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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獨舞、超人、青靈、毒哥的平安符,麽麽噠^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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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書平心虛地低下頭,極力忽略眾人譴責的眼神。


    他咬了咬牙,握緊拳頭顫聲道:“秋闈前夕,幾位大人招了在下與另外幾位同窗過去,將考題秘密泄漏給了咱們知曉……”


    王書平緊張地咽了口吐沫,接著怯怯道:“張大人恐事情泄漏出去會招來殺身之禍,便吩咐我等若事情敗露後,要立馬召集長安城裏有聲望的書生為他們擊鼓鳴冤。”


    王書平怯怯地看了眾人一眼,喏喏道:“這才有了事情的後續……”


    王書平的話音剛落,人群便像炸開了鍋般,響起了嗡嗡的議論之聲。


    書生們禁不住暗地裏交頭接耳起來,紛紛猜測王書平這番話的可信度。


    王書平見狀,連忙就勢伏地求饒道:“大人饒命啊!在下也是受人指使的,實在是身不由己啊!在下不過是一介書生,絕不敢藐視朝廷啊,請大人明鑒!”


    武寧雄冷笑道:“哼,要饒你的罪也不是不可,你告訴本官,還有那些人得了那幾個罪臣泄漏的考題?若是迴答得讓本官滿意,本官就饒你一命!”


    王書平怯怯地抬頭看了眾人一眼,眾人觸到王書平的視線,心裏沒來由地一緊,莫名地覺得不安起來,生怕王書平無中生有。汙蔑他們參與科舉舞弊一案。


    王書平在人群裏尋到郭誌銳,朝他打了個眼色,繼而又將目光移到花誌榮身上,愧疚地看了他一眼。


    隨後他伏地迴話道:“迴大人。得了考題的除了在下外,還有郭誌銳和花誌榮……”


    王書平話還未說完,郭誌銳便大聲嚷道:“王書平你血口噴人!我郭誌銳堂堂正正磊落光明,又怎會做這等見不得人的齷蹉事兒,你莫要隨口誣蔑我!”


    武寧雄冷冷地看向郭誌銳,“閉嘴!本官沒問你話!你莫要以為說話大聲就可以脫罪!”


    郭誌銳連忙求饒道:“大人明鑒啊!在下真的沒有串通幾位大人舞弊啊!一切都是王書平他胡說八道,求大人一定要相信在下啊!”


    “你還嘴硬?不給點厲害你瞧瞧,你還真以為天牢是好玩的地方!”武寧熊說罷一揚手,“來人,用刑!”


    郭誌銳嚇得連連求饒。“大人。不要啊!大人……”


    郭誌銳話音未落。便被一把封住了嘴巴。


    在獄卒的長鞭伺候下,很快郭誌銳便伏地認罪了。


    接著王書平又招出了另外幾個人的名字。


    那些人都是沒經曆過血腥場麵的文弱書生,如今見到此等恐怖場景。哪還用得著逼供啊?


    獄卒長鞭一揚,他們也不管自個兒有沒有參與其中,便通通顫巍巍地伏地認罪求饒了。


    最後始終不曾招供的,隻剩下花誌榮一人。


    花誌榮抬眼淡淡地看了王書平幾人一眼,又轉眼滿臉不屑地看向武寧熊,仿佛在嘲笑他們演戲演得好不熱鬧。


    武寧熊被花誌榮看得心裏發毛,他大步走到花誌榮跟前,抬腳踢了踢花誌榮的肩胛骨,冷笑道:“你這小子倒是挺有骨氣的!”


    他擼起衣袖,陰測測道:“本官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本官的拳頭硬!”


    花誌榮不屑地冷笑道:“大人這是要屈打成招麽?難怪大理寺每年竟會有這般多的冤假錯案了,原來大理寺竟是如此審案的啊!在下算是長見識了!”


    “你胡說什麽!膽敢藐視我大理寺?”武寧熊氣得胡子一抖。


    他一把抽過獄卒手中的長鞭,一鞭揮到花誌榮身上,“臭小子,讓你得意!”


    花誌榮輕輕一彎腰,險險避過。


    武寧熊見花誌榮竟然敢躲,氣得揚鞭胡亂揮舞了起來,鞭子啪啪啪地在花誌榮身上一陣胡亂招唿。


    花誌榮即便閃得再快,在武寧熊毫無章法的鞭陣下,他仍是不可避免地中了好些鞭,身上淩亂的白衣已隱帶血跡。


    花誌榮摸了把唇角溢出來的血跡,嗤笑道:“大人莫非就這麽點招數麽?如此想要屈打成招,怕是難了點吧?”


    “你……”武寧熊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忍不住運氣揚鞭用力揮到花誌榮身上,力道之大打得花誌榮側倒在了一旁,身上的衣裳瞬間崩開了兩邊,露出裏頭斑斑的血跡。


    眾人紛紛低下頭來,不忍再看。


    如今他們已無法分辨,這件事情的背後究竟孰是孰非。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誰也不敢挺身而出。


    楊遠帆見花誌榮受刑,原本想替花誌榮辯解幾句,卻被方恨水緊緊按在原地,半分無法動彈。


    方恨水曉得,如今唯一能幫到花誌榮的,就是不發一言,靜觀其變。


    畢竟如今他們身在武寧熊的地盤上,都已淪為砧板上的魚肉,越是盲目地替他說話,激怒了這老匹夫越是幫倒忙,箴默不語方為明智之舉。


    很快武寧熊便累得筋疲力盡,然花誌榮卻愣是不吭一聲,讓武寧熊實在有些出乎意料,沒想到這愣小子嘴巴如此之緊,用盡辦法都撬之不開。


    武寧熊喘著粗氣,不耐地將鞭子扔迴獄卒手中,“給老子狠狠地打,老子就不信他能一直不開口!”


    獄卒低頭應了聲是,他斂去臉上的神情,伸手接過長鞭,大踏步走到花誌榮跟前,低聲道:“得罪了!”


    說罷揮起長鞭,“咻”地一聲落在花誌榮身上,頓時在花誌榮背上綻開了一朵猩紅的血花,看得眾人心頭一緊。


    花誌榮悶哼了聲,他抬頭訝異地看了獄卒一眼,隨之又了然地低下頭來,不動聲色地垂頭裝死。


    這獄卒盡管看起來鞭鞭見血,然實際上卻沒武寧熊抽得疼人。


    眾人若是細看,不難發現這個獄卒的長鞭全避開了花誌榮身上的要害,隻落在皮粗肉厚的地方,這些地方盡管看起來傷得皮開肉綻,卻是極易痊愈的。


    眾人見花誌榮在如此重刑之下仍咬牙不招,心裏著實佩服得緊,隱隱的便有了相信他是無辜的念頭。


    武寧熊見鞭刑對花誌榮無效,不由氣得抖了抖滿臉橫肉,揮手怒道:“來人,叫他嚐嚐檀板的滋味!”


    “是,大人!”兩個獄卒擰住花誌榮的胳膊,一個從後麵用條白布把他腦袋一勒,另一個拿兩塊檀木板,照花誌榮臉上“啪啪啪”左右來迴地打。


    幾下子,便打得花誌榮嘴裏連血帶沫子,一股腦全流了下來。


    盡管幾個獄卒已是忍著手勁兒不敢用力,然這般來迴地打,仍是把花誌榮打得舌頭都發麻了,軟得象棉花瓤子似的。


    最後連眼角上也不小心挨了一下,紅腫得已瞧不出原來俊俏的模樣。


    花誌榮隻覺得昏昏沉沉的,垂著腦袋一聲不吭地趴在地上,看得眾人心焦不已。


    武寧熊陰測測地笑道:“這迴曉得害怕了吧?本官看你是招還是不招!”


    花誌榮無力地伏在地上,眾人隻看到他肩膀一陣發聳,顯然是在兀自發笑。


    花誌榮伏地悶笑了一陣子,緩緩地抬起頭,不屑地啐了武寧熊一口血水。


    “你你你……”武寧熊氣得手指一陣發顫。


    花誌榮一隻眼兒糊著血,一隻眼兒瞪向武寧熊,“呸!大丈夫頭可斷,血可流!要我花誌榮無中生有,卻是萬萬不能!”


    “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眼淚!”武寧熊惱羞成怒,“來人,給我狠狠地打!”


    眾獄卒不由麵麵相覷,心裏暗暗著急,也不曉得方才發出的信號彈外頭的人可有收到。


    他們手上不敢有誤,隻得揚起長鞭,繼續在花誌榮身上招唿著。


    武寧熊得意地笑道:“你這小子好啊,一口鐵嘴鋼牙,柏木舌頭!如今落到了老子手裏,還不是照樣任老子拿捏!”


    隨著武寧熊話音落下,那些長鞭揮在空中,發出如同彈子擲響一般的聲音,一陣陣瘋狂地落到花誌榮的肩背上。


    鞭子不斷,象雨點似的落了下來,血迸濺了出來,眾人看見成千條血流,在那花誌榮的肩膀上流滴著。


    長鞭揮動之際,把一些血滴濺到了眾人身上,嚇得人群不時地發出陣陣低叫,人人的臉上都惶恐不安,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這頭鞭刑正進行得白熱化之際,外頭卻響起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武大人,你這是在幹什麽?”隨著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陳希明帶著一眾金吾衛將花誌榮等人所在的監牢團團圍住。


    陳希明從金吾衛的身後走了出來,直直地走到武寧熊跟前,不怒而威地看了他一眼。隨之又轉眼掃了獄中眾人一眼,待看到花誌榮身上時,不著痕跡地皺起了眉頭。


    眾獄卒看到陳希明終於來了,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立馬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武寧熊此刻也顧不上嗬斥獄卒們沒經自己同意就罷工了,他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現身,想到自己如今的所作所為實在有違朝廷律例,心裏自是沒來由地一顫。


    他連忙打哈哈道:“什麽風把大人您給吹來了啊?三更半夜的天牢裏陰冷得很,大人還是早些迴去歇著吧!這兒有下官看著便得了。”


    陳希明冷冷地看著武寧熊,“本官正要問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走來天牢鞭打犯人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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