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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夥吃吃喝喝,說說笑笑,時間很快來到了半下午。由於阿魯住的太過偏僻,大家也就不好玩耍的太晚,所以大家便向阿魯詩尾到了別,下山去了。


    阿魯忙再三道謝後,送他們下山,送了好遠。還是被個別的滑頭嘴巧的小夥子調侃說:“阿魯哥,快迴去吧!不用送了,詩尾可還在山上等著你呢!別讓人新娘子等急了你這新郎官兒……阿魯哥快迴吧!我們祝你早生貴子。哈哈哈。”一旁的小夥子也起哄著,有些個露骨的話羞得一旁的姑娘們紅了臉。阿魯這才傻笑著撓撓頭和大夥兒作別迴去了。


    迴到山上家中的阿魯,望了望西落的太陽,進屋來到詩尾身旁,嘿嘿傻笑了兩聲問道:“詩尾你餓了吧!我這就給你煮飯去。”


    看著他那傻傻天真的模樣真是讓人狠不下心來,對他冷言冷語。畢竟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是自己欠了他的。詩尾狠皺了下眉頭才開口說道:“我不餓,你不用擔心我。到是你這一天忙上忙下的,又背了我這一路,趕緊去吃點兒吃的才好。”聽詩尾這麽一說,之前沉浸在喜悅興奮地饑餓感凸顯了出來,衝詩尾嗬嗬一笑後,阿魯便去廚房裏煮晚飯去了。


    被留在屋裏獨處的詩尾,這才細細打量起來被別人好一通誇讚的婚房。雖聽阿爹提起過阿魯的這所別致的院落,但她卻也是頭一迴來,仍舊是陌生的很。打量著這滿屋子的裝飾,看著滿滿當當堆放整潔有序的新婚物件兒,真的是有些讓人喜愛不已。可心底的那不能視人傷,還是會陣陣撕裂般的疼痛,多麽希望這一切能是那再無可能的人給的,那將會是怎樣的甜蜜與幸福呢!無從想象卻溢滿了眼眶……


    詩尾透過那刺眼的喜服,輕輕從懷裏掏出那隻鋼筆,伴著淚滴用手輕輕撫了撫,又無聲的將它揣迴了溫熱的懷裏……


    過了有那麽一段時間,阿魯端著煮好的熱騰騰的飯菜走進屋來,望見詩尾無神的望著窗外發呆,開口道:“等久了吧!快,快來吃飯吧!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也到吃飯的時間了。”阿魯邊放著手裏的飯菜和碗筷,邊向著愣神的詩尾說著。


    聽到阿魯出聲叫自己,詩尾才怔了一下迴過神兒來,衝他無奈的扯出一抹笑意,沒在迴什麽話,來到桌邊坐下,端起飯吃了起來。阿魯見她這般,也就沒再多說什麽,嗬嗬笑笑,也坐下來動起筷子吃起飯來。


    雖然眼前的姑娘是讓阿魯心跳加速,半夜夢迴間時時浮現的人兒,但是他與詩尾直到現在,已經把人姑娘娶進了家門卻並沒有正兒八經的好好了解相處過,一時之間他有些無措起來,不知道他要怎樣做才能讓兩人的心跳動在一起。


    兩人對坐著各自吃著飯菜,相敬如賓,沒有一絲愛的氛圍,沒有一絲粉紅的味道。怎麽看也看不出,這是兩位剛完婚的一對兒新人。


    偶爾阿魯夾起的一筷子菜,踟躕間,最後還是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阿魯還在無措的吃著這頓越來越使人陷入尷尬的晚飯時,一旁的詩尾已經輕放下碗筷,徑直走迴了原先自己坐的位置。阿魯抬眼望了下詩尾還沒落坐的背影,心中有些東西變得發涼起來。


    但還是柔情的問道:“詩尾這就吃飽了?再吃點兒吧!我看你沒吃多少啊!是不是我做的飯菜不和你的口味啊?你喜歡清淡些還是怎樣?你告訴我,我下迴改過來。”


    詩尾有氣無力的扯出一絲比哭還有些苦的笑意,迴望向看著自己的阿魯,淡淡的道:“沒有不喜歡,挺好的。可能是今天太過熱鬧了,我還沒緩過來,你不用管我了,你接著吃吧!等會涼了就不好了。快吃吧!等你吃好我來收拾。”


    阿魯看著她的神色有些失落,他又不是真傻,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能感受到詩尾那有意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感……


    阿魯失落的笑笑說:“那行不想吃就不吃了,你要是覺得有些累就躺下好好歇歇,這是咱們的家,用不著拘著。這碗筷等我吃完我來收檢就好,你就躺下歇息吧!”


    詩尾也沒多加客氣,真就躺下準備睡下了。睡著了,就不用想這些複雜的心事了,也能好過些。


    阿魯一人守著一桌子飯菜,吃的真叫是五味雜陳啊!


    阿魯吃完收檢好,又從廚房裏打了些熱水來到屋裏。把水放到床邊,看著背對著自己像是睡著了的詩尾,輕輕在他肩上拍了拍,溫柔的喚了聲:詩尾。詩尾猛地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把身後的阿魯都給嚇了一跳。


    阿魯見詩尾這般反應,咽了口唾沫,定定心神忙開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嚇著你了,我隻是想讓你起來燙燙腳,解解乏。”


    聽了阿魯的話,看著床邊的冒著淡淡水汽的腳盆,才出了口長氣,衝阿魯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她動了動身來到水盆前,往上挽了挽褲腳,把雙腳放進了盆裏。水溫溫的不燙也不涼剛剛合適,一定是精心摻對過的。現在依然還是夏天,雖然山上相對來講有些個涼,但太燙的燙腳水,也會讓人冒汗,起不到緩解疲乏的作用。


    正當詩尾兩腳相互摩擦搓洗著,阿魯輕輕蹲下了身,將手輕輕握住那雙小巧的腳,不待他給詩尾按摩著洗起來,詩尾又一個驚嚇,猛地抽迴了自己那被握著的腳。一時間水花四濺,打濕了麵前的人。


    阿魯用力睜了睜被水珠打濕的眼,長出一口氣,盯了眼自己被弄濕的衣裳,馬上望向一臉驚慌的詩尾,忙又向她道歉道:“對不起詩尾我,我又嚇著你了。”


    詩尾聽阿魯又向自己道歉,她知道這些都是她自己太過小題大做了,可她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道坎兒啊!


    “阿魯你你你,我我,我隻是不習慣被人這樣幫我,幫我洗腳,你不用像我道歉,是我太慌張了,是我對不起你,看,你被我弄得滿臉是水,衣裳也都打濕了,而且這水還是我洗過腳的水,真是對不起阿擼,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聽詩尾這樣說,阿魯麵上的不安與無措才漸漸緩和下來,傻嗬嗬的笑道:“沒事兒沒事兒,這是你的洗腳水,沒什麽的。再說你又不是故意的,是我唐突了。我隻是想幫你好好捏捏腳,這樣你身上就不會太過疲乏了,就能好好地睡個舒服覺了。我是你的男人,我願意幫你做這些,你不用覺得心裏有什麽壓力。以後這日子就是咱兩個過了,要是你我之間還諸多拘束,那日子豈不是要過的太過無味了嘛!詩尾快來……”說著阿魯把手伸向了詩尾的腳前。


    沒想到這平常看著悶悶木木的人,還能說出這麽多的讓人臉紅的話來。但這都是阿魯發自內心的真心話啊!


    詩尾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滿臉真誠等她伸腳的阿魯,有些不知怎麽辦才好。


    雖然她現在是真的不喜歡麵前的這個人,更放不下心裏的那個人。但木已成舟,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也不想太過傷害這純真善良實在的老實人。


    詩尾正在腦海裏自我掙紮間,阿魯那有力卻不失溫柔的手,已經再次輕輕覆了上來。詩尾腳上一個顫抖,看著麵上依舊傻笑著的阿魯,最終她還是沒能忍心把那支被阿魯拉倒水盆裏的腳收迴來。


    詩尾皺著眉頭,感受著腳底那陣陣的溫柔與舒服,心頭真是堆積著即煎熬又有一丁點兒享受的感覺。


    很長時間阿魯才拿起一旁準備好的腳帕為詩尾擦幹腳上的水,讓她先睡下了。詩尾對著端起腳盆轉身要離開的阿魯,輕輕說了聲:“謝謝你啊!真是辛苦你了!”


    阿魯轉過身,依舊是傻嗬嗬的笑笑說:“同我還那麽客氣啊!沒事兒,我不辛苦的,都是我自願的。隻要你能讓你開心,我做什麽都值得……”詩尾被他的話搞得有些尷尬無措起來,隻能尷尬的衝阿魯嗬嗬笑了笑。


    阿魯來到一張凳子前,放下洗腳盆,自己也好好洗了洗奔波一天了的雙腳……


    當阿魯倒掉洗腳水後,又在院子裏一通收拾,等什麽都收檢利索,天已經黑透了,阿魯緩了口氣才輕輕的走進屋裏。


    看著烏漆抹黑的屋子,阿魯本想把燈拉燃,可他又怕驚擾了有可能睡著了的詩尾,於是輕輕喚了聲:詩尾睡了嗎?而晃神的詩尾也傻傻的本能的迴了聲:還沒呢!


    阿魯聽詩尾還沒睡著,這才抬手拉燃了燈。映著昏黃的燈光,阿魯來到床邊開始更換衣裳。當他剛把上衣脫掉露出健碩的半截身子,才想到床上還躺著個姑娘,忙要往身上穿件遮體的涼衣。可轉念一想:自己剛剛還勸詩尾不要拘謹,都是兩口子了怕什麽,早晚都得適應嘛!於是也就不再多加顧忌,就按平常的習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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