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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章 她的小笨蛋


    於澤被這個構想帶的著了魔, 苦思冥想了好幾天,突然迴過神來,他要搞的這個, 可不就是把供銷合作社給升級一下嗎?


    要說區別,那隻能是售賣的東西不一樣了。


    原先的供銷合作社內售賣的東西全都是國營企業的東西, 合作社內有什麽,老百姓就隻能買什麽,現在變了,老百姓想要什麽, 周勝那店裏就進什麽貨。


    驅動力變了。


    留給老百姓的選擇更多了,老百姓都願意花更少的錢去買更好的東西了,這便是良幣驅逐劣幣的原理。如果整個市場都能進入這樣的良性循環, 通過內循環來甄別事物的好壞, 進而運用到對外貿易中去,將好的產品作為打開世界貿易市場的敲門磚……一切指日可待。


    但最需要解決的問題還是沒能解決——交通運輸。


    唯有將交通運輸量提升上來,才能構建真正的內循環。


    於澤捏了捏眉心,一臉愁,“要想解決眼下的問題, 還是得一步一步走,現在小範圍內打通倉儲物流渠道, 然後再大範圍流通。巫溪的水蜜桃買到蘇北、徽州這一片兒,應該就能消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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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策略、戰略,都是一步一步摸索出來的。


    於澤為構建經濟內循環而頭痛的時候,謝迎春總算將七五申報項目的項目書提交上去了, 很快就得到了審批,不過上麵的人在批項目時,強行給謝迎春‘安排’了幾個聯合單位。


    計算機係統研發的項目是聯合華興技術有限責任公司一起搞的, 華興是多年資深老國企。


    重載列車研製項目是聯合華夏科工集團一起建設,謝迎春負責的是核心技術部分,華夏科工負責非核心部件的配套設備研製。


    相比起在精密製造係承接的這兩個項目,謝迎春在土建係承接的項目就讓人省心多了,項目是謝迎春牽頭接下來的,湖海大學、華水華電等隻啃了個邊角料,但主要幹活兒的不是謝迎春,而是整個土建係的所有老師。


    在沒同謝迎春說的情況下,土建係的那些老教授就已經把謝迎春接下來的整個項目給瓜分了,這個人要做黃河流域,那個人要做淮河流域,就如同分蛋糕一樣,將謝迎春接下來的項目給瓜分了個七七八八。


    國-家水利部下撥的經費到賬後,那些老教授不好意思親自來找謝迎春,就把這個丟臉的任務交給了科研處的郝南處長。


    郝南處長沒以為這些項目是土建係的教授自個兒瓜分的,還以為是謝迎春同意了,沒覺得這過分,直接帶著科研經費轉撥單就來找謝迎春簽字了。


    謝迎春這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熬了一個多月夜才寫好報告,憑借那份報告申請下來的項目,已經被蠶食瓜分。


    她覺得這世界有點魔幻,頭頂天雷滾滾。


    “郝處長,這單子我不簽。項目是我申請下來的,同水利部簽的責任書上也是我的名字,萬一工程出了問題,誰來負責?不能我頂風險大家一起賺錢啊……這單子您拿迴去。”


    “我在土建係有自己的團隊,雖然人不多,資曆也沒有這些老教授強,但我們用的都是同一套理論方法,應該不會出錯。就算出錯了,那也是我指導失誤,我願意承擔責任。”


    “我們的團隊人不多,但足夠用了,七五計劃肯定能順利完成,就不麻煩這些老教授過來幫忙了。”


    謝迎春把那一遝簽字單推迴到郝處長麵前。


    郝處長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那些老教授當槍使了!那些老教授極有可能就是覺得自己沒辦法說服謝迎春,也拉不下這個臉來,所以才找了他。


    郝南處長覺得自己好難。


    “謝老師,你申請下來的項目那麽多,不差這麽一個,就別計較了,都是一個係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郝南處長幹巴巴地勸。


    謝迎春聽著這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指著那一遝紙上的白紙黑字問,“黃河、淮河、海河、長江,涉及到這麽多水係的工程項目,你和我說低頭不見抬頭見?這項目萬一出了點問題,誰來負責?申請項目的是我,承擔責任的是我,你說我不差這麽一個?他們能代我把項目做了,萬一工程出了問題,二十年起判的時候,有沒有人替我去蹲?”


    她不願再同郝南處長在這兒浪費口舌,直接撂下了話,“我申請項目的時候已經組建好團隊了,不牢這些老教授操心。如果願意加入進來幹活,那就好好說,帶著誠意來,如果是想從我項目上啃幾塊去瓜分,那就是兩個字——沒門!我寧可去湖海大學、華水華電那邊找一些實力相當的老對手把項目給委托出去一部分,或者是合作完成,也不會給這些先斬後奏的人。”


    郝南處長還想再勸幾句,就見謝迎出站起來頭也不迴地走了出去。


    水利工程若是造好了,那就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若是造出問題來,鬆原江水庫和大浪底水庫就是前車之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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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迎春被這事兒氣得肚子疼,迴去之後就把自己在土建係組建起來的團隊給召集到會議室,開了個長達四小時的會。


    在這場會議中,謝迎春明確了每人負責的責任範圍,並將研究任務精確到了月份,一月一查,一季一查,一年一查。


    原本是五年的研究規劃,謝迎春為了保證項目一定能完成,將所有研究任務都壓縮到了前四年,因為還需要給水利工程留出足夠的施工時間,第一年必須掌握充足的基礎地質資料,所以第一年的野外任務最重,第二年的規劃設計任務最重,第三年是材料結構審查,第四年則是設計成型與水利工程模型驗證。


    所有研究任務都一樁樁一件件地布置了下去,這些研究人員立馬就帶著那些選出來的本科生奔赴各地去了,謝迎春自個兒也有研究任務,她之前看了長江流域的水係情況,這次得去看黃河水係,從黃河的發源地到入海口,周遭的地質情況都需要看下來。


    不過她暫時還不能走,重載列車研究任務與計算機操作係統研發任務還需要布置安排。


    憑借精密製造係的力量,重載列車的研究團隊很容易組建,謝迎春將自己的設計方案說了之後,便將項目的大頭委托給荀秋生教授代管,由荀秋生教授帶著精密製造係的老師和學生來全力推進研究任務。


    計算機操作係統研發任務就比較困難,但幸運的是,國內的計算機研究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就。


    在五八年時,科學院就已經造出了第一台小型電子管通用計算機,時隔七年,十年荒蕪的前夜,科學院又造出了大型晶體管計算機。


    七四年,學術界雖然波瀾動蕩,但以水木係為首的理工扛鼎單位潛心研究,造出了采用集成電路的小型計算機,運算速度達每秒100萬次。


    而在八三年,也就是謝迎春留校的第二年,國防科大就研製出了成功運算速度每秒上億次的銀河-i巨型機,高速計算機研製進入了新階段。


    謝迎春申報計算機操作係統研發項目時,還從電子工業部的計算機管理局得到了最新的消息——與ibm pc機兼容的長城微機已經在電子工業部計算機管理局研製成功!


    謝迎春得到了電子工業部計算機管理局的資助,將獲得一台微機,而她之後整個階段的研究任務,都將圍繞這台微機展開。


    國內懂得編程的人少之又少,硬件設備雖然已經勉強跟上了國際大部隊的水平,但軟實力還有待增強。謝迎春能獲批這部分經費,背後少不了電子工業部計算機管理局的支持,電子工業部計算機管理局還邀請謝迎春多去他們所中交流。


    電子工業部計算機管理局資助給謝迎春的那台微機就放在謝迎春的辦公室內。


    謝迎春知道自己要出一年的野外,重載列車項目與計算機操作係統研發任務難免要耽擱一陣子,便將全部時間都投入到了這兩個項目中來。


    重載列車項目有人幫助,其實還好弄一些,她將宏觀方向的研究任務安排好後,一些細致的、瑣碎的任務都有人來完成,計算機操作係統研發任務就需要她親力親為。


    為了保證這倆項目能夠順利展開,謝迎春基本上是將自己鎖在了辦公室內的,早晨五點多就到辦公室了,中午十二點多才從辦公室出來,騎個自行車迴南海苑吃頓飯,連午休都顧不上,泡一壺提神醒腦的茶就能幹到晚上十一二點。


    辦公室裏的那台微機就沒停下來過,鍵盤噠噠噠的聲音一直在精密製造係內迴蕩。


    這種神出鬼沒的日子,謝迎春持續了十八周,總算憋出一個大招來。


    這是她從夢中那技術中抄下來的一個操作係統的簡化版,她記得那技術被夢中那些強大到轟星炸月的人稱為‘智腦’,這段被二進製組成的生命是具有活力的,能夠不斷完善自身,自動推演生成各種文件,稍加設置甄別,就能得到編程人員想要的結果。


    謝迎春將自個兒編出來的這個還不夠聰明(準確來說是有點笨)的‘智腦’命名為‘小笨蛋’,存儲在那台微機的硬盤內,將硬盤從微機上拆了下來,帶著‘小笨蛋’去找了國防科大研製成功的那台每秒計算速度達到上一次的銀河巨型機。


    她的‘小笨蛋’需要銀河巨型機來幫忙開個光,增長一點智慧。


    作者有話要說:  注:計算機研製曆史真實可考,女主事跡純屬虛構。感謝在2020-08-02 22:30:08~2020-08-03 15:17: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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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得習慣


    謝迎春給自個兒編出來的‘小笨蛋’找了個‘奶媽’, 迴頭覺得成長起來的小笨蛋可能再也住不進去那台從微機上拆下來的硬盤中了,便同造銀河巨型機的陳尚忠教授提了一句,說自個兒需要一個大一點的存儲器, 隔天陳尚忠教授就讓學生給謝迎春小心翼翼地送來一個約莫有行李箱大小的箱子,裏麵赫然就是他答應給謝迎春的存儲盤。


    謝迎春每天忙得像是腳下踩了風火輪, 兩孩子早晨醒來就見不到自家媽了,晚上睡覺前也沒見到自家媽迴來,相見親媽一麵,隻能中午碰個頭。


    於繁和於亨已經上了國防科大附屬的幼兒園, 老師會教一些古詩文、基本的數字與文字等,謝迎春會抽中午的空檢查一下兩個孩子的學習情況,還會叮囑於澤不要落下兩個孩子的體能訓練。


    得到整個精密製造係支持的重載列車項目推進速度很快, 絕大多數時候都是謝迎春在說、在開會、在校正整個研究團隊的發展方向, 然後很‘恰當’也很‘巧合’地幫忙解決一些關鍵問題。


    謝迎春一人撐起來的計算機研發係統項目也在‘小笨蛋’的推進下有序不紊地發展著,謝迎春每隔三五天都會去銀河巨型機所在的實驗室看一看,每次去都會調整一些參數,刪去‘小笨蛋’自動生成的部分程序,讓‘小笨蛋’變得更聰明一些。


    陳尚忠教授也一直都盯著謝迎春用銀河巨型機搞的事情, 一方麵是想看看謝迎春究竟在搞什麽,另外一方麵則是擔心謝迎春搞壞他的心血。


    連著觀察了半個月, 陳尚忠教授越看越覺得迷糊。


    他能勉強看懂謝迎春是在用那段‘母程序’來進行自動化編程,也能看懂謝迎春時不時過來刪去很多程序的動機,但他根本看不懂謝迎春編出來的程序。


    這些程序外表看起來與國際上現行的那一套編程方法很貼近,但若是將國際上通用的那一套編程方法套用到謝迎春編寫出來的這些程序上, 就會發現,謝迎春編寫出來的這一套程序狗屁不通,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但匪夷所思的是, 謝迎春編寫出來的這些程序是完全可以運行的,而且運行速度並不比國際上通用的那一套編程方法慢。


    “這是一種全新的編程語言!而且相比起老美用的那一套人工編程的東西,這一套編程語言居然可以實現自動編寫程序代碼,雖然一開始的誤差不小,但被謝迎春調試了這麽多次後,這一套編程語言自動編程的誤差已經越來越少了。”


    陳尚忠教授心中生出了一絲希冀,或許他真的可以期待一下,七五規劃中關於計算機操作係統研發的項目,大概真有可能終結在謝迎春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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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讓謝迎春頭疼的是土建係的那個項目。


    當初那些老教授希望借助郝南處長的麵子來說服謝迎春‘切蛋糕’,沒想到謝迎春直接把郝南處長給懟了迴去,這導致土建係內的氣氛一度很緊張。


    這些老教授中,有些人是真的嫉恨謝迎春本事小、胃口大,借著土建係的平台拿下這麽大的項目,卻不想著迴饋土建係,隻想一個人發財,也有人是不大好意思同謝迎春見麵,總覺得自己算計一個小輩是很丟臉的事兒。


    更多的人是覺得在謝迎春麵前抬不起頭來。


    他們平時接到的項目都是十萬左右的,大幾十萬的項目都相當少,謝迎春接到的項目卻四十多個億,雖說這四十多個億的項目中,有將近四十億的資金是水利工程的修建資金,真正落在謝迎春手中用來搞研究的經費並沒多少,頂多一兩億,但大家還是覺得羞恥。


    這讓他們這些老一輩兒的人麵子該往哪兒放?


    小輩都後來者居上了,他們卻依舊碌碌無為,變成了那被拍死在沙灘上的前浪,丟人啊!老臉都沒地兒擱了!


    如果謝迎春客客氣氣地把他們邀請到研究隊伍中,他們幹點力所能及的活兒,拿點兒科研經費,蹭點兒大項目的名頭,可謂是名利雙收,一舉多得,可惜謝迎春沒給他們提供這樣的機會。


    有些老教授得知郝南處長被謝迎春拒絕之後,迴去就給自個人科研團隊裏的所有研究成員下了禁足令——禁止與謝迎春帶領的科研團隊有任何的往來,如果有,那必須選一個團隊待,要是想繼續同謝迎春一起搞研究,那就離開他的科研團隊。


    這條‘禁足令’下發的當天,這位老教授帶領的團隊中就有七個人離隊出走了,這七個人裏,有五個是之前就一直都跟著謝迎春做研究的,還有倆是新入門的,找那五個人同謝迎春說了說,抱著大.腿進了謝迎春的研究團隊。


    據說那位老教授氣得把用了好多年的搪瓷缸子都給摔了。


    結果第二天,那位老教授團隊中又有三四個骨幹級的研究成員出走,這些骨幹級的研究成員都已經帶學生了,他們要走,自然得把學生帶上。


    那位老教授在摔了搪瓷缸子之後,迴去連家裏的搪瓷臉盆都給摔扁了。


    更可怕的是,這些‘離隊出走’的情況竟然隱隱形成了一種新風向,土建係中那些從事水利工程、地質工程研究的研究員人心浮動,能同謝迎春說上話的研究員已經打算換個有錢有項目的山頭待了,同謝迎春說不上話的研究員則是想方設法的拉關係,看能不能同謝迎春搭上一條線。


    眼見著大勢已去,有些老教授比較看得清形式,沒像那位給研究團隊下禁足令的老教授學習,而是客客氣氣地鼓勵他手下的門人、學生去跟著謝迎春多學習,還說了一通好話,諸如‘都是國防科大土建係的,哪有什麽嫌隙?是我們當時沒想明白,做的事情不地道。小謝胸懷寬廣,肯定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記仇,你們去加入就是了,要不要我給你們寫個推薦信?”


    推薦信自然是不用寫的,這些人都知道謝迎春被這些老教授們聯手壓了一把,他們擔心謝迎春原本有帶他們做項目的打算,但是在看到推薦信後,立馬就把他們給拉入到黑名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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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迎春並沒有像那些人想象中那樣得理不饒人,她的研究團隊正缺幹活兒的人來,單憑她和那十幾個原先的老團隊也撐不起這麽大的項目,如今有人主動加入,而且各個研究方向、各個研究領域的人才都有,都是經過國防科大篩選的優良人才,人才隊伍急需建設的謝迎春怎麽會把這些人拒之門外?


    那些主動釋放和解信號的老教授也是算準了這一點,想利用這件事來修複與謝迎春的關係。


    謝迎春本來也沒想過同土建係的老教授們全部鬧翻,當時生氣完全是因為這些老教授聯手施壓欺人太甚,這會兒有人給她鋪路,她自然順坡就下了。


    至於這些新吸納進研究隊伍的人才能不能完成研究任務,謝迎春心裏是不擔心的。


    這些人都是國防科大從層層人才中篩選出來的,天賦、悟性自然沒問題,而且也熟悉相關的研究領域,野外經驗都不錯,縱然是同她在某些理念上有些許出入,那也沒關係,接下來長達一年的野外時間足以讓這些人與她的研究隊伍保持步調一致了。


    因為在‘七五’規劃中,全國各地的主要水係都在研究範圍內,需要跑的野外太多了,原先謝迎春的計劃是從開年就跑,一直跑到年尾,將全國各地的主要水係都跑一遍,收集到足夠的基礎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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