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肖默低頭看了一眼,還不等抬頭,厲聿崢已經衝到身前,一把抱住他的腰道:「小白臉叔叔,你要結婚啦?」


    溫肖默:「……」


    厲紹憬不知道從哪來走過來,將厲聿崢拎了起來,夾在胳膊底下往客廳裏走去。《


    「你怎麽來了?」


    溫肖默站在厲紹憬身後問醢。


    肖屏迴過頭,笑容滿臉的說道:「是我讓紹憬過來的,我想著紹憬畢竟辦過婚禮,有經驗些,有什麽問題我也好讓他幫我看看。」


    對此,溫肖默沒再說什麽。


    厲紹憬將厲聿崢丟去一旁後,對著溫肖默說:「我有事和你說,能找個單獨聊的地方嗎?緹」


    溫肖默朝著譚之薇的方向看了一眼後,轉身帶著厲紹憬去了書房。


    顧妤也從廚房裏出來,手裏拿著一隻超大的龍蝦,用來嚇唬厲聿崢。


    厲聿崢翻了個白眼,沒搭理顧妤,挨著老太太坐了下來。


    肖屏笑著低頭,誇讚道:「聿崢好勇敢。」


    厲聿崢一臉的無語,斜了顧妤手裏的大龍蝦一眼,輕飄飄的說道:「這有什麽,上次薇薇阿姨帶我去動物園,我連獅子都摸過……」


    顧妤聞言,猛的轉過頭,朝著譚之薇的方向看去。


    譚之薇一臉無語,對著厲聿崢說道:「聿崢,你別這麽害我,你媽會殺了我的。」


    厲聿崢的眼皮跳了跳,又補了一句:「石獅子……」


    顧妤的臉色這才好看些。


    客廳裏難得的這麽熱鬧,肖屏坐了大半天也沒覺得累。


    她又吩咐保姆,多做些吃的給聿崢後,這才被譚之薇攙扶著上樓去休息。


    ……


    書房裏,溫肖默解開了領帶處的領帶,隨手放去了一旁。


    針對婚禮細節,溫肖默早已經交給婚禮團隊運作運作,他無需擔心太多。


    厲紹憬在他對麵的椅子裏坐了,低頭從煙盒裏拿了兩顆煙出來,一顆遞給溫肖默,一顆自己低頭點上。


    溫肖默知道厲紹憬叫他進來,準備和他說什麽。


    厲紹憬點完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進去,又緩緩吐出。


    他說:「兩件事,據說所知,靳輔年已經找律師立下了遺囑,遺囑內容雖然暫時不知,但據說,他準備把溫氏裏的集團股份,全部交給靳楊……」


    說到這裏,溫肖默抬起頭來,看向厲紹憬。


    厲紹憬的表情很淡,注視著他片刻後,平靜說道:「肖默,靳楊,不得不防……」


    溫肖默懂他的意思,但還是說道:「我把薇薇從他手裏搶了過來,如果他想要溫氏,拿去好了,我不在乎。」


    厲紹憬不解溫肖默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而溫肖默卻吞了一口煙,隨著說話的動作,青白的煙霧也緩緩噴出。


    溫肖默說:「經歷了這麽多以後,我才真正的明白,我母親為什麽不肯踏入溫家大門一步。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想要的生活,無非就是守著她深愛的男人,和家人不離不棄平安的生活在一起。」


    說到這裏,溫肖默笑了:「或許是我明白的太晚,但也不晚。靳楊是我弟弟,溫氏理所應當該有他一份,婚後,我想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家人和妻子,別的都不重要。」


    對此,厲紹憬沒再多說什麽,收迴目光後,繼續說道:「第二件事,韓準的公司遇到了資金周轉方麵的困難,韓氏自從交到韓誠宇手裏時,就已經變得岌岌可危,即便韓準再如何努力,想改變現狀的可能性已經不大。」


    「那韓準的意思呢?」


    厲紹憬搖搖頭。


    溫肖默不解的問:「那他總要想個法子,韓氏集團好容易熬過一個難關,要不是韓語歡的事,也許也不會這麽快就麵臨這種處境。」


    提到韓語歡,厲紹憬的眉頭抖了抖。


    厲紹憬看著溫肖默的眼睛,許久之後,才說了一句:「放心,以我對韓準的了解,他不會就這麽垮下去的。」


    「你什麽意思?」溫肖默的臉都白了。


    厲紹憬看著他眉眼,始終沒有再說話。


    ……


    溫肖默婚禮的當天,異常隆重。


    各路媒體被擋在了門外,長槍短炮的夾起了攝像機,甚至還不惜動用小型無人機攝像進入裏麵一探究竟。


    可是,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急壞了外麵一眾媒體,卻也半點消息都錄不到。


    管家老徐一身中山裝,正式的和媒體道歉,並謝絕媒體拍攝的請求,隻沉穩的說道:「溫總的婚禮,隻請了一些親戚朋友,場麵不大,不大。」


    老徐將紅包分別派發下去,對媒體道了聲謝謝,轉身走入。


    溫家的婚禮辦在了溫家老宅。


    肖屏第一次踏入溫家大門,沒想到會是因為自己兒子的婚姻。


    是啊,除此以外,她以什麽資格踏進來呢?


    白色的洋房前,簇擁而起的花束拱門鋪設出一條鮮花甬道來。


    譚之薇的頭紗被微風吹起,被自己的叔叔挽著手臂,送到了溫肖默的麵前。


    溫肖默的黑色西裝,將他的臉色映襯的很白,可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英俊。


    溫肖默將譚之薇從叔叔的臂彎裏接過,朝著最矚目的地方緩緩走去。


    底下,肖屏在笑,唐韻在哭。


    牧師在漫天的花瓣中見證了這一神聖時刻。


    不遠處,穿著粉紫色小洋裙的譚歆,小臉有些慘白。


    她一直沒有上前去,遠遠的站在角落裏,看著這樣的譚之薇,看著這樣的溫肖默。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她的嫉妒情緒瞬間就消失殆盡了。


    就如二伯母所說,譚之薇與溫肖默的愛情裏不全是美好,她不羨慕這樣的愛情,她更渴望完美。


    譚之薇在陽光下,對著溫肖默笑,將手裏的捧花高高的拋向身後。


    伴娘們爭前恐後的去爭搶,卻不料捧花最後落在了厲聿崢的手裏。


    小傢夥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躥出來,一把搶奪了捧花,撒腿就跑。


    還沒等跑到元寶麵前,就被厲紹憬給拎了起來。


    這一幕著實逗樂的在場的所有人。


    而顧妤隻覺丟臉丟的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譚之薇望著被拎走的厲聿崢,忍不住笑。


    而溫肖默已經探過頭來,親吻譚之薇的額頭。


    譚之薇被親的一愣,反應過來,一把摟住了溫肖默的脖子。


    也不顧在場的親戚朋友諸多,抱著溫肖默就吻了過去。


    唐韻被女兒的這種行為驚的忘了感動,忘了要哭。


    而肖屏卻樂嗬嗬的合不攏嘴,笑道:「薇薇這孩子,真好。」


    唐韻訥訥一笑,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跟著僵硬的笑了。


    婚禮儀式完畢。


    譚之薇被造型師帶去了後麵換裝。


    譚之薇坐在座椅裏,看著整個自己補妝的造型師,指了指她身後的位置上的喜糖,說道:「給我剝一顆,好像吃。」


    造型師笑笑,轉身朝著放喜糖的位置走去,迴過頭問:「你喜歡吃哪種口味,巧克力?榴槤,還是梅子口味?」


    譚之薇幾乎想也沒想的答道:「梅子,梅子。」


    造型師將糖紙剝掉,送到譚之薇的口中。


    酸甜爽滑的滋味瞬間溢滿了整個口腔,好吃的緊。


    造型師繼續幫她補妝,並調侃道:「今天的新郎真的好帥,譚小姐的眼光真好。」


    譚之薇笑笑,不置可否,心說這誰都看得出來。


    看著譚之薇一臉的得意自信,造型師幫她帶好了最後一顆鑽石耳墜,笑道:「好了,可以了。」


    譚之薇提著裙擺,踩著高跟鞋往外走去。


    隻是,腳步還沒到門口,她瞬間暈頭轉向了起來。


    造型師還背對著她,收另外一間禮服。


    譚之薇扶著門站了一會兒後,對著身後的造型師說:「孫姐,我有點不舒服……」


    造型師孫姐轉過頭來,還不等抬腿,譚之薇便順著門框栽倒在地上。


    這一摔可不輕,看著軟綿綿的躺在地上的新娘,孫姐這才反應過來,對著外麵喊道:「不好了,出事了……」


    ……


    溫肖默在前麵和賓客寒暄敬酒。


    今天的溫肖默,心情崩塌有多好了,眉宇間的笑意,從起床時起,就沒有收起來過。


    身後,有人從人群裏跑出來,跑到溫肖默的身前,低聲說了一句什麽。


    溫肖默的臉色一變,放下手中的酒杯,一個人往譚之薇的化妝間奔去。


    見溫肖默這麽急沖沖的往後麵走,肖屏也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老徐過來攙扶著肖屏,肖屏一臉焦急的問向老徐道:「後麵怎麽了?」


    老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扶著肖屏一邊往後麵走,一邊伸長脖子巴望著。


    前麵的賓客有些***亂,議論紛紛的都轉過身,朝著後麵看過去。


    當溫肖默推開身邊眾人,打開化妝間的大門時,他的臉瞬間就白了。


    溫肖默幾步走過去,將人事不省的譚之薇抱進懷裏,一旁的孫姐手忙腳亂的解釋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正收拾著化妝盒,一轉身的功夫,她就倒下去了。」


    溫肖默顧不得造型師還說些什麽,對著外麵大聲喊道:「救護車,叫救護車!」


    肖屏從人堆裏擠進來,看到這樣的一幕時,險些有些站不穩。


    她伸出手,顫抖著說:「這是怎麽了?怎麽迴事啊?」


    此時,沒人迴答她的問題,大家皆是一臉茫然。


    老徐將肖屏送到跟過來的保姆手裏,快步走到溫肖默身前,說道:「先生,你帶著太太從後麵出來,我把車繞過去,情況緊急,別等救護車了。」


    溫肖默這才反應過來,一臉的慌亂還未褪去,對著老徐點頭道:「徐叔,那你快去。」


    溫肖默不容分說,將譚之薇攔腰抱了起來,往後麵的方向跑去。


    譚之薇的裙擺長長的拖在地上,身後一眾親戚都跟了尾隨了過來,看著溫肖默抱著譚之薇上了車。


    前麵的賓客還不清楚這邊發生了什麽。


    ……


    路上,老徐將車子開的飛快。


    溫肖默抱著懷裏的譚之薇坐在後排的座位上,臉色一直慘白。


    溫肖默的心髒跳的很快,很快。


    他的腦子很亂,亂的要命,甚至沒法集中精力去想一件事情。


    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譚之薇的身上,從不相信上帝的他,竟然在默默祈禱。


    他求老天,無論什麽事,都要他來承擔,千萬不能讓譚之薇有事。


    溫肖默一度這樣認為,如果譚之薇出事了,他活著也就沒什麽意思了。


    想法上的消極,行動上的遲鈍,看的老徐十分擔心。


    老徐試圖安慰他說:「沒事的,先生,太太不會有事的。」


    聽到老徐的這句話,溫肖默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他哭的像個孩子,像個手足無措的大男孩。


    他緊緊的抱著懷裏的譚之薇,親吻她冰涼的額頭,一遍遍的說著:「別離開我,別離開我,我求你了……」


    溫肖默滾燙的淚珠砸在譚之薇鼻尖上,順著她白嫩光滑的皮膚往下滑去。


    不知道是不是溫肖默的錯覺,他懷裏的譚之薇竟然動了一下。


    溫肖默猛的抬起頭來,見到的是譚之薇緊皺眉頭的小臉。


    譚之薇沒有醒過來,眉頭卻緊皺著,表情痛苦。


    溫肖默像是抓著了救命稻草,抬起頭對著前麵的老徐說道:「徐叔,快點,再快點……」


    老徐已經將車子快的飛快異常,闖了無數個紅燈後,到底到達了醫院。


    護工們將譚之薇台上了急救床,往急診室的方向跑去。


    溫肖默緊緊的跟在後麵,他頭上甚至還有婚禮上灑落下來的花瓣。


    譚之薇被推進了急診室,而溫肖默則被攔在了外頭。


    為了不讓溫肖默擔心,老徐一直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找些不痛不癢的話來安慰他。


    溫肖默充耳不聞,大腦幾乎屏蔽掉外界的一切噪音。


    他坐在走廊的長凳上,低著頭,雙手緊緊的絞握在一起,白了骨節。


    很快,肖屏也趕了過來。


    肖屏在溫肖默麵前止步,同樣臉色蒼白的問道:「肖默,醫生怎麽說?」


    溫肖默遲鈍的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母親。


    片刻後,他才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肖屏的兩腿一軟,差點坐在溫肖默的身上。


    一旁跟過來的保姆,扶著她坐下以後,肖屏才開始低頭念佛。


    曾幾何時,她就是將這份祈求寄託於佛祖,她相信,佛祖不會忍心看著他兒子再孤單下去的。


    急診室的大門被人從裏麵豁然推開。


    溫肖默第一個反應過來,從椅子上起身,直奔了過去。


    醫生帶著口罩,從裏麵走出。


    溫肖默一把拽住醫生,急不可耐的問道:「我妻子怎麽樣了?」


    醫生淡淡的瞥了一眼,平靜說道:「沒什麽事,正常反應。」


    溫肖默不能理解,突然間就不省人事,怎麽在醫生的眼裏還成了正常反應了?


    醫生看了溫肖默兩眼,似乎也明白了什麽,對著溫肖默說道:「你妻子懷孕的事,你還不清楚吧?」


    溫肖默愣住了。


    他定定的盯著醫生,許久都緩不過神來。


    肖屏也被老徐攙扶著走上前來。


    肖屏不敢相信的盯著醫生,問道:「醫生,您剛剛說什麽?」


    醫生見是老人家,態度平和了幾分,沉穩說道:「被送來的女士因為妊娠反應又過度勞累才導致暈厥的,問題不大,出院後注意休息即可。不過,從她的血項指標上來看,她本身的孕酮有些過低,這種情況反而是你們需要注意的,如果不注意,很容易造成以外流產……」


    醫生後麵的話又說了些什麽,肖屏全都沒有聽見去了。


    她隻記住一句話,那就是,醫生說她的兒媳婦懷孕了……


    ……


    ---題外話---


    ...


    _meinvxuan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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