”


    火急火燎的兩叔侄聽見屋內那嘈雜的聲音,連忙敲門,溫候見是昨日的詩夢瑤開門,連忙道:“你好,我是溫翠霞的哥哥,她在裏麵嗎?”


    不明所以的詩夢瑤隻好把兩人請進了屋,倒了杯茶。溫候連忙道謝,轉身看向玩的不亦樂乎的兩女。十年沒見過自己的女兒和侄女兒笑過的溫玉華,眼裏不禁含著淚珠,但臉上洋溢著叫一種慈愛的目光。


    好大一會兒,玩夠了的幾人把自己包的藝術品放在鍋裏,在沸水中遊來遊去,生動極了。如同對待珍寶般將它們一個一個舀在碗裏,竟有些難以下咽。


    “我當初和奶奶學的時候,也是舍不得,可是奶奶說有舍才有得。在落魄時,你吃著它,想到的是希望。在黑暗時,你吃著它,看到的黎明。在寂寞時,你吃著,想到的是歡聲笑語。在遠離故鄉時,你吃著它,想到的是家人。是父母,是親朋,是好友。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場景,人們都賦予了它不一樣的情感。也因此它的品種也多樣了起來,吃與不吃其實是其次,你心中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當你想著自己的親人時,不妨吃一口。看看是什麽感覺?”


    聞言的溫翠霞和溫莎夾了起來,放在嘴裏,異口同聲道:“甜的。”說完便美美地吃了起來,仿佛又迴到往昔依偎在母親身旁時,看著自己心愛的食物,央求著母親般。又去嗷嗷待哺時,在母親口中含涼才遞到自己的嘴中的食物,那般甜蜜,那般美好。


    一旁的溫玉華和溫候也端起夏流遞過來的湯圓,連忙道了聲謝,品嚐起來。可不知怎地就是吃不出兩女的哪種感覺。可女人是水做,最易多愁善感,最是細膩,情感最為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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