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徐覃暉罵罵咧咧的爬起來,走向薑岐,“浪費老子一張天雷符!”


    這符他隻有兩張,可見其珍貴程度,如今卻被逼的用在薑岐身上,徐覃暉心中殺意濃烈。


    薑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天雷符將她的半邊身體炸的血肉模糊,她甚至能聞到燒焦的味道。


    她氣息微弱,眼前模糊,看著徐覃暉朝她走近,無法動彈一下。


    徐覃暉陰測測地道:“放心,我可不會讓你這麽輕易的死去!”


    那天雷符本來是拿來對付煉氣後期的修士,如今卻對薑岐這麽個煉氣初期用了,如何不怒?


    “你踹我一腳,我奉還百腳,好叫你知道,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說罷,狠狠踹了薑岐一腳。


    隻是那腳落在薑岐身上時,薑岐死死的抓住,徐覃暉一時沒掙脫開,踹了兩下才掙脫開。


    徐覃暉沒生氣,冷笑一聲,居高臨下:“你就盡情的垂死掙紮吧,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我最喜歡看垂死掙紮的人臨死前的表情了。”


    “嗬~”


    薑岐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原本白皙的臉其中半邊已血肉模糊,竟讓她看起來莫名詭異。


    “是嗎?”她低笑道:“既這麽說,我突然也想看看,人臨死前是什麽表情……”


    說著,她抬頭看向徐覃暉:“道友可願意給我演示一番?”


    徐覃暉隻當薑岐死鴨子嘴硬,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正要說話,突然打了個冷顫,一股陰冷的氣體迅速竄入體內順著血液流轉全身鑽入骨髓,向著丹田之處掠去,徐覃暉渾身發抖。


    而此時,薑岐已撐著身體慢慢站起身。


    “是不是感覺很冷?別慌,這還隻是開始。”


    她聲音淡淡,聽不出任何憤怒的情緒,卻莫名讓人感到害怕,徐覃暉抱住雙臂,牙齒打顫,這刺骨的冷讓他根本無法運轉內功。


    “你……你……做了……什麽?”


    薑岐笑而不語,她看著不疾不徐,實際心中警惕,寒淵之氣越多,侵蝕的越快,她剛才已將身體裏的寒淵之氣盡數推入徐覃暉體內,可寒淵之氣的侵蝕速度究竟如何,連她都不知道。


    隻見徐覃暉臉上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為青灰色,指甲變尖,眼球充血。


    “那是什麽?!難道他被寒淵之氣侵蝕了?”台下看到徐覃暉的青灰色皮膚,頓時躁動起來。


    “徐覃暉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難道是薑岐幹的?”


    聽到這話,錦芸冷聲道:“她幹的?且不說她如何弄到寒淵之氣,就算弄到,寒淵之氣怎麽不侵蝕她?難不成她還能讓寒淵之氣聽她的話?”


    “就是就是!一群沒腦子的家夥!”圓圓在旁邊附和,怕別人不信,還重重地點了兩下頭,表情認真。


    可主仆二人眼底卻藏著深深的擔憂。


    此話言之有理,可徐覃暉此時的狀態實在是太駭人了,一部分修士紛紛離去。


    “冷……好冷……”


    他抱著自己,可根本沒用,身體的溫度越來越冷,陰涼的氣體經過肺腑,直達丹田。


    “救……我……”


    薑岐冷冷看著他:“救你?那可不行,我還想看看臨死之人是什麽表情。”


    就這樣,在她的注視下,不過一刻鍾,徐覃暉倒在地上。


    同一時間,一股強大的神識撲來,在場修士紛紛被承受不住跪在地上,薑岐卻什麽都沒感覺到,怕引起懷疑,她還是像其他修士般裝作承受不住跪倒在地。


    國字臉的修士瞬息間來到薑岐麵前,不由分說抓住薑岐胳膊。


    薑岐吃痛反抗。


    修士察覺到,冷哼一聲,手上更加用力:“若再反抗,格殺勿論!”


    “阿薑!”錦芸連忙吩咐身後的人:“攔住他!”


    “這……”四人對視一眼,飛向擂台。


    “許真人,還請留步。”


    許木易認出四人的身份,礙於錦家麵子,沒有動手,沉聲道:“讓開。”


    “不準讓!”錦芸此時走過來,俏臉寒霜:“阿薑犯了什麽錯,你要抓她?”


    “她用不知名的手段弄來寒淵之氣,用在擂台上,絲毫不把我頃禹城放在眼裏,這等罪名,還不夠嗎?錦大小姐,看在錦家麵子上,我不對你動手,但你若是再攔著我,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


    錦芸寸步不移:“那你大可試試,今天我把話放這,不經過我的同意休想想帶走她。”


    許木易眼眸劃過一絲狠厲,錦家護衛察覺到,神識外放,語帶威脅:“許真人三思。”


    此四人最高不過築基巔峰修為,而許木易已有金丹中期,若是對上,他們絕對不是對手。


    可他們背後是滄玄界五大世家的錦家,哪怕錦家如今式微,也不是他得罪的起的。


    權衡之下,許木易最終不得不放開薑岐。


    他盯著薑岐冷哼道:“一個月後,我看還有誰保你。”


    說罷,拂袖離去。


    錦芸連忙去扶搖搖欲墜的薑岐,錦家護衛冷聲道:“我們會將此事稟於族長,大婚在即,大小姐還是莫要惹是生非的好。”


    “好,知道了。”錦芸眼眸黯了黯,聲音低下來,隨即又振作起來,詢問薑岐:“阿薑,你還好嗎?”


    薑岐冷靜應聲:“還好。”


    隻是她如今的模樣看起來可不怎麽好,氣息又微弱的不行。


    “我帶你迴去。”


    薑岐看了眼地上的徐覃暉:“帶上他。”


    “好。”


    擂比結束,薑岐獲得勝利,在錦芸的插手下,薑岐今日不用再繼續參加擂比。


    被錦芸攙扶著迴到住處,情況越來越差,她躺在床上,氣息微弱,時斷時續。


    圓圓嚇得根本不敢給她處理傷口,錦芸還算鎮定,在房間放下陣盤後輕聲詢問:“接下來要做什麽?”


    “徐……覃暉……”


    於是主仆二人連忙把徐覃暉拖過來。


    “手……”


    薑岐之間虛虛的觸碰了下徐覃暉尖利的指甲,甚至不需要她引導,徐覃暉身體裏的寒淵之氣就迫不及待湧向她。


    她的身體開始發青,渾身冰冷。


    隻是她半邊本就被徐覃暉的符紙炸的血肉模糊,痛苦不堪,如今寒淵之氣一股腦湧入,灼膚之痛,刺骨之寒,痛不欲生。


    意識湮滅前,她聽到錦芸的呢喃聲:“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她也想問。


    為什麽,她的身體可以容納寒淵之氣而不被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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