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高潮是指人在窒息或者缺氧情況下達到性快感而導致高潮的現象。這種現象最早被中世紀西方的劊子手發現,他們發現,在實行絞刑時,犯人會產生高潮、射精的現象,從而把這種因窒息而引起的高潮現象叫做死亡高潮。”

    (在此,筆者嚴正警告各位讀者,不要看到此處描述後追求窒息性做愛方式,此方式非常危險。07年有一對情侶,在使用這種方式時,男子誤將女友掐死。再次警告!)

    “啊?!這種事情都有?那車裏的兩個人,又不是因為窒息而亡,為什麽也會是死亡高潮呢?”蕭曉白有些不解。

    “鋼筋刺穿肺部,會導致無法唿吸,跟窒息沒什麽兩樣。而且人類的高潮,其實與疼痛也是有關係的,所以才會有性虐待現象的出現。這兩個人在做愛時被鋼筋忽然刺入,可能瞬間的疼痛和肺部刺傷的窒息,使他們達到高潮,也隨之死去。”

    “有沒有發現其他線索?”蕭曉白一看老李打開了話匣子,趕快轉移話題。

    “車內都是兩個人的痕跡和血跡,沒有發現外力入侵的痕跡。發現的陌生指紋,有五六個,不過我估計都是車主家人或者朋友的。唯一可以查證的就是那根鋼筋,鋼筋上有一個手掌的握痕,但是並沒有發現可用的遺留痕跡。”

    “握痕?”

    “手上帶水拿鋼筋之後,幹了之後的握痕,有點生鏽的。”老李指著放在一旁的鋼筋說道。

    那是一個不是很清晰的握痕,上麵的鐵鏽也不是很明顯,在鋼筋的中段,差不多都快挨著沾滿血汙的部分了。上麵可以看出手指之間的痕跡,雖然指紋沒有辦法提取,但是還是可以通過手指大小和形狀略加辨認。

    這應該是一個男子留下的痕跡,手指粗大,指節較長。

    “除了這個,就沒有其他線索了麽?”蕭曉白向老李問道。

    老李撇了撇嘴,沒有迴答。

    蕭曉白用手掂了掂鋼筋,這根長約兩米的鋼筋,差不多有兩三斤重,比一根標槍要短,但是要重。

    看了看寶馬車對應的方向,那裏是一片草地,蕭曉白想了一下,把鋼筋放下,走了過去。

    這一塊十分空曠,是一個停車場前的緩衝帶。緩衝帶的另一頭,就是住宅樓了。

    蕭曉白麵朝寶馬車的方向,倒退著走了一段,然後模仿運動員投擲標槍的方法,助跑了一段,虛投了一槍。

    “差不多就是這個

    樣子。”蕭曉白在心裏對自己說。

    “想明白了?”老李看到蕭曉白走迴來,笑著問道。

    “嗯。差不多想明白了,但是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這個家夥為什麽不選擇直接殺傷,而是采用這種偏差率很大的方式?”

    對於很多兇手來說,他們想要對方死亡,大多會采取自己計劃好的,而且能夠確保對方死亡的方式進行。而這種投擲鋼筋的方式,很容易產生偏差,也不一定會造成對方死亡,兇手采取這種方式,就顯得十分奇怪。

    “這個不是我們法醫能夠考慮的,這是你的活。我覺得,也許兇手很憤怒,采取了自己最熟悉的方式,也有可能,他隻是嚇唬對方,沒想到要讓兩人死去。我隻是胡亂說說,不要影響到你自己的思維啊。”老李說了幾句,又開始忙碌了。

    蕭曉白在停車場來迴繞著圈,他的腦子在飛速旋轉。

    對方是一個運動員?要不然為什麽會采取投擲標槍的方式?而且按照投擲的力量來看,沒有經過訓練,也是不可能達到的,假如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一個案子的範圍,會小很多。

    但是假如對方真的是蓄意謀殺的話,他會遠遠的跟蹤到這裏,隨身攜帶一根鋼筋作為兇器麽?

    鋼筋應該是在這裏臨時找到的。那麽,對方肯定是處於激憤。

    男人最憤怒的時刻,也許就是看到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而寶馬車裏這兩位,怎麽看都不像是真正意義的情侶,偷情倒是有幾分相似。

    想到這裏,蕭曉白停下了腳步。

    “老李,有沒有在現場發現兩個人的錢包,或者其他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有錢包,但是我沒有打開看,放在那邊了。”老李指了指一個放在一旁的證物袋。“小蕭,我這裏差不多忙完了,準備叫他們把屍體運迴去再解剖,這裏現場歸你了。”

    老李一邊說,一邊叫人過來,把屍體用運屍袋裝好,準備拉迴局裏。

    蕭曉白從證物袋裏將兩個人的錢包慢慢的掏了出來。

    錢包大概在衣服裏麵壓著,一起扔在了車廂裏,已經被血浸透了。

    蕭曉白輕輕的打開錢包,上麵沾著的血汙把錢包裏的東西粘到了一塊,這是男人的錢包。裏麵隻有一些百元大鈔,大概有兩三千的樣子,有幾張銀行卡和信用卡。在衣袋裏還有駕駛證之類的。

    男死者叫做周曉,看起來大概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寶

    馬車是屬於他的。

    蕭曉白放下他的錢包,搖了搖頭。兇手跟他應該是沒有什麽關係的。即便是女人妒忌起來十分可怕,但是醋壇子的勁再大,也不可能讓一個女人變成大力士,用一根鋼筋投擲串死兩人。女人在遇到這種情況時,大多是上來又哭又鬧,之後就是與所謂的狐狸精廝打。

    女人的錢包裏,隻有不到五百元的樣子,裏麵的東西很簡單,身份證都沒有,除了幾張信用卡,銀行卡和美容卡之外,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

    想了想,蕭曉白翻出了女人的手機。

    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手機,上麵貼滿了裝飾品,手機的背麵,一張大頭貼上,女死者一張燦爛的笑臉,旁邊是一個男人的臉。

    打開手機的鍵盤鎖,蕭曉白開始在裏麵翻找名片。

    忽然,一個名字映入了蕭曉白的眼簾。

    蕭曉白想了想,撥通了號碼,手機的屏幕顯示:“正在唿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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