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前塵如夢
醫妃成寵：夫君難自控 作者：憐苡華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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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亓陌，你好，你真好！居然迴來了，也不來見我！”
“軒轅亓陌，你居然迴來了，也不帶禮物給我！”
“軒轅亓陌！你以為我就非你不可麽？！”
“軒轅亓陌！本小姐也是有追求者的！”
“軒轅亓陌！你以為，我就隻能和你一輩子在一起麽？我也會喜歡別人的！”
……
夢，是反複的，糾纏不休的，卻始終圍繞著的，都是軒轅亓陌這四個字。
隻是，那曾經的一句句話，好似早已經被忘記，卻又在這樣的多年之後，出現在了夢中。
鳳妃嫵一瞬驚醒，再睜開了雙眸，望著熟悉的四周，心不自覺的沉了沉。
她……是怎麽了？
怎麽會夢到了多年以前的那次醉酒！
怎麽會驀然的想起了那一片燦爛的西府海棠！
“咳咳咳……”
鳳妃嫵好似還沉浸在那樣的夢裏，還有那夢裏的小情緒。
隻是，驀然的一陣幹咳，讓她急急的捂住了嘴，卻依舊忍不下那隱隱的疼痛。
“小姐，您……醒了？”
落塵聞聲，極速的小跑了進來，望著一頭汗水的鳳妃嫵，眸子不自覺的沉了沉。
“嗯，我沒事，隻是有些累，做了些奇怪的夢而已。”
鳳妃嫵有些無力的說著話，眸光在這屋子裏四處的掃了掃，卻並沒有什麽具體的焦點。
而落塵望著鳳妃嫵這樣的表情，微微的頜首，聽著鳳妃嫵所謂的解釋，悄然的出聲，自動的將鳳妃嫵的動作看著是在尋找紫衍瑾曦。
“瑾曦見你熟睡，便出門去了。”
“嗬！不會又是打架去了吧！”
鳳妃嫵聽著落塵的話，不由的想起了昨日在雲深閣軒轅亓陌和紫衍瑾曦的打鬥，隨即話音依舊是有些似是而非的嘲諷。
而落塵隻聽著這話，卻是低低的笑了出聲來，自動的為紫衍瑾曦解釋。
“小姐，這次你可就誤會瑾曦了呢。以落塵看啊……他是出門找藥去了！”
“傷的很重？”鳳妃嫵聞聲，不由微微的一愣。
“好似是不輕，隻是怕小姐擔心，又或者怕挨罵，所以就……”落塵一直仔細著鳳妃嫵的反應，緩緩的出聲。
“真是的，都還是小毛孩兒麽！”
鳳妃嫵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紫衍瑾曦的功夫，不算是無雙，卻也難逢敵手了。
如今，卻是傷得不輕。
那……那個人呢？
鳳妃嫵不自覺的想起了軒轅亓陌，想起了最終他傲嬌走掉的樣子，便是隱隱的蹙眉。
隻是，因著鳳妃嫵剛剛醒來，還有些恍惚。
因著，關於剛剛的那個夢，鳳妃嫵一時之間，根本無從說起。
所以，這一刻，鳳妃嫵的心有些亂，有些神思恍惚。
而落塵望著鳳妃嫵那有些鬱鬱的模樣，有些無奈，隻能又緩緩的開了口，試圖吸引鳳妃嫵的注意力。
“小姐，軒轅睿霖又來了，又在門口磨蹭了好一會兒……您這麽一直不見他，合適麽？”
“有什麽不合適？我和他……好像沒那麽熟吧！”
一提到軒轅睿霖，鳳妃嫵便沒什麽好氣。
“原本是沒那麽熟的。可如今，隻怕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那素有賢名的齊王殿下，心係咱們鎮國公府的二小姐……”落塵斂了斂眉，小聲。
“那又如何？”鳳妃嫵挑了挑眉，對於軒轅睿霖的那些把戲，如今她還真是越看越不待見。
“不如何，隻是就不知道外人要怎麽想小姐了。”落塵有些無奈的歎息。
這軒轅睿霖每次來，都是那麽的高調。
縱是根本見不到鳳妃嫵，也是鬧的人盡皆知。
所以，落塵還真是忍不住的為鳳妃嫵擔心。
可鳳妃嫵聽著落塵的話，不由的一挑眉，外加了一聲冷笑。
“由著他折騰去，本小姐不在乎！”
鳳妃嫵毫不在意的丟了那麽一句話。
若是以前，以她的性子，總是少不了要見上一見的。
隻是如今，在清楚了軒轅睿霖的真麵具，鳳妃嫵隻會覺得惡心！
尤其是鳳妃嫵又想起了剛剛的那個夢，那片西府海棠，以及……那一件披風！
曾經的那次醉酒，幾乎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麽，隻有鳳妃嫵自己心裏清楚，那是被軒轅亓陌氣的。
因為軒轅亓陌從邊關迴來了，卻遲遲不來見他，因為軒轅亓陌的身邊驀然的多了很多很多的鶯鶯燕燕。
可也是那一次的醉酒，那一次醉酒之後，是軒轅睿霖及時的出現，將她用披風裹好，送迴了府裏，也才免了醉酒的難堪。
當然，也正是因此，才使得本就對軒轅睿霖有些動心的她，義無反顧的去麵對了她和軒轅睿霖的感情，愛上了軒轅睿霖。
隻是……再一次夢到當年的事情，那夢裏依稀著的是當年醉酒時候的氣話，甚至……隱約夢到和她在海棠樹下糾結的人，正是軒轅亓陌！
與事實截然相反的夢境，卻真實的好似真的一般。
這一刻，鳳妃嫵出神的想著那些有的沒的，人有些愣愣的。
而落塵望著這樣有些心不在焉的鳳妃嫵，不禁皺了皺眉，許久，才又是悄聲。
“小姐，不然……你去老太爺那邊晃悠一圈？”
“嗯？爺爺怎麽了？”
鳳妃嫵強打精神，抬眸望向了落塵。
“沒什麽，隻是正好軒轅亓陌也在那兒，你想刁難，想報仇，想怎樣都可以。”落塵的聲音越來越小。
可鳳妃嫵聽著這樣的話，卻是不自覺的挑了挑眉，連聲音裏都隱隱的多了一些精氣神兒。
“他又去纏著爺爺了？”
“嗯，據說……剛剛還在老太爺那裏用了午飯！”落塵見著鳳妃嫵對軒轅亓陌的事情，多了幾分生氣，於是還真就認認真真的交代著。
隻是，鳳妃嫵聽著落塵的話，卻再一次的沉默了。
許久許久的沉默。
直到最終，鳳妃嫵當真是站了起來，卻是朝著原本鳳妃姒的院子走。
而落塵一步步的跟在了鳳妃嫵的身後，斂著眉，心底無限的疑惑，卻還是開了口，輕笑。
“小姐，你和瑾曦還真是心有靈犀。”
“怎麽說？”鳳妃嫵的腳步驀然的一頓，有些意外的望向了落塵。
而落塵對上了鳳妃嫵的目光，依舊是那樣靜靜的笑著，一字一句。
“瑾曦早就吩咐了，讓人在那院子裏設了軟榻，還備下了一應事物，方便您想曬太陽的時候，有個不錯的地方。”
“……”
鳳妃嫵一瞬沉默。
這……都什麽和什麽？
鳳妃嫵對於落塵的話，不置一詞。
心底卻是明白紫衍瑾曦這麽做，是早想到了自己的心裏有些事情、有些情緒，是無處宣泄的。
所以，到了最終，才有了這麽一件事。
“既是如此，那……你去給我溫上一壺酒。”
鳳妃嫵重新又邁開了步子，當真是朝著紫衍瑾曦早就著人安排的軟榻上靠去。
隻是，她那話，聽進了落塵的耳中，卻是變得格外的……別有意思。
落塵難得的站在原地不動，看著那些侍女，擺果盤的擺果盤，燒炭火的燒炭火，眼觀鼻，鼻觀心的好心提示鳳妃嫵。
“小姐，瑾曦隻是出去一會兒，若是他迴來的時候，看見你在偷酒喝……”
“你攔著他，他不就看不見了？！”
鳳妃嫵有些沒好氣的白了落塵一眼，隨手撩了一旁的披風，蓋在身上。
隻是，那披風……
鳳妃嫵剛剛將披風搭好，卻望著那上麵的圖樣，動了動指尖。
這……是當年的那件披風？！
“小姐，你在開玩笑吧，讓我去攔瑾曦，我哪裏有那個能耐！”
落塵倒是真沒太在意鳳妃嫵望著那披風的眼神，一字字的抗議。
可鳳妃嫵卻已然沒了心思在糾纏什麽，隻是指尖輕輕的婆娑著那披風，一字字隻怕就是落進了水中，也激不起半分的漣漪。
“備酒。”
“……”
落塵動了動唇，再望著鳳妃嫵那有些陰沉的模樣，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隻就那樣悄無聲息的離去，悄無聲息的備好了酒，重新端了上來。
而鳳妃嫵的眸子卻始終都落在那一件披風上，望著那銀絲紋路，腦中不斷的閃過的是曾經的那些畫麵，現實的，夢裏的，不斷交疊，分不出真實與虛幻。
“小姐……”
落塵望著這樣的鳳妃嫵，望著鳳妃嫵呆呆的望著那披風，不知鳳妃嫵想起了什麽，卻也隻能無奈的主動的為鳳妃嫵滿上了一杯酒。
有時候，人太清醒了，會痛。
倒還真是不如醉了。
可鳳妃嫵卻是微微的一愣，望著落塵，望著那案幾上的酒盞，終是放下了手中的那件披風，緩緩的接過，緩緩的一飲而盡之後，輕歎。
“落塵……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
落塵微微的一愣，卻並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簡單的一個點頭，便是帶了那些侍女，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院子。
一時之間，這還是滿目蒼涼凋敝，恣意著的是死寂一般的狼藉。
鳳妃嫵無力的靠在了那軟榻上，懶懶散散的，望著這熟悉的一切，指尖輕輕的捏著酒盞，卻是一杯杯的細品著那所謂的溫酒。
溫酒，再溫，入口，依舊是辛辣，入喉，依舊是難過。
可鳳妃嫵卻始終淡淡的望著手邊上還灼燒著的炭火，望著那極好的銀絲炭一圈圈成灰，望著那軟榻上的那件披風，一杯杯的飲下了那苦酒。
當初，她便是這樣醉了，醉了之後，錯付了心，給軒轅睿霖。
如今，她依舊是這樣的喝著，醉著，同樣的是因為軒轅亓陌，隻是，隻怕卻再也找不到要付心的人，哪怕……是錯付！
是苦澀，是自嘲，是意猶未盡，是到底意難平！
鳳妃嫵隨意的飲著酒，隨意的呆著，笑著，到了最終，閉上了雙眸，不願再看眼前這刺眼的一切。
隻是，一個不經意，那原本隨意放下的酒盞，卻是應聲而落，支離破碎。
緊接著，似乎是有那麽一些窸窸窣窣的動靜，隱隱約約的腳步聲，朝著鳳妃嫵靠近了。
可鳳妃嫵卻依舊那樣醺醺然的閉著眸子，似睡非睡之間，不去理會任何。
直到……
鳳妃嫵的身上，驀然的一暖，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暖……隻是，一瞬，那感覺好似有些飄，有些忽遠忽近。
嗬！
瑾曦……該是惱了。
鳳妃嫵的腦中閃過了那似是而非的情緒，進而，她帶著那似是而非的笑，抬起了手，極輕極輕的扯了來人的手臂，輕聲撒嬌歎息。
“陪我呆一會兒吧……我……好難受。”
“又喝酒！”
似乎是毫無違和感的一句話，帶著隱隱的無奈，響起。
可也就是這樣的一聲，卻迫使著鳳妃嫵一瞬睜開了雙眸。
她微微的眯起了眸子，望著眼前的那個人，寒氣凜冽，玉樹淩風，那一身墨袍銀絲卻正是鳳妃嫵心中所想、所念、所怨的那一個！
軒轅亓陌！
“軒轅亓陌，你好，你真好！居然迴來了，也不來見我！”
“軒轅亓陌，你居然迴來了，也不帶禮物給我！”
“軒轅亓陌！你以為我就非你不可麽？！”
“軒轅亓陌！本小姐也是有追求者的！”
“軒轅亓陌！你以為，我就隻能和你一輩子在一起麽？我也會喜歡別人的！”
……
夢，是反複的，糾纏不休的，卻始終圍繞著的，都是軒轅亓陌這四個字。
隻是，那曾經的一句句話，好似早已經被忘記，卻又在這樣的多年之後，出現在了夢中。
鳳妃嫵一瞬驚醒，再睜開了雙眸，望著熟悉的四周，心不自覺的沉了沉。
她……是怎麽了？
怎麽會夢到了多年以前的那次醉酒！
怎麽會驀然的想起了那一片燦爛的西府海棠！
“咳咳咳……”
鳳妃嫵好似還沉浸在那樣的夢裏，還有那夢裏的小情緒。
隻是，驀然的一陣幹咳，讓她急急的捂住了嘴，卻依舊忍不下那隱隱的疼痛。
“小姐，您……醒了？”
落塵聞聲，極速的小跑了進來，望著一頭汗水的鳳妃嫵，眸子不自覺的沉了沉。
“嗯，我沒事，隻是有些累，做了些奇怪的夢而已。”
鳳妃嫵有些無力的說著話，眸光在這屋子裏四處的掃了掃，卻並沒有什麽具體的焦點。
而落塵望著鳳妃嫵這樣的表情，微微的頜首，聽著鳳妃嫵所謂的解釋，悄然的出聲，自動的將鳳妃嫵的動作看著是在尋找紫衍瑾曦。
“瑾曦見你熟睡，便出門去了。”
“嗬！不會又是打架去了吧！”
鳳妃嫵聽著落塵的話，不由的想起了昨日在雲深閣軒轅亓陌和紫衍瑾曦的打鬥，隨即話音依舊是有些似是而非的嘲諷。
而落塵隻聽著這話，卻是低低的笑了出聲來，自動的為紫衍瑾曦解釋。
“小姐，這次你可就誤會瑾曦了呢。以落塵看啊……他是出門找藥去了！”
“傷的很重？”鳳妃嫵聞聲，不由微微的一愣。
“好似是不輕，隻是怕小姐擔心，又或者怕挨罵，所以就……”落塵一直仔細著鳳妃嫵的反應，緩緩的出聲。
“真是的，都還是小毛孩兒麽！”
鳳妃嫵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紫衍瑾曦的功夫，不算是無雙，卻也難逢敵手了。
如今，卻是傷得不輕。
那……那個人呢？
鳳妃嫵不自覺的想起了軒轅亓陌，想起了最終他傲嬌走掉的樣子，便是隱隱的蹙眉。
隻是，因著鳳妃嫵剛剛醒來，還有些恍惚。
因著，關於剛剛的那個夢，鳳妃嫵一時之間，根本無從說起。
所以，這一刻，鳳妃嫵的心有些亂，有些神思恍惚。
而落塵望著鳳妃嫵那有些鬱鬱的模樣，有些無奈，隻能又緩緩的開了口，試圖吸引鳳妃嫵的注意力。
“小姐，軒轅睿霖又來了，又在門口磨蹭了好一會兒……您這麽一直不見他，合適麽？”
“有什麽不合適？我和他……好像沒那麽熟吧！”
一提到軒轅睿霖，鳳妃嫵便沒什麽好氣。
“原本是沒那麽熟的。可如今，隻怕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那素有賢名的齊王殿下，心係咱們鎮國公府的二小姐……”落塵斂了斂眉，小聲。
“那又如何？”鳳妃嫵挑了挑眉，對於軒轅睿霖的那些把戲，如今她還真是越看越不待見。
“不如何，隻是就不知道外人要怎麽想小姐了。”落塵有些無奈的歎息。
這軒轅睿霖每次來，都是那麽的高調。
縱是根本見不到鳳妃嫵，也是鬧的人盡皆知。
所以，落塵還真是忍不住的為鳳妃嫵擔心。
可鳳妃嫵聽著落塵的話，不由的一挑眉，外加了一聲冷笑。
“由著他折騰去，本小姐不在乎！”
鳳妃嫵毫不在意的丟了那麽一句話。
若是以前，以她的性子，總是少不了要見上一見的。
隻是如今，在清楚了軒轅睿霖的真麵具，鳳妃嫵隻會覺得惡心！
尤其是鳳妃嫵又想起了剛剛的那個夢，那片西府海棠，以及……那一件披風！
曾經的那次醉酒，幾乎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麽，隻有鳳妃嫵自己心裏清楚，那是被軒轅亓陌氣的。
因為軒轅亓陌從邊關迴來了，卻遲遲不來見他，因為軒轅亓陌的身邊驀然的多了很多很多的鶯鶯燕燕。
可也是那一次的醉酒，那一次醉酒之後，是軒轅睿霖及時的出現，將她用披風裹好，送迴了府裏，也才免了醉酒的難堪。
當然，也正是因此，才使得本就對軒轅睿霖有些動心的她，義無反顧的去麵對了她和軒轅睿霖的感情，愛上了軒轅睿霖。
隻是……再一次夢到當年的事情，那夢裏依稀著的是當年醉酒時候的氣話，甚至……隱約夢到和她在海棠樹下糾結的人，正是軒轅亓陌！
與事實截然相反的夢境，卻真實的好似真的一般。
這一刻，鳳妃嫵出神的想著那些有的沒的，人有些愣愣的。
而落塵望著這樣有些心不在焉的鳳妃嫵，不禁皺了皺眉，許久，才又是悄聲。
“小姐，不然……你去老太爺那邊晃悠一圈？”
“嗯？爺爺怎麽了？”
鳳妃嫵強打精神，抬眸望向了落塵。
“沒什麽，隻是正好軒轅亓陌也在那兒，你想刁難，想報仇，想怎樣都可以。”落塵的聲音越來越小。
可鳳妃嫵聽著這樣的話，卻是不自覺的挑了挑眉，連聲音裏都隱隱的多了一些精氣神兒。
“他又去纏著爺爺了？”
“嗯，據說……剛剛還在老太爺那裏用了午飯！”落塵見著鳳妃嫵對軒轅亓陌的事情，多了幾分生氣，於是還真就認認真真的交代著。
隻是，鳳妃嫵聽著落塵的話，卻再一次的沉默了。
許久許久的沉默。
直到最終，鳳妃嫵當真是站了起來，卻是朝著原本鳳妃姒的院子走。
而落塵一步步的跟在了鳳妃嫵的身後，斂著眉，心底無限的疑惑，卻還是開了口，輕笑。
“小姐，你和瑾曦還真是心有靈犀。”
“怎麽說？”鳳妃嫵的腳步驀然的一頓，有些意外的望向了落塵。
而落塵對上了鳳妃嫵的目光，依舊是那樣靜靜的笑著，一字一句。
“瑾曦早就吩咐了，讓人在那院子裏設了軟榻，還備下了一應事物，方便您想曬太陽的時候，有個不錯的地方。”
“……”
鳳妃嫵一瞬沉默。
這……都什麽和什麽？
鳳妃嫵對於落塵的話，不置一詞。
心底卻是明白紫衍瑾曦這麽做，是早想到了自己的心裏有些事情、有些情緒，是無處宣泄的。
所以，到了最終，才有了這麽一件事。
“既是如此，那……你去給我溫上一壺酒。”
鳳妃嫵重新又邁開了步子，當真是朝著紫衍瑾曦早就著人安排的軟榻上靠去。
隻是，她那話，聽進了落塵的耳中，卻是變得格外的……別有意思。
落塵難得的站在原地不動，看著那些侍女，擺果盤的擺果盤，燒炭火的燒炭火，眼觀鼻，鼻觀心的好心提示鳳妃嫵。
“小姐，瑾曦隻是出去一會兒，若是他迴來的時候，看見你在偷酒喝……”
“你攔著他，他不就看不見了？！”
鳳妃嫵有些沒好氣的白了落塵一眼，隨手撩了一旁的披風，蓋在身上。
隻是，那披風……
鳳妃嫵剛剛將披風搭好，卻望著那上麵的圖樣，動了動指尖。
這……是當年的那件披風？！
“小姐，你在開玩笑吧，讓我去攔瑾曦，我哪裏有那個能耐！”
落塵倒是真沒太在意鳳妃嫵望著那披風的眼神，一字字的抗議。
可鳳妃嫵卻已然沒了心思在糾纏什麽，隻是指尖輕輕的婆娑著那披風，一字字隻怕就是落進了水中，也激不起半分的漣漪。
“備酒。”
“……”
落塵動了動唇，再望著鳳妃嫵那有些陰沉的模樣，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隻就那樣悄無聲息的離去，悄無聲息的備好了酒，重新端了上來。
而鳳妃嫵的眸子卻始終都落在那一件披風上，望著那銀絲紋路，腦中不斷的閃過的是曾經的那些畫麵，現實的，夢裏的，不斷交疊，分不出真實與虛幻。
“小姐……”
落塵望著這樣的鳳妃嫵，望著鳳妃嫵呆呆的望著那披風，不知鳳妃嫵想起了什麽，卻也隻能無奈的主動的為鳳妃嫵滿上了一杯酒。
有時候，人太清醒了，會痛。
倒還真是不如醉了。
可鳳妃嫵卻是微微的一愣，望著落塵，望著那案幾上的酒盞，終是放下了手中的那件披風，緩緩的接過，緩緩的一飲而盡之後，輕歎。
“落塵……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
落塵微微的一愣，卻並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簡單的一個點頭，便是帶了那些侍女，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院子。
一時之間，這還是滿目蒼涼凋敝，恣意著的是死寂一般的狼藉。
鳳妃嫵無力的靠在了那軟榻上，懶懶散散的，望著這熟悉的一切，指尖輕輕的捏著酒盞，卻是一杯杯的細品著那所謂的溫酒。
溫酒，再溫，入口，依舊是辛辣，入喉，依舊是難過。
可鳳妃嫵卻始終淡淡的望著手邊上還灼燒著的炭火，望著那極好的銀絲炭一圈圈成灰，望著那軟榻上的那件披風，一杯杯的飲下了那苦酒。
當初，她便是這樣醉了，醉了之後，錯付了心，給軒轅睿霖。
如今，她依舊是這樣的喝著，醉著，同樣的是因為軒轅亓陌，隻是，隻怕卻再也找不到要付心的人，哪怕……是錯付！
是苦澀，是自嘲，是意猶未盡，是到底意難平！
鳳妃嫵隨意的飲著酒，隨意的呆著，笑著，到了最終，閉上了雙眸，不願再看眼前這刺眼的一切。
隻是，一個不經意，那原本隨意放下的酒盞，卻是應聲而落，支離破碎。
緊接著，似乎是有那麽一些窸窸窣窣的動靜，隱隱約約的腳步聲，朝著鳳妃嫵靠近了。
可鳳妃嫵卻依舊那樣醺醺然的閉著眸子，似睡非睡之間，不去理會任何。
直到……
鳳妃嫵的身上，驀然的一暖，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暖……隻是，一瞬，那感覺好似有些飄，有些忽遠忽近。
嗬！
瑾曦……該是惱了。
鳳妃嫵的腦中閃過了那似是而非的情緒，進而，她帶著那似是而非的笑，抬起了手，極輕極輕的扯了來人的手臂，輕聲撒嬌歎息。
“陪我呆一會兒吧……我……好難受。”
“又喝酒！”
似乎是毫無違和感的一句話，帶著隱隱的無奈，響起。
可也就是這樣的一聲，卻迫使著鳳妃嫵一瞬睜開了雙眸。
她微微的眯起了眸子，望著眼前的那個人，寒氣凜冽，玉樹淩風，那一身墨袍銀絲卻正是鳳妃嫵心中所想、所念、所怨的那一個！
軒轅亓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