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村長沒多久,門外又傳來敲門聲,家和忙去開門。,打開門一看,這迴是老中醫家的閨女陳寶珠,隻見她端著一大碗煮好的洋芋,還有些野菜窩窩。她看著家和滿臉笑容的說道:“家和老師你還沒吃飯呢吧!這幾天老下雨,我想你一個人一定不好過吧!肯定是吃不好睡不香的,啂……”說著她朝大碗嘟了嘟嘴接著道:“你看雨一停我便給你送吃的來了。”說完她有些雀躍的等著家和的迴話。家和忙接下碗,邊請她屋裏坐邊連連道謝的說:“真是太謝謝寶珠姑娘了,讓你受累了,剛下過雨路上一定不太好走吧!真是辛苦你跑這一趟,謝謝,謝謝啊!嗯……不過我早飯已經吃過了,你來之前沒多一會兒,村長才迴去,他給我拿了好些吃的,這會兒我還有些撐得慌呢!哦,對了,寶珠姑娘你吃了沒?”聽了家和的話,陳寶珠心裏有些小情緒,怪村長搶了她的頭彩,但麵上還是裝出沒事兒人一樣衝家和點了點頭說:“家和老師我也吃過了。”


    待家和把東西放好,兩人坐定後就說起話來。這時的陳寶珠一掃之前的不痛快,對家和不停地問東問西。家和有種感覺,自己像是個犯了罪的罪犯一樣在被嚴厲的審訊著。對於陳寶珠連珠炮似的問題,家和有些心不在焉的堪堪應對著。


    就這樣家和在恍惚之中突然發現陳寶珠腰間也有一個很漂亮的荷包,於是打斷陳寶珠的問題問道:“寶珠姑娘我看你身上也有個荷包啊!真的好漂亮,圖案都很別致不同呢!是不是你們這的姑娘都會帶這麽個荷包啊?是在集市上買的嗎?”陳寶珠看著一直盯著自己荷包不挪眼的家和迴答道:“這不是買的,是我們姑娘們自己親手繡製的。每個姑娘各有各的喜好,各有各的手法,當然是不盡相同的了。”家和點著頭迴應道:“哦,這是這樣的啊!你們這的姑娘們真的都好厲害啊!”說著家和不禁對著陳寶珠豎了豎大拇哥。陳寶珠把這話當成是在誇自己,不禁有點兒嬌羞起來。見家和對她的荷包很是喜愛,便有些臉紅的問道:“家和老師你很喜歡我的荷包啊?”家和笑笑點了點頭。得到家和肯定的迴應,她忙說道:“那我便把它送給你嘍!”說著便把荷包從自己腰間取了下來遞給家和,家和忙從陳寶珠手上接過荷包,說了聲謝謝,並沒多加推辭,便低著頭欣賞起這荷包的紋案,並沒注意到陳寶珠在遞出荷包的過程中那有些羞紅的臉。隻在心裏想著:這裏姑娘繡的荷包真是精致漂亮,哥哥家的小侄女一定會非常喜歡的。他打算著下次寄信的時候一定一並把這荷包寄迴去,轉送給哥哥家的小侄女。


    陳寶珠看著家和拿著自己的荷包愛不釋手的樣子,嬌羞著說:“家和哥你知道這荷包代表著什麽意思嗎?”聽到陳寶珠突然從老師改叫哥了,家和還真有些不習慣,他以為寶珠是聽詩尾這般叫自己便也跟著叫了,所以也沒太過糾結。但聽到她的問話,不禁有些疑惑,這話的意思是說,這荷包是另有深意的?連忙迴問道:“代表什意思啊?”家和問的有些急切,他是怕其中有自己不清楚的深意,從而生出什麽事端,那可就不好了。


    看到家和一臉嚴肅急切的樣子,陳寶珠一經思忖沒敢解釋清楚,她怕嚇到家和而失了兩人的關係,忙說:“沒什麽,沒什麽。”心裏卻又難掩的激動,她怕自己會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而失態,不待家和多加詢問,就起身推說:“家和哥我還有些個事情,今天就不和你多聊了,先迴了,明天我再來找你。”說完便拿起桌上的碗急匆匆的走出了門。弄得家和一時有些茫然,也隻好跟送她到大門處,目送她走遠。


    下午家和趁沒人過來找他便關了門又開始擬製他的教學方案了。因為學校隻有兩間教室,他就知道這裏不可能像城裏那樣,一個年級一個班或一個年級幾個班。他猜想著,這山裏的孩子應是統一上課不分年級的,後來他便向村長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雖然以他的文化程度教小學那肯定是綽綽有餘的,但他也隻是個剛剛畢業的學生,從沒有過教學經驗,更別說是不分大小年級坐在一個教室裏的混合教學法了。所以他了解清楚情況後,就每天抽出時間設計一些好的可行的教學方案。


    正在他抓耳撓腮,冥思苦想的梳理著自己不斷改進的方案時,聽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家和長出了一口氣,停下手中的筆,把方案整理了一下,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家和看到是詩尾站在自己麵前,忙把她拉進屋來。剛一進屋家和便把門拴上了,從詩尾身後狠狠的抱起了她。詩尾被家和的突然“襲擊”搞得嚇了一跳,嗔怪道:“家和哥你幹什麽啊!快放我下來。”聽了她的話家和不僅沒有放下她,反而原地轉起圈來,嘴裏還念叨著:“怎麽這麽晚才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看我還不好好的懲罰懲罰你。”伴著詩尾咯咯的嬉笑聲和不斷地求饒聲,家和轉的自己也有些暈眩起來,腳下步子有些虛浮。家和生怕自己一個踉蹌沒站穩再把他心上的姑娘給摔了,忙急走兩步,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都嗬嗬的傻笑著。頓了一下,待緩過眩暈的勁兒來,家和才鬆開抱著詩尾的手。


    家和從詩尾身後一個翻身,撐在了她的身上,四目相對,空氣中不禁燃氣粉紅色的火花兒。這曖昧的姿勢,眉目間傳遞的愛的花火霎時間點燃了整個屋子,兩人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氣息的流動。就要止不住激情爆炸的時候,家和強製自己冷靜了下來。隻在詩尾柔軟的唇瓣上輕輕地留下一個溫柔的吻,便起身站了起來。


    可能是怕再不起身脫離這曖昧的距離,他就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了。所以起身時有些急切,猛地一下撞在了上鋪的床沿上。家和吃痛的雙手抱住頭,也無暇顧忌自己的形象了,麵目猙獰的呻吟出聲:嗷呦呦……見到這一幕,詩尾看著吃痛的家和,剛剛的羞澀一散而盡,不禁掩著麵哈哈的笑起來。“你還笑?要不是為了你,我……我……”家和見她這般又有些好氣又有些無奈的說著半截的話。見家和這般有話難訴的可愛模樣,詩尾更覺好笑,但還是強忍著止住了自己的笑意,拉家和做到自己身旁說:“好了好了,我不笑你就是了,別生氣,快,我幫你揉揉。”說著把手覆到大概被撞得位置問:“是這兒嗎?”家和將手覆在詩尾幫自己輕柔的手上往一旁拉了拉說道:“是這兒啦!”口氣活像個沒吃上糖的小孩子一般。家和感受著詩尾手上溫柔的暖意,像得到無盡安慰的孩子一樣,慢慢把頭靠在了詩尾的懷裏,盡情享受著這似水的愛意。詩尾像哄著一個調皮不安分的孩子般,任家和靠在自己懷裏,雙手抱緊自己的腰,靜靜地讓時間溜走。


    這般柔情蜜意的過了一會兒,詩尾無意間看到了書桌上放著一枚荷包,可那並不是她的。她心裏一驚:這是怎麽迴事兒?下意識裏把家和從自己的懷裏推了出去。家和感到詩尾的不對勁兒,怎麽似水的情義一下子就幹涸了呢!忙坐直了身子看向她詢問道:“怎麽了詩尾?”詩尾輕嘟著嘴並未迴話,停了一下,還是用手指了指桌上的荷包。家和見她並不說話,隻好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放在那兒的陳寶珠的荷包說:“哦,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啊!”說著家和起身拿起那荷包在手裏把玩了兩下接著道:“這是寶珠姑娘送的,我覺著也很漂亮就收下了,詩尾你可別因為這點小事兒與我生氣啊!”說完他笑笑眯眯地看著詩尾,卻發現詩尾她仍是不苟言笑反而更嚴肅起來,忙接著道:“怎麽,還真因為我收了別人一個荷包就生氣了?”見詩尾依舊拉著臉不說話,家和有些急了:“好好好,是我不該收別人姑娘的東西,要是因為這些惹你不高興了,明兒我見了她還她便是了,你別不高興了成嗎?”詩尾看著家和一臉誠懇的樣子,出了口長氣問道:“你知不知道收下人姑娘的荷包是什麽意思啊?”她仍是滿麵的嚴肅,家和看著她一臉茫然的搖搖頭說:“不知道,它有什麽深意嗎?可我問過寶珠姑娘,她說沒什麽的啊!我才收了下來。”這時詩尾又輕嘟起了嘴,看著家和,覺得他不像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樣子,於是就將家和拿在手裏的荷包拿過來,重又放迴到桌兒上,告訴家和這姑娘的荷包是不會隨意送人的,隻有遇到自己中意的人時,才會把它送給他。而男方要是收下了姑娘的荷包,那就意味著兩人彼此都喜歡上了對方,從而建立戀愛關係。詩尾看著家和仍舊帶著埋怨的口氣說:“這下知道收人姑娘的荷包代表著什麽了吧!”


    聽完這荷包代表的意義,家和雖是一驚,可他並沒有驚慌失措的不知如何是好,反而笑了起來。詩尾見家和不僅不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錯誤”,還是這幅沒心沒肺的死相。這事兒本就讓她有些堵得慌,現在更是來了氣兒。家和並沒有過多的注意心裏越來越不是滋味的詩尾,隻慢慢從上衣的內兜裏掏出詩尾送給他的荷包,露著邪魅的笑,一下又將詩尾撲倒在自己的身下,壞壞的調侃道:“這下我看你想跑怕是也跑不了了,我可是有定情信物的人了。”說著將手中的荷包在詩尾眼前晃了晃,沒待身下的姑娘從驚愕、好氣兒中反應過來,家和已深深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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