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普度眾生,我普渡他一人!


    ——阮詞


    阮詞倒也不在意憨憨對自己的取笑,而是問了在外麵的僧人姻緣樹的位置,然後就朝著姻緣樹的位置走了過去。


    她想過了,既然要給自己一個be的虐心結局,那麽虐心的隻有她一個人又怎麽能行呢?


    先前看的話本子上說,男主追妻火葬場的時候一般都會去追溯他們的以往,然後就會發現好多細節性的東西。一些細節性的東西,往往都是最戳人心的啊~


    你說,要是她為君辭死了,君辭會不會也像話本裏的男主一樣追悔莫及?然後就會去她走過的地方看她看過的風景?


    “可是阿詞,你不是女主啊。而且,君辭也不是男主……”


    憨憨真的是實話實說,然後就直接被阮詞屏蔽了。


    憨憨:“……”


    嚶嚶嚶


    這年頭,說實話都不行了。


    阮詞真的遲早要被憨憨氣死,她當然知道她不是女主,這些事也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但是!!!


    憧憬幻想一下都不行了?


    阮詞來到了姻緣樹下,把手裏的籃子放下。她剛剛找一個小師傅給同心結開了光的,接下來隻需要把它拋的高高的就行了。


    隻是,她真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高大的樹。


    仰頭看,這樹起碼四五十米高吧?


    行吧,拋不了最高了。


    阮詞隨手一扔,同心結丟到了中間的一個高度,感覺也還行吧。


    “女施主!阿彌陀佛。”


    阮詞被突然出現的老和尚嚇了一跳,拍了拍胸脯,現在的和尚都會玩兒閃現?


    “師傅好。”


    阮詞雙手合十,來了人家的地盤,還是要守人家的規矩的。


    主持師傅又一次阿彌陀佛了,然後邀請阮詞去禪房坐一坐。


    阮詞不理解為什麽邀請自己,但是如果拒絕的話,好像不太好?


    和尚的禪房都是特別樸素的,除了一張簡簡單單的床,就是一個墊子還有一個木魚,當真是無趣得很。不過,這個老師傅地位應該挺高的,因為阮詞看見了擺在禪房最中間的紅色袈裟。


    “不知您找我來是?”


    “女施主請坐。”


    阮詞低頭看了眼,兩個人的中間是一局棋盤。


    這是邀請她手談一局?


    可是,這他喵是殘局啊!


    阮詞對於圍棋還是懂一點點的,所以看見這棋局的第一眼幾乎就看出來這是殘局了。


    不過……


    像這種高深的主持師傅一般都挺神秘的,所以阮詞還是乖乖聽話吧。


    “施主可看出了些什麽?”


    “啊?”


    阮詞緩過神來,老師傅指著殘局,眼睛看著她,帶著一絲莫名。


    “原諒我不太懂您的意思,這不就是一局殘局嗎?應該沒什麽特別的吧。”


    老師傅笑了笑,然後執起一顆白棋,拿著白棋的手在棋盤上方遲遲沒有落下。


    “施主可看清了?殘局終究是殘局,無論看起來如何簡單或者是複雜,他都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就像貧僧看了這麽久,身在局外,可終究還是看不清露胸局勢,所以也就沒有拯救殘局的能力。”


    阮詞眉頭輕蹙,總覺得這老師傅話裏有話:“您有話不妨直說。”


    老師傅笑了笑,然後把白棋放了迴去。


    “女施主是聰明人,不用貧僧明說,自然也知道其中意思。就比如施主今日拋起的同心結,不是在低處,也並非在高處,而是處在中間這樣一個不高不低的尷尬環節。”


    “就像您現在的處境,如果選擇執意插入本不應該有自己的事情中,那到時候的結局就隻能是把自己陷入死局之中。雖然救了別人,可卻是以犧牲自己的代價為前提。眾生皆苦,施主不是活菩薩,有時候還是要為自己想,為家人想想,切莫感情用事。”


    阮詞眼神陡然淩厲了起來,“老師傅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件事?”


    老師傅阿彌陀佛,“隻是希望女施主不要將自己陷入無端的痛苦中。”


    阮詞勾唇笑了笑,然後伸手拿出了一顆白棋,“老師傅,人生其實就像是一盤棋局,沒有人的棋局是沒有死局的。我雖然不知道您是如何知道這些的,但我還是很感謝您對我的指導。”


    “但是……”


    阮詞眼裏帶著笑意,然後落下了棋子。


    殘局瞬間破了。


    “我這個人啊,置之死地而後生習慣了,所以有時候看東西,自然要比一些人看得更真切一些。您說的我也都懂,我也知道自己會麵臨怎麽樣的結局,可是我不在乎!我隻是覺得,普渡一人,於我而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老師傅已經愣住了,這局棋竟然破了……


    “佛說,眾生皆苦,人們要祈求來世的幸福。可是佛也說,普度眾生,幫助別人。我確實不是活菩薩,可我心裏有一人,我願意做他的活菩薩,普渡他一人,我希望他能修成正果。哪怕……最後是要以犧牲我自己為代價。”


    其實這就是所謂的命,她以前不信命,現在也不行!


    但是,小世界不同,小世界人物的命運多數都是注定的。她雖然不喜歡守規矩,但是她現在還沒有能力和天道抗衡,也沒有能力保護好每一次都沒有記憶的他……


    她賭不起,就隻能選擇妥協。


    阮詞站起來,朝著老師傅深深鞠了一躬:“今天很感謝您的指導,但是我從來不後悔自己所做的每一個注定。”


    阮詞出了禪房,根據自己的感覺往寺廟大殿走。可是好像越走越偏,竟然來到了一處竹林。


    “殿下!”


    阮詞:?


    “嗯。”


    這個聲音……


    阮詞猛地抬頭,這是君辭的聲音!


    可是,他現在不應該是在男方?


    阮詞趕緊躲了起來,兩個人談話的內容在耳邊清晰地傳遞了過來。


    “三皇子現在對我還不是很信任,所以我還不能拿到那個東西……”


    君辭沒說話,淡淡的笑了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左手轉動著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看起來陰晴不定的,給人一種特別壓抑的感覺。


    莫苓額頭在冒汗,兩邊都要應付的感覺還真不怎麽樣。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是假裝投誠君辭,以期能給君離帶去有用的消息。


    但是這個君辭,他的性情實在是太難以琢磨了,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樣的人……


    實在是太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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