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危難時刻還是要我錢鵬錢大英雄出手吧?!哈哈!”小錢晃著自己手中的電擊棒,得意的對屋子裏的人說道。

    錢鵬這小子,在收繳養殖場那幫盜賊贓物的時候,覺著好玩,偷拿了一個電擊棒,想帶著玩幾天,沒想真的給派上了用場。

    “不錯,不錯,錢串子,你這小子關鍵時刻還能頂點用處。”小朱裝作領導一般,點點了頭:“小夥子,不要驕傲,繼續努力,前途很光明啊!”

    兩個人一唱一和,把鄰居家女人唬得愣愣的,不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蕭曉白搖搖頭,這兩個活寶,真是沒一點正型,不過話又說迴來,這種開玩笑的方式,倒是緩解緊張的好辦法。

    “小錢,先把他拷起來吧,免得醒來又是瘋瘋癲癲的,那可就麻煩了。剛才是湊巧,假如沒有引開他的注意力,我看就算小錢是偷襲恐怕也是夠嗆。”

    小錢和小朱兩人把根兒手中的刀取了下來,然後將他用手銬拷上。忙完了這一切,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剛才真的是太懸了。

    鄰居家的女人顯然是嚇壞了,借口家裏還煮著飯,趕緊離開了。下午三點鍾,哪裏有人煮飯?不過蕭曉白也沒有拆穿她,畢竟經曆過一場這樣的驚嚇,害怕是很正常的。

    “蕭哥,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等他醒來,然後問清楚?”小朱有些不解。

    “其實都不用問了,這裏應該不是我們要找的現場。”

    “為什麽?”小朱和小錢都有些不明白,“這裏那麽多的血跡,而且他們說的老瘋子,年齡跟發現的屍體年齡吻合,老瘋子現在又找不到了,豬也被偷了,那麽多的吻合,為什麽說這裏不是呢?”

    “這裏雖然有血跡,但是都是滴落型,並沒有大動脈受傷形成的濺射型血跡,而且這裏的血跡,按照血跡形成的量來看,也就是一個普通人受傷時的簡單出血,遠遠達不到失血死亡的地步。按照血跡的分布來看,屋內有血跡,但是院子裏卻沒有,說明有人在受傷之後,傷口又被包紮了。”

    “按照我的推測,那天晚上老瘋子或者老黑子被根兒砍傷了,但是根兒也被老黑子和老瘋子給製服了,包紮好傷口後,一家人睡了。大概是因為害怕之類的,老瘋子在夜裏偷偷跑了。屋子裏撕破的衣服,大概就是包紮時用的。”

    小錢一邊聽,一邊找來一根繩子,在根兒的身上纏了好幾圈,綁得緊緊的,然後開始對著根兒的人中猛掐,蕭曉白

    看他那使勁的樣子,很懷疑他是不是有故意報複的意圖。

    “媽呀,疼死我了。”根兒是被掐醒了,可是人中那裏,愣是被小錢掐破了一個血口子。

    “媽了個逼,你掐我!”根兒狠狠地瞪著小錢,罵了一句髒話。蕭曉白一聽,知道這個家夥現在是清醒的。

    “根兒,我們是跟你鬧著玩的,別生氣,一會我給你買糖吃。我問你,你爹媽在哪裏?”

    聽到有糖吃,根兒馬上移開了盯在小錢臉上的目光,將頭轉向蕭曉白:“你真給我買糖吃?”

    “肯定買,隻要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蕭曉白感覺自己像騙小孩子的人販子一般。

    “我媽那天晚上不知道怎麽了,胳膊流血了,夜裏偷偷跑了。這幾天我跟我爹天天去找她,找到了,我先跑迴來了,我爹在後頭勸呢。”

    聽了這句話,蕭曉白知道自己並沒有猜錯,這一家人隻不過是受傷而已,並沒有人死亡。根兒說完就開始鬧騰著要糖吃,蕭曉白從兜裏摸了半天,找到了一塊巧克力給他。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一個黑瘦的農家老漢拉著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迴來了,蕭曉白看了一下,女人的胳膊上包著一塊破布,上麵的血跡已經幹了。

    說明了來意,又留下了十元錢賠償撬壞的鎖,蕭曉白三人收拾好一切出發了。他們要趕往下一個村子。

    “蕭哥,當時根兒那樣拿刀要砍人的時候,你說的那些是什麽意思啊?為什麽要那樣?”小錢一邊開車,一邊問道。他顯然在迴憶剛才那驚險的一刻。

    “精神病人的思維跟我們是不一樣的。世界在他們的腦子中,很有可能是扭曲的。大幅度的動作,很有可能被他們當做是攻擊性的表現,他們會進行還擊。而目光的對視,也會引起某些精神病人的緊張,這種精神病人通常是有交流障礙的,目光的對視會引起他們的焦慮。笑也同樣是一樣的,他們會覺得你是在嘲笑他們,更多的,按照動物本能角度講,動物露出牙齒,一般是威脅和進攻的前兆。所以,笑容在很多精神病人的眼中也是危險的代名詞。”

    “我當時隻是按照我自己知道的常識,讓大家不要亂動,亂看,亂笑,沒有想太多。”

    “蕭哥,我覺得你懂得真多,不過你有時候又很傻。”小錢一本正經的湊了過來。

    “傻?!怎麽會這麽覺得?”蕭曉白一頭霧水的問道。

    “你覺得,誰在麵對一個揮著菜

    刀的瘋子時,能笑的出來?能笑出來,差不多也是瘋子了。”小錢搖著頭,故作惋惜道:“那麽聰明的人,卻是一個傻瓜。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智若愚?”

    “臭小子,你皮癢了是不?”蕭曉白跟他掐成一團。

    鬧了半天,兩個人喘著粗氣停了下來,小朱又插嘴了,“你當時怎麽會想到他會喜歡玩藏貓貓?”

    “我聽老山說過,根兒在小時候並不瘋,是長大了才瘋的。這應該是一種遺傳性精神病。他對自己小時候的一切應該是記憶很深刻的,因為每一個人童年的記憶,往往可以影響自己一生。作為一個精神有疾病的患者,他對童年正常生活的記憶,會是他主要的記憶之一。農村的小孩,藏貓貓是最常玩的一個遊戲,我隻是誤打誤撞,湊巧轉移了他的注意力而已。這些隻是我的推測,畢竟我沒有真正的研究過精神類疾病。”

    說話間,小朱刹住了車:“大寺村到了。”

    ※※※

    ps:類似遺傳性精神疾病,我曾經見到過,我姐姐的一個初中同學,一個好好的女孩子,長到了二十多歲,精神就出了問題,她還能記得我姐姐和我,還能記得上學時的點點滴滴,還能背誦古詩和課文,但是對現在的記憶,卻相當的混亂,邏輯根本無法講通。發病時也是亂抓亂咬……讓人很感慨。

    我並沒有研究過精神疾病,隻是按照心理學的某些知識進行了以上章節中出現的推論,假如有不對的地方,請懂得這方麵知識的人,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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