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峰一臉嚴肅地看著眼前這座望不到頂的山。

    “這裏?”左嚴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座山,指著山的手指因為激動而有點顫抖。激動並不是因為長途跋涉終於到了目的地,而是因為被眼前的目標嚇到了。

    左嚴看著山又看看峰,頭在山與峰之間來迴轉動“峰,你確定沒有記錯?這是什麽?這座是山嗎?明明就是擎天柱嘛,會有人住在這裏?”左嚴還是不相信,在他看來,如果麵前的是一頭大象,那自己就是一隻小螞蟻,而且還是幼兒時期的小螞蟻。

    “沒錯”峰沒有看他卻肯定地說。

    而左嚴仰頭看著山,一支手摭著額頭,自言自語道:“不知道躺下來能不能看到山頂。”

    左嚴迴頭看著峰:“峰,我們怎麽上去?”

    峰指著山上的幾個突點:“那有階梯。”

    左嚴走近山一看,皺著眉:“那也叫階梯呀?一般人能上去嗎?誰會有那麽大的步?”左嚴數著階梯“就隻能看到五個而已呀。”剩下的要是還有就是在雲層裏了。

    而那一個突點與另一個突點的距離最近也有幾十米。

    “正常人怎麽會住在這裏?還把這山弄得跟柱子一樣,簡直就是垂直的嘛。弄個階梯還像雲彩一樣那麽飄忽。直是搞不懂。”

    “我說峰,我們是不是找錯人?這麽不正常的一個人可以救人嗎?”左嚴走到峰旁邊,擔心地看著他。他真的希望是找錯地方了,盡管現在累得要死。

    “把你的問題留起來問主人吧。”峰看著左嚴,無奈地說“走吧”

    他這個死黨就是這麽哆嗦。他是一個喜歡靜的人,到現在都搞不懂自己為什麽會與左嚴做朋友,而且還是赴湯蹈火的朋友。

    也許真的像左嚴所說,隻因為他們太了解彼此。

    說也奇怪,他們在見第一麵就能猜到對方的想法,而且總能保持一至。

    其實,他們是兩種不同的人,除了想法相同外,其他方麵都是相反的兩種不同人。能像現在這樣,沒有人可以理解。他們也懶得去理解這些,反正,現在兩人是死黨已經是事實。

    就像這次,峰為了救自己的哥哥,長途跋涉來求醫,左嚴也意氣地來幫忙。一個人需要幫忙的時候另一個總是義不容辭,也從不問原因。

    峰來到山腳下,左嚴隻是動了動,並沒有打算走“真的要上去呀?”左嚴從看到山的那一刻眉頭就皺起了小山。

    “那你留下,我上去。”峰看著左嚴想,他真的累了,一個沒有吃過苦頭的公子哥,能為了朋友來到這裏,已經難得了。左嚴一聽,有點急了:“不行,怎麽可以讓你一個人上去?這個怪人萬一發起神經來,對你怎麽樣,我怎麽迴去向你家人交待?”左嚴認定了山上的人是怪人。

    “沒有人讓你交待什麽,更何況,我是來求醫,不是來打架。”峰好氣的說。

    “那也不行,現在變態的人這麽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左嚴想想搖搖頭“不行,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要不然我不放心。”

    左嚴走到峰前麵,首先上了階梯,向山上飛去。

    峰看著從一個階梯飛到另一個階梯的左嚴,不禁笑著搖搖頭,心想,要是真有事情真不知道是誰照顧誰。

    左嚴雖然武功了得,但是脾氣完全像個小孩子,與峰沉穩冷靜正好相反,所以每次有事情發生的時候一定是峰在一旁叮囑左嚴,免得他衝動想不周全辦錯事。

    峰緊跟著左嚴也飛了上去。

    這階梯其實就是借力而已,隻有輕功極高的人,才有足夠的耐力,借助這個階梯飛向另一個階梯。

    也不知飛了多久,終於到了山頂。

    兩個人氣喘籲籲。

    “你說…”左嚴緩了一下氣,“這山到底有多高?”左嚴抬頭看峰,雙手支雙腿,彎著腰。

    “沒興趣知道”峰看著他,也在微喘著氣。

    峰就是這樣不愛講話,多餘的事情也不會去想。

    他們都停下來,平順著氣息。

    可以肯定,能住在這裏的人武功一定了得,至少輕功是這樣。

    左嚴走到山邊向下看,“哇,隻能看到雲呐。”笑笑地說“不過挺漂亮的。”完全忘記了剛才的狼狽樣子。

    “走吧。”峰沒有迴頭,徑直向前麵的房子走去。

    左嚴跟了上去。

    他們先來到一顆樹下,這顆樹居然是紅色的,紅得像血,從樹杆到樹葉。這樹的葉子居然還形狀不一。

    “這是什麽樹啊?紅得像血,這麽奇怪。”左嚴目不轉睛地看著樹“峰,你見過沒有?”

    峰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樹,不免得也多看了幾眼,隻是因為現在無心欣賞這些。

    簡單的說了一句“沒有。”說完就來到房前。

    左嚴也知道辦正事要緊,也不在研究,說了一句“果然是怪人,連樹也這麽奇怪。”跟上峰“峰,等等我。”

    “請問,有人在嗎?”峰對著門口輕叫到。

    屋內沒有聲音。

    “有沒有人啊?”左嚴喊了一句,還是沒有聲音。

    “獨孤老前輩在嗎?”耳邊隻響著風聲。

    “不會老到耳背,聽不見吧?幹脆進去看看就知道有沒有人了。”左嚴小聲對峰說,並伸手去推門。

    峰剛想阻止快要接觸到門的左嚴,他們卻被另一個聲音阻止了動作。

    “這顆樹叫紅血樹。”

    他們尋著聲音望去,隻見到有一件藍色的絲衣在樹後隨風輕輕飄動。

    他們走到樹下,繞過樹看到一位身穿淡藍色絲衣的妙齡少女。

    這少女長長的頭發與淡藍色的絲衣一樣與風飛舞。一雙靈動的眼睛下不知道什麽樣的麵容被絲巾摭住了。

    看來少女很喜歡淡藍色,就像天空一樣。

    紅樹下的她,背後的夕陽,一身淡藍色與天相接,天邊的淡薄雲層,輕輕地微動,就像是她身邊的朋友,頭上戴著的蘭花與樹葉相襯。

    這樣的美是不用言語的,盡管根本不知道她的樣貌,這是一種感覺,是與樣貌無關。

    可以看得出來她的眼睛是笑的。

    左嚴與峰有幾妙鍾的刹那,欣賞著她。婉如一幅畫,一首詩。

    又像是一潭青山鳥語間的泉水,讓人不忍去碰觸,像是怕指間泛起的漣漪會打破那泉水的寧靜與靈動。

    “你們不是應該有事?”少女問向兩個不說話的人。

    剛剛不是講話很大聲,要不然自己怎麽會被打擾紅血樹上的美夢呢?隻是奇怪怎麽現在都不講話?他們不是一直在問有沒有人嗎?現在見到人了又不講話是怎樣啊?

    “請問獨孤老前輩在嗎?”峰收迴有些迷茫的眼神。

    “你們找我師父做什麽?”少女的聲音也是如此動聽。

    “孤獨老前輩是你師父?”左嚴問。不是說獨孤老前輩是獨居的嗎?而且好像從來不收徒弟的。

    “難道我在這裏是假的?要不然你是覺得我來這裏逛街?”少女好氣地反問。

    峰與左嚴互望了一眼。

    “我們想請獨孤老前輩下山救人。”峰說,他已經沒有時間去研究這些了,正如她所說的,如果一般人也不會在這種地方。

    “對不起,恐怕你們要無功而返了。”少女同情地看著他們。

    “為什麽?難道他見死不救?”左嚴有點氣,辛苦來到這裏怎麽也不想有這樣的結果。

    “請姑娘代為轉告令師一聲。”峰不想沒有見到人就迴去,他不甘心。

    “家師已經封醫很久了,我們住在這裏就是不想理會塵世。更何況是現在,那就更不可能了,兩位還是請迴吧。令請高明還來得及。”少女微笑著,一直微笑著。她那清澈的眼神也從來沒有改變過,像是一切都與她無關,少女說完向小屋走去。峰在身後急忙說:“煩勞姑娘代傳一聲,我們想見令師一麵。家父還有一封信要親承令師。”

    左嚴把信舉至少女麵前。

    少女轉過身,底眼看了那封信。

    信封上寫著“獨孤隱九言令親啟”

    少女看著那封信,看了好久,又看向峰,看了好久。

    師父獨孤隱,是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無人不佩服的神醫。可是在江湖上知道獨孤隱九言令的人卻隻有一人。

    莫非,真的是師父說的那個人?看他的年齡不像啊。

    “你叫什麽名字?”少女眼神有些變化。可是沒人能猜出那意味著什麽。

    “冷峰。”

    果然姓冷。在那一刻,少女多麽希望他不姓冷。那樣自己就不會改變現在的生活了,現在他說他姓冷,那以後,她的將來將會是未知數。

    “冷天雲是你什麽人?”少女用失望又有一點希望的眼神看著峰,她多麽希望他們隻是同姓而沒有關係的人啊。

    峰與嚴互看了一眼,她居然知道冷天雲,峰看向少女說“冷天雲是我父親。”

    少女一聽冷天雲是他爹,就皺起了眉,而且眼神充滿著失望。

    生氣?怎麽她一聽到冷天雲是峰的爹就生氣?難道他們有什麽仇?

    左嚴上下打量著少女,這少女不簡單,就好像剛才她的出現,就沒有感覺出來。不知道她是不會武功還是武功高手?

    不對,她一定是高手。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走路是有氣息的,而且步伐混濁,快慢不一。可是她走起路來,平穩,動作又快,卻無聲無息。

    完了完了,這次不會是羊入虎口吧。可是,也不對呀,如果是仇人,冷伯父不會讓我們來找人啊。

    左嚴看到了失望的眼神還以為是少女生氣了。雖然站在那裏,可是思想就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不管怎麽樣,也不能讓人傷害峰。

    左嚴本能的擋在峰麵前,“是呀,冷天雲是他爹,怎樣犯法啊?”

    峰也發現了,為什麽少女一聽到他父親是冷天雲會是這種眼神?究竟他們之間有什麽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看她也不過是十六、七歲的樣子,按年齡來說,他們應該不會認識才對呀。

    峰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左嚴,有些好笑,他知道左嚴是怕自己受傷才這樣明顯的護著自己。

    少女掐著指頭算了算時間,還有三天就到期了,師父說過,如果在師父預期的日子還沒有見到人來的話,那自己就不用遵守對師父的諾言了。可是就差三天,看來師父說的劫終究過不去,算了,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命吧。

    少女想後抬頭就看到了左嚴的舉動,不禁笑了出來:“幹嘛?怕我殺他?放心,我從來不殺人。更何況他姓冷,我就更不會殺了。”

    少女走到他們身邊笑看著左嚴:“啊!你對他不錯嘛,肯擋在他前麵。”

    “一會氣一會又笑,你沒事吧?”左嚴被她搞糊塗了。

    “你有這樣的朋友,是你的福氣。隻希望你會好好的珍惜。”少女笑著看向峰意有所指地說。

    峰剛想說些什麽,就被少女打斷。

    “走吧,帶你們去見我師父。”少女轉身走向屋後。

    峰與左嚴一樣不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會趕人走,一會又帶著去找師父,很奇怪的一個人。

    他們在身後跟著。

    他們來到一個地方,麵前又是一座小山。

    山中山,而且是孿生的。

    不同的是這個山隻有一個階梯的高度。

    “師父就在上麵。”

    “不是吧,又來?怎麽山上麵還可以有山?”左嚴有點埋怨,怎麽這師徒倆這麽喜歡山?

    峰看著左嚴:“沒辦法,走吧。”

    他們說完話卻沒有看到少女。

    “你們在幹嘛?還不上來?”

    抬頭一看,她居然已經在上麵了。

    左嚴瞪著眼:“她什麽時候上去的?”看向上麵又看向峰。

    峰搖搖頭。

    不可思議。

    他們的武功在江湖上雖然不是最高的,但能傷他們的人也沒有幾個。可是卻沒有發現少女的行動,什麽時候施展輕功,什麽時候有動作,甚至連聲音都沒有聽到。

    現在左嚴可以肯定少女一定是高手,隻是想像不到少女的武功達到什麽程度。

    “你們在磨蹭什麽?”

    而且少女顯然等了有一會了。

    他們互看一眼,飛了上去。

    在他們飛的過程中,留意著周圍的變化,明顯帶有風。

    飛上去之後,兩個人又互看。

    “看到了嗎?”左嚴問峰。

    “看到了。”

    “有風。”

    “對”

    “可是剛剛根本就沒有感覺到。”

    “沒錯”

    兩個人又同時看向少女。

    少女聽著這一問一答的奇怪對話不解地問:“你們在說什麽?”

    “在說你呀。”左嚴迴答。

    “我?”少女指向自己,她不明白,自己有什麽好讓他們說的。

    “是呀,你上來的時候沒有什麽感覺嗎?像是風之類的?”左嚴。

    少女看著他們,之後又了然地說“哦?!你想問我,飛上來的時候怎麽沒有風,怎麽可以如平鏡一像,周圍的事物紋絲不動?”

    左嚴做了一個‘就是這樣’的動作。

    少女笑著說:“不告訴你。”

    “什麽嘛?”左嚴有點被耍的感覺。

    少女向前走,左嚴跟上去說:“我們比試一下好不好?”

    “比什麽?”

    “比武啊!”

    少女看著他:“你不是我對手”

    “沒比過怎麽知道?”左嚴不服氣。

    “我就是知道,而且我知道很多你們不知道的。”

    “吹牛”左嚴想用激將法。

    少女沒有再理會他。

    峰一直跟著他們,聽著他們的話,不知為什麽,他相信她說的。

    他們在一個像墳一樣的土堆停下。

    少女指著:“我師父在這裏。”

    峰和左嚴上前一看,徹底崩潰了。

    “這是什麽?土堆而已呀,哪有你師父?”嚴看著莫名其妙的少女。

    “我師父就睡在裏麵。”少女指著土堆說。

    “什麽?你師父這是練的什麽功?”嚴很好奇。

    “我師父不是在練功,而是長眠於此。”

    “怎麽可能,你不想讓我們見你師父就說好了,怎麽可以這樣咒你師父?不孝。”嚴還是不相信。

    少女沒有說話,隻是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嚴,一動不動。

    嚴被盯得居然有些心虛,真不明白自己心虛什麽“怎麽,怎麽連一個墓碑都沒有?再說誰看了,也不會相信這是一個墓,好不好?”

    “師父就想清靜地離開,所以不讓立碑。”少女有些悲傷的眼神。

    其實她也不明白為什麽師父在臨死前千叮嚀萬囑咐地讓她一定要把他葬在這裏,而且還不讓立碑與整土,就這樣隨便地與原有的墓合葬。而那原來的墓裏是誰,她也不知道。她隻知道,師父不告訴她的事情,她就不會問。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峰不敢相信,這居然真的是墳,而且是獨孤隱的墳,獨孤隱怎麽會死了?他不是神醫嗎?怎麽會死?他死了那他們豈不是白來一趟?那他哥哥怎麽辦?還有誰能救他?

    “是呀,怎麽會這樣?你跟我們開玩笑對不對?獨孤老前輩怎麽會死呢?他不是神醫嗎?”左嚴也叫了起來?他把峰沒有說出的話說了出來。

    “我師父也是人啊,是人就會死,這有什麽奇怪的?而且師父他已經去世很久了。”少女看著墳上有幾根雜草就順手拔了出來。

    “不行,你不可以死,你死了我哥怎麽辦?你出來,你出來跟我去救我哥,你出來啊?”峰邊喊邊爬在墳上扒著上麵的土,他要把人從墳裏挖出來。

    “你幹什麽?”少女生氣著抓住峰的手。

    左嚴也被峰的舉動嚇到了,他從來沒有看過峰這樣,在他印象裏,峰隻有冷靜,做事得體,這種有關衝動不記後果的事情,反而都是他在做。

    “峰,你冷靜點,不要這樣,人都死了,你挖出來也沒有用。我們可以再想辦法。”左嚴第一次看見峰這麽失控,全是為了救哥心切。

    可是再怎麽樣挖人家的墳也是犯忌諱,大不敬的事情啊。

    左嚴抱住峰,不讓他再犯錯,更不想讓他因此而傷害自己。

    “什麽辦法?這個世上隻有他能救哥,可是現在連他都死了,那哥怎麽辦?怎麽辦?”原本充滿希望地來找人,不管多苦多累也要找到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卻是一堆白骨。

    希望變成絕望。峰真的是瘋了。

    “我們一起想,總有辦法的。”左嚴這時忽然想起身後的少女,然後指向她:“她呀!她是他的徒弟,那她一定也會醫術了。”

    峰這時也看向少女,他有些不敢再有的希望,他怕,他怕失望的痛苦,絕望的心碎。

    少女看著兩個一起看著自己的人。

    生氣地說:“我是可以救人,而且在師父臨終之前我也答應過,要救你們姓冷的一家。可是現在,他對我師父不敬,我在考慮。”

    峰看著少女,慢慢走向她,很小心地問:“你,真的可以救我哥?”

    少女有些怕,她看到他幾乎絕望的眼睛後麵的火焰,那是可以燃燒一切的火焰。

    她本能地後退一小步:“師父做不到的事,我都可以做到,你說呢?”

    峰更激動地看著少女,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緊緊地抓住,幾乎用了全身的力量,像是怕不一小心就會丟掉再也找不到一樣:“你說真的?沒有騙我?”

    少女皺起眉,她的骨頭快被抓碎了,但她仍然說:“我從不騙人。”

    左嚴發現了少女的眉頭,急忙走過去拉住峰:“峰,你放手啊,你再抓下去又多了一堆白骨了,那就真的沒人可以救你哥了。”

    峰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動作,也是才發現他用的力道,如果是普通人,早就沒命了。她卻沒事。可是她為什麽不反抗呢?他應該不是她的對手才對。

    峰馬上放開手:“對不起。”

    “對不起不應該對我說。我是可以救,但是我不救。”少女微笑著,但笑容卻沒有任何意義,就像是長在臉上的東西,自然而然的。

    “為什麽?你有什麽條件,我都答應,隻要你救我哥。”峰有些急地看著她。

    少女沒有迴答,隻是在整理剛剛峰弄壞的墳土。

    沒有人注意少女的動作,因為他們眼睛都在她的臉上,而大腦都在想救人的事。

    “我說過了,你對我師父不敬,要我救人條件隻有一個,向我師父道歉,並且讓他開口說原諒你。如果他原諒你,我就救人。”少女站起身看著他們。

    “你這是強人所難,一個死去的人怎麽開口說話?”左嚴有些憤憤不平。

    峰沒有說話,走到墳前,跪下來,磕起了頭。邊磕邊說對不起,峰這時像是沒有大腦的機器一樣,按到了那個按鍵就機械地動著,沒有理由,沒有思想,不懂反抗。磕了許久,少女都沒有說話一直看著他。

    左嚴看著在一旁笑容滿麵的少女,又看著一直磕頭的峰,就氣不過。

    左嚴越來越氣,走到峰麵前,用力地拉他起來:“峰起來,你看她,在那裏一直看笑話,根本就是在耍我們,你再磕下去她也不會下山的,我們去找別人,我就不信世界這麽大,除了她就沒有人可以救你哥。”

    “除了我還真就沒有別人可以救。”少女站在那裏,看著他們。

    峰推開左嚴,繼續磕頭。這時峰的頭部已經出血了。

    左嚴又忍不住,向少女大喊:“夠了吧,峰的頭都流血了,這樣還不夠嗎?你到底想怎麽樣?”

    少女沒說話,笑著看著他。

    左嚴越看那笑越生氣“你,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其實你跟本就沒有想過要救人,你這樣做就是要羞辱我們?”

    少女笑而不答。

    左嚴越看越氣,“我殺了你,大夫不救人,留著也沒用。”

    左嚴忍不住動手攻向少女,可是就在他馬上攻擊到少女的那一瞬間,少女卻從左嚴眼前不見了,左嚴隻是撲了一個空。

    左嚴迴頭卻看到少女已經站到在峰的後麵。

    左嚴又轉身攻向少女,少女側一步走到了峰的側麵,左嚴馬上收手,要不收手,那打到的就是在他們中間的峰。

    可是還是收的慢了一些,峰被推了一下,倒在地上,這時峰卻沒有反應,他因為腦部受到震蕩暈了過去。

    左嚴飛奔到峰的麵前:“峰,峰,你沒事吧?你醒醒?”左嚴不停地搖著峰。

    “不要再搖了,他暈過去了,再搖也搖不醒的。”少女好心提醒著。

    左嚴惡狠狠地看著少女,“你真卑鄙,我現在殺不了你,並不代表我會放過你。”他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左嚴背起峰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在峰被背起的時候,那封信掉了出來。

    少女接過麵前向下掉的信,打開。裏麵有一個令牌,上麵寫著九言令。

    她轉過背麵,有幾行小字。而這字也隻有她能看懂。那是他們師徒兩個之間的信息。

    ‘吾徒見字如麵,為報救命之恩,不得為難,完成九事之後,兩不相欠。可隨心而至。’

    難道師父知道今天發生的事?還讓我不得為難他們。

    讓我幫他們做九件事,那我可以自由了。

    九件而已,應該很快的。

    雖然自己很大的不願意,但是答應師父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等等”少女對著左嚴與峰的背麵說。

    “你還想怎麽樣?”左嚴迴了一句。

    “幹嘛?不想救人了?你這樣背他下去,他也會有事的。”少女走上前對著左嚴說。

    “用不著你貓哭耗子假慈悲。”左嚴沒理她往前走。

    “喂,你叫什麽名字?挺有意思的?”少女存心想逗他。

    “跟你很熟啊,幹嘛告訴你名字?有沒有意思跟你沒關係。”左嚴沒好氣,他真沒想到這個女人心那麽狠,見死不救不說,還把峰弄成這樣,也不是什麽好人,虧他之前還為她有一點點心動過。

    “嗬嗬…”少女笑了起來,“冷峰的哥呢,我會救,但是不是現在。”

    左嚴有點不敢相信她說會救人。懷疑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在耍花樣,要不然一個人前後怎麽可以變化這麽大?

    “現在要救的是你背後的人。”少女看著他,笑著說。

    “跟我來吧。”

    左嚴還是有些遲疑,但是還是跟了上去,看看她到底想怎麽樣,自己反正豁出去了。

    他們來到那個小屋,峰被放在一張床上。

    少女拿出一顆圓形的紅色藥丸。

    左嚴怕她害峰,擋住:“這是什麽?”

    “集寒丹。”少女看他沒有讓開的意思,又說“放心,隻會救人不會害人。”

    左嚴示意少女先吃下。

    少女搖搖頭,放在了自己嘴裏。然後又拿出一顆,左嚴接過。

    看著少女沒事,就將丹藥放在峰的嘴裏讓他咽下。

    “你就不怕我剛剛吃下的與給你的不同?你不怕剛剛那顆是毒藥?”少女嚇著他。

    左嚴信以為真“你…你這狠毒的女人,我殺了你。”

    左嚴拔出劍,左嚴的劍為封魔劍,所謂封魔劍見血封劍,而且是惡人的血。左嚴把少女看做是狠毒的人,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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