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視著顧立坤,冷冷說道:「是我毀了她,可當初要不是你,現在最起碼她還好好活著!」


    兩個人的臉上都掛上了顏色,顧立坤半躺在地上咧起嘴哧哧的笑了。


    他抬起頭,盯著厲悜諫問:「厲悜諫,20年過去了,你現在才知道後悔?你自己說,你愛過她嗎?」


    厲悜諫繃著臉,盯著顧立坤,一句話不說旎。


    顧立坤將嘴角的血擦去,低頭看了一眼,自嘲說道:「如今我問這些還有什麽用呢?你喜歡的從始至終都是許幑茵,亞楠當初是瞎了眼……」


    「你放屁!」厲悜諫大聲吼道,打斷了顧立坤的話。


    顧立坤從地上爬起,搓了搓手上的灰,看著厲悜諫,說:「我放屁?!當初要不是你和許幑茵搞在一起,亞楠會傷心成那個樣子?會絕望至此?!你有沒有想過,亞楠她那麽愛你,又那麽善良的把許幑茵當成自己最親的姐妹接到家裏來住,而你們都背著她做過什麽?」


    厲悜諫氣青了臉:「要不是我深夜去醫院看到她靠在你的肩頭,任由你抱著她哭,我也不會爛醉到把許幑茵當成了她!鞅」


    聞言,顧立坤愣住了,臉色瞬間慘白。


    兩個人都氣的不輕,氣喘籲籲,當仁不讓。


    許久以後,顧立坤笑了,笑的歇斯底裏,他憤憤的盯著厲悜諫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你知道,她為什麽會哭?為什麽會靠在我的肩頭哭嗎?」


    厲悜諫不語。


    顧立坤繼續說道:「你作為一個男人,作為她的丈夫,卻沒給過她該有的安全感,難道你不覺得慚愧嗎?我來告訴你亞楠為什麽趴在我的肩頭哭。那是因為,當時薛首長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薛亞峰也正在出一個任務,根本迴不來,而你呢?你告訴我,你在哪裏?」


    厲悜諫的臉色白了,表情驚呆。


    顧立坤繼續諷刺的說道:「我來告訴你當時你在哪裏,你還在為了你將來的前途打拚,你還在為了你的仕途應酬,是亞楠不忍心再給你增加壓力,才沒有告訴你,才選擇一個人去承受。這些你都知道嗎?」


    厲悜諫無言以對。


    顧立坤繼續說:「我跟亞楠從10幾歲就認識了,作為她的朋友,我連最起碼的安慰都不能給了嗎?厲悜諫,你到底是有多狹隘,才會聯想至此,難道亞楠那麽喜歡你,你一點都感受不到嗎?!」


    一聲聲的質問,讓厲悜諫臉上的血色盡失。


    顧立坤長籲了一口氣,壓下了憤怒,說道:「第二天早上,薛首長被搶救了過來,脫離的危險期,亞楠不顧一切的跑迴家去告訴你。可你在做什麽?你和許幑茵在做什麽?!」


    「我們什麽也沒做!」厲悜諫吼道:「我喝醉了酒,幑茵穿著亞楠的衣服,是我錯把她當成了亞楠,可我除了親吻了她,我什麽也沒有對她做過,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究竟是怎麽迴事,我一點都不清楚,根本不是我的!」


    顧立坤仿佛不信,一臉嘲諷的看著她:「你做沒做過與我沒有半點關係!你和亞楠的婚姻從一開始就缺少信任,走上這條路也是必然的結果。亞楠心思善良,無論什麽時候,腦子裏最先想的還是你,發生了這樣的事,她誰也沒責怪過,一直在自我檢討,檢討是不是對你的關心不夠多?檢討是不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好?可是,你從一開始就是不相信她的……」


    厲悜諫的眼睛刺紅:「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和亞楠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就算你一開始隻是安慰她,難道把她帶去酒店也隻為了安慰?」


    顧立坤盯著他一臉的鄙夷,咬著牙說道:「我把她帶去酒店,是因為她喝醉了酒在酒桌上出了醜。她身體一直不好,月經周期不準確的事情你應該比我更了解,當她從椅子上起身的時候,裙子上已經到處是血。她讓我把她送到附近一家酒店,並讓純清去幫她買內1衣,這件事情如果你不相信,你自然可以打電話去問問純清!」


    厲悜諫的目光開始沒了焦距,這怎麽可能?!


    顧立坤盯著他,繼續說道:「而且為了避嫌,我把她送去酒店,10分鍾不到的時間,我就從裏麵出來,一直站在大堂門口抽菸,直到我妹妹幫她買了內1衣褲迴來!」


    厲悜諫往後退了幾步,靠在車門上穩住了自己的身子,目光已經不敢與顧立坤直視。


    顧立坤笑的一臉諷刺:「你懷疑她,卻沒有半點證據,全是因為自己的猜想,卻不知是你心魔作怪,你認為我追了她那麽久,既然找到機會就會和她在一起,對嗎?厲悜諫,我顧立坤沒你那麽齷齪,也隻有你這種狹隘心思的人才會把所有人都想像的都和你一樣狹隘,這段婚姻你沒有輸給任何人,你是輸給了你自己!可惜,20多年過去了,你竟然還是執迷不悟,你不是個白癡是什麽?!」


    「夠了!」厲悜諫阻止了顧立坤沒有說完的話,嘴唇已經開始哆嗦。


    顧立坤上前一步,逼死著他:「怎麽?你接受不了現實了嗎?現實太殘酷了是嗎?你更悔恨和自


    責了,對嗎?你他媽的活該!」


    厲悜諫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顧立坤退了兩步,正了正自己的領帶,說道:「今天我來找你,本不想告訴你這些。可是,我不能讓亞楠背著20年的罵名,如今我的女兒還要承受著外人的詬病!」


    提到顧妤,厲悜諫抬起頭來。


    顧立坤咬著牙說道:「無論你有什麽dna報告,還是有什麽爛理由,我今天都告訴你一句。顧妤不可能是你的女兒!我自己的女兒,是怎麽生下來的我自然最清楚。還有,亞楠也從未背叛過你,當初就算你逼著她和你離婚,她也是因為想成全你和薛亞楠才做出那樣的決定來。在與我結婚以前,我一個手指頭都沒有碰過她。厲悜諫,作為兄弟,我他媽的沒有對不住的你的地方!」


    厲悜諫大口的喘著氣,而顧立坤胸口也因激動劇烈的起伏著。


    許久之後,厲悜諫才沉著嗓音問道:「那為什麽亞楠和你結婚7個月,顧妤就出生了?你說你沒碰過她,你說顧妤不是我女兒,那她到底是誰的孩子?」


    顧立坤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諷刺的笑道:「顧妤生下來隻有4斤半,你知道那是為什麽嗎?那是因為這孩子是早產!早產你清楚嗎?!」


    厲悜諫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結果,他甚至從沒有往這個層麵上想過。


    顧立坤叉著腰,指著他說道:「我不管你們厲家做了什麽手腳,可顧妤她總歸是我的女兒,她姓顧!和你們厲家一點關係都沒有。厲悜諫,你我的兄弟情誼早在你拋棄亞楠那一刻就已經斷的徹底了。我警告過你,你若是敢動我女兒的心思,我顧立坤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和你拚個魚死網破,不信你就試試看!」


    放下狠話後,顧立坤再也沒有多看他一眼,轉身朝著停在不遠處的黑色奔馳走去。


    當著他的麵「咣」的一聲,甩上車門後,徹底的消失在了厲悜諫的視線裏。


    厲悜諫靠著車門緩緩的滑下去,蹲在了地上,用雙手捂著頭。


    老宅的門口處異常幽靜,連個路過的行人都沒有,隨著厲悜諫肩膀的聳動,也隻有他的淚珠子正一顆顆的順著指縫砸在地麵上。


    ————


    顧妤吃飽後,放下筷子,拉著韓程程就要出門。


    韓程程吃驚的看著她,問道:「去哪?」


    顧妤吸了吸鼻子,這兩天有點感冒,帶著鼻音說道:「陪我迴一趟我外公家,如果他要是想揍我,你還可以幫忙攔著點,隻要打不死我,過不了多久,我還是一條漢子!」


    韓程程的嘴角抽了抽,有些退縮:「你確定你外公不會連我一起揍?」


    顧妤白了他一眼,將頭髮胡亂的用皮筋紮上,說道:「放心,他沒空理你,就算我和厲紹憬不是親叔侄,這頓打我也是逃不過去的,畢竟我媽和厲家老大曾經也是結了婚的,所以,我外公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我和厲紹憬在一起。」


    「那你打算怎麽辦?!」韓程程一臉擔憂的問。


    顧妤狡黠一笑,朝著自己的小腹處拍了拍:「我就說我懷孕了,沒準他打我還能下手輕點。」


    韓程程的臉都綠了,哼了聲:「打你是下手輕了,沒準一下子就被你給氣犯了病,倆眼一翻,過去了!」


    顧妤瞪了他一眼:「你丫的能不能別咒我外公?!」


    韓程程不說話了。


    ……


    和韓程程出了韓家大門,倆人都愣住了。


    顧妤發現,不遠處竟然有媒體記者蹲守!


    這個陣仗顧妤也不是沒見過,曾經薛嫣然一夜出名後,也曾有不少媒體守在顧家門口,許嫣然都是怎麽應對的,她自然清楚。


    還沒等韓程程指著那些記者喊打喊殺,顧妤就已經拽住了韓程程的袖口。


    讓韓程程沒想到的是,顧妤非但沒生氣,竟然還對著記者們微笑,甚至還伸出手揮了揮,對著她們打招唿。


    韓程程的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摸了摸顧妤的額頭:「你沒發燒吧?你還敢對著記者笑?你信不信明天一大早的新聞就會把你罵上天,說你和親叔叔搞在一起,還恬不知恥的敢出門嘚色!」


    顧妤收迴目光,一臉的無所謂:「別人愛怎麽說那是別人的事,反正我自己心裏清楚,我和厲紹憬沒有半點血緣關係,隨他們去說好了。」


    麵對顧妤這般坦然,韓程程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吞了吞口水,還是無言以對,也隻能硬著頭皮跟著她往出走了。


    ————


    溫肖默的車停在了一家沃爾瑪超市的門口。


    譚之薇從裏麵出來,手裏拎著個超市的白色購物袋,自己打開了車門。


    溫肖默朝著譚之薇手裏的購物袋看了一眼,隨口問道:「買什麽了?」


    譚之薇微微有些氣喘,答道:「沒什麽,衛生棉而已。」


    溫肖默嘴角挑了挑,盯著譚之薇看了一會兒,收


    迴了目光。


    譚之薇係好安全帶後,轉過頭問道:「應酬我可不可以不去?」


    溫肖默勾起嘴角,左手放在方向盤上,伸出右手來,在譚之薇的臉色摸了摸:「我帶你去,自然是有用處的。」


    溫肖默的手指細長又過於蒼白,甚至比譚之薇的膚色還要白上許多。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譚之薇看到這樣的手伸向自己,她就忍不住反胃。


    譚之薇將頭側去一旁,強忍著自己胃裏的翻江倒海,才沒有吐出來,可臉色卻憋的異常蒼白。


    溫肖默收迴了手,迴頭看了譚之薇一眼,笑道:「很辛苦吧?」


    譚之薇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問,轉過頭來:「什麽?」


    溫肖默笑了笑,卻沒有迴答。


    ……


    一家私人會所的門前,溫肖默將車停進了泊車位。


    譚之薇解開安全帶的時候,溫肖默已經下了車,站在一旁等她。


    譚之薇磨磨蹭蹭的推開了車門,溫肖默這才轉過身來。


    和溫肖默對視了一眼,譚之薇竟然忍不住的打了個激靈,瞬間生了幾分怯意出來,盯著溫肖默的眸子問道:「我可以在外麵等你……」


    話音未落,就一把被溫肖默從車裏拽了出來。


    溫肖默的動作很粗魯,絲毫不考慮譚之薇的感受,麵上甚至還帶著些許的不耐煩,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發。


    譚之薇終歸是有些怕的,就這麽被溫肖默連扯帶拽的拉進了私人會所。


    ……


    電梯裏,服務生背對著兩人站,卻還是紅了臉。


    電梯壁的材質是香檳金色的雕花金屬鏡麵。


    此時,溫肖默對著譚之薇正上下其手,毫不避諱。這樣的一幕被服務生全部看在眼裏。


    溫肖默從譚之薇身後伸出手來,親昵的摟著她的脖子,而手卻已經探進了她的領口,停在了她的胸前。


    這樣的動作太過於明顯。


    起初,譚之薇還是有些反抗的,畢竟還有服務生站在身前。


    可溫肖默卻絲毫不給她這樣的機會,禁錮住她的同時,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譚之薇吃痛。


    為了不讓大家都尷尬,最後譚之薇也隻能忍著,任由溫肖默不要臉的胡作非為。


    電梯在4樓停下,服務生抬起頭來,給了譚之薇整理衣服的時間後這才轉過頭來,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紅著臉說道:「請二位跟我來……」


    溫肖默先一步跨出電梯,譚之薇臉色蒼白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一間私密性比較高的包房門前,服務生停下了腳步,對著溫肖默說道:「您請,朱先生已經在裏麵等您了。」


    溫肖默點了點頭,看著服務生幫他推開了門。


    溫肖默先進入了包房。


    服務生在離開之前,目光掃過譚之薇的臉龐,低聲說了句:「您也請」後,轉身大步離開。


    譚之薇有些莫名其妙,可還是跟著溫肖默走入包房。


    包房內,還沒等譚之薇兩隻腳都跨進去,一個刺鼻的香氣就已經充溢進了鼻孔。


    譚之薇胃裏瞬間翻江倒海。


    她強忍著嘔吐的***,抬起頭來,就看見幾個身材暴露的女孩,正圍坐在一個禿頂肥肚的男人身旁,那股子香氣,應該就是來自於她們身上的香水味道。


    禿頂男人和溫肖默互相打了聲招唿後,目光就朝著譚之薇看了過來,並不時的點頭稱讚:「譚小姐果然是漂亮啊,跟您在電話中說的簡直一模一樣,身材也正點啊……」


    不知道為什麽,譚之薇對這個姓朱的男人沒有任何好感,尤其是他剛剛說話輕佻的態度。


    溫肖默勾了勾嘴角,朝著譚之薇看了一眼後,轉頭看向禿頂男人,語氣不陰不陽的問道:「朱總喜歡嗎?」


    叫朱總的禿頂男人忙點頭附和道:「喜歡,喜歡……」


    「……


    ---題外話---月票,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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