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呈長老是個性格很古怪的人,除了喜歡與師父比較外,亦是個喜歡煉器的,他的煉器技術雖然在師父之下,但也不差,隻是他很少收弟子,整個峰就隻有十二人,他也不允許其他峰弟子進庸呈峰。”


    頓了下,萬琴問薑岐:“薑長老去庸呈峰有何事?”


    薑岐想了下,選擇實話實說。


    “庸呈峰有個弟子中了寒淵之氣。”


    萬琴一聽,臉色頓時一凝:“此話當真?”


    “自然。”


    “這不是小事,我去稟報宗主,讓他帶我們進庸呈峰。”


    很快,萬琴便尋來宗主,把這事說了下,宗主帶著兩人來到庸呈峰,被庸呈峰的弟子擋在峰下。


    “我找庸呈長老有事。”宗主沉著臉。


    那庸呈峰的弟子見此,遲疑了下:“師父不允許其他人進入庸呈峰,我去問問師父。”


    說罷,也不管宗主的臉有多沉,轉身上了峰。


    不過會兒,那弟子下來了。


    “抱歉宗主,師父說現在是特殊時期,暫時不能讓您上峰。”


    宗主臉更沉:“特殊時期?什麽特殊時期?”


    “這……我也不知道。”


    “今日這峰我必上,你讓開。”


    “宗主,您就別為難……”話音未落,整個人便直接暈了過去。


    薑岐詫異了下。


    隻聽宗主冷聲道:“我們走。”


    說著,便上了峰,薑岐和萬琴見此,便也跟著一起上了庸呈峰。


    來到庸呈峰,宗主問薑岐:“薑長老可知道那中了寒淵之氣的弟子在哪?”


    薑岐感應了下,指向不遠處。


    三人來到洞府前,洞府門外被下了禁製,宗主輕易解開禁製,進了洞府便看到躺在地上的人,皮膚呈青灰色,能夠看出此人中寒淵之氣沒有幾日。


    薑岐感覺到他身上的寒淵之氣。


    宗主上前查探。


    “的確中了寒淵之氣。”隨即看向薑岐,“薑長老可能立即治療?”


    薑岐點頭:“可以,但是要請你們出去一下。”


    聽到這話,宗主和萬琴便出了洞府。


    薑岐隨手設下隔絕神識的陣法,將此人身上的寒淵之氣抽離。


    由於煉氣初期,又是剛中寒淵之氣,因此她沒有廢多少時間,便將此人身上的寒淵之氣抽離的幹幹淨淨。


    在寒淵之氣被抽離後,此人睫羽顫了顫,看起來像是要醒的模樣。


    下一刻,便睜開了眼睛。


    他眼眸帶著茫然:“我……我是死了嗎?”


    “沒有。”薑岐迴道。


    他聽到薑岐的聲音,看過來,頓時愣住:“你是誰?怎麽會來庸呈峰還出現在這裏?”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麽會中寒淵之氣。”


    那人頓時沉默下來,須臾,才出聲道:“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薑岐不解,“你連自己怎麽中的寒淵之氣都不知道?”


    此人沒再迴。


    就在這時,洞府外響起聲音。


    “你們來這裏做什麽?我不是說了不允許庸呈峰以外的人進來嗎?”此人聲音略有些尖利,語氣沉的嚇人。


    “庸呈長老,我們聽說你們峰有中了寒淵之氣的弟子,所以特意帶著薑長老過來給他治療。”


    宗主的聲音尚且算的上溫和。


    萬琴也解釋道:“對,相信庸呈長老為了弟子的性命也能理解我們的不得已吧?”


    “我不知道什麽寒淵之氣,你們快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庸呈長老你還不能進去,薑長老在裏麵。”


    “什麽?她在裏麵?給我讓開!”


    外麵爭吵的聲音還在繼續,而薑岐這邊,從庸呈長老的聲音出現的那一刻,她就察覺到眼前人的不對勁。


    此人聽到庸呈長老的聲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底劃過一抹害怕之色。


    薑岐若有所思。


    之前萬琴曾說過庸呈長老喜歡和皿真君比較,畢竟兩人都煉器,而器山宗如果皿真君是第一,那麽庸呈長老就是毋庸置疑的第二。


    隻是,誰都喜歡當第一不喜歡當第二。


    之前皿真君曾為了煉製出治寒淵之氣的法器,還把寒淵之魔帶了迴來,此事並非機密,所以庸呈長老極有可能知道,並且想要比過皿真君因此才會讓自己的弟子中寒淵之氣。


    不過這也隻是她的猜測。


    她看向此人:“是庸呈長老讓你中了寒淵之氣?”


    此人依舊沉默著,隻是咬著下唇,什麽都沒說,卻又什麽都說了。


    薑岐不由得也沉默下來。


    被自己的師父這樣對待,如果是她,她也無法接受。


    這時,洞府禁製解開。


    幾乎是眨眼之間,一個看起來略削瘦,臉頰凹陷,眼下烏青的男人出現在兩人不遠處。


    他看了眼薑岐旁邊的人,皺眉道:“他治好了?”


    薑岐點頭。


    “治好了。”不知想到什麽,勾唇道:“庸呈長老不用太感謝我,作為器山宗的客卿長老,為器山宗做一些分內之事是應該的。”


    庸呈長老聽到這話,臉都黑了,但偏偏又不能說什麽,隻好看向她旁邊自己的徒弟。


    “如何?”他問。


    此人垂眸,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身體裏已經沒有寒淵之氣了。”


    “……罷了,既然你已經被她治好,那就這樣吧。”


    薑岐頓時疑惑道:“聽庸呈長老的口氣,似乎並不想自己的徒弟被救?”


    庸呈長老一頓,隨即沉聲道:“怎麽可能,他能被救,我自是高興,還要多謝你。”


    薑岐唇角又往上勾了勾。


    “不用謝。”


    “不知你是怎麽發現我的徒兒中了寒淵之氣的。”


    “抱歉,這個屬於秘密,無可奉告。”


    庸呈長老一事本就無法明言,因此,他也沒為難她們,臉色不大好看的將他們送走。


    薑岐說了下之前在洞府中的事情與猜測,萬琴沉默著沒說話,宗主苦笑一聲。


    “此事我想管,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薑岐一聽,便知道宗主不會再管這件事,默了下,沒再說什麽。


    一個月後,薑岐和琢玉準備出發。


    “薑長老,歸塵仙君來尋你了,說有事找你。”


    褚離來尋她作甚?


    甚至還找到了器山宗來。


    想著也許對方有急事,她點頭道:“讓他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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